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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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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以往种种彩虹屁历史，以及别人为了讨好他所做的努力，一向连甩都不甩那群家伙的炎墨还是头一次遭受如此断然的拒绝。
甚至一时间，连气急败坏的表情都忘记摆出来。
他沉默片刻，心中的复杂和不解突破天际，实在是做不到扭头就走，
“为什么？”他问。
“因为老大有妹妹啊。”温泞歪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也不缺哥哥。”
“……”
炎墨很想说这只是随便一个代号，可温泞却收敛起笑容，仰着脸冲他说道，“我可不想做你妹妹。”
那日的梦境历历在目，自从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后，结合元念那番话，她就忍不住猜测，炎墨很有可能是把她当做那个青衣女孩了。
可青衣女孩和炎墨到底是什么关系？元念口中的妹妹？还是崔蒲白口中的绯闻对象？
这不得而知，可她意识到自己对炎墨有了好感后，那就有必要分清楚了。
虽然有点柠檬青衣女孩与炎墨青梅竹马的关系，可她死都死了，温泞也不想和一个死人斤斤计较，做些无意义的事。
她得让炎墨分清。
妹妹是妹妹，青衣女孩是青衣女孩，她是她。
“你，你爱喊不喊。”炎墨手中的奶罐瞬间挤压变形，成为一堆废铁，然后被无情地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中，抬脚转身就走。
看他确实是生气了的样子，温泞忙追上去，像他抓自己手腕一样揪住了他的手腕：“老大，你走得太快了，等等我。”
温热的掌心触碰到他带着凉意的皮肤上，炎墨脚步一滞，只觉得心脏跳动太快，一定是被她气的！很想为了表示不满将她的手甩开，可身体却诚实地放缓脚步，冷着脸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事错过了就错过了，你就算后悔也不能改口了。”
“我在想还有没有其他称呼。”温泞半侧着身子，面向他，边走边提议，“炎炎怎么样？”
“……”
“墨墨是不是有点太可爱了，不够霸气。”
“……”
“那就炎祖宗——”
“够了！”炎墨打断她，此时他脸上的怒意消失殆尽转而换成了羞恼的红晕，“你，你就叫我老大。”
温泞勾起唇角，松开他的手腕，乖巧点头：“好的老大。”
通过这次称呼选拔赛，炎墨再也不嫌弃老大这个称号了。
心情平静后，面对温泞的再次提议。
他只淡淡说了一句。
韩柏文被邪术反噬，只要他一死，尚小小自然就可以脱离束缚。
……
可韩柏文为什么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带着这个疑问，温泞和伊嘉嘉汇合，两人在后门小吃街撸串的时候，她仍有些心不在焉。
“再吃就要戳到鼻孔里了。”
伊嘉嘉一手捏着洒满通红辣子的羊肉串，一手拎着一瓶冰镇可乐，边吃边吸气。
这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来，后门小吃街亮起了一道明亮的长龙，不少还没回去的其他学校学生也来到这里，准备吃了晚饭再离开。
混杂着本校和他校的学生，小吃街的人流量也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美女在你身边表演喝酒撸串，你居然还有心思想别人。”
伊嘉嘉说这话的时候，嘴巴辣得肿成一圈，毫无形象，根本看不出是个台上风光四射的啦啦队美少女。
温泞默默放下手中的鸡爪，叼着吸管猛吸了一大口可乐，凉爽的碳酸划过喉咙，最终舒爽地打了个战栗。
“又不是跳脱衣舞，我怎么就不能想别人了。”
“嘤，你这个色女人，到底在想谁！”
“韩柏文。”
“噗——”
被可乐呛到，伊嘉嘉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温泞拿过纸巾接连抽出一沓，按在她嘴上。
“这就受不了了？”
“……呜呜呜，算你狠！”
伊嘉嘉拿着纸巾使劲在嘴巴上了好几下，又胡乱擦掉溅到自己身上的液体。
“你想他干嘛！是你的前锋不够帅，还是对你不够好。”
伊嘉嘉这口无遮拦的样子像极了婆媳剧中的刁蛮婆婆。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温泞：“……”
“我的意思是，韩柏文他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
“你都说不为人知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伊嘉嘉挑起一口蒜蓉茄子，趁着热乎吃进嘴里。蒜蓉似乎还有点生辣，她吐了吐舌头，又灌了一口可乐。
“要不等我找人去问问？”她打了个嗝。
温泞摇摇头：“还是算了。”
