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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亭藏背着亭谛从电梯出来往家门口走,亭谛的脸还是煞白煞白的,整个人蔫头耷脑的趴在老哥的背上,特别敦实的将亭藏压得半死。
      昆敦斜倚着走廊的墙一直在抽烟,落了的烟灰扑了他一裤子。昆敦听见电梯门开了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亭藏兄弟俩后明显松了口气。
      “兄弟快帮我一把,我的老腰啊。”
      亭藏看见昆敦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手托着亭谛的屁股一手就去扯昆敦的裤子,沾了满手烟灰然后往背上人的衣服上蹭。
      昆敦没去管快要走光的自己,他小心翼翼的把亭谛从亭藏背上卸下来,一手托背,胳膊穿过腿弯将人抱在怀里。
      “谢谢啊。”
      终于轻快了的亭藏猫着腰手杵着膝盖深吸了一口气,习惯性的往身后的防盗门上一靠。
      “没出什么事吧?”
      昆敦抱着亭谛,有些心疼的把人打量了一圈。
      “有点儿低血糖,肠胃炎又犯了,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低烧。”
      亭藏直起身咳嗽了两声,问昆敦:“要出去?”
      “没,我看你家门都没关,家里没人来给你看下门。”
      昆敦抱着亭谛不方便,抬了抬下巴示意亭藏:“我给你把门留了个缝儿。”
      亭藏尴尬的看着昆敦,反手摸了摸严丝合缝的防盗门,硬挤出了句谢谢。
      昆敦见他不像是带了钥匙,抱着亭谛转身往自己家走
      “来我这儿待一会儿......”
      同样严丝合缝的防盗门让昆敦愣了好一会儿。

      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林茫打了阵儿篮球,不愿意再动就下了场坐在场外的台阶上小口喝水,屁股还没捂热蒋超就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老长的台阶非紧挨着他坐。
      “跑哪去了,一脑门子的汗。”
      “给!”
      蒋超递给林茫一瓶冰过的饮料,还往他手心塞了一个小糖梨。
      “学委那抢的,我听你这两天有点儿咳嗽。”
      林茫咬了口梨又吸了下淌的汁儿,皱着眉头把梨给蒋超扔了回去。
      “酸了吧唧的。”
      蒋超觉着不可能啊,我瞅着最红的抢的啊,他拎着梨的把儿挨着林茫的牙印咬了一口。
      蒋超笑嘻嘻的凑到已经跑到操场另一边的林茫身边,把满手的梨汁儿抹了媳妇儿一脸。
      闹腾够了的两人坐在塑胶跑道上,蒋超一根根的给林茫择(zhai)他运动裤子上沾的绿毛毛。
      “超子,你想往哪儿考啊?”
      林茫的腿叠放在蒋超的腿上,他往前蹭到了蒋超眼前。
      “没想好,我一个学体育的,能考的学校就那么几个。”
      “我想去南方,北方待够了。”
      “那夏天多热啊,冬天还没有暖气,手上再生冻疮咋整?”
      “管他呢,你不想去?”
      “我还是在我这儿一亩三分地上趴着吧。”
      蒋超搬起林茫的两条腿检查还有没有绿毛毛,林茫被他突然一掀整个上半身向后仰,后脑勺马上要磕在跑道上时又被蒋超拽了回去,他蹦起来去踹蒋超的屁股,蒋超嘻嘻哈哈的往教室的方向跑,操场上到处都是学生的笑骂声。

      昆敦和亭藏坐在大理石铺的地上,凉的跟得了痔疮一样待一会扭两下。亭谛让两个人轮流抱着,此时正姿势憋屈的窝在老哥怀里,他一直在小声的哼哼,像耗子叫似的挠着昆敦和亭藏的心。
      “你弟没事吧?你带他去楼下的诊所看看,温度是不是高了?”
      昆敦听了一会儿耗子叫,扭头对亭藏建议,怕亭藏不重视还举了自家老弟的例子来告诫亭藏不能怕麻烦“我家老三刚成年那会儿因为耍帅冻成感冒,半夜烧到四十多度,在床上躺着就抽过去了,抽得和赵四似的。”
      “为啥抽成赵四了?”
      “重点是这个吗!”
      昆敦站起来去按电梯,亭藏抱着人跟他下去了。

