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魔女布莱尔》魔餍

74、理论

　　塞勒姆1692

　　“我不同意离开。”

　　“莎拉，我们的力量在疯狂增长，小一点的根本控制不住，镇上的人已经开始察觉了。”

　　“但是至尊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长途跋涉。”

　　门轰然打开。

　　年迈的至尊走了进来。

　　“所以我决定举行神圣让贤仪式。”

　　*

　　布莱尔双手交叠，看着窗外的草坪。

　　女巫团在离开塞勒姆之后数个世纪后，又重新在塞勒姆购置了房产，为了纪念。

　　这个神圣之地。

　　“科迪莉亚，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她转过身，面对大门，和墙壁上肖像中的女人，几近相同……

　　“我就知道我在哪里见过你……”科迪莉亚看了一眼画像，“女巫团曾经的每一位先贤的画像我都记得。”

　　“但是你一开始没敢相信。”

　　“我在书上看到过你的事迹，”她笨拙地伸出手臂，给了布莱尔一个拥抱，“欢迎回来。”

　　科迪莉亚尽自己努力作出最友善的姿态，然而她轻轻颤抖，布莱尔觉得她要崩溃了。

　　“你还好吗？”

　　科迪莉亚眼中湿润。

　　“我有过预兆，从天眼中看到塞勒姆和我们许多死去的先灵……”

　　“塞勒姆有一种力量，我感到它在召唤我……”

　　“非常可怕，地穴中的场景……”

　　“地穴中有一批受那种力量辐射的变异人类，我们有许多女孩被它们残忍杀害了……”

　　“我无法复活她们，它们把我的女孩吃了……”

　　塞勒姆一行给科迪莉亚造成心灵上的重创，接种不断的剧变让她对自己和女巫团的未来产生怀疑。

　　布莱尔拍了拍她的头。

　　“科迪莉亚，不要害怕，女巫团不会灭亡的，无论哪个宇宙，莎布·尼古拉斯生生不绝。”

　　“坚强一点，我要跟你说另一件事。”布莱尔抓紧她两边肩膀，“非常重要，事关未来。”

　　布莱尔试图进行女巫团的迁移，将黑山羊的眷族带去卡达斯。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因为她所打算的不是仅仅一个位面，而是在诸位面同时进行，开启无数虚空之门，让人类血脉的莎布·尼古拉斯后裔统统离开，举族跃迁。

　　“你能猜到发生什么，仅仅是相似的平行宇宙中，就会有十几个跟你一样的至尊。一旦你们到了卡达斯，就不要忧虑外部的敌人，我更担心的是我们内部问题。”

　　“天，但是我们有你，”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不能让女孩们再自相残杀。”

　　“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重点，我不能一直在卡达斯，受限于人形，我不能制造化身，除非我最终进入最后阶段。然而到那时我不能确定会发生什么变化，我不能做任何保证。所以我需要你开始尝试转变。”

　　“转变？”

　　“转变，由至尊女巫转变为至高母体。你说你感到了塞勒姆的召唤，这是信号，你开始有所感应至高母神，说明你是一个潜在的旧日支配者，或者说是种子。你有一个更高的方向可以尝试进化。”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我需要你尽力……尽管前往卡达斯是一个后备计划。”

　　“还有一件事，我们的姐妹还在敌人手上。”

　　布莱尔垂下眼睑。

　　“我知道。”

　　“我想她们不是叛变，是被控制了。”

　　她知道科迪莉亚想到了什么，女巫团中有人倒向地狱，在她们与恶魔的战斗中倒戈，她担心那些叛变者是被恶魔之子控制了心智。

　　然而，没有这么简单。

　　“我会处理这件事，你们暂时不要离开塞勒姆。”

　　还有许多要交代的事，布莱尔不能一次说清楚。她离开了塞勒姆，没有向科迪莉亚交代如何转变到下一阶段。事实上，她不能给她一个足够满意的答案。

　　但她有一个猜测，关于个体觉醒的大胆猜想，由她自身而来。在诸位面中，平行时空中“自己”最为近似，只是近似，不是相同。在那些更远的时空，差异被放大，诸位面像蜂巢一样向外扩张，只有自己所在宇宙，那六边形上附近点，才保有相似性，离得越远，这种相似性越少。也就是宇宙的差异。那些距离非常遥远六边形，“你”存在的几率会变得渺茫。

　　布莱尔认为至尊们存在向上一层进化的可能，通过抹杀相邻宇宙中“自己”。这是布沙尔教授的理论，也是那一任的女巫团至尊，很荒诞，在封闭记忆融入人类后，她又开始探究自身，在密斯卡托尼克进行并主导了一系列超自然活动。在布沙尔的理论中，不同宇宙的差异性起到了重要作用，诛杀相邻宇宙中的自己，会增大这种差异性，她做了一系列实验，证实相似宇宙中数个自己死亡后，会诞生数量相同新的相似宇宙，因为一个个体必存在平行宇宙中相似的自己。抹杀意味着新生，不断的抹杀会制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点，如瀑布中突然横出的一根水流尖刺，它被不断抬高，像癌细胞一样，无限增殖，最终使秩序宇宙发生病变，从而诞生旧日支配者。

　　这是一种理论，布沙尔用了大量克隆体做了初步实验，后来大量制造屠杀实践。从而有了现在的布莱尔。

　　布莱尔撑着伞来到科林斯港。

　　她看了一眼靴子下的影子，黑影拉长，向外延伸，像尸体缠绕形成的树。

　　布沙尔的理论尚存在疑问，如果她最初不是莎布·尼古拉斯的直系……敦威治恐怖事件，是她能参考唯一有少量联系的事件，犹格·索托斯的人形子并不是一个生来的旧日支配者。

　　只能说，布沙尔教授的理论是一个可能成功的方案。

　　然而，有可能科迪莉亚愿意杀死“自己”吗？

　　她撑着伞，像冰雹一样的青蛙雨撞在伞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这异常的天气叫科林斯港的居民纷纷留在家中，捕鱼活动暂时中止，街上没有人停留。有一些眼睛从窗户中伸出，察觉到雨中异样。

　　这个天气计程车也搭不到。

　　布莱尔敲开花店的门，买了一束雏菊。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前街。

　　科林伍德庄园

　　它在郊区之中，很少有人来访。

　　由于它的老吸血鬼主人巴纳巴斯“旧病”复发，又有了新的情人，所以巴纳巴斯的吸血鬼妻子离开了他。

　　布莱尔先去看了看布沙尔夫妇，没有打扰他们。之后，才前往科林伍德庄园。

　　她本来是来看望母亲，安琪莉卡·布沙尔是一个长生的女巫，精通保存青春的方法。

　　但她不得不中途改变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