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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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发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选择一刀捅了漩涡鸣人，这样至少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时间回到四十八小时之前。
他从宇智波富岳那里接到要去保护漩涡鸣人的任务，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边境，还在感叹最近似乎总是奔赴在拯救那个笨蛋的路上，指望着一会儿别又让他看见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九摩诃——毕竟准确地来说，他的任务是保护九摩诃，而不是保护漩涡鸣人。
这点细微的差别被佐助丢在了脑后，对他来说九摩诃和鸣人并不是分开的两个个体。九摩诃没了漩涡鸣人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但漩涡鸣人没了九摩诃依然是那个漩涡鸣人，他的潜力根本不是区区一台九摩诃就能完全发挥出来的。
只是富岳不明白这点，绝大部分宇智波也不明白。他们困守于自己小小的天地，丝毫不承认一个草根出身的Alpha能有多大天赋。
就算那个Alpha是波风水门的儿子也是一样。
身披紫色盔甲的加具土命破开重围来到九摩诃身边——宇智波佐助分神想了一下这次对方总算没有那么狼狈了，也没再被对方直接用刀子招呼，漩涡鸣人轻车熟路地和他组成了阵形——佐助确信，上次是漩涡鸣人故意的。
之后他们并肩作战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直到加具土命的能源近乎耗尽，靠着九摩诃的储备勉强脱离了战圈，在边境被人像狗一样追着东躲西藏了三十六个小时。
宇智波佐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通讯完全断线，他们联系不上木叶，最开始和佐助一起来支援的部队连同鸣人身边的残军早就不知所踪，估计是被敌军冲散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活下来几个。
体型大又显眼的九摩诃和加具土命都被抹上了泥，虽然佐助非常抗拒，架不住形势比人强，饶是傲气的小少爷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话稍微夸张了些，毕竟佐助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然后明事理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吵起来并赏了对方一个熊猫眼，因为他们一个说要回木叶，一个说得再观望一会儿。
“我们已经观望了一整天了！你当九摩诃是太阳能还是核能的啊！？”漩涡鸣人捂着眼睛躺在草窝里，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焦躁。
“原来不是吗——你以为我会这么反问吗！”佐助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原本乌黑的发结成了块，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快滴出血来。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睡眠不足导致的低血压让他时时刻刻都在反胃，这都能分出精神和鸣人拌嘴恐怕全靠的是这么多年锻炼出的条件反射，“你怎么能确定木叶此时就是安全的？万一回去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满目疮痍反而指望着你来保护的废墟呢？”
“……喂，我要揍你了哦。”
宇智波佐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反正他有自信鸣人犟不过他还是会乖乖听话，他不可能丢下自己一个人回去。
这么想的时候，佐助潜意识里忽略了这个人无论是不是他，鸣人都不会独自离去这个真相。
他俩现在猫在灌木丛里，漩涡鸣人是躺着的——他也只能躺着。九摩诃之前险些被人拦腰斩成两节，鸣人也因此受了外伤，对于Alpha的体质而言算不上是很严重，血已经止住，行动上还有点不便。
佐助嫌他碍事就把他赶到一边躺着去，自己包揽了警戒的活。
安静下来之后只剩草丛中偶尔长长短短的虫鸣，和鸣人悉悉索索动来动去的声音，沉默了不到三分钟，佐助不耐烦道：“你干什么呢？”
漩涡鸣人的眉毛都快纠结到一起去了，用力揉了揉鼻子，抓了把草，便又发出些声响。好在他仅剩的求生欲提醒他佐助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于是他试探性地问：
“佐助，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这里除了臭味还有什么味……道。”
话语的最后佐助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他的脸白了下去，然而声音依旧很镇定夹杂着一如既往的讽刺：“没有。我没有闻到。”
但是在这种时候漩涡鸣人总是该死的敏感。
“因为很少和佐助你面对面，我也属于鼻子不太灵的类型……但是这个味道，是佐助你的信息素吧？”
佐助猛地扭过头：“……不用你管！”
鸣人被佐助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也管不了啊。我们两个都是Alpha，你离我那么近不觉得很恶心排斥都算不错了……”
佐助懊恼地闭上嘴，漩涡鸣人根本没抓到重点，他自然也不会去解释。
他怎么解释，说他非但不会排斥漩涡鸣人的信息素，反而觉得很性感很撩人恨不得拽着他的领子来一个热吻？
鬼知道为什么和漩涡鸣人共处了四十八个小时他就开始发.情期了！好在时间不长，些微的躁动他完全可以忍受，刚才他甚至以为鸣人猜出点什么苗头了……吓出一身冷汗。不是他太过高估漩涡鸣人的情商，而是他根本不敢小瞧这家伙的直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在深夜中恨不得杀死漩涡鸣人的恨意转变成了与之完全相同深厚的迷恋，宇智波佐助不记得了。又或者恨与爱本来就是没有界限的——不。他不该用爱这个字。
他不可能……不能爱上漩涡鸣人。
姑且不论两人都是Alpha，这是他们轻易便可跨越的阻碍。千手和宇智波才是……但他现在也不属于宇智波。那是不是……
宇智波佐助恍惚了一下，即使是在这黑灯瞎火中，他仿佛依然能看见漩涡鸣人那双不管什么时候都明亮透彻的蓝色眸子。随即他掐灭了自己的幻想。
“……我就该给你一刀，透心凉的那种。”
他嘀咕了一句，那边的鸣人传来一声带着浓厚睡意的“嗯？”，随后就没了声音。
佐助一个人坐在草垛里，抬起头便能看见缀满了星子的夜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