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神之纪年》朝雾未散

4、目光焦点

　　第四章：目光焦点

　　转换视角，这里是刚走开的部长大山。
　　大山才走开没几步，立马就有正选围了上来。

　　“部长，刚才那两个孩子。”
　　“你说她们啊，看得出来水平不错。”

　　“他们是不是太傲了，部长你都那么给他们面子了，太不知好歹了，要不我教训教训他们。”一个学长忿忿地撇撇嘴。
　　“不要冲动，这两个孩子资质不错，不简单啊。”大山可没有理会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的闲情。他已经留下千叶去观战了，这两个孩子水平如何还是等千叶的结论吧。

　　“那部长……”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部员看自家部长严肃的神情也是识趣的闭了嘴。
　　“召集所有正选半小时后部活室开会，还有，无论如何给我把毛利带来。”
　　“是。”
　　————部活室————
　　部长大山前后踱步，走过来走过去，副部长倒是异常冷静的坐在椅子上。周遭的空气实在有些凝重。正选一个个推门而入，本来疲惫的脸上还带有几分笑意，在见到部长如此神色之后都不自觉的表情严肃，然后自发的站成整齐的一排。
　　见部员一个个来了，大山也停了下来，视线一个个扫过正选，摇摇头，又扫过一遍，再摇摇头。被他扫过的正选一个个一脸茫然，互相交谈却又什么都无法得知。

　　关于这两个孩子的情况，从副部千叶的口中，已经可以得知绝对实力不俗。尤其是那个幸村精市，更超乎自己的想象，连千叶都看不出他的深浅。

　　大山微微叹气，副部长道：“大山，还有毛利，这小子……”
　　“毛利啊……”大山一顿，然后又猛然大喊：“毛利！”
　　“部长，他在这。”一个部员匆匆跑来，手里还提溜着一个人。
　　很难得的，部长对毛利的逃训没有立刻黑脸，反倒是一副平平常常的样子。狡猾如毛利已察觉，在学长放开自己的那一刻正弓身准备开溜，衣领已被人拉住了。

　　“毛利寿三郎，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部长笑得一脸诡异。
　　“没，没去哪啦。”被逮住的毛利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自觉，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那正好，这段时间好好训练，下学期开学让你对上幸村精市，你可别输了啊。”大山的拳头握紧，假装吃一副和善的语气。

　　啥？毛利有些听不懂了，训练？下学期？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啊，这名字好耳熟。是不是在哪听过？
　　满屋的正选再听到部长竟然让毛利好好训练已经不可思议了。部长平时不是不管这货的吗？听到幸村精市这个名字，有些恍然大悟，更多则是吃惊。
　　正选之一的井辉人问道：“幸村精市？那个蝉联了三届神奈川国小网球男子单人赛冠军的幸村精市？不过好像也没有重名的吧。”

　　这下毛利也明白了，怪不得耳熟呢，三届冠军，能不出名吗。
　　部长点了点头，众人沉默。他们明白幸村精市来立海大的消息是真的了。
　　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难过呢？

　　其实若单论实力与潜力，毛利寿三郎是绝对高于大山的。但是因为性格使然，毛利对做部长丝毫不敢兴趣。让毛利来检测幸村的水平，大山的这番思量着实有理。

　　最后，一个二年级正选拍了拍毛利的肩。
　　“学弟，你前途无量啊。”

　　视线转回幸村这边。

　　“铃木，别冲动啊。”
　　“你放心，我就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一下礼貌。”一号场边的几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其中以这两句话最为突兀。

　　已经参观够了并也做好决定的幸村与真田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个人挡在眼前。用球拍拦着路，头仰着，表情颇为不屑。
　　“学长，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幸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又用礼貌的语气开口了。
　　“小学弟，不管你是什么JR 大会的冠军，这里是立海大，你对我们部长太不尊重了。既然你那么自负，那就让我好好教教你如何打网球。”眼前的人用轻蔑的口气说着。
　　“哦，是吗？”幸村虽未有愠色，但语气已不像先前那般和善。脸上的笑容也收拢了。
　　然而这个学长却并没有看人脸色的本事，或许更多的是看了却不屑于理会。
　　“敢不敢来打一场。”那个学长看着幸村貌似畏缩的神色，还有一点得意的感觉。

