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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识破阴谋 ...

  •   就在阴楠姝正在厨房忙活时,白璟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见少女专注,他便走出了屋外,行至石子甬路,听见有一年轻男子开口问道:“谁在这里?!”
      那人手中提着灯笼,“原来是二公子。”
      他看着厨房里亮着灯,又回过神问道:“这厨房里可是只有二公子一人,可需要小的帮忙?”

      白璟目光淡淡,回道:“不必,不过是做些甜食,你们都去睡吧。”
      毕竟阴楠姝在府里的身份特殊,若是让旁人看到了,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在那奴才也没有多想。

      “是。”

      见那人走远后白璟又回到了厨房,看着少女的认真的背影,他似乎想到了熟悉的场景,那就是他的母亲。小的时候无论家境多么贫穷,母亲都会将最好的东西留给他吃,也总在灶台边给她忙活饭食,这种日子虽然过的清苦,却很幸福,只要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都是幸福的。

      少女回眸盈盈浅笑,如山间百花盛放,“这里正好有甘菊汁,我便做了些甘菊冷淘,你尝尝。”
      她第一次为别人做食物,以前她认为没有一顿外卖不能解决的事,如果有,那就是多点一份外卖。
      而现在,她也能明白一道菜,若是自己做的就会变得更有意义。
      男子看了一眼冷淘,虽然和母亲做的有所差距,可不知为何心头却是一阵暖意,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将食物放入了口中。
      而阴楠姝则是撑着下巴看着,水灵灵的目光似乎要滴出水来,“好吃吗?”
      她当然无比期待答案。

      男子只是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他淡淡地说道:“缺了些什么。”

      缺了什么?
      阴楠姝绞尽脑汁地去想,终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回道:“我知道了,是胡麻油。”
      不过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是一阵失落,“可惜陈国没有。”
      这里是陈国,并没有制作胡麻油的工艺,所以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可话说回来,他也不应该那么挑剔。
      “也罢,今日若不是你,我也吃不到这冷淘。”白璟站起身,正打算回去。

      她做了这么多,没想到他就吃了一口,阴楠姝也跟着他站起身,“就这样走了?”

      男子转过头邪魅地一笑,问道:“月黑风高,你莫不是要留我在这厨房过夜?”

      这好像说的阴楠姝是个贪恋美色的坏人一样,她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再回过神时男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也就是在他离开后,阴楠姝才意识到,“不对啊!厨师,既然他是学厨艺的,这么简单的冷面他怎么不会呢?”
      这凉面做起来何其简单,只要稍微懂厨艺,看过书的人一学就会,更何况他还是个厨师。
      她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头发呢喃道:“真是奇怪!”
      不过无关紧要的事她还是不会放在心上,她整理好厨房的东西,精疲力竭地伸了一个懒腰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人生难得一知己,更何况还是在这种的环境下,患难与共的才是真正的好友。
      汀兰忙完了自己手头上的事,跑来就想为楠姝分担些什么,她二话不说撸起了袖子,走上前说道:“楠姝,我来帮你。”

      确实洗衣服这种事并不算是个轻松的活,更何况这里没有先进的洗衣机,没有洗衣粉,完完全全靠一双手去解决所有问题。
      她笑着拒绝道:“不用了兰儿,你每天照顾大小姐也挺忙的,这些事我自己来做便好了。”
      她觉得没有必要让她多做一份活。
      看着用完了的皂荚,汀兰又从架子上重新拿了一个,她服侍大小姐并没有这么忙,所以可以替她分担。
      少女云淡风轻地一笑,“无妨。”
      可就在汀兰用皂荚搓洗衣服时,她发现衣服上竟然染上了鹅黄色的印记,这件衣服是候爷最喜爱穿的,少女急了,“楠姝,这是怎么回事?”

      阴楠姝接过衣服,又仔细观察了皂荚,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人在皂荚上放了染料一类的东西。”
      看来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她侧目看着树荫下目光闪烁,却一边嗑着瓜子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洛怀娇。
      汀兰急的眼眶绯红,她是好心帮阴楠姝,可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在给她添乱,“可,可这是候爷的衣服,我们该怎么办?”

