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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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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半夜醒过来,发现另一侧床是空的,任垠予不知去向。
他便醒彻底了,披上睡袍到窗边抽烟,抽到第三支的时候门响了,任垠予跟猫似的,走路没声,摸进来后看到沈槐叼着烟斜睨他,才放下东西直起背。
“你怎么起来了?”任垠予连忙走过去,从背后抱他,“我出去便利店买烟,有点儿饿了,顺便带了些吃的回来,要吃吗?”
“我这儿不是有烟吗?”
“你在睡。”
沈槐抬手把半支烟塞到任垠予嘴里,过去看他拎回来的东西,一边说:“都让你插了,包还不让你翻,太不近人情,以后要什么自己拿……你买回来的这是什么?草莓冰皮蛋糕?”
任垠予没放过沈槐的那半秒停顿,开心地凑过去,嫌手上的烟碍事,捏住烟嘴深吸一口,火星迅速燃到指尖,一截长长的烟灰还未来得及掉落,任垠予就直接用手指捏灭了,扔到垃圾桶里,另一手掰过沈槐的头,对着沈槐的嘴把口腔里的烟吐到沈槐嘴里。
沈槐反应快,错愕一秒便张开嘴欣然接受了这团带着温度的一手烟,两人舒舒服服地挨在一起,烟雾过肺,再从鼻腔滤出,蒙在脸上,竟然也显得浪漫。
沈槐不喜欢吃甜食,任垠予倒是很喜欢的样子,吃完还舔一舔指头,沈槐烟也没了,看他那修长的手指头也挺好含的样子,索性凑过去轻轻吻,再把上面的奶油舔干净。
任垠予又有些情动,沈槐却收了温软的舌头,好整以暇地躺下去,盖上被子:“睡吧,你明天还要工作。”
任垠予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是沈总的一点睚眦必报的小嗜好,只好贴上去抱住,呼吸着沈槐颈间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发现是跟自己一样的酒店款后,雀跃一阵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在沈槐醒来之前,任垠予就已经叫了早餐来,沈槐揉着眼睛去洗漱,任垠予也跟进去,拿着剃须刀和剃须膏。
“干嘛?”沈槐咬着牙刷,“看不惯?”
“没有,已经长出来些了,这里也没人会修。”沈槐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帮你剃吧。”
沈槐对着镜子摸摸下巴,确实一晚上就没型了,他跟姚奕这些天在一块,头发和胡子都是姚奕的造型师帮忙打理,现下也没心思弄,就吐掉牙膏,手一撑坐到洗手台上,扬着下巴让任垠予动手。
任垠予帮他抹了泡沫,手上触感滑腻,再用剃刀沿着毛发根部仔细切断,推开一片光洁的皮肤来。
任垠予本就是存着旖旎情绪的,看到他漂亮白皙的皮肤,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
沈槐冷不防被碰了,垂眼去看任垠予,对方好像偷了腥的猫,鼻尖上沾了一点白色泡沫,嘴角微微抿着,眼角眉梢都是少女怀春一样的神态。
沈槐真是服了。
“任先生真是个……”
任垠予抬眼看他,瞳仁漆黑澄澈,满盛爱意。
“真是个好宝贝。”
沈槐埋下头,小腿也抬起来圈住任垠予的腰,把满下巴的泡沫都蹭到任垠予的脸上,蹭得更细密,更丰富。
午间沈槐坐在场边看任垠予排戏,摸摸自己性感的下巴,就又回忆起那因为时间紧而没打完的晨间炮,才回过味来。任垠予昨晚开始,就好像一块刚出炉的蛋糕,浑身腾着热度,虽说以前任垠予就十分直接热辣了,但与眼下的总有些微不同,沈槐说不出所以然,但前后联想,多少该是跟看到他与姚奕赴约的有关。
外间现在都说姚奕是他的未婚妻,虽然还未订婚,但以沈珂的办事速度,订婚这种事估计已经在议程上了。他现在和任垠予正在升温,也向来不是会逃避的人……
导演正好喊卡,任垠予第一时间就回过头看沈槐,丝毫不在意被有心人发现,沈槐觉得牙根紧了紧。
确实需要尽快和任垠予摊开讲了。
导演尽快进入下一条,任垠予也没空休息,沈槐是最坐不住的,但这一早上都没挪位置,袁喊注意他许久,这会儿终于默默靠过来。
“垠予今天跟导演说,能不能把他的戏压一压,尽量早上拍完。进组这段时间他第一次跟导演提要求,蛮罕见的,是因为你吧?”
