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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   “啊哈哈......小美人,你终于冒出来了!”
      鱼与熊掌,蛛魔左顾右盼,实在是哪个都舍不得。蛛魔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渐渐高亢,山川河流都随着他的笑声沸腾,林中鸟兽狂飞乱奔。
      “跑得都还挺快!”
      笑声戛然而止,蛛魔额下数以千万计细丝喷涌而出,八爪不停织动,在空中织就一张蛛丝网,盖天覆地扑下堵截住虚空小船的去路。然后扭身八肢齐动向循着白子画留下的飞剑尾迹自追,动作看似笨拙缓慢,实则快到了极处 ,转眼间就锁定了前方飞遁逃逸一抹淡淡的白影。
      “师父.....师父,你在哪儿?”
      花千骨茫然不知所措地从船舱内走出来,迎面而来的几缕蛛丝挂住,
      嘤的一声,脸色刹那间变得雪白,唇角渗出一道血线。
      这些蛛丝乃蛛魔之本命之宝,非比寻常,无色无质,随风飘荡,仿佛一触即破,其实堪比玄铁坚韧无双。且蛛丝上附有蛛魔剧毒,普通仙魔只消中了一根,神识便会被吞噬牵引,陷入情迷魔障而无法自拔,如蝇虫投入蛛网,越是挣扎剧烈死得越快。
      “小不点,快躲进舱里去!”
      杀阡陌得急大叫,却分身乏术,只得周身紫光骤现,将飞絮般飘落下来的蛛丝尽数荡开。一闪身脱去身上华丽的广袖长袍,撸起袖子,把有如桌面大小的船舵握在手中,全力以赴冲突蛛网。
      白子画整个人与横霜几乎贴在一起,任由罡风扑面刺痛,化作一道极光。他身法如烟如幻,却也不掩藏形迹,分明是诱敌之计,以蛛魔数万年修炼的智商怎会看不出来。她心底冷笑不止,突起猫捉耗子的玩心,倒是要看看这扶风弱柳般的仙人,如此连连催发真元,究竟能够支撑多久?渐逼渐近,白子画身影一闪,出现在千余米外,再一闪,又是千余米。接连瞬移最耗费真元,待拉开一段距离后,白子画已汗透背心。
      可刚稳住身形,蛛魔的笑声就在耳边格格响起:
      “被我看上了,还想跑。”
      笑声中,蛛魔巨大的身影向白子画扑了过来,只觉风声呼呼,就仿佛一整座山峰黑压压地向他压下。
      白子画并未加速,反而一顿,突然出手向右挥出,但见寒光一闪,“噗”清音一指,然后头也不回,急速逃离。
      这一指取的并非她要害,而是她的一条腿,他有这信心,只要一出手,就绝不会落空。
      身后追赶的步履不见丝毫停滞,笑声却越来越狂躁,笑得白子画有点毛骨悚然,他忍不住猝然转身回头。
      蛛魔正用七条腿一步百米向他靠近,不徐不疾如同柳岸寻芳,第八条腿高高抬起,末肢一节已经不见,却以肉眼可见之速,飞快重生一条小肢。
      “小仙人,我是越看你越喜欢,逃都逃得那么飘逸不群,啧啧。不过你要是就这点能耐,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待会抓你回巢后,也好让我多玩几天!你若让我满意,没准我还一时半会舍不得吃了你!哈啊啊.........”
      白子画面色凝重,知道蛛魔并未全力追赶,而自己的速度本不如虚空之舟,更没有杀阡陌潜伏隐藏的本来,逃出生天机会渺茫。尚能处变不惊,唯一的信念只在逃离孤绝域境。这头蛛魔乃为了守护镜水生而生,绝对不会抛下守护灵树不管,只要离开绝域境,她自然就会放弃追杀。只是展望四周,仍身处孤绝域境中心,至少还得穿越几万里的荒漠峰峦,谈何容易。
      再次瞬移后,白子画体内真元已去大半,一皱眉,左手凝聚剑气先划了一圈,将上下左右的蛛丝挥去。普通蓝面大蜘蛛的毒,他都有晕眩之感,蛛魔之毒他一旦中了,后果不堪设想。蛛魔是虚空最难缠的邪魔,既然避无可避,何不一战!
