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清香(网王+死神)》寒冬入夏

19、一只破面×一只假面

　　尸魂界篇风暴的前奏
　　他是一只破面。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只看到漫无边际的风沙和惨白的颜色。而他产生的第一个意念就是吃。战斗，而后互相吞噬变强。这是虚的法则，这里是虚圈。没有人会感到痛苦或是恐惧，因为他们都是没有心的怪物。
　　虚，是堕落的灵魂，是不被需要的存在。
　　这样无聊的日子过了很久，久到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久到已经不必吞吃别的猎物，久到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这样的他，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

　　在我们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意义
　　生存于这个世界的我们同样不含意义
　　无意义的我们思索这个世界
　　甚至连知晓此处没有意义都没有任何意义

　　是啊，没有意义，这就是他思考的结果。看起来颇为可悲的结论，却依旧泛不起任何波澜。果然是，没有心的么？
　　他总是在虚圈的夜晚抬头，去凝视那一轮惨白的月。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就只是这样做而已。可是却成为了他的习惯。
　　无数个黑影在黑暗中蠢蠢欲动，却总是在最后退缩了。——胆小鬼。想要得到力量却不想付出代价么？这样的垃圾，无法吸引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
　　无聊的生活继续着，直到那一天.......
　　他遇上了虚圈独有的灵力风暴。它们撕扯着他的身体，吸取他的力量。
　　这样独特的死法，对于一只虚而言，也算是奇遇了吧。
　　他闭上眼睛，等待他毫无意义的死亡。
　　........地面的触感。血液从伤口之中流淌开来，四周的生物蠢蠢欲动。
　　他听见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极淡的清香。
　　这种气味，死神.......还有虚的.......矛盾的个体，就像他一样。
　　脚步声远去了，接着是一声叹息。一只手伸过来，然后是瘦小而又坚毅的肩膀。
　　竭力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冰蓝。不是虚圈的惨白，也不是混沌的天空。就只是那样纯粹的颜色，干净的让人心生战栗。——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美丽的色泽。而它的主人，是七海——一个奇怪的死神。
　　被救了，可他并不觉得感激。一只虚感激一个死神，多么荒谬的事！
　　他们是天生的敌人，却奇异的觉得相似。
　　是因为她头上的面具吗？不，是眼神吧。同样的、平静到残酷的眼神。遗忘了自己的过去，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是同类。
　　第一次觉得，遇到灵力风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无聊的想法，自己的反常让他觉得危险，可他始终没有把它驱除出境。
　　没有办法忘记，那种想要微笑的心情，在他有了那个名字之后。
　　乌尔奇奥拉，哭泣的人。这是很久以后，他从蓝染大人那里听到的解释。
　　“你不知道么？”那位大人带着玩味而又深不可测的笑容说，“真想见一见那个为你取名字的人呢！”
　　蓝染探究地看着他，“因为.......他是如此的了解我的部下。”
　　了解么？啊，那是当然的，因为他们是，同类啊。

　　他从未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平静的生活。
　　“如果找不到意义的话，就自己创造一个好了。”
　　“遗失的过去并不值得伤感，因为我们还拥有未来。”
　　也许，她是对的。
　　也许他们终有一天要成为敌人，可是绝对不会在这里。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地方。
　　没有虚，也没有死神，有的只是彼此而已。
　　不管过了多少时间，不管在什么地方，他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女孩带着轻软的微笑对他说，“你叫做，乌尔奇奥拉。”

