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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为什么会觉得Severus性感呢?这是我毕业后才开始考虑的问题。

      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其实我们是喜欢Severus的。James和Lily结婚时他曾醉醺醺的告诉我,原来那个时候他总是故意去找Severus的麻烦是因为喜欢他。但是狮子出于娱乐和蛇的玩耍,蛇却是会当真的。

      直到Lily的肚子已经鼓得像吞下了三枚龙蛋,James才又一次醉醺醺的对我说:“Moony,如果有喜欢了的人就要和他在一起,月亮并不是什么问题。我知道Severus喜欢Lily,所以我就追求Lily,我想让他伤心,可是直到最后才发现遍体鳞伤的人其实是我自己。如果可以用我的眼泪或是我的血洗净他的左臂,我情愿双手奉上。”

      那是段苦痛的岁月,所有人都知道Lily的肚子里装的是一枚黄金饵,Voldemort会咬住他然后被甩上岸窒息而死,可是却没有人为那些钓者担心。所以,理所应当的钓者和水蛇一同死去了。

      当Severus出现在James和Lily的墓前时,我看到他放在祭坛上的百合花,知道了他是为谁而来的。还是和上学时一样,他型萧骨索的伫立着,就像一个孤独的影子。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孤独?连你都不会的,Remus。”这是在我们只有11岁的时候James说的。可能,那个时候的我们就是不能忍受他这么孤独、隐忍与卑微的样子吧,如果可以和他一起去捉蜻蜓,可以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浮出笑意的样子那该有多好啊……

      “Lupin?”发现了站在他身后的我Severus回过头来,比我预期的还要憔悴,眼睛和两腮陷得很深。

      他只看了我这一眼,就转回身去,要求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我没有回答没有动。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在墓前站了一会,Severus问我可不可以稍稍走远一点,我还是没有动。

      “哭的时候不想被别人看到吗,争强好胜的Slytherin?”我说,然后走到他面前,“如果你不想让谁看到什么,只有两个办法。”

      “是什么,自以为是的Gryffindor?”抬起单边眉毛,紧紧的抿着嘴,好像这样就可以克制住嘴角的颤抖。

      “一种是让他远远的走开,”我凑过去,几乎贴在他的耳朵上说,“另一种就是靠近他,近到让他完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隐瞒我的意图,捉住他的左臂,一把把他拉进怀里。刚开始还要用力的抱着,逐渐的才松弛下来,这个时间与Severus从挣扎到顺从的时间成正比例。

      他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很久,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声响。有时候就是很神奇,这窄窄的一方墓地足以将我们以往的过节一扫而空,食死徒与凤凰社成员的间隙也不复存在。

      后来,在我们离开的途中碰到了Dumbledore,他一看见我们在一起就兴奋得告诉我Severus其实是他派到Voldemort那里的卧底。Dumbledore这条老狐狸,看见Severus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样子就问我我们在墓地前都说了什么。

      难道告诉他我们在那里抱头痛哭吗?这当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我只能回答Severus已经告诉了我他的身份,刚才在给我讲他卧底的故事。

      这件事在后来的日子里被Severus视为奇耻大辱,每次提及都霸道得勒令我不准再讲。

      一次凤凰社的例会上Dumbledore对大家说,Voldemort虽然消失了,但是肯定还会回来。所以要严密监视他的动静。当时觉得很搞笑,这怎么可能呢?监视一个灵魂?随后Dumbledore就狡猾的说:“我们的确不能监视一个灵魂,但是我们可以监视Severus的左臂。”

      我的身子一抖听见Dumbledore接着问:“谁愿意每月去察看Severus的胳膊?”

      “我!”当时我是跳起来的,膝盖用力太猛把整个椅子都给顶翻了,同时瞄到了Dumbledore藏起唇边狡猾笑意的一瞬。

      后来我私下问他,以Severus那种性格怎么会乖乖的让人检查手臂呢,而且还是每月一次。Dumbledore夹起一片柠檬放进他的茶杯,说:“Severus确实不同意,但是我和他说每月来检查的人是你,他就答应了。”

      我顿时一句话都没有了,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Severus羞怯的卷起袖子……

      捏住鼻子,Shit!又鼻血了……

      那一阵子,我还住在凤凰社总部,所以Severus会到这里来找我,让我查看他的皮肤,哦……好吧,其实是皮肤上面的黑魔标记。

      第一次的时候我很紧张……我指的是第一次检查。那天早上我送完报纸回来,Severus已经到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变身成了工作回家的小矮人,惊讶的发现白雪公主正躺在我的床上睡得香甜,只是这位公主看样子又没洗头。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想起上学时的浴室事件,不由得笑起来。Severus,这是你第二次在我身边静静的睡着。

      执起他的左手,轻轻的拉开他的袖子。还没来得及感慨那个瘦骨嶙峋的手腕,那条从骷髅里钻出来的蛇就露了出来。

      “如果可以用我的眼泪或是我的血洗净他的左臂,我情愿双手奉上。”James的醉话犹在耳边。

      脑袋里一片空白,低头吻下去,正吻在蛇头上,其实,我是想把它咬死。

      “你以为可以用口水擦掉它吗?”

      我抬头,Severus正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对视,只是从这次之后,诸如此类的对视总是不厌其烦地出现,而我们也总是欣然接受。

      每月一次,我可以拉开Severus的衣袖,一寸一寸的抚摸他的皮肤,但是仅限于左手。慢慢的,这种会面固定下来,就在每个月圆之夜之后的那一天——我最需要休息的那一天。

      Severus会带一些药膏过来,涂在我被自己扯碎的皮肤上。我们就像是两只倦兽,互相清理着伤口。当然,这只是一天中很少的一部分,剩下的时间我们或是下棋,或是去对角巷之类的地方买些东西、喝喝茶。还有的时候,我会去Severus的地窖,看着他把一天中剩下的时间全用在熬煮魔药上,而我则把一天中剩下的时间全用在对他的注视中。也许,我还会在他的床上睡一个好觉。

      我清贫的日子没完没了,可是有了Severus,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糟糕了。我居无定所,总是搬来搬去的,每次搬家他都会抱怨壁炉之间的关联又要更换了。每当他这么说,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无论我搬到哪里都携带着一个家,而不是孑然一身。

      Voldemort消失后第3年,随着食死徒势利的逐渐消灭Severus臂上的黑蛇逐渐变淡了。

      Voldemort消失后第5年,Severus臂上的黑蛇几乎看不见了。James啊James,看来可以洗掉这标记的不是你的泪也不是你的血,而是你的命,再加上Lily的。

      Voldemort消失后第7年,Severus拿来一大瓶像粪便一样的魔药,让我分成30份,每天都喝一点。那个月圆,我清醒着把自己挠成重伤。后来Severus告诉我这是他为治愈狼毒而做的狼毒药剂。

      Voldemort消失后第9年,我还是会变成狼,但已经不再狼性大发。可是Severus臂上的黑魔标记居然又隐隐的浮现出来了。

      Voldemort消失后第10年James和Lily的儿子——Harry Potter进入了Hogwarts。这时候Severus臂上的黑魔标记已经完全浮现出来了,这次——我捉着那只手不肯松开——这次要用什么才能再次洗掉这个标记,我的泪、我的血还是我的命?

      Voldemort消失后第12年,看着Severus搅拌着坩埚里的魔药,我对他说:“今年你又做不成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了吧。”

      “Dumbledore说已经请到人了,”他回答,却一直注视着眼下的坩埚,“希望他这次不要再请一个Lockhart那样的样子货才好。”

      “你想知道他请了谁吗?”我问。

      他终于有所察觉的转过头来:“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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