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求破案（系统）》九月霏霏

16、第十六章 套路太深

　　铁娘子是个急性子，见真相要问出来了心中不觉很高兴，他们大人就是如此会利用人心，其实他不知道那晚叶锦兮是否会当他们的面逃走，他说的这些不过是推测，而且也是为了诈这老头的话，若他心虚就会露出破绽。

　　“快说！”

　　叶锦兮也很着急，很快她就要洗刷罪名。

　　那暮云见咄咄逼人，重重叹气，“大人别问了老奴不能说啊！”

　　李开臣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漠的笑，“不能说？既然不能说那本官得让你长长记性，来人！”

　　外面立即来了两个捕快，“大人有何吩咐？”

　　“把他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大人饶命啊，大人！”

　　很快，外面响起了暮云惨叫的声音，才打了几下铁娘子就有些担忧，“大人，该不会把这老骨头打死了？”

　　李开臣看了看不说话的叶锦兮淡淡道，打不死的，看到了吗？暮云如今的样子才是他真面目，看来第一次你们去慕家询问口供他骗了你们。”

　　铁娘子狠狠跺脚，“可恶的糟老头，看来他一定知道那晚上慕家发生了什么。”

　　很快外面没声儿了，“大人，这老头晕过去了。”

　　捕快跑来禀告，李开臣皱了皱眉，“带去死牢好生看管，吩咐下若再出事提头来见。”

　　“是，拖走。”

　　捕快们都心知肚明，上一次方君乾的事不能再发生，为了那件事刑部处理了好几个狱卒，大家都以此为戒不敢松懈半分。

　　“大人，属下总觉得暮云出现的有些不符常理？”

　　不知为何，叶锦兮心中总觉得暮云出现的太及时，他们想抓他，他就被抓住了，这事情是否太顺利了？

　　李开臣明白她的意思，“铁娘子，你再去查如何抓到暮云的，切记什么疑点都不要漏掉。”

　　“是，大人。”

　　“大人，叶捕快！”

　　身后一袭青湖色襦裙的桃花端来了茶水送了上前，“拜见大人，大人请喝茶。”

　　自从那日李开臣同意留下桃花后，桃花就在刑部当端水丫头，桃花好奇瞥了一眼身后被抬走的暮云，“大人，那人犯了何事，奴婢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

　　李开臣皱眉，“你认识暮云？”

　　“暮云，他是何人？”

　　叶锦兮见桃花不知道暮云忙道，“他就是幕府管家，你应该跟着叶锦兮见过他几次。”

　　桃花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是慕管家啊，他叫暮云奴婢还真不知，那他犯了什么法？”

　　李开臣并不想多言，“你退下吧。”

　　桃花忙施礼，“是。”

　　走了几步，桃花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扭头，“大人，奴婢好像想到了一件事，不知对小姐的案子可有什么帮助？”

　　李开臣和叶锦兮对望一眼，“桃花你可有想起什么？”

　　叶锦兮也很高兴，“桃花你快说你想起了什么？”

　　桃花想了想，“刚刚看到慕管家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

　　“那是小姐出事后的第五日，那时叶府因为小姐杀人的事人心惶惶，老爷和夫人都闭门不见客，可那日奴婢去给二小姐端茶的时候，竟然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慕管家和二小姐不知在湖心亭商量什么，二小姐还让丫鬟给了慕管家一个盒子，后来慕管家就匆匆离开了。”

　　李开臣闻此话，“你说暮云见了你家二小姐叶明月？”

　　“没错，是慕管家，哎呀都怪奴婢，奴婢要不是今日见到慕管家都想不起此事，大人，奴婢也不知这事儿对你们有没帮助？”

　　叶锦兮一把拉住桃花的胳膊想让她在想想，可桃花有些抗拒忙后退一步厉声道，“叶捕头你这是做什么？”

　　她忙尴尬收回了手，一时激动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叶兮，在她们眼中是个纯爷们，这样去拉姑娘的胳膊不生气才怪。

　　“对不住，我一时有些着急，桃花，今日的事儿谢谢你。”

　　“好了你先下去，若你想到什么就来找本官。”

　　桃花见叶锦兮道歉了也就释然，却还是怯怯的看着她，“奴婢告退。”

　　她离去后，叶锦兮久久凝视她的背影，好在这副皮囊她没认出，否则……

　　“大人，你怎么看此事？”

　　李开臣带她来到一处安静的凉亭中坐下，有丫鬟立刻送来了茶水，李开臣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先喝杯茶吧。”

　　他语气淡淡，却看的出来有一丝关切，这是李开臣第二次给她倒茶，她忙颔首致谢，眼中却全是崇拜之意，不由的道，“大人真是个好官。”

