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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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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白刚刚走出花店,容旗的车子停在几米外的路边车位上。
他倚在车边,遥遥望着褚白。
褚白无奈一笑,将扎好的花束背在身后,走向他。
容旗没有半点跟踪被抓包的自觉,张开手,脸色如常:“今天想想要给谁送花呢?”
褚白长而翘的睫毛盖住眼睛,看不出什么来。
容旗眼神微暗。
容旗在这一时间,将所有的可能都已经想到。
他或许背着容旗离开家根本不是为了给自己惊喜,而是要去见什么其他人。
他不无阴暗地想,褚白这张甜蜜的嘴巴里总是会说出哄人的话,如果今天他不能给出叫容旗满意的解释......他面上和善,温文尔雅。
就在这时
褚白忽然羞赧一笑,很不好意思地:“我没有给别人送过花,你是第一个。”
“我来的太晚,没有很漂亮的花了,其实想喷点水上去再送给你。”他找补道:“那样是不是还显得新鲜一点?”
褚白抿开笑,莲花瓣一样的唇角上扬,将背在身后的花束送给容旗:“七夕快乐,容旗。”
容旗看着那扎不再新鲜的花,觉得再也没有任何的花能够漂亮的过眼前这束。
容旗很矜持地,说:“谢谢想想。”
两个人并行走在大街上,男女情侣多一些,容旗看着他们牵手,空出一只手来也要去牵褚白。
褚白说:“你这张脸好引人注目。”
他不要跟他牵手,却被容旗强硬握住,他微微仰着下巴,声调轻松:“名字叫容旗的人就不能在大街上牵手吗?”
他的道理全面,褚白没有挣扎余地。
褚白在街上看到宠物店,就要隔着玻璃橱窗不肯走。
他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笼子里的宠物,不能自拔。
褚白其实很喜欢小狗,但早年家里狭小像鸟笼,没有条件养小狗,后来褚白大了,又因为时间不方便而没有养。
橱窗里,有一只桃心脸蛋的小狗对着褚白摇尾巴。
它胖胖的身体挪动,好像一块安了四条腿的大面包,它一开始还在舔毛,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就尽力推销,给褚白表演追尾巴。
褚白被逗笑。
容旗说,“进去抱一抱它吧。”
店主见跟进来的容旗气度不凡,又看褚白实在喜欢这只小狗,于是漫天开价。
容旗像个随地洒钱的土财主,干脆说好。
褚白心疼容旗的钱,而且这狗怎么可能值这样的价格,他将容旗拉到身后,装作要走的样子将小狗放回笼子里。
店主立马顺坡下驴。
总而言之
褚白总算是如愿抱到了这只小狗。
.....
回去的路上,褚白在逗弄小狗,看得出的喜欢。
他抬起眼,跟容旗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忽然讲到两个人第一次遇见,褚白发难:“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容旗说:“第一次见面。”
褚白一下瞪大眼睛:“那你还把我往外推。”
容旗很有恋爱经验一样,说出让褚白无法挑刺的回答:“轻易得到的永远不被珍惜。”
褚白疑惑:“如果过后我没有再找你?”
容旗说:“我会有无数种办法让你能够‘偶遇’到我。”
褚白福灵心至,惊诧开口:“那我能够在健身房遇见你?”
容旗点头。
容旗所住的寓所不是闲杂人都能随便进来,更不要提一个身份存疑的褚白,还是门岗早就认出褚白的脸,提前被容旗吩咐过放进来,要演戏,还要演的让褚白察觉不到端倪。
褚白给容旗冠上心机男的帽子。
在车上,褚白告诉容旗这只小狗的名字叫小善。
容旗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褚白理所当然地说,在很早之前,他曾经做梦梦到过自己有一只小狗,名字就叫小善。
容旗笑了笑,问他,有没有做梦梦到以后的老公叫容旗。
褚白讲:“没有想到过以后的人生。”
伴侣也好啊,还是还完债的未来啊,都是空白的。
是容旗的出现,让褚白才能现在构画一个有容旗的未来。
三月后
两个人去到容娇的国家。
对这个比容旗小差不多一旬的孩子,容娇显然爆发出极大的兴趣,甚至让褚白有些吃不消。
落地的时候,容娇就冲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个金发碧眼的孩子一左一右给褚白kiss,把褚白直接当场僵硬住,不知所措。
两个小豆丁叫唤着让褚白抱,容旗拎起来一个放到肩膀上,又拎起来一个抱到左手边,用空出来的右手去牵褚白,对两个蛮横不讲理的小孩子说:“他也是宝宝。”
话语揶揄,尚有所指。
褚白的脸一下子就烧红起来。
容娇的丈夫是个英俊斐然的X国男人,对她极好,两个人在一次旅行中认识,就迅速坠入爱河,隔年就有了一双可爱baby,日子过得非常幸福,她并不像容旗的姐姐,反倒显得容旗比她要大上很多一样。
容旗并没有选择留宿姐姐家,他很神奇拿出一串钥匙,打开异国庄园的门。
庄园设计像城堡,直接惊掉了褚白的下巴。
他这辈子土狗,见过人一言不合掏出路虎车钥匙,但没见过有人一言不合掏出庄园钥匙的。
褚白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容旗跟他告白的时候说的全部身家,好像不止是他口中轻描淡写这么简单。
但容旗不允许他现在想太多了。
他拍拍褚白的脸,叫他专心。
禁欲到三十六岁的容旗一开荤,好像觉醒在刻在基因里的旺盛好奇欲,对褚白产生无尽好奇心。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玩具。
一整条样子很漂亮。
容旗问他:“像不像小善的尾巴?”
