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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一副本 ...

  •   “委员,您对每一任情人都未曾表现出如此的护内。鉴于您的心理状态有所变化,数据样本尚不全面,请允许我今后在对您的需求分析时出现差错。”

      这段话里面的槽点有些多,林司茕一时之间不知该选哪个去吐,最终缴械:“我允许。可是你的□□是怎么回事?”

      小张:“我的出厂公司MUX刚刚为本型号仿生人全部升级了性能,在情绪库中加设了‘八卦情景’。”

      林司茕命令之:八卦可以,不许□□。

      小张立时板起脸:“另建议,委员,请注意处理洪菲和蒋悠悠的关系,防止后院起火。”

      林司茕:“……”

      事实证明,小张分析的错误率的确上升了。

      当天晚上,林司茕收到了来自江蒲委员的一个急匆匆的邀请,问她“此时”有没有空。林司茕嘴角一翘,对站在旁边一脸茫然的小张挑了挑眉。小张瞬时完成运筹计算,说:“原来如此,您果然不是护内的人。”

      我们林委员,那可是最胖的。

      ……

      如果你还记得那两次中央决策委员会会议的话,大概没有忘记,此人是个擅于把控团体平衡的和事老,说难听一点,评价成“搅屎棍”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一个笑眯眯的慢性子,能发来“急匆匆”的邀请,说明事关重大。

      林司茕拒绝了江蒲登门拜访对的提议,而是说自己今日心情好,想去他家串个门。于是时间接近晚上八点时,她站在江蒲的一处独栋别墅门外。门自动识别了她和小张,横穿花园的白玉石道路两旁出现了指路围栏的虚像。林司茕和小张坐在别墅的大沙发上,居家助手用男声说道:“请客人稍后,江委员正在沐浴。”

      利用他洗澡的时间,让我们来稍稍了解一下江委员。

      江蒲在成为委员之前,是国家资源与建设部部长。这个部在三战刚结束那几年是最受瞩目的,因为它负责改善环境、保护和发掘资源。可是环境这种慢功夫的东西,对民众的眼球吸引得不是那么持久,早在巨蛋启用之前,该部就渐渐成为一个低调发大财的部门。

      为什么说是能发大财的呢?因为它也负责各种基础建设工程,和土地等资源的划拨和拍卖嘛。

      既如此,巨蛋外很有些居民,不相信政府公开出来的收入清单。巨蛋外论坛上总有人提起,说江委员的个人财产,一定是个谁也摸不清底子的宝库。可是实际上,人家部门发财是部门的事,江蒲作为一个优秀的人民公仆,其实并不贪。他与妻子名下房产不多于三套,甚至还不如林司茕。

      况且,人家生活节俭,才不会看个直播就随便打赏一万块钱。

      并且因为梨花体再多赔进去一万:)

      说到他的妻子,这恐怕是江蒲委员给国民留下最深印象的一个标签——他的妻子正是多年如日中天的影后白逸尘。

      毕竟是不崇尚婚姻的年代,江蒲是八位委员中唯一一个结了婚的,就连最应该保留旧时代风潮的老委员汪定谭,也在他当年的结发妻子于三战中去世之后再未续弦。江蒲四年前与林司茕同期首次当选委员,“结了婚,还是异性婚姻”,这两个过于传统,甚至有点向着当代自由民主风气发起挑战的意思的属性,差点成为了他的一大污点——尽管人家每年都交够了高昂的婚姻税,并没有一丁点违法乱纪。

      幸好他的妻子是国民女神白逸尘。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江蒲是爱极了白逸尘的。就比如,这套别墅的所有装饰都是按照白逸尘的喜好安排的,墙上优雅地挂着电影艺术相关的画作、海报,居家助手使用的是白逸尘喜爱的成熟男性声音 ,因为白逸尘不喜欢,所以家里没有仿生人,而江蒲的助理仿生人也从来不许回家。

      至于江蒲自己的兴趣爱好?他曾在一个访谈里羞赧地说:“我是个无趣的人。如果实在要说喜欢什么……我喜欢我妻子。”

      尽管结了婚,还是和男人,但既然这个男人爱着白逸尘,她的粉丝们便连带着也爱戴这个男人。就像林司茕的国民支持率有一大部分来自于她的娱乐性一样,江蒲也从妻子身上索取了不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约的我吧。现在却让我等你沐浴?”林司茕插着手,靠在沙发上问。

      她的提问声音很轻,且没有明确的对象,居家助手却回答:“不好意思,林委员。喝杯饮料么?听说您喜欢美式咖啡。”

      林司茕:“有没有茶?”