他要是真如炎墨所说的那样，那也是自作自受。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关注？”
伊嘉嘉是最了解她的人，温泞看着和谁都好说话，也能迅速打成一片，可要真的对谁在意，反正和她认识这么久，伊嘉嘉是压根没见过。
“就是听你说的那事，有点吃惊。”温泞含糊地一带而过。
正准备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时，她们身后位置吃饱结账的女孩起身，书包玩偶剐蹭到了温泞的发丝。
在这一瞬间，那个玩偶上的挂钩突然间断开，顺着脖颈落在了她怀里。
是一个关节都可以动的小人玩偶，分不出性别，脑袋在掉落时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这会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咧着嘴冲她笑。
这让原本可爱的模样徒增出一抹阴森诡异的气息。
温泞伸出的手停下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身后的女生不停冲她道歉。
“没事。”温泞收回神，再看那个娃娃时，它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挂件，仿佛刚才那股不寒而栗是自己的错觉。
她把娃娃还给了那个姑娘。
女孩走后，系统低低骂了一句：“那个傻逼居然又跑出来了。”
“啊？谁啊？”
“你在和谁说话？”伊嘉嘉疑惑地歪头。
一时没注意发现自己将心里话问出来。温泞干笑了两声，指着桌上的铁盘问道：“还要加串吗？”
“我吃的差不多了。”伊嘉嘉自然地顺着她回答，“我看你吃的不多，要不要再加两片烤面包？”
“现在羊肉串已经堆到这里了。”温泞往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那就去唱歌！”伊嘉嘉拍板。
没把温泞刚才的自言自语当回事的伊嘉嘉站起来，随口提了句：“刚才掉在你怀里的那个娃娃看见没，最近挺流行的。”
“那个娃娃？”温泞跟着她一起往外走，想起那个娃娃的样子就忍不住蹙眉，“也不很好看吧。”
“不仅不好看，使用的方式还很奇怪。”提起这事，伊嘉嘉的表情一言难尽，“说是在娃娃心口抹上自己的血，再诚心诚意的许愿，梦仙就会保佑你在梦中实现自己的愿望。”
“梦仙？”苦背神仙谱的温泞一脸懵逼，“没听说过啊，再说，那有什么用只能做梦。”
“对啊，不过总有人想逃避现实，活在梦里吧。”
伊嘉嘉摇头叹气，“我觉得这些都是瞎扯，谁会专门放血抹到娃娃身上，那也太中二了。”
和梦联系上，温泞心头一跳，若有所思：“说不定还真有人会信。”
不过现在显然没空想这事。
暂时把怀疑放下，跟着伊嘉嘉的安排，两人疯玩至深夜，最后实在撑不住，就找了个附近的酒店。
第二天。
温泞是被久违的阳光晒醒的，终于脱离睁开双眼就是殡仪馆的早晨，她抱着被子发呆了半晌，等瞌睡终于被赶跑后，总算静下心来开始捋起昨天发现的一些细节。
娃娃，入梦，韩柏文被邪术反噬。
这几个词乍一看就很有问题，如果全部联系起来呢……
想着自己拥有的免费科普专员，温泞毫不犹豫地叫醒系统，想从它口中寻找线索。
“你说的那个傻逼是谁？”
她原本以为怎么也要动用些小手段诈一诈它，没曾想这次一喊系统就精神抖擞的出声了。
“那个傻逼啊，是梦魔。”
“魔？？？”
温泞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灵魂出窍般听系统将昨天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当成“你不知道的冷知识”来讲。
首先梦魔不是伊嘉嘉口中的梦仙，也不是真真实实的千年老妖怪。
梦魔其实只是一个职位，就像天上的弼马温，地上的土地公，只要有死亡，就会有新的梦魔来代替它的位置。
自从前任梦魔在三百年前死后，这个称呼几乎已经在人界销声匿迹了。要不是掉落的娃娃被系统逮个正着，新任梦魔重新复出的消息或许还能再瞒上一阵子。
“你瞧，这作妖的手法和上任一模一样，都不知道改一改，真是世风日下，魔心不古！”
系统似乎很熟悉梦魔的套路，说起来头头是道。
梦魔的手法很单一。
它会先哄骗无知者祭祀新鲜血液到载体上，用来结契。然后在梦中满足这些信徒的愿望，使他们逐渐沉迷。等一个月后，这些家伙之前的梦有多美，往后的梦就会有多恐怖——
等什么时候他们在梦中崩溃迷失，也是梦魔收回利息的日子。
这次的小人玩偶就是载体，尤其还编了个唬人的谣言。
“那会不会造成很大的恐慌？”温泞想到在学生当中流行会产生的后果，忍不住担忧。
“放心吧，有了前车之鉴，它可不敢大张旗鼓惊动仙界。”系统懒洋洋地说道，“这家伙倒是学聪明了，专找那些意志坚定，魂魄强大的人下手，不然那个娃娃怎么会突然掉到你怀里呢。”
“……”
原来昨晚那咧嘴笑的娃娃是故意找上的自己……
温泞心里发毛，身上的被子都挡不住背后袭来的凉意。
她吞了吞口水，又联想起了一件事。
“那韩柏文也是被它找上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
啊啊啊今天出门，结果晚回来了QAQ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