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正文完结：醉酒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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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记忆中宇智波带土是什么模样？
那时候各国明面争斗不休，底下暗潮涌动，无论大人孩子都带了忧愁烦闷，只有带土天天是阳光明媚天真可爱的模样。
明明也上过战场怎么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这大概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印象了，再详细一点就是带土嗜甜，是宁肯蛀牙都要吃甜的性格。
记得好像卡卡西就拉着他去看过牙医，还不止一次。
结果到了现在还是死忠甜党，话说嗜甜可以说是宇智波一族的传统特色吗？
宇智波带土心满意足喝了口甜茶，这才哼了一声：“没有甜食的人生是毫无趣味的人生。”
红豆十分赞同的点头：“没错。”
“喂喂。”红持反对意见：“没有辣味饮食的人生才是毫无趣味的人生。”
阿斯玛毫无原则的向着自己夫人：“没错没错。”
红豆毫不客气的戳穿他：“你能吃辣吗？”
阿斯玛：……
到最后一群奔三的中年人就“到底是甜食美味还是咸党正义”的问题展开了激烈谈论。
最后还差点没打起来。
不过后来的美酒和游戏成功转移了一群人的注意。
带土很少喝酒，酒量也不怎么好，只喝了两杯就觉得脑子晕晕沉沉，瞧什么都带着重影。
于是干脆趴在桌子上闭目休息，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卡卡西的声音，用不着想肯定又是一脸担忧。
哼，他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卡卡西老是瞎担心。
带土这么想着，便觉得一只手覆在了自己额头上，冰冰凉凉，玉石一般。
宇智波带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那只手，顺便将脸颊贴了过去：感觉舒服多了。
那只手颤了颤，但顷刻又稳了下去。
带土不知道卡卡西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也没什么精神睁眼去看，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了凯他们的声音，似乎是在问他什么。
宇智波带土也就随口嗯了一声，随后就听到凯的笑声响了起来，那笑声不愧是木叶的苍蓝猛兽。
带土也稍稍清醒了些，他睁开眼坐了起来，脸色有些不高兴：“你笑什么？”
凯笑得一脸得意：“带土，你又输了。”
宇智波带土单手撑着额头，此刻他神色相当古怪，眉眼褪去所有的冷厉残酷换做了说不出的平静淡漠，他们第一次在宇智波带土脸上看到这种似乎什么都不在挂怀的平静。
怎么看怎么古怪。
宇智波带土道：“我不是总在输吗？”
小时候输给所有人，是名副其实的吊车尾。
长大后也从没赢过。
就像是倾尽所有，输掉了一切的赌徒。
随着他这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红欲言又止，有关带土他们有很多问题，但是怎么问得出来？如今的带土和从前的带土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凯懂他话里的意思，抬手拍了拍带土肩膀，安慰一般：“带土你还是很厉害的嘛。”
四战主导之一，就算是在一向狂傲霸气能上天的宇智波中也是最强的存在之一了。
宇智波带土笑了一下，那笑里满是冷漠嘲讽，“像我这样的垃圾……”
他话还没说完，卡卡西沉着声音打断了他：“不，你是英雄。”
一字一句，再认真不过了。
这样的话带土听了很多遍，他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明明是十恶不赦，是要拉着全世界下水的垃圾，即便是死也难以洗清罪孽。
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只有卡卡西，他将一切揽在了自己身上，固执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罪责。
父亲的死、琳的死、他的选择……
围观群众：又来了！什么英雄不英雄的，其实压根就是卡卡西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阿斯玛咳了一下，干巴巴安慰道：“带土，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全怪你，你也是被斑骗了。”
宇智波带土微微挑眉：“骗？”
对这样的说法他并不认同：“我和老头子不过是互相利用。要说被骗，更应该说是黑绝骗了我，不，骗了整个宇智波一族。”
黑绝的真相他们都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现在才有点不敢说话，被一个藏在阴影里的东西骗了几百年、利用了几百年。别说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宇智波了，就算是懒洋洋、凡事不放心心上的奈良家族也要心态爆炸。
宇智波带土似乎是困了，也似乎是醉了，他很像小孩子的打了个哈欠：“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道路不过是因为在那时候我意识到了，只要时间还在流逝，只要生命还在继续，那一切就必然存活在憎恨与被憎恨中，永远无法逃脱。”
“所以只有无限月读的世界是真正完美的世界，”他看了看昔年的同期们很认真道：“在这个世界死掉也没关系，因为你们会在那个世界再次复生，得到你们所渴望的一切。”
这世界如此残酷。
所以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完美的世界不好吗？
凯挠了挠头：“就算无限月读世界存在，但那个世界是假的啊。”
宇智波带土抬眼瞧了他一眼：“当你生活在那个世界，又怎么能分辨出真假？”
凯：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我还是喜欢这个世界。”这是红的声音。
带土愣了愣，皱眉：“为什么？”
红歪着头想了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如你所说，那个世界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所有人都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她顿了顿，在带土的注视下莞尔一笑，明艳动人：“但是可能因为我已经知道那是个虚假的世界，相比逃避到一个看似完美的世界我更愿意面对不完美的现实。”
“我们所有的爱与恨都生在这个世界，未来和希望也都在这个世界。”红这么说，手不自觉的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在那里，孕育着她所要见的未来。
宇智波愣住了。
许久，宇智波垂了长长的眼睫，又打了个哈欠，这才伸手拉住了卡卡西：“卡卡西，我困了。”
*
已是深夜，深蓝色的天幕点缀着无数星光，月光将一切照出如水的光泽。
……
打破寂静的是带土的声音，小时候的带土声音又软又糯，像是带着糖。
“卡卡西。”
“嗯？”
带土似乎困的厉害，就这么乖乖缩在他的怀里，半晌眼睛亮晶晶问他：“你之前说我是英雄是真的吗？”
卡卡西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声音也温柔的不可思议：“你永远是我的英雄。”
带土听了就笑，三分得意两分羞涩剩下五分就是纯粹的开心。
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抬头盯着卡卡西的眼睛道：“在我心中，卡卡西也是英雄！”
卡卡西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像是一生中最渴望的东西终于来到自己面前，竟是满心的惶恐和不敢相信。
想要触碰却又怕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虚妄痴念。
“你……”
“之前的话是骗你的啦，笨蛋卡卡西。”带土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明亮若星辰：“卡卡西才是真正的英雄。”
卡卡西想如果这是梦请永远不要醒来。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正文完结：醉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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