　　本来还不打算和学长发生冲突，不过这样的话……唔，我不介意练练手。幸村心里是这么想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那么请多指教了。”说罢径直走向附近的空网球场。

　　“怎么回事啊？铃木今天这是怎么了？”球场边聚集着不少部员，也有不少与铃木熟识的。
　　“不知道，好像是要比赛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不是今天部长接待的那个孩子吗？铃木不是部长的球迷的吗？

　　铃木也没有料到幸村真的敢应战。本来自己不过为这个学弟对部长的态度不满，就想口头教育教育他。他心里也犯嘀咕：JR大会的冠军，应该不会好对付吧。不管了，不过一个国小生罢了。不说别的，单单力量，体力……他打量了一下幸村，这瘦弱的胳膊，苍白的皮肤，他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啊。他现在的镇定，估计装的吧。
　　这么想着，似乎又有了些许自信。
　　幸村并没有想这么多，自己只是暂时不想打，又不是不能打。既然别人非要挑衅，自己就陪他玩玩咯。
　　真田在一旁纠结的很。自己绝对相信幸村的实力，但是在还没真正入立海大前，就与学长发生冲突，似乎太不守礼了。
　　他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幸村。

　　本来只打算陪铃木玩玩的幸村改变了主意。既然决定打，就要有意义，杀鸡儆猴什么的，从来都格外有效。
　　奇怪归奇怪，他自然不会无趣到去制止幸村。
　　铃木走入场内，故作潇洒道：“小鬼，发球权就让给你了，省的他们说我欺负小鬼。”
　　幸村也没有拒绝，发球权罢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影响。
　　将球向上一抛，手腕一转，纤细的手臂挥动，球便似一道光从眼前一闪而过，连残影都未曾留下。
　　15：0幸村轻轻念到。
　　铃木讶异，自己这样就丢了一分？不，刚才自己只是一时注意力不集中。下一球，等着下一球。
　　球速186公里/时，柳莲二在一旁报道。
　　又一个抛球，幸村干净利落的发出了第二球。铃木早早的做好了接球的准备，依旧赶不及挥拍。

　　其实他没有料错。幸村的网球，技巧与精神力是明显强于力量的。体力更是幸村的短板。但这些都只是相对而言的，是两人基本实力站在同一层面上时才会出现影响的因素。

　　不过半个小时，比分就已经达到了3:0。
　　铃木身为立海大的网球队队员，虽然只是预备役，但在上一届正选毕业后也是很有希望成为正选队员的。甚至大山原本都将他划在了新正选名单之中。

　　然而此时却是被幸村碾压。不似和真田对决时带着引导性质的半推半就，是完完全全的碾压。
　　幸村丝毫没有留力，除了没有用新招式灭五感之外。因而，比分确实比较难看。

　　打了这么久，所有观战的人都已经意识到了，铃木完全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场上的铃木，更是脑海中充斥着尴尬与后悔。他倒不是真的对年龄资历很讲究，和所有选择立海大的人一样，他所认同的也是实力。
　　现任部长大山是前任部长种岛以及所有毕业正选之外网球实力最强的人，也一直是他心里的崇拜对象与目标。所以当他得知幸村拂了大山面子时，才会来挑衅。
　　说不清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吧。就像你为你的偶像出头，教训一个看清你偶像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却发现这个小子实力比你偶像更强更值得崇拜，理智的天平已经倾斜，情感上却还是要佯装无恙。实在是尴尬又无奈，只得苦苦强撑。

　　“停手。”
　　两人的战局已近尾声，突然一句严厉的命令声传来。
　　准备发球的铃木的手一顿，停止了动作。

　　说出这句话的真是大山。而他的人身后跟着副部长千叶。

　　“立海大网球部部规第二十三条，未经部长允许禁止私斗。”说这话的是千叶。
　　铃木有些心虚的避过了大山锐利的目光。大山明确的告诉过他不要找幸村精市麻烦，但是他无视了。
　　大山并没有先理会他，而是先和幸村精市开口了。

