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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琼楼玉宇神仙舞 ...

  •   约莫过了几日,君家总算回了帖,同意君碧落众人暂住进君临山庄。

      君碧落跨过山庄高高的门槛,心里想着,不知比起皇帝家的门槛如何?所谓门当户对,门槛的高低也就显示了这家子的身份高低。

      未走一盏茶的时间,碧落几人来到一个空旷的大院子,院子里停放着几排辇车,一群下人分散在辇车四个角上,刚刚领着几人的其中一个侍女走上前,恭敬道,“从这里到正院还有一段路,为防怠慢几位客人,请坐上辇车。”

      碧落几人坐上辇车,下人们抬起车,微微摇晃了一下子就恢复平稳。碧落坐在辇车里,感受着摇晃的程度和前行的速度,感叹还不如自己走着过去既快又轻松。

      君临山庄非常大,等辇车停下来时,碧落已经无趣得只好捏玩自己的狐尾。

      下了车,刚才的那名侍女上前,“还有一小段路是辇车无法进入的,所以只有请几位走过去了,真是抱歉。”

      来到正院的正厅,碧落看见一位中年女子坐在主位上,那女子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眼神里带着看破世事的沧桑和与生俱来的贵族高傲,这女子便是君家家主君弈天。

      碧落几人坐上席间,君弈天开口,“碧落宫宫主大驾光临,鄙人不胜荣幸。希望君临山庄能让宫主满意。”

      碧落看着君弈天,道,“庄主说笑了,可以来君临山庄是我的荣幸才是。”

      席间,幽幽传来乐器声,几十名女子进入正厅。

      伴奏采用了磬、筝、箫、笛、箜篌、筚簟、笙等金石丝竹,乐声「跳珠撼玉」般令人陶醉。

      其舞、其乐、其服饰都著力描绘虚无缥缈的仙境和舞姿婆娑的仙女形象,给人以身临其境的艺术感受。

      曲子刚开始自由散漫,由磬、箫、筝、笛等乐器独奏或轮奏,中间乐声缓慢抒情,间或快慢转变,舞人按着节拍边舞边歌,歌曲的高潮以舞蹈为主,繁音急节,乐音铿锵,速度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结束时转慢,整曲可谓是歌舞中的集大成之作,整只舞精美异常。

      新日喃喃道,“这就是‘霓裳羽衣曲’。真是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君弈天赞道,“不错,是‘霓裳羽衣曲’,日护法的确是才貌双全,看来江湖中的传言也不假。”

      新日按捺下激动的心情,道,“庄主谬赞了,‘霓裳羽衣曲’是前朝大曲中法曲的精品,有谁不知?只是相传此曲已经失传了。”

      “这是小儿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不想今日也有精通法曲之人,小儿一定会很高兴的。”君弈天道。

      新日与君弈天又交谈了几句,绯颜道,“想来庄主之子也是个多才之人,不知吾等是否有幸能够与之见面。”

      君弈天道,“小子调皮捣蛋,若可与各位相交,也是一件幸事。”

      又交谈了一会儿,君弈天道,“今日时候已不早了,还请各位先住下,至于拜祭一事,可容后再议。”

      “如此,便多谢庄主了。”碧落道。

      今日君弈天只以君临山庄庄主的身份来招待自己,并不谈及其他,恐怕想要拜祭君家冢,还是要多花费一段时间与之周旋了。

      至于君弈天口中的小儿,怕是有些问题的。君弈天只有君越晗和君朔日这一对孩子,她的正夫也是君弈天唯一的丈夫,并未诞下其他子嗣,这位小儿的来历究竟如何恐怕还得查一查。

      还有为什么君碧落幼时会与皇子相识,为什么媚月身为狐妖却要进碧落宫,还有新日,从今日的表现看来他确实是个人才,可是为什么他会成为碧落宫的护法,还有从缘星对待尹辰的态度来看,想必,缘星应该是早就知道尹辰的身份,可为什么她却什么都不说?上次的暗杀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谁欲除他而后快?

      能从君碧落身上得到的答案实在是太少了,她有许多许多的问题却不能开口。

      月色朦胧,就想如今的形势一般看不清,道不明。

      她或许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淡定,有话道,“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意思是:我之所以有大的忧患,是因为我有这个身体;等到我没有这个身体时,我哪里还有什么祸患!

      如今她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所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不管从前如何,未来如何,她都要重新地认真地对待这个她所陌生的环境。

      “六代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胜,已非畴昔。王谢堂前双燕子,乌衣巷口曾相识。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迹。但荒烟衰草,乱鸦斜日。玉树歌残秋露冷,胭脂井坏寒螀泣。到如今,只有蒋山青,秦淮碧。”歌声幽幽,到后半阙时却显出豪迈的苍凉。

      依靠良好的听力,碧落听出这声音和那次在天台客栈所听到的歌声明显是同一人的。

      碧落用指腹滑过青丝,这段日子她的头发长的很快,如今已经及膝,长长的头发总喜欢和她的尾巴缠绕在一起,让她有种奇异的感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琼楼玉宇神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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