　　“好官？”

　　李开臣蹙眉，“此话怎讲？”

　　叶锦兮也不客套，如今她全仰仗他，也看的出来这位尚书大人公正严明，她选择和他做交易是明智之举。

　　“大人贵为侯爷设本可以潇洒一方享尽人间富贵，可您却偏偏走了一条不寻常路替人洗冤，民女若不是遇上大人恐怕如今也成了刀下亡魂。”

　　李开臣不想她感激自己摆了摆手，“客套话就不必多言，你我是交易你忘了？”

　　“民女自然没忘，您的心疾民女一定负责到底。”

　　“只是心疾？”

　　叶锦兮“……”

　　他眉间是正气眼中有星河，璀璨发出灼灼其辉的光芒，就那么深深凝视着她，一时间她有些无措，“大人是何意思？”

　　她只答应替他医治心疾，可并未允诺其他。

　　“我救了你，难道你不该思报答？”

　　叶锦兮恍然原来是要她报答，她微微抱拳一副狭义之气，“我叶锦兮若能清白昭天下，必生生世世感恩大人再生之恩。”

　　“生生世世感恩？”

　　李开臣不屑一笑，俯身凑近了她眸光灼灼，“我不要你的感恩，我要……”

　　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大人您要加水吗？”

　　这话差点让李开臣气急吐血，良久他才温吐一句，“罢了，看来你真是个纨绔女子。”

　　叶锦兮有些懵，自从来到刑部她就为了小命规规矩矩的，什么时候又成纨绔女子了？

　　正想问他，李开臣话锋一转，“你如何看待小桃的话？”

　　“这……”

　　她也不好说，桃花是她的贴身丫鬟，她还是了解她的，她说的应该是真话，“大人怎么看？”

　　李开臣面色沉稳，不再有刚才的柔和，和他认识以来她也算慢慢了解他了，他只要一丝不苟的时候那就是思考案情之时。

　　“叶明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开臣反问她，叶锦兮拧眉，脑中划过叶明月的过往，良久她幽幽道，“从小到大她都知书达理，和我这个姐姐完全不同。”

　　“哪里不同？”

　　叶锦兮苦笑，“我自小是男孩儿性子喜欢舞刀弄枪，可明月她喜欢安静喜欢琴棋书画，是我们家有名的才女。”

　　“而你叶锦兮却是个纨绔小姐，终日溜须打马替人打抱不平，乃至在洛阳你的名声很差，这也就为你后面杀死慕秋辞一家埋了祸根，大家都相信你叶锦兮平时嚣张惯了我行我素，是干的出来为了和情郎私奔而不惜杀死慕家三口的事。”

　　叶锦兮哑言，他果然把她调查的很透彻，连她少年时的那些事都打听的清楚。

　　“大人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李开臣见她不高兴了，“照你如此说叶明月是个好姑娘？”

　　“至少在叶家我们姐妹相处不错，可是今日小桃说的话让我对叶明月产生怀疑。”

　　“怎么说？”

　　“大人您想想，叶明月是叶家二小姐怎么会和慕云私下见面，他们为何见面？又为何在我出事后在叶家见面，难道……”

　　难道暮云不肯说的幕后人会是叶明月，是叶明月指使暮云去做冰剑的？可是不对啊，叶明月不会武功，她如何杀死阿东？

　　“叶明月会武功吗？”

　　果然，李开臣关注的重点也是她觉得疑惑的地方，她摇了摇头，“并不会，小时候我喜欢刀法，娘便请了师父来家里传授，可明月她只学了一点皮毛就说不学了，说是练刀手会变粗，她太过于爱惜自己，后来便专心学习琴棋书画。”

　　“这么说叶明月不会武功也不会用剑？”

　　若是不会，那就和阿东的事没有关系，那么……

　　“应该不会。”

　　李开臣敲了敲石桌，“我们现在所说都是小桃看到的一切而产生的推测，具体的事还要等暮云开口。”

　　很快，有捕快上前禀告，“大人，暮云他醒了。”

　　李开臣瞬间起身，“醒的正好。”

　　“大人，属下也想去见他。”

　　叶锦兮想立刻见暮云，她就想问问他为何要污蔑她杀了人害的她吃尽了苦头？

　　李开臣瞥了她一眼，“我带你去，不过待会你得接受惩罚。”

　　“惩罚？”

　　果然，她今日下午冲动差点弄伤暮云坏了刑部规矩。

　　“属下甘愿接受处罚。”

　　当见到暮云之时他正趴在杂乱的草堆上有气无力的哀嚎，见李开臣来了他哎哟哎呦的叫唤，“大人啊，老奴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李开臣站在牢房之外，“知道经不起本官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