      端坐在一旁的小张转头望着她。

      居家助手:“当然。”

      林司茕几乎从来不喝茶——她虽然喜爱复古,却没有复到那样古的地步。茶几上,正对着林司茕所坐的位置,原本平滑如镜面一般的表面出现了一个圆形裂缝,裂缝变成孔洞,里面一个圆杯子缓缓旋上来。她望着杯中的茶,里面没有茶叶,没有枸杞也没有红枣。

      茶很难喝。她皱皱眉放下茶杯,再也没动它——她只是突然对这种饮料好奇而已。

      突然好奇的原因是,现在刚刚到了八点,林司茕开启了终端屏幕的私密模式,视野左上角的方框内,播放着刚刚开始的某人的直播。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看祁菲的直播,她对内容并不感兴趣,这一次之所以会准点打开,一是因为等待无趣,二是因为……

      她想知道,在经历了今天那番欺侮之后,这个姑娘会不会状态不佳,停止一次直播。毕竟,祁菲那声嘶哑的“阿非”和全无影响的奉承,令人印象深刻。

      祁菲没有让她失望。如常的开场白,如常地谄媚喊“爸爸”,甚至愉悦地喝了口茶,直播屏幕里,飘着枸杞和红枣的水面接近又远去,喝水声莫名欠打。

      “久等了,老林。”江浦从浴室走出来,已经穿着得体,一身修身的西装。

      他只比林司茕年长几岁,两人互称“老X”。

      “看什么呢?怎么笑得这么……”江浦措辞措了一会儿,“□□?”

      林司茕抬眼,关了直播,“淫/荡”的笑容大方坦荡地久久不散。

      江蒲想起,白逸尘和他说过,今天这个时候有蒋悠悠和她共同出镜的一个探班节目,便明白了,笑道:“不是吧?你对蒋悠悠这么真心实意?”

      看来是误会了。林司茕呵呵一声,也没反驳,那就算是承认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江蒲叹气。

      “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末日要来了,朋友。”

      “所以,你在末日到来之前,都不会有性生活了?”

      “……”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就像生产不能停,巨蛋功能也不能停一样。”林司茕微笑,“在淡定这方面,你得学学你得部下。你看,这都末日了,你们资源与建设部部长的老婆,还带着儿子偷渡出巨蛋呢。据他老婆供认,是关卡安全局的康局长,为了巴结你这位得力手下,贿赂的一次偷渡旅行。真不巧,刚好让我撞上了。”

      林司茕说完,静静地望着江蒲。江蒲也回望她,脸上的淳朴笑容不曾变淡。

      这次会面,两人虽然从未言明目的,但打从江蒲发来邀请的那一刻起,就目的明确。那位王女士至今都还被关在林司茕势力范围所辖的拘留所内,她的供词怎么写、是否会影响到康局长以及王女士本身如何处置,都将由这一场谈判决定。

      江蒲将一盒老式万宝路放在茶几上。这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走私货,不仅因为是美国货,而且因为它的内部成分还是一百多年前的旧式。中国早已经禁止流通这种对身体危害极大的配方,但美国的禁令没有那么严,而且实施的是香烟分级制度,仍有少部分不知死的人愿意购买这种会上瘾的老式香烟。

      这烟,林司茕自然是要的,但是贿赂收下了,对于主题却闭口不谈。江蒲心下一哂,知道这礼太小了。但这是礼数,明知给了也是白给,却也不能不给。他双手一插,笑道:“老林,说吧,我能做点什么?”

      “第一件,我想要你家白影后,”林司茕顿了顿,恶趣味地品尝了一番江蒲那笑中带着屎的表情,“多多照顾蒋悠悠。”

      “你大喘气的习惯,还是不改。”江蒲说,“没想到在这个当口,你对蒋悠悠,是真上心了。”

      最近白逸尘主演蒋悠悠女配的电影,恐怕是无聊的娱乐圈中最大的热点,各家媒体围绕着它不断反刍,企图咀嚼出点微妙的味道。于是白逸尘在片场天天教训蒋悠悠演技差,甚至不止一次将她骂哭的新闻,就一直在林司茕的的终端上辣眼睛。

      “你老婆答不答应?”

