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归处》盈袖兰香

11、心之归处

　　我在一片荒芜中行走，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没有边界，也没有尽头。

　　我是谁，这又是哪里？

　　“佐助……”

　　很远的地方传来声音，佐助是谁呢？

　　那个声音好熟悉，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他是谁？

　　他的声音听不真切，除了最开始那声“佐助”，他说的一切我都听不真切。

　　这个声音好像经常响起，他说了很多很多，可是我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的语气好像很悲伤。

　　顺着那道声音，我一直跑一直跑，我想见到这个人，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他对我很重要。

　　“佐助！你终于醒了的说！”睁眼，便只看见一头金发扑进我的怀里，我下意识抱住他。

　　意识回笼，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之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人的灵魂挤进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我伸手拍了拍鸣人的背，这个笨蛋好像哭了。

　　“我回来了。”我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不停地轻拍他的背。

　　“你这个混蛋，害人担心这么久的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我怎么过来的……我……大家都很想你。我好害怕你醒不过来的说……你这次，可不许再睡了。”

　　听着他逐渐语无伦次的话语，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这久违的感觉让我迷恋。

　　等我们都冷静下来之后，才听鸣人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我已经昏迷一年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一次醒来之后鸣人似乎开始黏着我了，甚至有点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是发生什么事了吧？”我感觉很不对劲，鸣人对我的离不开中有一些别的什么。

　　“没，没有的说。”吊车尾向来不会撒谎。

　　几番试探后，鸣人还是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找到鹿丸。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在我昏迷的期间，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人要杀你，那一次你差点就死了。那是在鸣人刚出完任务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凶手刚逃跑，但是鸣人没有追上，至今也不知道那一次下手的人是谁，所以鸣人不敢离开你，是怕你出事。更何况，你这一躺就躺了一年多，一直是鸣人守着你，他的煎熬我们无法体会。自然无法忍受你再出什么事情。”

　　虽然鹿丸只是寥寥几句话，但却是鸣人的三百多个日夜，是他每日的忧心和照顾。

　　这个白痴……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的心啊……

　　我真是……败给你了。

　　“你对鸣人的重要现在木叶无人不知，这事就麻烦在这里了。”

　　“说吧。”一股烦躁瞬间涌上心头，我和鸣人之间为什么总有这么多阻力。

　　“上次袭击你的人，其实六代和我心里都有数，但是没敢告诉鸣人，以他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鸣人也找六代查过这件事，但是，你知道的，很多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就算是身为火影，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要顾及的东西很多。”

　　“是他们吧。”上次那两个老家伙。

　　“总之，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不方便说太多。这次你苏醒，对于你今后的安排前两天才开完会。”

　　“怎么？都希望我离开木叶？”

　　鹿丸似乎在思考怎么说才能让我好接受一点，“毕竟你对于鸣人来说很特殊，鸣人对于木叶来说也很特殊，所以关于你的安排，还是比较慎重。不过这次日向家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加上六代和我们，至少结果不会太差。虽说你之前也做了许多事，但是我们也是同期，你的事多少我也了解一些，看着鸣人的样子，我们也选择相信你。虽然很麻烦，但是，佐助，我们会帮你的。可能这在你听来并不需要。”

　　日向帮我是为了还上次的人情吧。我不是鸣人那家伙，对于跟他们这些同期的感情实在算不上深厚，鹿丸这么说其实我也是触动的。

　　“多谢。”

　　......

　　跟鹿丸聊完，我感受到了鸣人的查克拉在靠近。

　　“佐助！你去哪里了的说！”

　　“随便走走。”看他着急的样子，我又想起鹿丸说的话。“我没事，没人能伤害我。”

　　“你知道了？”

　　“嗯。”

　　我们俩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回到了家。

　　再次走进这间房子，看着屋内的装潢，看到鸣人为我置办的用品，我突然很想念鸣人温暖的怀抱，我也自然是这样做了，上前抱住他。

　　“你……你怎么突然抱我的说。”我瞥见了他发红的耳朵。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答复。”我说的是之前对他的告白。

　　他沉默了，显然，他也知道我指的什么。

　　哎，这个笨蛋究竟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看在他是漩涡鸣人的份上，那我再等等他吧。

　　我刚放开他，他却拉住了我。

　　“佐助，你的话我都有好好考虑的说。我确实很笨，我不能很清楚地明白和理解你们口中的‘爱’。但是，我无法和别人在一起，我期待的是以后和你的生活，看见你昏迷不醒我会心痛，我会着急，我会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可是，”他突然用双手捂着眼睛，蹲了下去。

　　“可是，你并不那么喜欢留在这里，对吗？”

　　我确实不喜欢木叶，不喜欢留在这里，但是这里有我爱的人，我执着的也只有这个人而已，在这个人的身边，不安的灵魂才能得到慰藉。

　　我蹲下身，抱着他：“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没有你。”

　　我听见他低声抽泣，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我曾经一直觉得木叶是我的家，我会永远守护它，木叶的大伙儿都是我的家人、朋友，可是我太迟钝了，没有察觉他们的恶意。虽然我之前也知道村里面有一些人对你很畏惧，但我真的没想到，会有木叶的人来伤害你。如果我当火影的代价是失去你，那火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大家都觉得鸣人头脑不灵活，但其实鸣人并不笨，他只是表面大条，有时候内心还是很细腻的，对于那件事的其中的秘辛，他大概也猜到几分。他是日后要当火影的人，即使对政治再不敏感，也能看出木叶那些人对我的态度。

　　此时我们只是抱着彼此，有些东西不必用话语来表明。我想，鸣人也告诉了我他的答案。

　　我这一生一直在失去，被阴谋包围，被人推着走向不知通往何处的路，当我放下一切的时候，才察觉，我一无所有，无处可去。

　　可是鸣人在等我，他不顾一切地来到我身边，他说，我痛他也会痛。

　　我真的很想抓住我唯一能拥有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别说傻话，你在就好了。”我知道火影那个位置一直是鸣人的目标，但他曾经也决心与我一同赴死，只是那个时候我被仇恨蒙蔽双眼。

　　“可是我不想让你委屈妥协的说！以前村里的人都排斥我，可我偏偏想让他们都认可我，而火影就是被大伙儿认可的存在，于是我一直努力。可是佐助，如果那条路上没有你了，那么那条路对我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他看着我的眼中带着泪水，语气却坚定，“佐助，我们在一起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面对。木叶容不下你我们就离开，去哪里都好，反正我不要你这样为我妥协的说！”

　　“笨蛋。”我把他抱进怀里，这个家伙还在非常气愤地为我鸣不平。

　　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终于抓住了我的太阳了吗？我很怕这只是一场梦。
　　“
　　佐助？你在想什么的说？”

　　看着鸣人一张一合的嘴，我吻了上去。

　　是世间最美好的味道。

　　鸣人，无论前路有什么，无论我要付出什么，只要你在，我都甘之如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