褚白羞耻不肯回答。
太阳还没有睡着,容旗就迫不及待给他推销起这条漂亮的玩具。
还有稀奇古怪的一堆小玩意。
最让褚白害怕的是好像睫毛一样的东西。
容旗拿那个来惩治人。
一下一下
又痒又痛。
他光洁的腿并的很紧,眼睛看到一边摆放的耶稣受难肖像,觉得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等到褚白终于被允许走出房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褚白现在很感激那两个魔鬼一样精神的孩子,在半夜十点钟敲响容旗的房门。
如果不是他们,褚白觉得自己会死在异国的床上。
罪名都羞耻。
跟两个小孩一起的还有容娇。
她故意让小孩子先敲门,并不想开门的容旗一脸怨气能复活十个邪剑仙。
小孩子不知道自己打扰到大人的美梦,还一左一右拉着褚白不肯放手。
右边的小孩“咦?”了一声。
好像双胞胎就是这样福灵心至,不用讲话就能get到对方的意思,左边的小孩也点点头,声音很大:“他身上有味道!”
褚白一时好尴尬。
姐弟两个大人也看过来。
右边的小孩很聪明地转了转眼珠:“香香的,是容舅舅身上的味道!”
容娇一下反应过来,会意一笑。
见到妈妈在笑的两个小豆丁也不明所以地开心起来。
褚白恨不得现在挖个地洞钻进去。
两个孩子职务在身的爸爸还在忙,容娇也不想看孩子,于是找来了这里,理所当然把弟弟当冤大头。
容旗这个亲舅舅冷漠脸,倒是褚白,陪两个孩子玩的很开心。
容旗看着他这么喜欢小孩子,心里百感交集。
哄睡两个小祖宗,容旗像个怨妇一样盯守着褚白,视线不肯移动半分。
褚白蹲在地上,将他们没有顺序的水彩笔安置放好。
容旗说:“褚白,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褚白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抬头。
容旗说:“你对他们比对我都上心。”
他在吃醋。
褚白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跟两个小孩子吃醋,吃醋对象还是自己的亲侄子。
褚白故作冷漠:“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然而容旗好像当真
垂下眸,很受伤的表情。
他久久不语
褚白才知道自己可能玩脱了。
他凑到容旗面前,捧住他的脸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容旗偏过头去。
褚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容旗,和小朋友也吃醋。
他笑出声,笑没了眼睛:“我只喜欢一个小孩子。”
容旗嗖的转过头,很在意。
褚白卖关子,在容旗终于要忍不住发作的时候,他啵唧一口亲在容旗脸上,眼睛里有星屑万千:“只喜欢容旗小朋友一个。”
容旗拿他没有办法。
每当他觉得心里的爱已经要满溢出来,褚白总是能让它更上一层。
他舌根痒痒,压住笑意,说:“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
褚白故作高深地,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就是这样了。”
褚白说:“不管怎样容旗小朋友都是最大赢家,小左小右、”他没有问过两个孩子的名字,安上两个代号:“他们都最喜欢容旗舅舅。”褚白违心地将后面舅舅给买的乐高拼图隐匿,只说前面几个字:“所以容旗不管怎样都是最大赢家。”
褚白摆出一副所以大家都最喜欢你的表情。
容旗才终于满意。
两个小豆丁没有睡到天亮,容旗半夜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觉得裤脚被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拽住。
他觉浅,一下惊醒。
是两个小朋友,他们穿着睡衣,一个人扯住一边角,抱着同一个枕头。
容旗眉心皱起,见到他们,又瞥了眼睡得正熟的褚白,手指放在唇上比“嘘”,一手一个抱出了房间。
“不睡觉干什么,嗯?”他问。
两个小朋友理直气壮:“我们要和想想一起睡。”
他们竟然还会举一反三,问容旗:“舅舅,你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想想陪着你睡觉?”
容旗皮笑肉不笑。
两个孩子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可能是冷气打的太足,他们从容姓里继承了生来的占有欲和偏执,想要的东西一定千方百计得到。
容旗不说话,两个孩子退而求其次:“我们好害怕,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睡觉。”
彭——
容旗一手一个,给拎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褚白早上醒来的时候,枕头边已经空了。
他走下楼,有煎蛋的香飘在空气里。
两张同样cute的小脸齐齐对着他,同声说:“想想早上好。”
褚白也说:“你们早上好。”
两个孩子虽然精贵养着,但很懂礼貌,知道褚白下来,一人往旁边挪了挪,把褚白让到他们中间。
褚白脸热说谢谢。
容旗端着早饭出来,他看着嗷嗷待哺的三个人,决定先给最可爱的那个。
褚白的面前摆放着简单早餐,还有一个容旗,撑着手臂身体前倾,在他的谢谢脱口而出前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他理所当然地:“报酬。”
容旗再给两个小的端上早饭。
两个人相视一眼,有模有样,撅起嘴巴索吻:“报酬——”
吧唧
两张小嘴亲到一起。
褚白
褚白呆呆地被容旗抱小孩一样拎到后面,他看着两个表情精彩的小朋友,有些忍俊不禁。
容旗冷着一张脸,教训:“谁的报酬?”
两个小孩回望过来。
容旗捉住褚白的脸蛋,重重吻了下去。
他的侧脸有红红像花瓣一样重压后的印子,容旗用行动宣誓主权。
他屈指敲了敲餐盘:“记住了?我的报酬。”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