      “我替逸尘答应。”

      “我会盯着你这份答应的效果。”

      “第二件,希望白影后停止对星旗组织的任何舆论上的帮助行为。”

      江蒲低头笑笑,“逸尘也不是真的支持那个组——”

      “我和白影后打交道也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不需要你告诉我她的性格和真心。”

      林司茕的咄咄逼人把江蒲脸上的笑容消去半分。说到底,老好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在委员会里面,若是被张静泉或者汪定谭这种老资历的人中途打断,他觉得没什么。可是林司茕不一样,和他差不多的资历,况且只是拿着他下属的一个把柄就来趾高气昂地压自己,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真把他惹急了,大不了他不配合,直接弃了下属。康局长再得力,也不是非保不可。

      林司茕叠着腿,悬空的小腿一晃一晃,只可惜前面没有一个像祁菲的柜台那样的挡板,可以让她打出节奏。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江蒲的心理容忍度变化,挑着眉继续施压。江蒲还是决定,太极接着打,看看林司茕想要的东西到底还有多少。

      “老林,你理解一下。娱乐圈中人有了一定的位分,就必须用些意识形态的东西装饰自己,不然逸尘虽然是影后,却总要被人说是戏子没有文化底蕴。挂靠星旗的也不只她一个,突然让她停止对仿生人权益的提倡,这不是让她崩人设么?”

      林司茕:“可是咱们白影后影响力太大了,碍着我的工作和社会的稳定就不好了吧。新闻台记者孙禄仁,因为向国外散步末日手稿信息,现在正在我那里吃牢饭。他是星旗组织的一员,在组织内直接受白影后的调遣——老江你不用辩白,我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证据确凿的。”

      江蒲皱了皱眉,让步了。能爬到他们这个高度的,绝不会是为了一己私利或者一时不忿,而去耽误国家大事的人。他答应,监督白逸尘,不会再让她过分投入星旗而做出出格的行为。

      然而他这突然的失去底气,在林司茕眼里却有另外一番意义——这意味着,正如她所猜想,江蒲与白逸尘各自有不少事情瞒着对方,或许他们只是互不干涉对方的一定私生活和工作,但至少,他们并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样亲密。

      至此,林司茕的前两个要求,江蒲完全答应。但第三个要求,与这前两个,完全不是同一个程度。

      她要求江蒲,希望白逸尘和张静泉划清界限。

      这个要求实在是过分没头没脑了,即便是正安静坐在一旁的小张,以他那最顶级的运算系统去计算这世间的前因后果,也无法说明林司茕为何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和白逸尘有什么仇,三条要求全都围绕着她?控制或者打压了白逸尘对她会有什么好处?这些,小张都得不出个结果。

      人类的思维像个解不开的毛线团。如果说林司茕为何能以原本国际重罪罪犯的身份走到今天,那么大概是因为她的毛线团,比其他人的更大、更乱。因此,江蒲同样看不出林司茕的真正目的,但是不论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这最后一个要求,都足以使他不爽。

      因为白逸尘、他,以及张静泉,三个人的关系,是他不想面对的过去。

      林司茕望着他那笑容愈发僵硬的脸,心道,玩儿心果然是最棒的。人长了颗心,这大概是人与仿生人相比,最大的缺点。

      若将记忆的时间线向前推回XX年,那时的巨蛋工程还存在于理想化的设计图上,林司茕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姑娘,而白逸尘已经是个努力打拼的社会人。当年的白逸尘并非娱乐圈中人,她在新闻台做主播,小有名气。时任机关内中层公务员的江蒲,是她遇见过的,最锲而不舍的追求者。

      江蒲向她表白了多少次已经计算不清,因此,她拒绝了多少次便也不可数了。直到那一年,她突然退出了新闻台,终端新闻上完全消失。那之后的第二年,她突然作为演员出道,据说竟是找了张静泉作为背后的靠山。再然后,她接受了张静泉的同事江蒲,很快成为了妻子。

      流言蜚语当然也是有过的,那毕竟是还没有巨蛋的时代,互联网上充斥着无效、虚假和粗鲁恶意的信息。他们说,白逸尘必然是张静泉和江浦之间的交易,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但也仅仅存在了短短一段时间,关于她的网络信息很快就被清理干净,而她在娱乐圈中优秀的表现,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将“交易”或“可怜”的标签贴在她身上。

      “老江?这是最后的要求,你怎么回复我?”

      江蒲抬眼,笑容已经十分自然,仿佛刚刚的一僵只是错觉。

      “划清界限?你当这还是三八线的年代?老林,这可不是分帮结派的时候。”

      林司茕定了定,突然大笑,“你真信了?我开个玩笑而已。这不是个要求,只是给你们夫妻提出一个善意的建议。”

      “建议?我们为何需要建议?”