      白子画骤然回身,凝神聚气,罡风中素衫一袭,迎风而起,浑然不染一丝烟尘,与百丈外蛛魔遥相对望。
      “咦,怎么不跑了,束手就擒就不好玩了。”
      蛛魔饶有兴味地看着白子画,也不着急出手,反正眼前人已是是掌中玩物,且把心思放在另一边,别让鱼儿留了得抓紧收网,今夜她要来个双喜临门。
      千年多少事都可一一告别,只要你安好........小骨,快跑!快跑!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叹一声,散去了身周与天地浑然一体的淡漠。呛然一声龙吟,横霜在手,身中隐隐透着苍芒,十重仙威含而不露。
      蛛魔突然笑了:“啧啧,我可小心点,打残了,一会就不好玩了。”缓缓抬起那条刚长全的第八条腿,猛地扎了下来,隐约可闻雷鸣之音,与橫霜“铿锵”一击,散落无数电光火石。
      白子画如履薄冰,瞬间向后滑退数米,脸色惨白几无血色。一击之下强弱悬殊已明,白子画手中横霜握得越来越紧,似是不堪重负,忽然一声鸣啸,挺身再战。
      仙剑吟啸不止,但听剑鸣之声,白子画行动飘忽如风,不及眨下眼的功夫,几尊残影还留在空中,已狂风骤雨般攻了数十招。剑扫千军万马之势,蛛魔不闪不避,竟然抬腿接招,金玉相击之音过后,竟是夷然无损,令白子画大吃一惊。
      蛛魔得意地举起长腿,氤氲紫焰形成一套魔气战甲,让她一点伤痕都没留下。铿锵长笑数声,道:
      “小小飞剑也想伤我,给我挠痒痒也不够!我玩够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电光错乱间,白子画身周即响起声声诡异的啸叫,八只长腿势如破竹而下。白子画猛然色变,只得凝气与胸,硬挡下来致命数击,喘息稍定,又是凭空一击,直接将他留作自绝的最后真元打散。
      他在虚空一百年来去自如,连簧都让他逃过,我怎么就........如此不堪一击?
      白子画颇有自嘲意味地苦笑起来,轻轻摸了摸胸口伤处,没有出血但指尖一触上去,就是阵阵灼痛酥麻,这种感觉扩散开来,直蔓延到大半身体。
      蛛腿上有毒!不用猜,白子画也知道,那是什么毒。
      “横霜,快,快杀了我!”
      望着慢慢铺下来的弥天蛛网,白子画黯然闭上了眼睛。嗡的连声轻响,横霜在一旁不停地挣扎震荡,东摇西摆,就是不肯指向他。在白子画神识之中,横霜哀鸣不止:
      “主人,不要!不要!”
      “这是命令!快!”
      此时,一道微不可察的锐风破空而来,悄然袭向蛛魔后背。蛛魔突然觉得一条腿上,隐隐有数点刺痛,如同被针扎了一下。眼前一花,一片星火如雨落下,花千骨如繁花从空而降,恰恰挡在了蛛魔前面。
      “不许伤害我师父!”
      蛛魔愕然低下了头,才发现眼前的小人儿怒容满面,两根小眉毛几乎笔直竖起,白嫩的小手紧握一把绯红长剑,气势汹汹地直指向她。
      自己一个肢脚上的尖爪都比她高半头的小人儿,居然敢拿根绣花针来恐吓她,蛛魔怒极反笑,吼道:
      “敢跟我抢情人,不自量力,滚开!”
      蛛网缠身,如同置身于无穷的火海,炙烤着白子画的身体神识的每一个角落,痛不欲生却也让他保持了片刻清明,眼看花千骨飞蛾扑火般从过来,大骇:
      “小骨!不要管我!快走开!快走!”
      身处情欲焚网中,真元耗尽后,白子画的意识有如一把细沙,从指间快得不可思议地消逝着。他强支起身子绝望地看向花千骨,那一眼无限眷恋不舍,让他心痛到无法呼吸,眼中清晰的身影正逐渐淡去.......终于不支昏了过去,恰恰错过了花千骨气盖云霄的豪言壮语:
      “小小爬虫也敢伤我师父,去死吧!”
      “小爬虫?”
