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如此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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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旗木卡卡西到底是旗木卡卡西，在暂时的低沉无措过后他开始思考起了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要尽快找到带土，如今各国看着和平安定，但底下仍是暗潮涌动。他认同带土——忍界的本质的确是黑暗而不合理的，若要变革，也许要用一生的时间。
正是因为他清楚明白这点才不放心带土自己一个人在外，即便带土的实力已不用他担心。
那么带土有可能去哪？他正思索着带土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忽的心中一震，霍然抬头看向了前方。
来人全身都裹在黑袍中，宽大的兜帽更是将容貌遮得严严实实，看其身形不过五六岁的模样。
这样的小孩子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但是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卡卡西无法将目光移转开，他望着那个孩子如同凝望着最深爱的珍宝。
他这一生，这样的心情只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卡卡西握紧了手指，即便努力克制声音也还是抑制不住的轻颤：“带土？”
佐助三个人：？？？
一脸莫名其妙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前面的黑袍小孩，然后鸣人收回了目光，他挠了挠头，苦恼疑虑又小心翼翼：“卡卡西老师，我说小叔叔在哪啊？”
——该不会是老师心理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
这次还是冷静的佐助开口了，他上下看了眼那“孩子”嘴角突然泛起诡异的微笑：“宇智波带土。”
鸣人可以怀疑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爹失心疯但绝不会怀疑佐助，于是顿时一脸震惊：“小叔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透了一切的春野樱一脸鄙视：这一个两个是彻底放弃治疗了吧。
而那孩子沉默了片刻，抬手取下了兜帽，他低着声音：“卡卡西。”
他们就看到了那孩子的相貌，白白嫩嫩糯米团子似的小脸以及那双又黑又亮，黑水银一样的大眼睛。
这可不就是带土嘛！
嗯，你们要问为啥他们三个如此确定，那是因为他们见过宇智波带土小时候的样子。
确切说是照片。
自然是从卡卡西老师那里，那是很早之前他们去卡卡西老师家里做客时看到的。
那张被卡卡西老师小心珍藏着的偷拍照：坐在窗前的小少年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拿着一串丸子，眉眼之间满是愉悦满足的笑意。
阳光散下来更觉那少年澄澈明净。
不过他们还来不及细看就被卡卡西老师一脸紧张小心的藏了起来。
鸣人就一脸见了鬼：“小叔叔你怎么突然缩水了？！你吃什么了吗？！”
宇智波带土阴着一张软萌可爱正太脸：“这种事我怎么清楚。”
也不同于后来的低沉而富有磁性，小时候的宇智波带土的声线是澄澈明净，如同山间清泉。
卡卡西怎么也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的局面，但是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
他心里这么想但却问了一个似乎并不重要的问题：“带土，你……这段时间消失是因为这个问题？”不是因为厌倦了木叶？不是因为不想再见到……他们？
——不然你以为呢？木叶有他从小就喜欢的美食，现在也给了他相当的自由，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故乡，而且他还要留在这里等琳回来啊。
等卡卡西、琳、所有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么他会离开，谁也不会打扰。
当然自己一觉醒来发现变小之后被吓到跳脚，然后急不可耐去寻找回归正常的方法这种事暂时不想告诉任何人，宇智波带土也就维持着往日的冷漠表情：“卡卡西，这种事稍后再说。”
他瞥了眼卡卡西身后的火影楼，冷笑道：“怎么，这群垃圾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用不着说肯定又是那群老家伙过来审问卡卡西有关他的事了，毕竟他唯一的朋友就是卡卡西了。
带土看着卡卡西内心深处忽然又浮上歉疚，三代死后，木叶正处于风雨飘摇中正是因为五代纲手和卡卡西治理和改革才使得木叶安定甚至更巩固了木叶的地位。
