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魔女布莱尔》魔餍

87、伊斯之伟大种族

　　自从跟女巫团见过之后，她会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说现在……

　　她拿着小刀，捅在匹斯里教授的心脏处，等他心脏停止跳动后，再一次将他复活。

　　这套动作重复了已有三遍。面对对方颤抖的询问，她解释说要必须确定他究竟是不是人类。

　　但明明任何种族都会畏惧死亡，所以这不过是魔女的一个玩笑。

　　嘴上只字没提上次的事，可她是记仇的，没有直接把他送去见阿撒托斯就已经算是恩典了。

　　如果是到了阿撒托斯的神殿，恐怕教授本人是叫都叫不出来了。

　　直到从匹斯里教授心口处的血已经流不出来，她才擦了擦手，开始说正事。

　　“什么奈克特城，你疯了？”对方看见她眼神扫过来，才想起这是谁的主场。

　　“这不行，这不行……”但之后，他还是喃喃地否决，很显然，这个要求实在有点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唤起了他某种本能般的恐惧。

　　“我知道那里可能还有飞水螅，”布莱尔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会来处理这部分，我只需要你帮我找到奈克特城。”

　　由于伊斯的意识早已在不断通过意识转换征服其它种族的道路上产生了异化，脑的作用变得很小，而飞水螅的思维很奇特，连伊斯都无法征服他们，这两种生物的脑乌撒无能为力，也就没法得到与奈克特城的相关情报。

　　而眼前这个与伊斯取得联系，甚至在它们帮助下甚至延长了生命的人类也产生了某种生物结构上的变化。

　　究根到底，这片宇宙仍是唯物的世界，当某些独立种族的科技达到一定程度时，甚至有与旧日支配者开战的能力。

　　认知的差距随着种族的发展会不断被缩小，而人类因目睹邪异的宇宙一角从而疯狂大多是因为不能理解。认知的差距过大，足以造成个体甚至整个种族的恐慌。

　　很显然，以现有的认知水平，向人类揭示地球自远古以来就存在过无数外来的文明和种族是件很愚蠢的事，更别说告诉他们血管中本来就流动着属于修格斯的黏液。

　　她把匹斯里教授拎了起来，在小匹斯里惊恐的目光中带着这个老者走进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之外冰寒的夜里。

　　海上的风在呼啸，很容易让布莱尔想起那个艾利克斯曾带她回家的那个夜晚。

　　但已经不同了，那时她不知道该为什么努力，也不知道未来会何去何从，她恐慌……然而现在，她已经有了归属，她和科迪莉亚、佐伊，以及大部分女巫团成员，有相同的目标。

　　奈克特城在澳洲西部。

　　而距离照片上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南纬22°3′14″，东经125°0′39″处。

　　他们马上就要到达南回归线的附近，一路过来温度在升高，而水汽也会让人感觉不那么舒服。

　　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天空中那个庞大巨物的影子时，不免要怒火冲天。

　　他们怎么在这里？

　　应该说他们怎么敢在这里？

　　在匹斯里教授所指奈克特城废墟之上的天空中出现了神盾局母舰的影子，他们封锁住了天空，但迟迟没有派人到地面上，显然在顾虑着什么。

　　布莱尔来的时候发现了钢铁侠有些摇晃的身影出现在母舰外的空中，就像喝了假酒，身形不免摇摇晃晃。

　　搞什么？！

　　她想不明白神盾的情报怎么会比她还快，视线落在匹斯里教授身上，这家伙褪去了伊斯的意识后只是个孬弱的中年□□头子，难道是他儿子？

　　布莱尔有种古怪的感觉，就仿佛自己是正在行动的罪犯，而有人报警找来神盾局和一干超级英雄。

　　她一点也不希望在跟伦道夫·卡特交谈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像猩猩一样的绿色巨人把卡特踩死，因为正不断倾斜的脾气，她的嘴毒指数突然上涨。

　　还好这片苍白的沙漠一直在刮着暴风，即便风沙中有两个人形在移动，旁人也无法看不清，只能将他们当成是那些晃花人眼的小点中的一部分。

　　沙土中有些明显和附近人类城市和村落风格完全不相同的东西，半截的石墙和巨大的石块，象征这里是某个远古城市的废墟。

　　石料大部分都是由花岗岩和砂岩组成，但一路上走过，偶尔也会看到由混凝土组成了明显和其它石料格格不入的非自然产物。

　　匹斯里教授仍不觉得来这里是一个好主意，他很畏惧那些漫天的狂风，已经在狂风中尖厉的某钟隐隐约约的哨音。

　　以至于他不停的喃喃自语，显然勾起了某种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源于本能的忌惮，他对于这片地方显然有着不能遗忘的记忆，以至于尽管他虽然对这地方有着深重的畏惧，却仍如外出的人们回到自己故乡时，绝不会走错一个街巷。

