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XX是兄弟》岁月如刀

3、第三章

　　绝天一路上看多了小孩们哭爹喊娘的样子，还以为所有天下会的新弟子都是这么来的，奇怪这样的门派居然被没被推翻。等到他们的队伍越老越庞大，距离天下会总坛越来越近，才发现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哭着来的，大部分其实很以能进天下会为荣，对未来的日子很是憧憬。
　　有些孩子在家里要干很多活仍然吃不饱穿不暖，加入天下会别的不说，至少有床睡，有衣穿，有饭吃。即时很多不甘不愿的，吃了几顿饱饭后，也开始期待起做天下会的弟子了。
　　天下会是个重男轻女的地方，各地分舵选拔上来的孩童，男的都送去习武，女的则被分配去做婢女。
　　到天下会的第一天，有弟子将有武功底子的和没有任何武功基础的人分开。绝天好歹跟着绝无神学过武功，虽然学艺不精，但身体的本能还在，被分到了有武艺基础的一类里。
　　很快绝天就知道这并不是好事。
　　天下会除了男女歧视外，竟然还歧视带艺投师的。
　　没有武艺基础的那一拨小孩每天除了练武，啥也不做。而本身带点武艺的孩子除了要练武，还要干杂活。
　　包括绝天在内的是个男孩被分配到柴碳房劈柴。柴房很大，据说整个天下会总舵一共有同样大小的八个柴房，负责供给天下会需要的柴薪木炭。
　　每天外面送来的木柴会被分配到八个柴房，然后加工成大小合适的木柴。
　　送来的碳到是已经按照品相等级分好，只需要日常照料、有人来领的时候登记发放即可。一般这样轻省的活都是大家抢着干的。
　　柴碳房的仆役主要由两部分人构成，一部分是天下会的俘虏，一部分是自愿投身的奴仆。这些是固定编制的，另外就是绝天这些新入门的弟子，还没有分配正式的职务，也没有人罩着，就被当做派遣劳工一般，在天下会各处做免费的劳工。
　　负责教授绝天他们的人叫秦猿飞，武功如何绝天看不出来。听说秦猿飞和帮主的大弟子秦霜是亲戚，靠着这层关系才能得到一个管事的职位。
　　为人倒也不十分坏。
　　虽然把手下的新弟子当成包身工，但日常饮食也没有克扣。至少面条馒头稀饭是管够的。
　　对新入门的弟子，好像唯一的目的就是训练成打手和劳工，平时的管理也十分松散。弟子和弟子之间有了争执，只要不闹大或者没有惊动到大人物，秦猿飞也懒得管。
　　这样的环境造成新弟子间逐渐形成很多小团体，拳头大的就有资格说话，拳头不如人家的就容易受欺负。小小的孩童中间，缺乏成人的照料，似乎也产生了优胜劣汰的生态圈。期初，倒都是本身带点武艺的人占优势。
　　新弟子虽然被分成了两类，但是平时习武还是都在习武场。每月初一十五两天，帮主甚至会亲临习武场，观看新弟子习武。除了这两天之外，偶尔帮主心血来潮也会来看看，不过听来得早的人说，近几年除了初一十五，已经很难得能看见帮主了。
　　所以每到初一十五这两天，底层的弟子们都卯足了劲表现，希望能被雄帮主慧眼看中，收为入室弟子，从此一步登天。
　　造成他们这种渴望的源头，便是雄霸的两名入室弟子，聂风和步惊云。相传两人初到天下会，就被雄霸一眼相中，收为弟子传授绝学，如今已经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少年英雄。
　　最激励这群小弟子们的便是聂风和步惊云都是孤儿，没有任何倚仗，而且两人的亲长在世时据说都或多或少的和天下会有些过节；当初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下面这些人都不知道为何雄霸会看上他们。
　　“两位少爷那会儿也都和我们差不多大，我觉得我不会比他们差多少。”连总是被抢走馒头的爱哭包都背着人悄悄说过。

　　在这个小生态圈里，绝天的地位不高不低。
　　他会点武艺，打架比那些全无章法的孩子强些。有成年人的灵魂在，即时他刻意模仿孩童，说话做事也免不了显得更稳重些，让人有信赖感。作为成年人，他当然不会去欺负小孩，有时看不过去，会忍不住站出来主持公道，颇得一些孩子的敬服。
　　两三个月下来，绝天身边也围绕了一批小弟。