      蛛魔勃然大怒,突然一爪挥出,瞬如闪电戳向花千骨,她的每根长脚都超过数十米,落下时爪尖上闪烁着幽绿光芒,即使戳不死花千骨,一旦被她的毒爪抓伤,那是比死还要惨烈得多。
      一击之后,蛛魔看都懒得看脚下小人儿的死活,且收拾起猎物回巢庆功。刚一迈步,蛛魔全身一震,差点摔倒在地。他只觉得刚才刺出的那条腿,爪尖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
      低头一看,花千骨仍然站在原地未动,小手紧握长剑,将她的前肢爪锋一剑钉穿在地。蛛魔急忙把前肢收回来,可接连使了几次力量,被花前骨握定的绯夜剑,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蛛魔眼中寒光迸现,怒火一闪却立即冷了下来,虚空邪魔各收界域泾渭分明,极少擅越他人领地。喝问道:
      “你是谁?”
      花千骨抬起小脸,冷傲地道:“我,花千骨,这世上最后一个神!”
      “神?没听说过。不管你是谁,为何擅闯我孤绝峰域,偷窃圣果镜水生?”
      “圣果天生地养,有缘者得之,何来偷窃之说!”
      “小贼,去死吧!”
      蛛魔盛怒之下,七条腿轮番向花千骨狠戳下去。花千骨秀发飞扬,双眸中晶光四溢,毫无惧意,反而显得有些兴奋!不闪不避,双手一挥,各抓住一条长腿爪尖,蛛魔庞大的身躯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被抡了半圈,然后扭麻花一样翻了几圈,重重砸在地上!
      一时间碎石飞溅,满地坚硬的如铁山岩,布满龟裂,到处崩碎。只这一下,力量强弱已见分晓!
      蛛魔被摔得天旋地转,虽不算重伤,但眼中已露惧意。而刚发现小不点跑了,急急忙忙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的杀阡陌,都看得嘴角直抽,不可置信。
      居高临下,反而失势,蛛魔索性四爪着地蹲伏,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仰天长啸:
      “我,乃孤绝峰域的守护者,犯我境者杀无赦,不过你若是把偷去的镜水生留下,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小不点,快答应她。杀阡陌急得嗓子眼冒烟,恨不得冲上去替花千骨答应,还给她三颗镜水生,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一见了这些八爪虫就头皮发麻。
      花千骨心疼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白子画,握紧小拳头,发出让天地震颤的怒吼: “你伤了我师父,想这么算了,做梦!”
      蛛魔当场愕然,怎么说你们也是入侵者,还偷了她辛苦守护千年的圣果,打死打伤各安天命,何来记仇清算?
      可是女人不讲理起来,真的没办法。蛛魔心头莫名地一阵发寒,突然发现花千骨拔出了绯夜剑,钉在地上的腿一下子活动自如,转身想跑,可是还没等到动,有被拖住后腿平按在了地上。
      花千骨从牙缝里挤出声来:
      “师父,我的,我的,谁也休想碰!我的!”
      双手运剑如使斧钺,劈、砍、斩、挑,招招狠厉绝凶,剑剑重逾泰山。饶是蛛魔有魔气战甲护体,长腿虽受蹂躏,并未破壳,可这尖啸的锯齿声,着实是另一种折磨。打从出了娘胎,就只有她欺负别人,从未被人欺负过,蛛魔空有凶名,却是一打就服,一服就软,痛哭流涕哀求:
      “你……你要干什么?疼啊!疼死我了!放开我!求求你,快点放开我!”
      一旁观战的杀阡陌震惊于花千骨盛怒之下,激发的神威潜力,更让吃惊的还有这武功招式,既非师出长留白子画,也不是他杀阡陌教的,而是......而是......好像是.......细切笋丝、滚刀牛肉、糖醋鱼片......杀阡陌已经开始同情起蛛魔。
      杀阡陌曾记得白子画和他提起过,花千骨体内的神之血脉潜力,尚未觉醒,只在他中毒受困于卜元鼎,危机之时爆发过一次,威力堪与神器相匹敌。
      修炼达到白子画和杀阡陌的境界,各领仙魔两界厮杀对垒千万年,却总给对方留一线生机,所谓何来?六界之界域法则遵循五行相生相克,阴阳相辅相佐,也就是说:没有魔,就没有仙!花千骨若成神,举世无敌,必不容于这六界天下。
      这就是为何,白子画一直踌躇不定,既想让花千骨早日突破六重天,可以带她遨游太虚,又担心花千骨未成仙先成神,而龙宫主孱弱尚未孵化成龙,只怕无法克制一位真正的神,引来天地神劫,后果不堪设想。
      担心花千骨一鼓作气,就此突破成神,杀阡陌急忙挥手收回绯夜剑,上前劝阻道:
      “小不点,好了,好了!别把自己起快乐!”