      “没啥事,在我这儿躺会儿,烧退了就好了,这两天吃的注意点。”诊所里的医生抽出体温计看看,转身去桌子前继续玩手机了。
      昆敦推门走了出去,“有点阴天啊。”他抽出根烟点上,慢慢吞吐着,烟雾缓缓上升,融进了灰蒙蒙的天。

      小奇打电话过来了,亭藏压低声音和小奇聊了一会,挂掉电话后他也出去和昆敦并排站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唠起来。

      亭谛睁开眼木木的盯着诊所的天花板,这风扇好脏啊,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撑着上身坐了起来,脑子有点不清醒,亭谛扫了四周一圈,玩手机的医生见他醒了冲他点了下头,然后给他指了指外面。
      亭谛踱到亭藏身后,他伸手环住亭藏的腰,将脑袋重重磕在亭藏的背上。
      “哥,我饿啦。”
      亭藏掐了烟,他转过身摸了把亭谛的脑门儿,昆敦脱了自己的外套给正在撒娇的人披上。
      “忍着。”
      亭藏用哄人的语气对弟弟说:“我没带钥匙,咱回不去家了。”
      亭谛委屈巴巴的看昆敦,后者摇摇头比亭藏更温柔的说:“我也没带钥匙,刚才想给你买点儿,你哥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等回家再吃昂。”
      亭谛忍着饿把头埋在亭藏胸口没说话。

      寿屋和虎殄从电梯出来说说笑笑的往家门口走,昆敦倚在门上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
      虎殄:“出门忘带钥匙了?”
      昆敦:“嗯。”
      虎殄:“打电话叫人开锁啊。”
      昆敦:“保洁很敬业。”
      虎殄打量了下四周墙上被砂纸磨掉了的小广告。

      亭谛在昆敦的屋里睡着,虎殄端着粥进来摇醒亭谛让他起来。
      虎殄盯着亭谛小口小口的喝粥,亭谛抬眼也盯着他,两人跟智障似的看了对方一会儿,同时移开了目光。
      “你哥手腕上的手串儿哪买的?”
      “嗯?”
      亭谛吞着粥模糊的发出疑问。
      “左手带着那个手串儿,我上次去你家他带着的。”
      “哦,那个,他对象送的。”
      亭谛把空碗递给虎殄“还要。”

      这回进来的是昆敦,亭谛喝了一会儿粥就皱着眉停下了。
      “咋了?”
      昆敦瞅着人脸色还是不太好。
      “没去上班。”
      亭谛小声回答,大眼睛的眼角都耷拉下来了。
      “没事儿,跟老板解释清楚,不要你哥再陪你找。”
      昆敦揉着他的头安慰到,“白天我和你哥都没拿手机,要不就给你请假了,怪我,今天太晚了物业明天派人来开锁,先在这儿睡一晚,别想了,没事儿,昂。”
      昆敦给又躺到床上的亭谛抻被子盖好,关了灯出去了。

      “哥们,你陪你弟还是在这屋,这屋是我弟的,他没在家。”虎殄揽着亭藏带他去看老四的空屋子。
      “不用麻烦了,我和我弟睡吧。”
      亭藏在门口看了眼空着的房间后对虎殄说。
      “行。”虎殄利索的关了灯带亭藏去客厅了。

      亭藏躺在亭谛旁边,他盯着弟弟的睡脸打量了好一会儿,长得说的过去,身高也还行,性格有点瑕疵不过好像没什么大事......
      亭藏在心里给亭谛做了个整体评价,然后他琢磨撮合昆敦和老弟能不能少挨点儿揍的可行性。

      昆敦家老四的桌子上放着媳妇儿的照片。
      亭藏欲哭无泪的躺在大舅哥的床上寻思自己的活路。
      搬家时没看风水的亭藏辗转难眠到半夜想了无数种掰弯昆敦和自家老弟的方法,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他将亭谛揽到怀里难受的哭出了声,弟弟,你哥要完蛋了,你哥打不过你嫂子他三个哥,你嫂子为啥有三个哥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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