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断界×所谓初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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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篇风暴的前奏
朽木白哉一向认为自己并不需要副官。况且比起那些别有目的的女人的所谓“帮助”，自己独自一人的话，可以将事情完成地更好。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不管是为了他的容貌力量也好，为了朽木这个姓氏也好，六番队向来是不缺乏女死神的。所以当他得知七海在挑战赛上击败了那个浅薄无知的贵族女副官时，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尽管并不能从外表上看出来——严肃而不露声色，已经由一种习惯演变成的类似本能的东西。
七海是不一样的。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起，他就知道了这一点。那时那个倔强而坚定地少女正全身包裹着火焰，挥舞着一把冰冷的黑色长刀。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天才，所以当他得知七海去了十一番时，并没有感到意外。这个独特的少女正疯狂地渴求着力量。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关于理想、追求，或者是重要的人，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所以直到七海成为他的副官，他也没有问。
七海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副官。理智、强大、面面俱到，没有多余的心思和负累。更可贵的是，她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变更而改变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没有因为已经取得的成就而产生类似骄傲的情绪。她，一直是前进着的，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总是清冷和坚定。
人们已经习惯了在朽木白哉冰冷严肃的身影之后看到另一个相似的身影。
两个都是寡言的人，所以他们的身边总是安静一片。七海几乎成为了他的影子，安静，契合，不可缺少。这种微妙的感觉被两人不约而同地忽视了。七海不会明白也不会注意，而朽木白哉.......在他冰冷理智的外表下，真的可以看清自己的心吗？
七海是重要的副官。这是朽木白哉对两人的关系所下的结论。虽然有的时候，他的眼前会浮现出七海拉着他的衣角默默流泪的样子。这个时候他总会想，七海也许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但也仅此而已。可是，这种关系很快就被打破了，被他自己。
断界。在观察了四周之后，他所下的结论。
六番队所接的任务。异常强大的虚，所以迎战的只有他们俩人。虚被成功杀死，而他们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开启空间，这只虚竟然有如此奇特的力量。它在死前还在哈哈大笑着：“死吧，死神们！在这个你们永远也出不去的地方，乖乖地化为灵子吧！哈哈哈.......”
它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七海已经把它劈成两半。
虽然是传说中无人生还的断界，这个少女的表情仍是冰冷而平静的。
可是只要仔细看的话，就会在这双冰蓝色的眸子中发现某种光芒。锐利的，坚定的火焰，比任何一种宝石都要美丽耀眼。
她只是默默站立了一会儿，转过身对他说，“我们一定会出去的，队长。”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有些惊讶于这个女孩话语中的肯定。不，本就该如此，这个少女是七海，他最优秀的......副官。坚强得......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击倒她。
断界不愧是断界。两人动身去寻找出口时，就发现本身的力量在不断地消逝。用不了一天的时间，他们就会变为普通的灵魂。更糟糕的是，这个空间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闻所未闻的植物和动物，无一例外的具有危险性。也许最危险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未知——不知道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不知道能否活下去。
幸好两人都是心志坚定的人。
然而他们还是无可避免的遇到了危险。伪装得很好的植物，看上去就像是一般的草坪。踏上去之后，就猛地缠了上来。本来就十分稀少的灵力被吸取的一干二净。
看着眼前的景象，饶是朽木白哉也微微皱眉。
他的过去，他曾经为之痛苦的、无法忘怀的人和事，就这样重现在他的，不，还有七海眼前。
古老而沉闷的家族，无趣的童年，早逝的双亲，严肃外表下叛逆的自己，绯真的死，而后，自己的蜕变。这个就是自己。他看着那个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冰冷的人，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与愤怒。
不，这只是藤蔓的力量而已。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他并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情绪。这种不必要的、软弱的情绪，早就应该抛弃才对。为了他所背负的责任，为了朽木家的荣誉。
可是，这种愤怒到快要窒息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画面又改变了。
朽木白哉意识到这是七海的记忆。模糊而又遥远的欢笑声，亲切的无法看清的面孔，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断，却可以感到莫大的悲哀。
只是几秒而已。
画面转换，朽木白哉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一个与七海极为相似的黑发黑眼的少女被绑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四肢被缚住，少女只能绝望地挣扎着，看着自己被注入一种药物。
剧痛，血液从口中流出，少女全身痉挛，汗水流了一地。
注射，被剧痛折磨，再注射，再被折磨。
很多人死去了，生气一点点从少女脸上消失，转变为麻木的青白。
突然有一天，少女的发色和眸色发生了改变，同色的火焰出现在少女手心。
少女迎接了她的“奖励”。
洗脑、催眠、各种教育，珍贵的记忆一点点消失。鲜血、火焰、惨叫。
再然后，一个意图染指她的男人。
少女浑身浴血，身后火光冲天。然而她却是微笑着的，不复先前的机械。猛烈的爆炸，吞噬一切的火焰.......
