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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话:世界很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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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甜、苏栀子、季晨和宋蝶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大学入学的时候四个人都是计算机系,后来从大二开始,除了季晨以外,其他三个人纷纷转系。白甜垂涎许墨的美色,去了生物系;苏栀子表示本来就是填错了专业才进的计算机系,大二就马不停蹄地转去了中文系;宋蝶一直想翻译超级英雄电影的字幕,就转系去学翻译了。
苏栀子放下手机,问还躺在床上的白甜道:“我今天约了许教授喝咖啡,你要一起去吗?”
白甜从床上蹿了起来,惊得床板上的灰落了一层下来:“你约了谁?”
“许墨……啊,怎么了吗?”
“栀子,答应我,出门一定戴口罩,找个校外的咖啡馆,别让我们学校的女生看到你了,不然可能性命堪忧。”白甜一边从床上爬下来,一边郑重地嘱咐。
“没这么夸张吧……”
“你还是信了吧。”季晨手上仍在流畅地操作,眼睛也没有离开屏幕,却忽然参与进了她们的话题,随即又补上一句,“李先生,我没有在跟您说话。”
苏栀子用口型无声地问白甜:“她在和队友连麦?”
白甜耸耸肩:“你可别低估天才教授的魅力,我不想我们寝室被炸掉。”说着开始换衣服收拾东西。
苏栀子问:“今天公休啊,你下午有事?说起来小蝴蝶去哪里了?”
“我下午要去派出所做义工啊,小蝴蝶去参加周棋洛的见面会了。这个人从上次看完电影回来就神神叨叨的,从不追星的人居然还学会去见面会了。”
“那你路上小心啊。”
白甜和两个室友道了别,就出门赶公车去了。她被分配到的派出所离学校不远,坐公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她到的时候正是下午午休时间刚过,整个派出所就好像刚刚从梦里醒来,没有人说话,一种严肃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有些踌躇地站在派出所门口,有个老警察顶着个啤酒肚,端着保温杯走过,又退回来,皱着眉头看她:“小姑娘,你是来报案的吗?”
“您好,我是恋语大学的学生,来这边做义工的。”
“义工啊,你待会儿进去最里面那间办公室,找一个叫白起的警官,他会告诉你要做些什么的。”
“谢谢您啊。”白甜道了谢,心里暗自感叹,这个世界这么巧吗,她以前也认识一个叫做白起的学长。那个人……她从来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他,那时候老师和同学都说他是不良学生,成绩差也爱惹事,她和他虽然在一个学校里念高中,但是一直也没有机会认识。她还记得有一年元旦文艺汇演,她上台表演,主持人让他们谈一谈对主题征文的看法,她站在台上六神无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坐在最后排的白起。那时候是他眼里闪烁的鼓励的目光,让她有勇气说完了那番话——说起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在心里认定,不论别人说他如何不好,他的心底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老警察走开几步又走了回来,嘱咐她:“小姑娘,我提醒你啊,这位白警官性格古怪得很,听说以前读书的时候就不太安分,后来托了关系才做的警察。他本来是特警,后来好像犯了什么错,最近这段时间在我们派出所。总之……嗯,你小心一些。”
白甜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向他道了谢,就往最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去。她敲了会儿门,里面并没有人应,她犹豫了一下,就推开了门,探头进去,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刚想要走进去,冷不防就听见背后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找谁?”
白甜猛一惊,想要转身看清楚后面的人是谁,却在转身的时候踩到了自己松开的鞋带,整个人就顺势往旁边倒去,头还磕到了门框。白甜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第一次出场就是这么一个小脑不发达的形象,前途堪忧……
在她转过身来并且踩到鞋带的一瞬间,白起看清楚了她的脸,又在同时,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最终定格在了元旦汇演上,站在舞台上的她,望向他的那个坚定的眼神。
白起的反应很快,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揽住她的腰,想了一瞬觉得不妥,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止住了她跌倒的势头。
白甜感觉有人拉了自己一把,身体控制不住地往那人的方向而去,而后自己的额头撞上了一个宽厚的肩膀。等感觉自己彻底站稳了,她才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肩膀。她顺着那个肩膀往上看,就看到了白起微微皱着眉头的脸。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小啊。
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苏栀子早早地就来了约好的咖啡馆——为了方便许墨过来,之前约的就是学校的咖啡馆,被两个室友一唱一和地恐吓了一番,苏栀子心里也有些忐忑,只能安慰自己:我是来谈公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许墨是踩着点进的咖啡馆。他身上虽然没有穿实验室的白色袍子,但还是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西装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无时无刻不是一丝不苟的。
咖啡馆里在休闲、在学习或者在聊天的学生们看到许墨出现在门口,都有些好奇,微微骚动起来——毕竟平时想要见到许教授,只能去生物系旁听一些听了会脑仁子疼的课。
稍稍环视了一周店内,许墨就定位到了苏栀子所在的桌子,抬起手来微微招了招手。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栀子身上,她一惊,心里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室友真乃预言家……
“等很久了么?”许墨坐下来,微微笑着问她。
“没有啦,我也刚到。……喝什么?”想不好该怎么称呼他,要是称他为教授,肯定又要被纠正,要是直呼他许墨……她用余光瞄了一眼周围在偷偷拍照的女生,她觉得自己肯定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一杯美式,谢谢。”许墨对服务生说。
“打扰您工作了吗,我听说研究所的工作挺忙的。”
“还能应付得过来,偶尔也需要出来走走。这是你托给我的问题。”许墨说着掏出苏栀子的笔记本还给她。
苏栀子接过,翻了几页,发现许墨用红色的笔在她写的笔记旁边做了批注,对的部分都划了出来,有误的部分都在旁边做了纠正。
“你的字也写得很好啊。”她细细看了一会儿,笑着对他说。
许墨啜了一口咖啡:“对了,我看了一眼系里学生的名单,有一个女生是你的室友,叫……白甜是吗?”
“是啊,还是她介绍我来请教你的呢。”
“是这样,最近我的研究所里有学生毕业了,就有助理的位置空出来了,我看她平时成绩还不错,你回头问问她,愿不愿意来实验室里帮忙,这样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想要问,也可以直接来实验室问。”
“她成绩……”苏栀子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白甜用运气考过的期末考试,腹诽这许墨怕是看了一份假的成绩单,但是脸上仍然是笑嘻嘻,“那我先替她谢过教授了。”
远在派出所的白甜,就在这时,打了个声势浩大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