在四战后如今的风向是卡卡西有很大可能成为六代火影，从身份说没有比卡卡西更适合的了。
四代弟子、鸣人的老师、纲手的朋友、最坚定的木叶拥护者，这对世袭制的“火影”来说太重要。
而实力，相比实力火影更重要的是政治手腕和谋略，而且……卡卡西的实力，也许是被这只写轮眼拖累了。
不，不只是写轮眼，卡卡西现在唯一被人所诟病忧虑的一点是：他所看重的朋友是四战战犯。
宇智波带土想他的确是拖累了卡卡西。
如果当年没有将写轮眼给他，没有说什么：你愿意成为我的眼睛，让我相信有未来吗？也许卡卡西不会是这个模样。
宇智波带土面无表情说着扎心话：“看来在当年我不应该给你这只眼睛，这样也就不用和垃圾有所牵连。”
他是垃圾，当年害卡卡西失去一只眼睛，也没能保护好琳最后搅得忍界天翻地覆。
现在也害卡卡西被人怀疑。
但是这话落在别人耳中那就是另一个意思：
春野樱又是担忧又是愤怒也隐隐带着恐惧，种种情绪混合到一起让她呈现出一种极为古怪的表情：“你到底再说什么？！”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宇智波带土对老师到底有多么重要，老师可以为任何人死但只为了带土痛苦的活着。
因为带土对他说：你愿意成为我的眼睛，让我相信有未来吗？
老师一直在用这只写轮眼努力看清未来，但是现在宇智波带土居然说不应该给你这只眼睛。
这只眼睛可是老师他在当年拼了命留下来的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结果现在……宇智波带土到底在说什么啊？！
老师他该怎么办啊？！
鸣人也是一脸不敢置信，他一字一句问了一遍：“小叔叔你……什么意思？”
就连旁边的佐助脸色也有些变化。
宇智波带土内心一脸懵逼：？？？该是我说吧，你们怎么反应这么大？没有这只耗费查克拉的写轮眼卡卡西也不至于查克拉量少到这种程度吧？
要知道卡卡西可是天才啊，在当年可是不输宇智波精英的存在。
所以即便没有写轮眼也没什么关系吧，旗木白牙没有写轮眼不还是强到令人发指。
又听卡卡西很慢道：“啊……毕竟是你的眼睛，你……”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宇智波带土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虽然觉得也许当年不该把那只眼睛送给卡卡西但真的送了就没有收回的意思。
都说是卡卡西晋升上忍的贺礼了，哪有再要回的道理。
倒是卡卡西居然就这么打算把眼睛还给他，当写轮眼是什么？可以随便送来送去的垃圾吗？
宇智波带土一点不讲理的先生了气，他冷哼了一声，气呼呼道：“你不想要的话就扔掉吧，这种东西我没有用处。”
大概是因为“小孩子”很容易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也可能是因为容貌的改变也让一切有了不同。要是带土还是成年的长相那就是冷酷而深沉，反正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垃圾，离我远点的气息。
但现在……白白净净的小圆脸，墨玉般的杏眼显得格外天真可爱，整个人像是褪去那些强烈爱恨所带来的戾气变得澄澈明净起来。
这样看来完全就是……小正太啊。
就、有点生不起气。
春野樱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小叔叔怎么感觉你身体缩小连心理年龄也跟着变成小孩了？”
那种神情和语气，真的好像一个别别扭扭的孩子。
宇智波带土脸黑了，他有心要说什么但想了想他又觉得和小孩子计较什么。何况自己回来是为了解决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是要分清主次：“我问你，纲手那家伙在哪？”
身为医疗忍者的她应该会有办法，虽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但好像也没其他办法了。
在得知纲手的去处后宇智波带土自然决定要立刻去找她，但是，在此之前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他冷笑着看向了这庄严肃穆，重点是刚刚建好没多久的火影楼，毫不客气来了个结印：“火遁．暴风乱舞。”
只见火焰肆虐，瞬间烧了大半个火影楼，而从火影楼跑出来的长老们衣衫凌乱，皆有些面色难看：“宇智波带土你这是在做什么？”
宇智波带土慢悠悠拍了拍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冷冽清明：“我这样做不是正合了你们的心意。”
像老鼠一样缩在角落里偷看，想要知道如今的“宇智波带土”的力量又是否随着身体的变化消散了，这不就是你们所关心的？
那么现在明白了？
他双手环胸，目光有着宇智波一族的狂傲：“以时局来看，再要掀起战争似乎有些困难，但是杀几个垃圾我想还是轻而易举。”
卡卡西虽然是废物垃圾，但怎么着也是他曾认可的挚友，用你们这些垃圾审问？
哼，一群垃圾。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如此情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