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应有华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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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晴川关外，晴川关实际是一处天险，平常人难以通过。
碧落站在晴川关的城墙上，俯瞰着晴川关的地势，比起图说，亲眼见的果然更令人震撼。城墙正对的是一大片树林，一望无际；左处是绵延的山峦，横跨过三大城镇；最远处的一片雪白就是有名的天山，与碧落现在所在的位置离之甚远，雪山上留下的雪水汇聚成河流，在离树林约一里处河流分流到两处，一处流到晴川关外的小镇，一条流向树林深处。
这里虽不是权利中心，也不如其他城镇繁荣，但由于晴川关的地理环境，这里可以算是四季如春，虽已是冬季，但比起日前经过的城镇，这里也是温暖许多的。
千般越来所居住的桃花源应该就是这片树林的深处，想要通过这么一片树林是不可能的，不提其中的野兽毒物，就是要迈过这么一大段距离也是困难的，何况我们并不知道桃花源究竟在树林深处的哪里，未知更容易让人心生退却。
水是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千般越来所住的桃花源一定离分流不远，只要沿着水流前进，一定可以找到千般越来的所在。
第二天，碧落几人沿着小镇的分流找到了源头，沿着通向树林的水流走，等到黑幕降临，红衣拿出一块布，找到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地方把布铺了上去，笑道，“看，我很有先见之明吧？”
“是。”几人无奈地笑着回答。
红衣一屁股坐下，道，“碧落啊，那个千般越来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好厉害。”
“能住在这种地方才是厉害呢。”绯颜道，“这里真的能住人吗？我们还只是在树林的边缘呢。”
红衣翘起嘴，道，“原来我听碧落的描述，说什么四季如春，树木如林，我还以为是怎么样的仙境呢，结果，是啊，的确是四季如春，树木如林，可是和仙境比起来那就是碧落黄泉的差距。”
碧落微笑，道，“以前前碧落宫主提到桃花源的时候倒是一脸向往，说如果有一天能在那样的地方隐居该多好。”
“是吗？”红衣怀疑，“在这样的树林能有那种让人向往的地方？还好现在是冬天，温度比较低，否则还会有蚊虫这种生物。”
绯颜认同道，“事实是这儿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绯颜摊了摊手。
缘星拿出食物，分给大家，道，“我年轻时也知道千般越来，听说他是个极其讲究的人，而且还有洁癖。”
“咦，真的吗？”红衣不可思议道，“这样说的话，或许真是仙境也有可能。”
“缘星年轻时？你现在也不老啊，怎么这种语气？”绯颜笑道。“就像我祖母那样的语气，我小时候，祖母教训我时就爱说她小时候怎么样，她年轻时侯怎么样怎么样。”
缘星笑，道，“我也已经到而立之年了，可和你们不是一个辈儿的。”
“那缘星保养地可真好，看起来没有这么老耶。”红衣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羡慕。
“人家那是天生丽质。”碧落淡淡道，“不过在碧落宫里吃穿用的都是好的，以后你到那儿就知道了。”
“我觉得不是的什么天生丽质的关系。”绯颜道，“听说女人不显老，但男人就老的快。”
“怎么这样？”红衣嘟起嘴巴，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们男子本来就比不得女子，而且每个月都要受几天的苦（月精），生孩子还是我们生，现在连这个也是我们老得快，真是不公平。”
媚月点点头，“是不公平啊，而且生孩子真是很痛苦，有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样死掉了。就算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了，身体也会像是生了重病一样，要好好调养才行。”
“总之，作为男子真的很惨就是了。”绯颜总结，“我也已经及笄了，说不定明年回到宫里就要被指给那个王公贵族了。”
“我也及笄了，不过没有绯颜这样的担忧。”红衣道。
“事实上，我们这里的男子都已经过十五了，最小的就是我们的宫主大人了。”媚月说道。
“真的？我还以为碧落比我大呢。”红衣感叹，“不过碧落真的很漂亮，羡慕死我了。哪有女人这么漂亮的？”
“咳……”碧落发现她们的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咳嗽了一声，道，“赶快休息吧，明天会很辛苦的。”
三人压低了声音照样谈论着，碧落也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睡觉。
……
几人沿着水流行进，到了下午，几人看到了一片桃花林，桃树就开在河边。
“好漂亮。”红衣不由自主地赞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美景。“你们看。”碧落压低了声音，指着前方。
那人正蹲在河边取水，一头银色的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取好水，那人直起了身子，迈着步子，优雅有致。
“他就应该是千般越来了。”碧落道。
“嘘，小声，被听见了就不好了。”红衣把食指放在唇上。
“不过，千般越来的年龄应该不大啊，最多也就三十几，怎么会满头华发？”绯颜不解道。
“不清楚，我记得千般越来应该不是白发才对。”缘星道。
“走吧。”碧落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啊，等等。”红衣踢开脚边的石头，跟上。“不过，明明是冬天啊，怎么会开着桃花？”
“这大概就是前宫主说的四季如春了。”碧落边走边说。
“看到那人了。”绯颜道，“看起来应该长得还不错，那身形都是一等的。”绯颜用自己多年在青楼里的经验评论。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不应有华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