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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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酒馆x告白x破冰
之后的好多天，艾斯与阿奇尔的交际都仅限于一起吃饭睡觉，此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交流。阿奇尔再也没有追着他跑出来，仿佛那天的“想要与艾斯做兄弟”“想要和艾斯一起玩”都只是随口一说的空话。
艾斯的脸色也越发阴郁，他拒绝主动去与阿奇尔交流。空洞的内心仿佛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愤怒的尖叫，你是魔鬼的儿子，是世间最该死的人，你到底在奢求什么。
“艾斯……”萨博有些担忧的看着身边的同伴，他们现在在镇上，在将从不确定物终点站找到的废品卖掉后，艾斯皱着眉头走进了一家酒馆。
萨博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在先前的两年中，艾斯已经无数次进行了同样的行为。
“如果罗杰有个孩子，会怎么样？①”
他询问着酒馆里喝酒的客人，执拗地希冀着从陌生人那里得到答案。
“你说如果哥尔·D·罗杰有个孩子？”醉醺醺的壮汉似乎困惑了两秒，随即他哈哈大笑，一仰头将瓶中的酒全部灌入口中，吐出一个酒嗝，脸上尽是扭曲恶意的笑，“那当然是斩首示众了！②”
心中难以言说的期待再度死寂下去。
男孩沉默地站在原地，握紧拳头，任由那些刻薄的话语一刀一刀切割自己的血肉。
醉酒的男人显然并不满足只说这么两句话，只见他兴奋地敲打着桌子，在桌边手舞足蹈。
对海贼王及其血脉的肆意评判让他打心底感到飘飘然，远强于自己的人落魄至此，快意与窃喜交织在那张满是恶意的脸上。
“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想亲自动手杀了他，抹除那种罪恶的血脉……”
他打了个酒嗝，傲慢地吐出最恶毒的诅咒。
“罗杰的孩子，那种东西根本不配来到这个世……③”
砰——
酒馆的大门呼啸飞过，在在场所有人错愕的目光里，连同着桌椅一起砸在了那个方才还在高谈论阔的男人身上。尘土过后，一个小小的身影踩在倒塌的门上，目光一扫，脸上是看到熟人的欣喜——
“哟，艾斯、萨博！”
他招手，甚至很开心的原地跳了一下，无视脚下因为这一跳而带出的微弱呻/吟，像个再普通不过的，仅是来找认识的小伙伴一起玩的孩子一样。
“下午好！”
如果忽略掉他脚底压在门板下的男人的脑袋，以及周遭碎裂的桌椅的惨相的话，这实在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打招呼。
可这怎么都忽略不了吧！
酒馆的气氛在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没有人开口说话，反倒是这位当事人撇着嘴先开了口。
“好奇怪啊？为什么这么安静！”
红头发的孩子抱怨道。
“艾斯，萨博，你们为什么也不说话啊！”
你说呢！！！！
眼睛都要瞪出来的艾斯顾不得问阿奇尔为什么会来这，他飞快地抓起水管，和萨博一起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周遭至少有几人是这个人的同伴，阿奇尔的举动无疑是触怒了这些人。
“啊咧？抱歉抱歉！”
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脚下还有个人，造成这一切的红毛小鬼从门板上跳下来，很不走心地说着道歉，一手将晕乎乎的醉汉从破碎的桌底拖出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因为只听到了狗叫，我还以为这里没有人呢，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个人……”
他爽朗的在艾斯的瞪眼下说出拱火的话。
“城里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连长的像人的狗都有……”
“什么？你问我是不是故意的？这还用说嘛，我当然……”
“就是故意的啊！”
阿奇尔笑眯眯地松开醉汉的衣领，举起一个还算完好的板凳，微笑着当头拍下让他彻底断片。
海蓝的眼眸弯起，男孩看向周遭男人的同伴——
“所以，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
“所以……这就是你们这群小鬼满身是伤的跑到我这里让我治疗的理由吗！”达旦咆哮着，额头上的青筋欢快蹦迪，“为什么出去半天不到就能差点丢了命啊！你们是什么麻烦精转世吗！！！”
“老太婆你好吵啊！”
“什么！就这么对刚治好你们伤的救命恩人说话吗！给我有点礼貌啊混蛋！”
“你自己先说出礼貌的话来啊达旦！”
一阵噼里啪啦的打闹过去，吵架双方都累的扶住膝盖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良久，艾斯开口了。
