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归处》盈袖兰香

7、隐匿黑夜的心思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鸣人与雏田组建了家庭，他们的婚姻相敬如宾，还有了一对儿女，他也成为了木叶的顶梁柱。

　　他很累，他的笑容不再纯粹，带着疲惫。家庭于他而言不是可以得到身心放松的地方，那里有埋怨，有误解。他为木叶鞠躬尽瘁，常常累倒，而他的孩子责怪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的妻子也并未能给他提供多少助力，他一直在撑着。

　　而梦里的我，娶了小樱，还有了一个女儿，对我来说那也不是我梦想中的家。
　　最后，我们都没能安稳活到老，便匆匆离开那个世界了。

　　这个梦像个笑话，如果鸣人和雏田真的结了婚，或许这个笑话会变成现实。
　　我无法看着我记忆中的太阳慢慢失去光芒，被人套上锁链，永远困于高空之中。更无法接受人们贪婪的汲取他的温暖，最后至亲的人还要对他恶语相向。他把他的所有奉献了出来，人们掏空他的骨血，把他架于高台，而他从未有一天开心过，他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英雄的篇章也已落幕。

　　我不禁庆幸，还好，尚未发生。

　　我被这个梦扰的毫无睡意，起来去看了看睡在隔壁的吊车尾，他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皱着眉头。

　　从婚礼上带走他之后，他一直在问我，他是不是做错了。

　　“这本不是你的错。”嘴笨的我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

　　吊车尾一连两日都闷闷不乐，也不曾合过眼，给他买来他最喜欢的一乐拉面，他也毫无兴趣。看着他这个样子，索性我就住了下来好好看着他。

　　他去找过雏田，也打算去日向家好好请罪，可是被拒之门外，听说雏田也被关了禁闭。

　　今天傍晚陪他去看了自来也和水门夫妇，我听着他对他们说了很多很多，回来之后，也许是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看着他的睡颜，我突然很想摸一摸他的脸。

　　软软的，手感很好。如果亲上去是不是也会这么软？

　　在我的大脑还在思考的时候，身体已经为我做出了选择，我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脸。

　　我的心跳好快，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当初在教室里的那个吻，那时候他放大的脸在我眼前，虽然早已忘记当初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亲吻的感觉永不会忘。

　　我忽然有了更贪心的念头，我的唇慢慢移到了他的唇上，浅浅地吻着，他好像有种魔力似的，吸引着我，让我想要更多。

　　我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慢慢地、轻轻地撬开他的牙齿，探向更深处。他有一种独特的香甜，让我欲罢不能，我轻轻地吮吸着，我的欲望在黑夜里盛放，我的感官更加敏锐，触觉被放大，我深陷其中。

　　这样的场景好像我早已在脑海里想象过千万遍，真正发生的时候，却恍若梦境，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唔…”睡得并不安稳的鸣人悠悠转醒，我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

　　“佐助。”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让没有冷静下来的我蠢蠢欲动，但现在，我只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放肆。

　　“吵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现在这种时候，我只想他好好的，变回那个满脸笑容的鸣人。

　　“别走的说。”他拉住了我的手，这是我没想到的。本来我并不期盼他给我的回应，我有足够的耐心去等他。可是，我突然觉得，也许我并不用等很久了。

　　“好。”我转过身，躺在他的身边，“我在，一直都在。”

　　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侧身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宇智波旧宅大战的时候被波及了，还没有来得及重建。你前段时间住在哪里的？”他的声音闷闷的。

　　“总有损坏不严重的地方，收拾一下也勉强能住人。不过，很荒凉。”说出后面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对不起的说，之前不该躲着你的，本来在你回村的时候就想让你过来和我一起住了，只是…”他停顿了一会儿，“你以后就住在我家吧，这里也是你的家。反正房子够大，平时也就我一个人的说。”

　　黑暗中，我笑了笑，我知道，我的太阳会一直照耀我。

　　“好。”

　　良久，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正当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开口道：“佐助，我是不是成了一个不负责的人？是不是伤害了雏田？我的爸爸妈妈和好色仙人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变成这样。”

　　笨蛋，我抱紧了他。

　　“不是。你没有不负责，相反，你是一个负责的人。虽然你有了取消婚约的念头，但在对外婚约没有取消的时候，你依然参加了婚礼，为了保全雏田的名声，保全日向家的颜面。直到雏田在婚礼上说出那番话，你才顺势而为。

　　这样已经很好了。

　　至于雏田，我想她在婚礼上说的那番话是真心的，她因为你，变得更勇敢，直面现实，开始新生活，这些都是你教给她的。
　　而四代夫妇和自来也更加不会责怪你，他们只会为你开心，因为你成长了，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并且能勇敢的面对后果，更何况他们也一定希望看到你开心快乐。”

　　他久久没有回应，但是我想，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因为他是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