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隐藏的思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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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抿了抿唇，紫色的眸子里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她的睫毛微颤，嘴角还来不及勾起一个淡然的弧度，便瞥到一直安静待在二楼的少年一跃而下。
“等一下。”闲抬起一只手阻止了少年拔刀的动作。
“你还真是个有胆量的孩子。”闲把目光定在月面无表情的脸上，忽地一笑向后退了几步，“算了，来日方长好了。”
那神色仿佛是在炫耀她有着十足的把握。
月眉头微皱，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任何摩擦显然是理事长甚至这里所有明事理的人都不乐意见的。
闲顺手将手中的长刀扔给了身后的少年，脚步轻盈地向门口走去。
“在下一个夜晚来临之前，好好休息吧。”
“闲……”
月收了武器后一把拉住精神极度不稳并且打算冲过去的零，用眼神警告他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零浑身一顿，最后终是放松了筋骨。他用手抚着额头，强制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片刻后他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一边把枪收起一边问道：“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她刚想说自己是闻到了他和红玛莉亚的味道才跟来的，但转而一想，这样仿佛就在说自己不是人类一样。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嗅觉。
“其实我在巡逻的路上碰到了玖兰学长，是他和我一起过来的。”
“玖兰枢？”零不禁挑眉。
“恩，在门口的时候我把优姬交给他了。”月仿若无事地拍了拍手，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金属盒，“我想……他大概会消除优姬今晚的记忆吧。”
“这样对她比较好。”零低头看着她正在拾取那些洒落一地的药片，眉微不可见地轻轻蹙起，“你怎么会带着这个东西？”
月只是麻利地收拾着，似毫不在意地答道：“哦，这个是理事长让我交给你的，所以就带在了身上。”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金属盒子的边缘那一道凹陷下去的口子，“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呢。”
“哦。”
“你别傻站在那啊，来帮我一下。这个礼堂将会成为不久后舞会的场地，我可不想给打扫的同学添麻烦。”
零点了点头，也蹲下开始收拾这“残骸”。
月光下看得并不真切，就像落了一地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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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夹带着湿气，微凉。但即使是再柔软的轻风，吹在肌肤上也会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与零分开之后，月便独自转向另一条通向教学楼的小道。
树影交叠，黑漆漆的影子在地面上投下一块块斑点。逆风行走，月不禁伸手紧了紧搭在身上的外套。
清冷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映衬着小道尽头的少女那娇小的身躯。
月一愣，停下了脚步。
“看到我一点也不害怕。”此时显得有些慵懒的声线，“你还真是了不起啊。”
眸子一眨不眨，月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为不屑的表情。
“怎么，等一个人落单时再动手么？绯樱闲。”
“呵呵……”闲轻声低笑道，“瞧你说的。我只是感到好奇才会特地在这里等你的呀，夜刈同学。”
“好奇？”
“对啊，一个vampire竟然有着猎人的姓氏。”闲微笑道，“光凭这，我难道就不能好奇么？”
月的心中一紧，但丝毫未表露在脸上。
“纯血种的好鼻子。”
“那么……”看她也并不否认的样子，闲微微眯起眼睛，“你是白蕗家的孩子？”
眉头微微一皱，月淡淡而又从容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白蕗是纯血家族的姓氏。闲小姐似乎哪里搞错了。”
“呵呵，是么？”闲的目光忽地变得有些莫测的危险，冷不防地降低了音调，“不管你是谁，希望不要干扰我。”
“这个么……我恐怕是做不到了。”月回答道，“守护这个学园表面的和平，也算是与理事长的约定了。”
月抬起脚步，目不斜视地与闲擦身而过。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闲小姐。”
“是嘛，我本来还想放你一马呢。”
“自便吧。”
望着离去的背影，闲半眯起眼睛，嘴唇开阖轻声低喃。
“总是这样待在零的身边，说实话有些讨厌呢。你说是吧？壹缕。”
闻言，那个戴面具的少年慢慢从树下走出。
“夜刈月啊……”手指卷着垂在胸前的长发，闲的神情颇有思量，“也许会是个大麻烦呢……呵，那游戏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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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学年测试当天。
月一进教室就发现了优姬精神恍惚，仿佛灵魂脱壳。