再睁眼时，已是隔世。绿发金瞳的猫样男孩。少女开始微笑，眼睛里也染上暖色。
然后一切终结。少女倒在血泊中，血液染红了她的长发。誓言、微笑。然而少女却在心里说，如果我的一切幸福，都会以不幸作为终结，那么，最起码，让身边的人都能够得到幸福吧。我愿意以自己的一切，来换取这个男孩的平安。
朽木白哉沉默地看着，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同样被束缚住的少女。仍是那样平静的表情，甚至在双眼里带了一丝漠然，好像面前的影像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其他的，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偏头想了一下，安慰道：“没关系的，队长，我看过很多遍了......在梦里。”
蹩脚的安慰。对于这一类事情，少女显得相当青涩。朽木白哉想起了那一晚那个在梦中默默哭泣的少女，那么此刻，在你的心里，也是盈满了看不见的泪水吗？
朽木白哉只是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如何安慰一个人，而眼前的这个少女也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啊啊啊啊啊啊JJ抽了，害我又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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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动了一下，感到缠着他的力道又紧了一些。放松身体，慢慢地抽出千本樱。因为不能始解，所以看上去仍是一把普通长刀。朽木白哉回头看了一眼，七海也是同样的动作。
两人对视一眼。长久以来的相处使他们极为默契，只是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小心地将长刀举起，七海点点头。
“唰”地一声，精准得没有半秒差距，两把刀同时斩下。
藤蔓果然松开两人，同时发极怪异的叫声。大地猛地晃动起来，并且不断下陷。
没有灵力的两人站立不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队长！”下落中的朽木白哉只感到被人猛推了一下，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的朽木白哉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潮湿的环境中。这是一个下陷式的山洞，左手折断了，想要直接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淡淡的月光从上方透进来，洞穴更深处是一片黑暗。自己大概昏迷了一天。那么，七海呢，七海在哪里？
“七海！”他大声呼唤，一贯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推开他的人是七海！这个少女一定是发现了某种危险，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要有事，七海！
乱石中，一抹冰蓝露了出来，同时显露出来的，还有蜿蜒在地的血色........
黑暗中的少女慢慢起身，睁开眼，一片黑暗。忽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只是颤抖了一下就平静下来。可是，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少女立即挣扎着做出防卫的姿态，剧痛使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轻咬着自己干裂的唇，七海竭力保持清醒。
“七海，是我。”熟悉的冰冷嗓音。
少女顿时放松下来，身体向后倒去。一只手臂揽住她，将她小心平放。
少女的头部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了，可还是有血色的液体不断渗出。两人下落的时候，正碰上几块下落的石头。最先发现的七海推开了朽木白哉，而她自己却是没有躲过。
少女平躺着，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队长.......”她淡淡开口，“你刚刚是去找出口了吧。”
“嗯。”朽木白哉守在她身边，“等你恢复了我们就出去。”
“这么说，是找到了。”她忽然微笑起来，“真不愧是队长呢。”奇怪的语气让朽木白哉皱起眉，轻轻握住她的手，“嗯，我们一起出去。”
“呵呵，队长的手，很温暖啊，和你的语气一点也不像。”
“你.......”别说了，朽木白哉微微有些不安，不祥的感觉又一次浮上心头。
“我第一次见到队长的时候，就决定要跟随队长了哟。我也想，变得跟队长一样强大啊。”为什么是遗憾的语气。
“队长，你也受伤了吧？”七海用肯定的语气说，“空气里的血腥味可不止我一个人的。”
“嗯。”握住她的手不自禁地微微用力。
“如果是队长的话，一定能出去的。”那只手却缓缓抽出，“所以啊，只是队长的话.......”
“七海！”朽木白哉的声音里充满惊骇，“你在说什么！”
“队长，这样就不像你了。”七海抽回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的身边忽然冒出火焰，照亮了漆黑的山洞。冰蓝色的，代表着不祥的火焰。
“啊啊，果然。”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隐忍，“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七海！”朽木白哉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试图靠近她。
七海却躲开了他。“队长，这个火焰的来历.......你刚刚，看到了吧。”
“现在，它要暴走了.....”
“是.........卍解的原因......”
“不愧是队长。”少女又微笑起来“就像是本能一样，对一切都充满了攻击性。”
“力量不稳，失血，还有......全都凑到一起了呢。”
“所以啊，队长只要一个人就好。否则的话，我们两人都会死。”
“队长，你并不是一个人呢，还有六番队，还有朽木家.......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死。”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抛下你不管么？”极度的惊骇之后，朽木白哉反而恢复了冷静。
“那么，再加上一条呢？”
“无论如何，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朽木白哉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
“呵呵，”七海微笑起来，火焰继续加大，“不行的。真的，队长，我.......”她转过头，看向朽木白哉的方向，原本美丽的冰蓝色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你的眼睛！”
“啊，看不见了呢。可能是脑部的积血压迫视神经吧。”七海淡淡地说，“所以不要管我了，队长。”她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你可以明白得吧，在经过那种训练之后，在黑暗中攻击一切已经成为我的本能了。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所以，在那之前........”
“你是要我独自逃走么？”朽木白哉的声音里染上怒气。
“队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任性的人是你才对！”在这种时候，自顾自地决定好一切......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队长！”七海惊叫起来，她的四周可都是火焰啊。
“放手！”手上不自觉地用力，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了。攻击吧，攻击你说看到的一切！
不，不可以，不可以！
冰蓝色的火焰忽明忽暗，激烈地跳动着。
“七海！”朽木白哉的声音忽然传来。接着，被拥进一个略带冰冷的怀抱里。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放心吧，一定会出去，两人一起。”颈上一痛，神智渐渐模糊。那个冰冷却熟悉的声音还说了什么呢，听不清了啊，队长.........
“因为，七海不仅仅是我的副官而已......”
很多年以后，朽木白哉会想，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呢？只是下意识的说出口，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超出队长对队员这一范围的行为。如此的关注并了解一个人........
这就是，所谓一切的初始吧。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断界×所谓初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