　　“在想什么？”熟悉的香气传来，一个人影坐在他旁边。
　　转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从开始的出手攻击到现在的无动于衷，只不过一个月而已，就对她的气息如此熟悉。
　　“该不会在想，明天怎样打败我吧？”七海微笑，带着狡黠的神色，“要我教你么？”
　　“无聊。”两人的实力其实差不多，可是七海总有一些奇怪的战斗方式。两人默契的都没有使用自己最强的招式。
　　“那么.....你是在发呆？”少女的声音里也染上笑意。
　　“你很闲？”他干脆转过头去，看着断界的残月。
　　“......呐，小乌。”
　　“什么？”
　　“为什么.......那么喜欢月亮呢？”
　　“明明是，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不知道，只是习惯了。”对，只是习惯了而已。他习惯了一个人坐在虚圈的高处，去凝视那个惨白的月亮，没有理由。
　　“Soga,那起码是不讨厌吧，”少女的眼神悠远，她看着天空说，“可是我却很讨厌呢。”因为，总是勾起不必要的回忆。那是，使人软弱的东西。
　　乌尔奇奥拉皱眉，身边的少女离他如此近，而他却觉得无比遥远。
　　不自觉的靠近，他看到少女精致的侧脸，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下发出莹莹的光芒，还有，柔软的红色唇瓣。
　　有些困惑地捂住自己的心，心跳，加快了。为什么呢？视线却舍不得离开。
　　少女一无所觉的回头，对上他茫然的视线。“小乌？”她有些担心地唤道，“真的在发呆？伤还没好么？”
　　“不，”他转开视线，“没什么。”有一种酸涩喜悦的感觉，为什么？
　　“真的没事？”少女凑近，他可以看到那美丽的冰蓝色眸子中印着的自己。“不要勉强哟，明天的比试输了的话，就要负责去找吃的哦。”
　　居然用这种儿戏的语气对他说话，可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那样美丽的颜色，只是注视着自己。
　　忽然有种不敢直视她的感觉，可他并没有转开眼睛。
　　弯起嘴角，在少女惊讶的眼神中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凝视她的双眼，认真的碧眼里闪动着她看不懂的神色，“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达到........七海。”
　　第一次主动唤着少女的名字，甜腻的感觉划过舌尖，他听见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
　　七海，他在心中默念少女的名字，你会是......我的意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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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再见。”少女睁着一双无神的蓝眸，静静地对他微笑。
　　“七海，跟我走，这是命令！”他竭力压下心里的不安，冷冷地对她道，声音因为焦急而低沉几分。
　　“对不起呢，队长。这个通道容不下第二个人。”少女突然出手，“自我毁灭吧隆达尼尼的黑犬一阅之下 彻底烧尽割断自己的喉咙吧 ！缚道之九 击！”
　　“你！”朽木白哉震惊地看着她，“放开我，七海！”
　　“没用的，队长，”少女的声音依旧平静，“尽管力量很弱，但是没有灵力的你是挣不开的。”
　　“还是说，你想浪费我最后的灵力么，队长？”少女伸出手臂，他的身体被这股推力一带，身后就是空间裂缝。
　　脚下腾空，他的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大喊出声，“七海——”
　　而少女仍在微笑，“我一定会回去，队长。因为，我有非做不可的事啊。”他伸出手，却在少女的微微一侧中划出一个弧度。
　　最后的画面，是少女略显担忧的神情，而这担忧却不是为了她自己......
　　朽木白哉沉默着从梦中醒来。黎明时分，淡淡的晨光照耀着静灵庭，街道上还很安静，沉睡的人还没有醒来。
　　穿好衣物，带上千本樱。“家主大人，现在就要出去么？”
　　“嗯”一如往常的平淡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已经好几个月了，家主大人，请您保重身体，”老管家担忧的声音传来，“七海小姐也不愿意看到您这个样子。”
　　迈出的脚步一顿，“我一定会找到她。”
　　“唉.......”可是断界本就是传说中的地方，它的入口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可他除了叹息，并不能说出阻止的话来。那个名为七海的少女虽然清冷，心地却是极好的。更何况，她对家主的影响.......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家主大人和七海小姐.........”
　　朝阳升起，照亮了整个静灵庭，也照亮了那个，不断奔跑的寡言男子.......

　　啊啊啊停电啊——码到最后突然停电是什么感觉？起码我好想死——
不过，第一次发全章呢，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