沈槐有些意外,袁喊不像会跟人聊琐事的,何况还是那么没营养的问题。
“原导昨天不太舒服,大概任先生担心他今天拍着拍着又闹罢工吧。”沈槐笑着说,末了转移话题,“你呢,我听说你的公司最近在做融资?”
“是,不过大概我还是只适合拍戏,做生意捉襟见肘得很。”
“你爱演戏,做喜欢的事情就好,你那里有什么好的项目,给彭儒林看看,如果能跟伯劳一起做,也是双赢。”
袁喊笑了笑,看向前方:“大概没有比伯劳更好的东家了。”
“那当然,单飞后悔了不?”
袁喊默了一阵,回过头,看着沈槐的眼睛。
“后悔了。”
沈槐一愣。
***
沈槐在剧组待了三天,后两天基本就是瘫在酒店里,他过去不知道任垠予体力那么好,下了夜戏回来都要抱着他不撒手,沈槐本来是来探班的,结果总有种千里送的感觉。
世上哪儿有他那么好的金主啊。
沈槐回了家,任垠予也见缝插针地给他发微信,比过去的小女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也许言辞并不起腻,沈槐还挺受用的。
埋头苦干了一周,把出去浪的时候落下的工作补上了,掐着点儿的,他姐姐沈珂的电话又来了,要他去姚奕家拜访。姚家沈槐已经去过数次,以前还在念书的时候就经常被长辈带着去社交,但没有哪次要沈珂亲自叮嘱,很正式,看来是要聊订婚了。
沈槐头疼了一阵,就去约姚奕了,别管两家人包括姚奕自己都明白他们的关系是两个姓氏的人在促成,但他还得装作他们是自由恋爱,然后在合适的节点,提出“拜访家人”。
姚奕爽快答应了,沈槐挂了电话,憋屈感挥之不去,自然想到了秦朔林修,紧接着给秦朔挂了电话,结果秦朔用他那明显肾虚的声音说:
“不过你就不用约一休了,他啊,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泡在seven nights里,我们直接去找他就行。”
沈槐本来不信秦朔的话,直到他跟秦朔他们去了常去的夜店,看到林修醉眼迷蒙地陷在一堆女人中间,衣襟敞开,香汗淋漓。
沈槐当即眉头就拧起来了,走过去扒开层层叠叠的鲜嫩□□,在嗔怪声中赔笑脸,将林修捞了出来。
“你家破产了,还是你那个瘆得慌的哥哥终于打算把你从继承名单上除掉了?”沈槐把林修架起来,林修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啊?”了一声。沈槐环视四周,巨大的LED屏幕上迷幻画面循环播放,音乐震耳欲聋,DJ把肩膀抖得仿佛在给老二千年打一回,场子里不贴着耳朵说话,半个字都听不清。他又看一眼林修,觉得再让心高气傲的林公子跟个脑瘫一样待在这里是种折磨,出于义气,今天这场他又玩不成了。
沈槐跟其他人打了招呼,把林修扛到自己车里,打算送林公子回家,正好他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
给林修系安全带的时候,林修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沈槐?”
“哎,是我。”沈槐答,扣好安全带,抬起头冲林修笑,“马上就送你回家,乖啊一休。”
林修摇摇头:“我不回家。”
沈槐索性斜着身子,杵着林修那侧的车门,歪着头耐心哄道:“怎么了啊?心情不好?你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欺负我。”
林修脸颊红红的,知道的是喝多了,不知道还以为沈槐摧残的。
“说什么呢?我怎么你了祖宗?”
“你跟人3P,你还要订婚。”
沈槐一口气上不来,正想发作,但看林修迷迷瞪瞪的,这时候骂他,他也不会记得,还是留到之后再算。
“还一休呢,该改名叫二傻了。”沈槐正想缩回来,突然被林修一把箍住脖子,沈槐猛地遭袭,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嘴巴就被一起撞了。
沈槐满眼金星,直到林修企图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林修极其别扭的性格和对自己的情人有一个嘲一个有两个讽一双的小心眼架势,让沈槐在闭紧嘴巴推开林修的同时,把近七八年的情形都想通了。
他身边唯一的直男,他肯为其两肋插刀的兄弟,结果人不想让他插刀,只想让他插……
或者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