“优姬，早上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钝钝地举起手向另一侧一挥，“小赖早。”
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月不由自主扭过头想看看零有没有来教室，没想到一回头便看到他发呆望着窗外的样子。
“那家伙还真早……”小声嘟哝了一句。
小赖微笑着打着招呼：“早上好。”
“……早啊。”优姬说完便顿了顿，有些迟疑地开了口，“呐，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伸手用力揉着太阳穴，“可是我完全想不起来……”
“没什么……”来到教室的第二个哈欠，“我想可能是你太紧张了。话说今天的考试要加油哦~”
玖兰枢果然删掉了优姬的记忆。
“← ←”优姬忽地一脸正色地盯着正前方，“哈……哈哈，考试……哦！要加油啊……”可惜语气完全出卖了她。
月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月啊，你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优姬立即转移话题。
“哦，昨天没怎么睡好。”月挥了挥手便趴倒在桌上。
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
城堡前的蔷薇花园，□□里出现的模模糊糊的棕发，如同深水潭一般的深褐色眸子还有愈渐愈远的背影那耀眼的金发。
似乎那曾经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不过，梦仍旧是梦，毕竟不是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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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共有两门课程的考试，下午有三门。
今日的学园里难得弥漫着一种颇为紧张严肃的气氛。
转眼到了黄昏，学生们纷纷走出教室。顿时抱怨声哀叹声不绝于耳。
月一手抚着额头，表示很无奈。
她竟然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 ←算了，早上的卷子有好好做……
轻而易举地逮到优姬，于是拉住她，假装很正经地问道，“优姬，考试怎么样？”
“呵……呵呵……呵呵呵……”
从她的反应里，月已经得出了一个比较悲催的现实。
果然到了第二天，班长就气势汹汹地前来兴师问罪。
“黑主同学，我可找到你了……”其声音听上去极其幽怨。
人是从身后冒出来的……
于是优姬在被吓了一跳之余，怯生生地转头，“班长？什……什么事？”
“学年测试五个科目的结果我都打听到了……结果……”突然陷入暴走状态，“我们班果然是全学园的最后一名！”班长浑身散发着几乎肉眼可见的黑暗气场。
“黑主同学，听说你的答案卷上都只写了名字……每一科都交了白卷，对吧？”
“都是你害得我们只能当舞会的工作人员了TAT”班长继续嘶声竭力地吼道。
“还有还有……我想不到的是……”班长忽然向一旁一直看戏的月投来哀怨的目光，“夜刈同学为什么最后一张卷没做啊？还有锥生同学也是……”
闻言月也有点吃惊，挑眉道：“零？”
班长挂着两行宽粉泪，“本来你们两个可以拉平均分的……啊……”说完，班长痛苦地抱着脑袋哀号着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之中。
小赖忽然说道：“对了，这样说起来，我和锥生在一个考场，最后场考试的时候他似乎也在睡觉。”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月轻笑着戳着优姬的脸，“你说，你怎么对得起这段时间帮你补习的同伴？”
“TAT你就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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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姬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天夜晚她会与玛莉亚不期而遇，并且在那一瞬间神奇地想起了被抹掉的一切记忆。
包括【玛莉亚】就是四年前伤害零的……仇人。
所以在玛莉亚一脸纯良的问【舞会就是在这个礼堂举行吧？】的时候，优姬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玛莉亚同学！你不要装蒜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而对方只是稍稍抬眸，仿若轻风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或者说你能怎么样？”
优姬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的少女，顿时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
“你也知道吧，反正零迟早会变成LEVEL.E的……”闲微眯起双眼，满意地看着她眼里闪过的讶异与不忍，“不过我有办法哦。”
盯着优姬紧缩的瞳孔，闲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救他的话，就跟我交易吧。”
“本来我是有别的打算的，比如让你选择把自己献给我。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脸孔瞬间凑近，那魅惑的紫色双眸紧紧盯着她，“只要你把玖兰枢或者夜刈月之中任何一个的尸体献给我，这就成交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隐藏的思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