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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允许你使用我 ...

  •   一时吻着爽,事后火葬场。

      枪爹倒是很淡定,他把血一抹当做无事发生,我抱着锅心里一团糟被带着回到了本丸。

      我有点接受不了,想跑去找暗堕婶聊聊人生,结果进门时发现她已经有客人了,来人浑身上下都写着一个丧字,十二单衣却妥帖华贵的穿在身上,虽然气质很丧,但她貌美的程度直接能把我掰弯,还胸大腿长。

      这是个貌美如花的御姐。

      我很难去形容那种美人醉酒的姿态,即使她其实没怎么顾及仪态。

      暗堕婶瞧见我,一脸头疼。

      “今天吹什么风把你们都给吹来了?”

      说起这个事我也拿起一杯酒就喝下去:“我觉得我恋爱了,但是我又失恋了。”

      暗堕婶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失恋了?”

      我有点难以启齿,最后抵不过两双追求八卦的眼睛老实回答。

      “那人对我没反应啊。”

      美人酒都不喝了,瞪大眼睛看我:“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我麻木道:“大概……是吧……”

      三个人陷入迷之沉默,这道题太难了简直超纲,还是美人靠谱一点,她艰难挤出一句。

      “也许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顿了顿又拍拍我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开导我:“也许他觉得你年纪小呢?”

      我觉得这位大美人很有故事,不由自主问道。

      “可是我都脱光了,还亲了,他都没反应啊?”

      暗堕婶一口酒不受控制喷了出来。

      美人看着我的眼神在那一刻犹如看到了亲生姐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的悲怆感,她走过来抱住了我,声音沉重。

      “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的。”

      “你可以叫我神隐婶,因为我被神隐了。”

      这下暗堕婶,神隐婶,和我敌刀婶坐在一块喝酒聊人生,简称黑恶势力聚众酗酒。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神隐婶很大方同意了:“你问。”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啊?”

      神隐婶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七年前脱光衣服去夜袭了一位付丧神,但没有得手,因为太羞耻了所以我跑了。”

      我:“……”

      暗堕婶:“……”

      神隐婶很愤怒:“他也没有反应!我脱光了都没有!”

      “后来我生活过得不太顺利就去跳楼了,还真给我跳死了。结果他就把我领回来神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灵魂而已,我死得很干净彻底。”

      我:“……”

      暗堕婶:“冒昧问一句那位付丧神是?”

      “三日月宗近啊。”

      暗堕婶给我解释道:“这位因为被神隐了可是很难才可以出来放风一次的,基本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其实还有一位审神者没到,不是通常说f4吗。”

      这就很好奇了,我本丸附近竟然有住另外三位审神者。

      “那位你最好别碰见。”

      我很疑惑:“怎么了?”

      暗堕婶一脸鄙视:“他叫粪婶,业界内不成文规矩就是你怎么黑化都行,只要别干粪婶的事,欺负刀会变成过街老鼠的。”

      “……”

      我听的头晕目眩,结果神隐婶说完自己的故事开始好奇我们的,转头问暗堕婶为什么会暗堕。

      这种事难道不该特别禁忌,一问就会触发黑化机关的吗,为什么我们就像在开茶话会。

      暗堕婶毫不在意道:“过马路玩手机,被车撞死了。”

      “所以玩手机被车撞死和暗堕这两者间有什么直接关系。”

      暗堕婶故作轻描淡写道:“当然是因为鹤丸爱我啦。”她语气里还带着三分小女生撒娇时独有的软糯笑意,就好似吐出字句皆是情话,言简意赅的概括了所有过程,故事就只是这样简单而已,那些生与死,爱和恨,通通湮灭在了过往。

      我受不了她们了,结合种种情况,这里真正活人竟然只有我一个。

      “轮到你了,你为什么会在敌刀那边。”

      “其实我隐隐猜到为什么,不过说出来恐怕你们要和我绝交。”

      女人对八卦始终是热衷的,她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说!”

      我酝酿下语言,发觉怎么说这事都挺难说得美好,干脆直接道。

      “因为我杀人被枪爹看见了。”

      暗堕婶:“?????”

      神隐婶:“!!!!!”

      我从她们两个人脸上看出了劲爆与震惊。

      “天啦噜,你实在太社会了,我们很难继续这段闺蜜关系了。”暗堕婶装模装样道。

      神隐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发亮的看着我,一脸想听又不好意思继续问的表情。

      能来敌刀阵营这边的,实话说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而且杀人这种事,其实在审神者圈子里并不是独我一份。

      有灵力的人不是大白菜能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人数几乎是稀少到千人才出一个的地步,这还不计算个体灵力强弱的问题。时之政府面对审神者与敌军数量上的悬殊本来就焦头烂额,因此他们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灵力的人。

      这种近乎无差别的需求存在着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只要你有灵力,你就可以当审神者,无论这个人在现世是不是杀人放火,穷凶极恶。