      “别拦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手中绯夜剑凭空消失,花千骨却仍是不依不饶,飞身跃起,咬牙揪着蛛魔头上的触须,举起粉拳使劲砸她的脑袋。
      “别打脸,别打脸!”
      蛛魔痛哭流涕,声音却又糯又软,娇媚酥麻入骨。听得杀阡陌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听声辨气,蛛魔压根没受什么伤,□□中暗藏兴奋,贱贱的,一副讨打的死模样。
      生怕中计,杀阡陌连忙拦着花千骨,劝道:
      “小不点,你别生气,毕竟她是个看果子的,咱们才是偷果子的!”
      “哦.........”花千骨慢慢收手,眼中闪过一片迷茫,刚才一时怒极攻心,体内真气神力乱成了一团,又加上中毒在先,其实她早已头晕眼花,软软地靠在杀阡陌肩上,脸色苍白,喘息不止。
      此时,被打趴在地上的蛛魔,抽抽搭搭地蜷缩起来,越缩越小,渐渐幻化成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女模样,一头湿漉漉长发遮体,此外通身上下不挂一丝,两条长腿白嫩光滑无暇,不见一丝伤痕,却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尤怜,边哭边诉:
      “奴家此生,以看守镜水生圣树为生,数万从未出过丝毫差错,今日圣果失窃,叫奴家可如何向圣树交代,奴家不活了,不活了......”
      这下把花千骨和杀阡陌两个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蛛魔会说出这番话来,活脱脱一个市井小妇人模样,哪里还有半点魔神之王者风范。
      若是白子画还醒着,定会疑心蛛魔欲擒故纵,可杀阡陌心思就简单多了,身为妖魔两界圣君,什么奇奇怪怪的妖魔邪怪没见过,懒得费心思研究为什么,只要打服你就行!花千骨一心牵挂白子画安危,更不会去理会蛛魔是真是假,扑过去抱着白子画痛哭: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白子画被蛛网紧紧缠住,侧伏于地,面白如纸,剑眉紧颦,不管花千骨千呼万唤,依旧昏迷不醒。花千骨急忙会过身来,冲着蛛魔大吼道:
      “别哭了,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定不饶你!”
      蛛魔呜呜咽咽哭道:
      “奴家的毒......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花千骨一下子想起了卜元鼎之毒,脑袋“嗡”的一下,情急之下拾起横霜剑,直指蛛魔咽喉,吼道:“我杀了你!”
      “别!小不点,别急!”杀阡陌急忙抱住她,死命拦住,他倒不是怕花千骨真伤了蛛魔,而是眼见得花千骨身上那道淡淡的金色神晕已经消散,怕她一剑刺出,显露出真实功力,失去了震慑之威。然后,转头向蛛魔吼道:“没有解药,总有其它解救之法吧?还不快说!”
      蛛魔妖娆地嘤咛一声,跪坐起来,柳眉紧蹙地摸着自己的小腿,这种无病呻吟的做作之态,让杀阡陌看了都心里一动,立刻想上去给她两巴掌,想想蛛魔的实力,还真怕惹毛了她,忍了忍没敢动。花千骨可顾不了这么多,被杀阡陌抱住动不了手,还是一个劲地挣扎着喊打喊杀,不依不饶。
      又惊又怕又有点小期盼,蛛魔在花千骨的威吓下,粉面含羞低头叹道:“奴家的毒其实也不算什么毒,以他的天人之资,支撑几个时辰没有问题,只要等他苏醒过来,及时发散了就好了。”
      “怎么发散?”
      花千骨还是一脸懵懂,杀阡陌已经听明白了,边命绯夜帮横霜一起护送白子画回船,边拉着花千骨道:
      “姐姐知道怎么做了,听姐姐的就是了,事不宜迟,还是快带你师父回船上去吧!”
      这边蛛魔大急,扑了上去,抱着花千骨的腿,哭道:“你别走,你走了,奴家可怎么办?丢了镜水生,圣树一定不会轻饶了奴家。”
      “一棵树而已.........什么饶不饶的?”