　　“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部员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大山鞠躬道歉，显然已经将幸村当作同等身份的朋友看待，丝毫没有对方是后辈他这样的行为有失颜面的感觉。

　　幸村回以一礼。

　　“前辈不必生气，只是切磋而已，多谢这位学长指教。”幸村收了球拍，似乎不再有继续比赛的想法。

　　“铃木，罚跑20圈，这周训练翻倍。”千叶似乎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待大山处理好幸村的问题后，对铃木下了处理结果。

　　幸村和真田因为这场比赛耽搁了一段时间，打了招呼之后，也就离开了立海大。

　　一段同路，然后幸村踏上与真田不同的电车，在车开动前，幸村问真田：“真田，对部长之位感兴趣吗？”然后，电车开动，谁也不知道真田回答了什么，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的，是仰起的尘土与渐行渐远的电车，还有飘荡在空气中的电车运作声。

　　接下来的一星期，真田都不曾在课后见到幸村，对方只是以一句有事要忙为托辞。倒是一天去幸村家找他时，从他妈妈口中得知幸村体力透支正在休息。

　　铃木认为今天一定是他自立海大以来最倒霉的一天，没有之一。先是不长眼的惹了一个惹不起的学弟。被副部长抓了典型一顿狠罚之后，又被部长喊了去。如果是平时的自己一定会很乐意很开心被部长传唤，可是偏偏今天，部长让自己描述输的过程，这让自己如何开口啊。
　　磨磨蹭蹭半天开不了口。

　　大山也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他看得出来铃木的实力远不如幸村，但还是有必要开这个口。
　　“对幸村感觉怎么样，他的实力摸的清吗？”
　　“呃……大概……”铃木支吾了一下
　　“我不是他的对手。”心一横，索性一句话飞快的脱口而出。然后将头深深地，深深地埋下。
　　大山一脸平静，一点也不惊讶，也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算了，不怪你，训练去吧。”大山轻飘飘一句话。
　　铃木有些震惊，本以为自己会被盘问许久，结果就问了一句话就被放过。大脑懵逼＋恍惚，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神情恍惚的何止他一人。
　　铃木，在立海中随算不上拔尖，但也算是优秀了，本来想着，下学期他差不多可以进入正选行列了。可是他连幸村的深浅都摸不清，那么……部长之位，该让人了吧。

　　次日，大山立即召集了全体正选开会。

　　“各位，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先前铃木和幸村对决的事了吧。”大山颇为严肃的说出这句话。
　　“所以，你们知道该如何了吧。”他又说到。
　　几位正选木讷的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幸村虽然说很厉害，实力很强，但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需要注意的学弟罢了，最多不过让出一个正选之位。可大山的下一句话，众人瞬间回神。

　　“必要的时候，我会让出部长之位。”
　　“部长，你……”先反应过来的井辉人想开口劝告，却被打断“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多说。铃木有几分实力，你们都应该清楚，而他面对幸村却毫无招架之力。想必，幸村的实力……”

　　昨日之事目睹的人不在少数，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也都能知晓个大概。

　　大山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不在我之下”天知道他是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才说出这句话，不在他之下，已经是他所能够表达的极限。自己好歹是部长，让自己正面承认比不过一个学弟，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其实不用他说完，正选们也懂了。他们不蠢，立海大实力至上，他们也不会端着学长架子不放。他们有这个觉悟，每个人的位置都不是凭空而来的。实力，才是王道。

　　“这个幸村精市真的有这么强吗？”难得不缺席一次会议的毛利似乎被这个强势的小学弟勾起了兴趣。能让部长心甘情愿让贤的人应该不简单吧。

　　“所以你要好好准备，他实力怎么样，就由你来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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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中考修文贼慢的夙语枯了
种岛为上任部长是私设，依然是请勿考据。
多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