      林司茕没有回答。她轻快起身,一脸惬意,自言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于拘留所内那位王女士的处理办法一定会很合老江的心意,他不必担心。可是江蒲的表情,显示出他无法毫不担心。

      林司茕不仅写字梨花体,说话大喘气,还喜欢抛个钩子出来就拍屁股走人。

      江蒲将林司茕和小张送出别墅,林司茕大步流星,在充满了虚拟花园布景的小路上领着头。仿佛直到距离离开院落还有几步路的距离,她才听见江蒲在身后的呼唤。林司茕一回身,便听江蒲少见地,极为严肃的低沉声音道:“关于末日,今天的国际会议什么结果?”

      江蒲完全不笑的时候,相貌并没有那样亲和,或许他正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亲和力,才一直将笑容挂在脸上。而现在,他挂不住了。

      林司茕说:“江委员果然聪明。”说完,小张已经将内部资料发到了江蒲的终端中。

      林司茕:“你对重庆这座城市,有没有什么独特的印象?”

      江蒲嘴角一颤,“山城,最适合现代科技的城市。美得很。”

      “我是说房产。或者说,地产?”

      江蒲已经基本看完了小张传过来的资料。与中国相关的在于,将很可能将当年的中科院青海研究所重建并重新启用。正如中国历史上有著名的“二炮”却并没有“一炮”存在的小把戏一样,所谓“青海研究所”其实建在重庆。

      三战时,坐落在重庆的青海研究所被战争摧残大半,大部分的研究中止,却仍有少许科研组在苟延残喘。战后,它却在国际条款的要求之下被自我摧毁,各国达成合意,关于宇宙的探索以及经鉴定能够衍生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前沿理论研究,全部被禁止。青海研究所,彻底成为历史。

      如今,人们为了研究末日对策,必然要迅速发展科技。青海研究所要在原址重建,必然要先审计当下坐落在原址上的楼盘。那大块的楼盘……

      正是当年,白逸尘嫁给江蒲之前,江蒲资源与建设部的职权,违法赠与张静泉的。

      江蒲是聪明人,如今张静泉和林司茕两派愈发剑拔弩张,若林司茕打定了主意要搞张,这块楼盘的秘密一旦被起底,自己也必将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她可不是会顾念多年情分的人。

      江蒲肃然:“我知道了,我会和逸尘说一说这件事。要划清界限,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你给我们一点时间。”

      林司茕听着,却只顾蹲下盯着花园里的虚拟景致看。小路两侧的栅栏是虚幻的,花花草草同样也是,她伸手去越过虚幻的栅栏,便收到了居家助手发来的警告,却没有停止,继续伸手向前。她的手穿过一朵虚拟的玫瑰,花的影响之中横叉一只手,智能地做出被折断而凋落的效果,手一捏却什么都没有。

      小张不知她在做什么,只以脑电波提醒她:委员,是否善意释放王女士?

      林司茕:等等,这不还没达到目的呢么?

      小张不懂,明明江蒲已经说了会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他的系统如何分析都分析不出“目的没达到”的结果。

      林司茕心情好,告诉他:这些黑历史早就被他们从网络上删光了,他觉得我根本找不到证据。

      她站起身,感叹道:“我家就没有这些小把戏。总觉得,我家的陈设虽然老旧,却有种特别的文化积淀。就比如,我家的花,折断了就是真的折断了。”

      说话之间,消除了侵入警告的那朵虚拟玫瑰,又重新恢复了盛开。

      “我不是特别相信数据,数据太容易篡改和删除了,我的很多重要资料,都会第一时间备份,锁在我家的保险柜里。”

      江蒲:“你的保险柜一定很大,毕竟你的重要秘密那么多。”

      林司茕:“是啊,太多了,除了我的,还有别人的呢。年头也久了,这个习惯要追溯到……”她看着江蒲,微妙地笑了笑,“我上大学的时候。”

      江蒲:“……”

      ……

      静谧的西山公寓,一片漆黑。小张敲门进屋,汇报道:“委员,王女士已经妥善调/教并释放,绝不会影响到康局长。”

      林司茕点点头。

      小张:“顺便一提,您的保险柜里并没有您对江委员所说的证据,是否需要现在收集?”

      林司茕被逗笑了,戳戳他的肩头,“笨。”

      小张委屈地把脸凹成一个:(字,又体贴地问:“您在下沙盘棋?是否需要我陪同对弈?”

      林司茕摇头。

      她借着由巨蛋制造出来的一点点月光,与自己对弈。这世道已经没有几个人还在玩这样古老的游戏。她稍稍移动一个棋子,代表“白逸尘”的那一颗棋子便陷入危险的境地。

      “白逸尘”棋子占据的,是个重要的战略要地,她希望在“白逸尘”被吃掉之后,自己可以有一颗潜力股棋子接盘那块地方。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一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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