“他……”一向桀骜不驯的孩子在此刻语气难得带上了点踟蹰，“他怎么样了？”
“没死。”达旦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皱了皱眉，拿出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咬着烟模模糊糊地嘟囔，“刀子离心脏差个几公分，暂时死不了。”
艾斯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大意了。
当时在酒馆，他们打倒了剩下的那几个人。
阿奇尔的实力出乎意料的强，比起他们这种在山林闯出来的野路子，他反倒更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虽然记忆不再，但身体却保留了动作习惯。
谁也没想到最开始倒下的那个醉鬼已经醒过来了，他佯装自己仍旧昏迷，像一条隐忍的毒蛇，直到身边的小鬼失去警惕和同伴开玩笑时，才阴险地举起了手里的刀。
如果不是萨博及时把刀打偏的话……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的是……”达旦脑门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终于她没忍住指向了屋子里另一个方向。
“为什么还会多出一个小鬼啊！”她指着萨博鲨鱼牙咆哮，“两个小鬼就够操心了，三个你们是想上天吗！！！”
“嘻嘻嘻，你好达旦！我是萨博！”
“什么萨，等等，萨博？”达旦瞪起了眼睛。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听说跟艾斯一样不是盏省油的灯！④”
“哈哈哈是吗？”萨博笑的天然极了，“我也听说达旦是个比男人还要男人的臭老太婆！⑤”
“！！！”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
于是，在吵吵闹闹中，一整夜就这样过去了。
清晨，昏迷了一整个昼夜的阿奇尔终于睁开了眼睛，但迎接他的不是爱的拥抱，而是来自兄弟热情的铁拳。
“好痛！”
胸口缠满绷带的孩子泪眼汪汪地抱着脑袋，上面新鲜出炉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包。
“艾斯你干嘛！”他嚷嚷着，突然间像想到了什么，神情一肃。
“难道说，”红发的孩子捂住心口，一脸被背叛的悲痛，“你终于意识到了我比你强，威胁到你的老大地位，于是打算先下手为强，除之而后快！！！”
“？”
“真是个狠心的男人啊，艾斯！”
本来还有点愧疚想道歉，甚至想摸摸那头红毛的艾斯：“……”
拳头硬了起来。
在心底告诉自己一万遍“这是病患这是病患这是病患”“不能跟他计较不能跟他计较不能跟他计较”后，艾斯觉得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决定等阿奇尔伤好后再加倍揍他一顿。
浑然不知已经被预定好了一顿打的阿奇尔：咩？
“喂，我说！”在阿奇尔面前坐下，艾斯凝视那双透彻的蓝眼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昨天。”
他盯着眼前人陡然心虚的眼神，神色阴郁：“你在跟踪我？”
阿奇尔：“！！！”
“没有！”
“这是什么变态斯托卡的指责，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子的吗！！！”
面对艾斯“难道不是吗”的眼神，阿奇尔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的是巧合啊巧合！”
“这些天我一直在特训，想着做出成果再去找你！”
“那天也只是觉得是时候了，已经有去找你的资格了，才会去那个酒馆的！”
“我才不会做出跟踪人这种事情啊！”
“？”
“特训？去找我的资格？”
艾斯一头问号。
“萨博说，艾斯不需要弱小的没有武力的同伴，那只要我变强就好了吧？”
阿奇尔抬头看向艾斯，透亮的水蓝镜面映出男孩骤然睁大眼睛的倒影。他的表情满是认真，完全不需要艾斯开口，就很自然地剖析了自己。
“有什么原因？因为我很喜欢艾斯，从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很想亲近。”
“目的是什么？想成为艾斯能依靠的同伴，艾斯承认的家人，让艾斯能放心的交托后背，并肩作战的兄弟。”
阿奇尔认真的盯着表情错愕的男孩：“这就是我的理由与目的。”
“成为你的伙伴，你的家人，你的兄弟。”
“……”
“当然，如果艾斯能温柔一点，不要一直打我头就更好了……”
温情的气氛陡然凝固，过了好久，艾斯才长出一口气，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你小子果然很讨打啊。”
“噫——”
“等、等等！马萨卡——”
“艾斯你脸红啦！”
“！！！”
“闭嘴！”
砰——
“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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