　　不过，绝天觉得当老大一点都不好。
　　别的老大要么驱使小弟把自己的活干了；要么让小弟贡献口粮；更坏一点的，还会对小弟拳打脚踢，发泄自己的不满；还有脑子灵活的，学着秦猿飞的样子做起了二级外包，把自己手下的小弟派出去帮那些老弟子干活，赚取钱财物资。
　　绝天一样也没干。
　　谁让他壳子里住了个成年人的灵魂呢！好歹接受过二十多年的现代社会教育，做了二十多年遵纪守法的公民，虽然穿越了，可是已经刻进骨子的观念让没办法去欺负弱小。
　　分配给自己的活自己能干，一个胃也只能填那么多的食物，再多也吃不下。真要把这些孩子当手下使唤，他实在做不出来。
　　偶尔吃顿肉，几双湿润润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满眼都透露这对肉的渴望，他哪里还吃得下去，只好忍痛把肉分给这些面黄肌瘦的小家伙。
　　别人叫他一声天哥，真有事需要天哥上了，他能不上吗？
　　好在都是小孩子，大家练武的时间也差不多。至少在他们这一批里没有出现小说电视中的奇才，大家都是按部就班的打熬筋骨、扎马步、练最基础的拳脚功夫。打起来，绝天还算罩得住。
　　某天，绝天心血来潮教人写字后，又收获了许多崇拜的眼神。

　　前面说了，天下会对底层弟子的管理是极为粗放的。给吃给住，练武不缺勤，干活干够量，其它的只要不死人，基本不管。
　　既然没人管，天哥就给自己的小弟们分了职务。最早只是安排轮流值日做卫生、领饭食、洗衣服被褥等等，好让大家能尽量腾出时间练功。毕竟这是个武侠的世界，武功好的人就能过得好些，没有武功的人只能处于社会底层。
　　后来因为既要练武，又要干活，分配的食物不够吃。天哥又组织大家去后山打兔子、抓田鼠、掏鸟蛋，去湖里摸鱼、摸泥鳅螃蟹。这些资源虽然上面没有管，可也不是没有竞争的。这个时候天哥又要组织人和对方“决斗”。毕竟打群架动静太大，惊扰了管事的，全部都讨不了好。所以一般遇到争夺资源或者想抢劫的，双方都推选出三个人决斗，三局两胜。通常情况下，天哥都是压轴胜出的那个。
　　渐渐地，围绕在绝天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在底层弟子中，绝天竟然也有了小小的名气。

　　绝天也绝了回无神绝宫做二世祖的心。
　　绝心小小年纪就敢把亲弟弟给丢了，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他若是真的回无神绝宫，首先就要对上绝心。绝天自认做不到绝心那样毒辣，可若不除掉绝心，可以想象在无神绝宫的日子必定要日夜防范，日子还怎么过？！
　　颜盈和绝无神固然疼爱他，却因为绝天是他们的孩子。然而绝天早已换了芯子，面对这对慈父慈母，总是有心虚的感觉，越是对他好，他越是心虚。他没法把真正的绝天给换回来，也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父母的关爱。在生命安全得到保障后，索性就决定留在天下会混日子，反正他记得天下会还有好长一段寿命。就算天下会将来没了，他也长大了，也应该有足够自保的本事，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安然过日子等待返回现代应该不难。
　　就是绝无神和颜盈平白无故丢了儿子，可想会有多担心难过，绝心想起便有些歉疚。
　　但要他回去无神绝宫，他又不愿意。他只能乐观的盼望这两人能再生一个娃，反正风云的世界也没有计划生育，想生就生。
　　再说，客观上，他这个身体还不到十岁，要独自一人翻山越水、远渡重洋，确实是办不到啊！

　　总的来说，在天下会的日子还不错。
　　有时候，绝天也会希望天下会别玩完，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他也粗浅见过一角，比起外面世界，天下会的总坛堪称世外苹果源。他没有看过漫画，不知道天下会后来怎么样，电视剧里只演到天下会几度易主，包括便宜爹绝无神也来插了一脚，在雄霸东山再起又被风云打败后，电视剧便大结局了。天下会成千上万的弟子们何去何从，电视剧并没有交代。天荫城如何了，也没有交代。向来四分五裂是必然的，大约又是乱世出英雄的故事吧。
　　一想到天下会的未来，就忍不住想到聂风和步惊云。
　　尤其是聂风，他可是这具身体同母异父的哥哥。不过自己这个弟弟的存在对他来说相当于母亲抛夫弃子的证据，恐怕再宽厚的人也很难对他和颜悦色。他也没想过借这具身体的身份和聂风结交。
　　不过因为这具身体和聂风的那点血缘关系，绝天对聂风总是感觉比较亲切。

　　虽然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见过聂风。

　　总坛倚天山山脉而建，大到无法想象。绝天所在的新弟子居所与聂风所居住的地方，如果用一双腿走路的话，保持匀速，日夜不停的话大约需要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