　　匹斯里清楚这座城市的结构，他知道在古时，在那些人类尚未出现的时代里，甚至于人类的两栖先祖还未爬到陆地上时，奈克特城的真正样貌。

　　他对地上那些散落的八角形地砖很熟悉，甚至不需要仔细辨认那些碎石上如曲线模样的线型文字。

　　同时，他终于开始阐述他惧怕的理由，认为飞水螅仍在这片废墟之下的地表下面，在那些坑坑洼洼、从不平整的地下裂缝里筑建城市。

　　“我认为它们已经很虚弱了，过去了许多年，或许已经发生了退化……”

　　不过他仍然很害怕，因为飞水螅和伊斯之伟大种族是完全的敌对关系，战端一度使得后者将整个种族里那些睿智的心智转移，无论怎么说，这一战是伊斯败了，可想而知另外那些东西的可怕。

　　“伟大种族曾经战败过，但到了甲虫的时代，它们会利用甲虫的身体来结束这场无止息的战争，到那时这支种族的命运会彻底宣告失败。”

　　听起来就像是某种挂比在利用自己的金手指不断取得胜利，但布莱尔清楚伟大种族是有这样的能力，由于他们旅居在时间长河的不同种族身上，他们的见识和学识远超于人类的想象边界，当他们在与不同种族的个体交换意识之后，古老而令人充满敬畏的漫长生命里积累的学识还有对不同时代，包括未来的了解，都足以使他们成为类似像先知一样的角色，但极少时候它们会暴露出自己超乎时代的知识，而是尽力装成一个普通人，即便在某些领域显露出超前的理解，也只是故意伪装成一个偶然迸发出某种异想。

　　如果匹斯里不是一边凿凿地说着飞水螅终将灭亡，一边充满恐惧地盯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的话，布莱尔会更觉得这话有趣。

　　匹斯里教授费力地搬开了一块石块，露出石块后面的入口，他在找出入口这事上的工作效率是卓绝的，如果只是布莱尔一人在这儿，她可能要对着这片苍白沙漠和巨石型的废墟发很长时间的愣，因为想要不破坏这片脆弱的古迹而大范围又迅速地清理掉它表面那些沙土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说得话其实没有错，在这片早已荒芜、甚至大半已被沙土掩埋的废墟之上，确实有一种恐怖的氛围令人生恶，但那不是来自于已经开始上升的，如发白的蛆虫一样的惨白色的月亮，而是来自于另一种生物的气息，有一种恐怖的存在栖息在地下。

　　飞水螅确实还活着。

　　布莱尔眯了眯眼，因为密斯卡托尼克许多过往被掩埋的秘密，匹斯里教授显然认为她具有某种不同的地位，所以没有顾忌地将涉及伟大种族的秘密也轻易说出。这在平常几乎不可能，即便是密大那些调查员也很难接触这些隐秘，因为有关于时间旅居的种族，任何超乎寻常的风吹草动都能被他们洞测，即便他们和部分古老的团体有牵扯，当涉及到这些有关伟大种族的秘辛时，他们也会尽最大努力来封锁掉这些信息。

　　他们进入那些深达数千尺的地下建筑，再坚实的石材也会被自然侵蚀，好在地下那些通道和一些有拱形顶部的巨大房间仍然相对完损。

　　布莱尔给匹斯里教授看了看照片，他对这张照片的反应足以说明了他内心的惊讶，再三追问这张照片的来源，发现布莱尔并没打算回答的意思后，他才放弃了询问。

　　通过照片上那些石块上的象形文字，他判断出他们的目的地是奈克特城的中心档案馆，那里记录有伊斯之伟大种族与不同种族个体交换心智得来的浩瀚资料，任何一个种族如果探寻到这里，他们都会被这间档案馆所存的足以影响整个宇宙的知识和技术心惊。

　　尽管可能光是破译一种文字就可能要耗费一个种族数十年、数百年的光阴，但无疑，如果破解了它，一个种族也会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获得过去根本无从去想的知识，他们的心智水平和技术会在一个非常短的时间内得到可怕的提升。

　　如果不是地下潜藏着巨大的危险，某些古老的教团一定会占领这个地方，但出于对地下那种存在的敬畏和忌惮，这片地方仍然保留了从毁灭到至今的寂静。

　　光是在这样一座巨大的城市中行走可能就要花去一个人数年的精力，导游在这里的作用可以说是非常明显，匹斯里带着她经过那些倾斜的甬道，这自远古时遗留下的城市废墟中有非常多的斜坡，地面则由许多她最初在地表看到的八角形砖石组成。

　　在这迷宫般的建筑群里绕来绕去，又走了将近两小时后，匹斯里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