      “别急,有人诚心想让我们着了她的道,我们绝不能让她得逞。”她向少女使了一个眼神,哭哭啼啼没有任何的作用,最重要的事想着如何去应对。

      浣洗盆里的水都变成了鹅黄色,正在洛怀娇趾高气昂地向她们走过来,汀兰端起了盆子,转身向女子泼去。
      洛怀娇浑身湿透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汀兰,你做什么?”
      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柔弱可欺的女子竟然会这样做。

      汀兰假意替她擦着,实则是在注意她的指甲,“是怀娇啊,真是抱歉,我实在是不知身后有人。”
      她的指甲缝里有明显鹅黄色的染料,这就证明此事很有可能是她做的。

      她一把夺过她的手帕,“你非明是故意的!”
      一边擦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扬眉冷笑,“你们竟然将候爷的衣服洗成了这个颜色。”

      阴楠姝已然看出了她的用意,不过是想让她们都受罚罢了,她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四目相对,“这衣服为何成了这个颜色,你的心里最清楚不过。”
      “我若是没猜错,你应该是盗了候爷作画所用的石黄。”这里是侯府,不可能出现做衣服的染料,这一点首先排除,候爷闲暇之余也喜欢画画山水风景,而这里唯一可以同皂荚同种颜色,涂上去极难的分别出来的只有石黄。

      没想到被她说中,洛怀娇面红耳赤地狡辩道:“含血喷人。”

      她们的声音正巧被路过的白珩听到,他停下了脚步,声音凌厉,“吵什么?!”

      三人一同屈身行礼,“候爷。”

      先开口的是阴楠姝,她目光炯炯,“这个贱婢盗了你作画用的石黄,还请候爷应罪处罚。”

      “哦?你如何觉得她盗走了本候的石黄?本候所有珍贵的物品都藏在书房的阁楼之中,一般的人可不会进去。”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

      阴楠姝觉得最可怕的就是白珩的性子,有时候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而有时候他又像虎狼,狡猾的时候他可以将这些奴隶玩弄于股掌之中,阴狠之时可以让她们自相残杀,而这一切其实都被她看透。

      阴楠姝一把抓过了女子的手,“候爷不信便看她的指甲。”

      没想到她的力道并没有洛怀娇想象中那么小,甚至于她挣脱了好几次都没有挣脱开。
      “候爷,奴没有~”
      洛怀娇又想将罪名推卸给别人,就算是不能保全自己,也要拉别人下水,“那按理说汀兰的指甲缝里也有石黄,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在皂荚上涂了石黄而后污蔑奴。”

      “既然你们两个都碰过石黄,那本候爷也搞不清楚你们谁盗了石黄,只好两个人都罚了。”白珩的唇角微微勾起。

      阴楠姝还想继续说什么,“候爷。”

      “再敢多言,本候定定重罚。”他的这句话断绝了少女所有的想法。

      他指着身旁的两个人,眼神微眯,“你们,两个人一夜之内将所有的衣服都洗完。”
      可这一切在阴楠姝的眼中,不过是变相的折磨她们,其实有一句话白珩说的极有道理,这阁楼需要钥匙打开,洛怀娇哪里有那么容易进去,所以她推测是有人故意当她进去的。
      有时候白珩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内心的阴暗之处,他就是想让她们这些俘虏明争暗斗,直到让彼此将对方推入万丈深渊。
      “阴楠姝,你在侯府带头生事,那就将各方的恭桶都负责刷完。”
      见少女在一旁不言不语,他又挑眉带着命令的口吻问道:“怎么,就你听不懂我的话?”
      阴楠姝淡笑,“候爷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珩目不斜视地紧盯着她,“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一眼能看清楚她心里的想法。

      “其实您心里清楚,此事是洛怀娇做的,只是奴不知您为什么纵容她。”阴楠姝说的话十分大胆,一语点破。
      “看着我们斗来斗去候爷觉得像耍猴戏一样有意思。”她不知道白珩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如此痛恨女奴。

      白珩的语气已带着一丝怒火,他沉声警告道:“若你再说一句…”

      可还没有说完,阴楠姝便接过他的话,“奴知道候爷要说什么,若我要再说下去,那便加倍责罚。”
      说罢,她便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她的背影总是那么潇洒,丝毫没有俘虏的无助和悲伤。

      他是一个不相信神灵的人,可这个人莫非真的会读心术?这是白珩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子身上有让他太多好奇的地方,她看得穿自己所思所想,就像一个谜一样的存在,甚至想去了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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