      就算放在过去只能用手机电脑连接沟通的年代,那也是只要有灵力就会被刀剑乱舞这个游戏所吸引,随便注册个账号就能隔着屏幕不知情的杀怪了。

      那个年代的审神者普遍以为这只是个纸片人游戏,其实都是真的。

      到了如今刀能真正显现在现世了,灵力者数量却越来越少,而敌刀源源不断宛如蝗虫过境,政府甚至开始包庇有灵力的犯/罪/者,开出无数条件去请求他们坐上审神者的位置。

      世界都快完蛋了,其余问题就会瞬间变得非常渺小,政府也算是急病乱投医。

      而我,就是被包庇的其中一人。

      只是可惜的是,这部分犯过事的人都做不了很长时间审神者,容易出渣婶粪婶,还有无数其他奇奇怪怪暗堕的原因。

      不过我没有暗堕,不渣也不粪,对刀比对人好的多,可惜灵力似乎天生就有问题,本来一心想改邪归正,这个目标看来是永远做不到了。

      我没打算告诉她们我为什么要杀人,正如她们也只给我说了个大概,详细故事都掩藏的严严实实,生怕一不小心被撕开,那个只是装作痊愈的伤口再度鲜血淋漓。

      又扯了点别的话题,就看到门口三日月来接人了,神隐婶站在他身边显得郎才女貌,活脱脱是一对璧人。

      那振暗堕三日月用袖子抹去神隐婶嘴边残留的酒渍,我却很煞风景想到她刚刚说三日月对脱光的她都没反应的事。

      不受控制瞄了一下他下面。

      我真不信天下五剑会不行。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温温吞吞的展颜一笑,随后眼底那轮红色弯月便落在了神隐婶身上,我背上一阵发寒,直觉今晚神隐婶要完。

      你家三日月似乎知道了,提前给你点根蜡烛。

      他俩走了后,暗堕婶非常社会的点了根烟,把抽烟喝酒纹身但是个好女孩这点发挥到极致,之前她穿着规规矩矩的巫女服,自从白莲花人设崩掉后她就天天短裙高跟,大腿上纹了一个鹤丸国永的刀纹,张扬又高调的向全世界宣布着自己是属于谁的。

      我差点就被烟味呛死,不由抱怨。

      “你能不能别抽了,吸烟危害生命。”

      她冷静道:“我早就算死人了,谢谢。”

      一时竟无法反驳:“……”

      我直觉她心情不太好,也许是因为刚刚互揭伤疤的事还是影响到她了,结果没抽两口,她家的鹤丸国永就走过来把烟拿走,她轻笑一声扯住那只黑鹤顺势就坐在他大腿上,手自然环住他的脖子。

      她刚想亲,余光看到我还在,语气不善。

      “你怎么还在这?”

      我:“……”

      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

      你们一个两个实在太堕落了,天天就想着干这种事情吗!

      我很绝望,我家枪爹没开窍,还要被闺蜜秀一脸恩爱。

      被赶出来时顺势把暗堕婶一壶酒拿走了,酒还是温的,能满足我在寒冬腊月边走边喝的愿望。

      我蹲在路边看星星,差点就一头栽倒在草堆里,然后我半醉状态下真的遇到了聚众斗殴的事情,本来还迷迷糊糊这下被吓得直接清醒过来,那被打的人基本上已经变成猪头了,施暴者竟然是刀。

      更劲爆的还在后头,打完后又在那人身上压上去,似乎在——接吻。

      现在年轻人玩这么大的吗!!

      这才是真的暗黑画风!

      我没敢动,却还是被注意到了,不过那把刀却恶劣到指着我的方向,俯身在底下人耳边说了什么,那个人浑身发抖差点没厥过去。

      看到没,这才是写实画风。

      然后他们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其中姿势多样化让我目瞪口呆。

      直到我被拍了几下,回头一看是枪爹,他皱着眉看我,有点为难。

      “你想干那种事?”

      “???”哪种事。

      他一脸嫌弃看着那两个翻云覆雨的人,我觉得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我不是!

      我也很难过啊,这边的人到处都在干这种事啊,随便走都能撞见真的不怪我啊!

      “我不想!”

      枪爹却倨傲的抬起下巴,吐出两个字。

      “可以。”

      啊????

      这下轮到我懵逼了,结结巴巴道。

      “这不好吧,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呢。”

      我看他脸色不好看,赶紧转移话题,指着那个被折腾掉半条命的人问:“这人是谁啊?”

      枪爹道:“粪婶。”

      我:“……”真就遇见了,还过得这么惨。

      我们就在对面亿万子孙互相交换的场景下喝酒,我越喝越脸色惨白,快接受不了这么堕落的生活了,邻居全都在干为爱鼓掌的事情,我在破烂本丸和枪爹坐着纯喝酒。

      枪爹根本理解不了我这种小女生千回百转的心思,我说不愿意他真的就什么都没做,绅士风度简直是专业级别的。

      酒壮人胆大,我问出一个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抓我回来。”

      我希望答案是别的,但我注定要失望了。

      枪爹眼神很复杂,这次我看清了他眼底藏着的情绪。

      “你微雕时很漂亮。”

      他对我是欣赏的,除去这之外还有浓浓的占有欲以及痴迷。

      那种眼神似曾相识,我没当审神者前经常觉得有人在看我,回头却根本空无一人,这把枪现在的目光和以前那种感觉如出一辙。

      他说得确实是我以前的职业,我是一名微雕师,但拿得出手的作品却可笑至极,通通是以人为材料,用鲜血染色,头发丝作为陪衬,骨头是主角。

      这是我难以脱罪的事实。

      他却近乎虔诚捧起我的手,语气平淡。

      “当时我就在想,这双手用来使用我该有多好。”

      这话让人误会,可确实是作为一把刀最单纯的愿望。

      “我允许你使用我。”

      别想了,我根本提不动枪爹。

      对于杀人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正如我对自己生而为人感到抱歉一样,明知道这是错误的事情,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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