      花千骨甚是不解,急于离开,却被蛛魔抱住,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心中奇怪,刚才痛打她时得心应手,浑身上下用不完的力气,怎么一下子虚脱了似的,软绵无力。
      “小不点,别急别急。”
      杀阡陌忙稳住花千骨身形,不让她挣扎,免得让蛛魔察觉出异样来,耐心劝说道:“蛛魔是镜水生圣树的守护灵兽,果子就像是树的孩子,圣树丢了孩子后,一定会加倍小心,无论蛛魔找不找得回镜水生,是怕回去后再也无法离开圣树半步。坐井观天的日子,真是生无可恋........小蜘蛛,回去有你的苦日子,我没说错吧!”
      “原来如此!”花千骨顿生不忍之心,如今镜水已经被摘下来,就算是还给她,也生不会树上去。
      杀阡陌轻声在花千骨耳边道:“小不点,白子画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当年他是如何收复哼唧兽的吗?”
      花千骨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为何堂堂蓝面大蜘蛛之王,拥有神魔威力的蛛魔,怎会为了遗失几颗镜水生而要死要活的。
      大凡天地所生的灵药,并无自保之力,而依赖自身散发的灵力,感化附近的生灵,衍生出自己守护灵兽。可灵兽的成长,显然要比一棵树要快的多,数万年岁月守着一颗树而无法得到自由,往往让灵兽变得无比焦躁难耐,急于换一个灵智或威力更高的主人。
      “你想认我为主吗?”花千骨问得有点心虚。蛛魔能把师父都轻易打败,怎会认她为主?虽然刚才情急之下,不知哪来的勇气,把她痛打了一顿,可蛛魔明显也没受什么伤啊。
      蛛魔却连连点头,一脸诚恳地道:“奴家打从从卵里孵出来,就没被别人动过一根手指头,今天败在主人手上,奴家心服口服,奴家愿意终身伺奉主人左右,还望主人不要嫌弃。”
      “好了,小蜘蛛!”杀阡陌没好气地插了进来,翻个白眼道:“别花言巧语骗小姑娘开心了,你那点花花肠子,谁还不清楚,不就是不想抱着一棵树老死在此,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小不点,你要是心情好,就赏她一滴血,让她认了主,然后吩咐她滚得远远的,爱干嘛干嘛去,一看见她这副贱骨头样,我就手痒想打!”
      蛛魔听了既不气也不恼,居然一耷拉脑袋,默认了。
      让蛛魔认主!花千骨如在梦中,简直不可思议了,可心里挂念师父,容不得她多想。
      “好吧!”点了点头,努力回忆了一下师父传授的口诀,然后叫破中指,极小心画了一道符。动作虽然无比轻柔,血符一成,花千骨脑门上突然啪的一声,泛起一小团青烟,神识中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闭上眼睛,此时在她的识还中,能够感应到蛛魔的存在,隐约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甚至可以通过她的眼,清晰地看到周围一切。
      “主人,奴家参见主人。”蛛魔驯服地跪在花千骨面前。
      花千骨一皱眉,道:“起来吧,你别奴家奴家的,以后你就叫小蛛好了。”
      “多谢主人。”小蛛磕了个头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像个风流小寡妇,真不知她是从哪儿学来的。笑嘻嘻地对着花千骨道:“主人一路劳累了,要不就先去寒舍休息一下,让小蛛略尽地主之仪。寒舍虽简陋不堪,却有处温泉汤池,四周芝兰并茂,富含灵气,是个难得的疗伤驱毒之所...........”
      花千骨两颊绯红,她中毒也不轻,只是毒气从口鼻而入,并未流入血脉中,方才情急尚可控制,如今危机已过,只觉得情思眷眷,困乏无力......软软地靠在杀阡陌身上,道:“姐姐,小不点走不动了,好热啊!真想去洗个澡........”
      “小不点,你带你师父随小蜘蛛去吧,我就在船上等你们回来好了。”
      杀阡陌一听去蜘蛛洞,顿时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他也知道滴血认主后,蛛魔必定不会伤害花千骨。至于白子画,他中的毒已深,且已随血液流入五脏六腑,想要解毒可能也许真的只能.........消散消散了,嗨,非礼勿视!回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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