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蓝色》Dark Cat

5、章五、遥远时空中

　　他听到无数刀兵相击的脆响，巨兽苍凉悲壮的咆哮，少女直击灵魂的绝望悲鸣。
　　于是，他在几乎将他掀翻的猎猎狂风中，缓缓张开了双眼。

　　他看到头顶浑浊的雷云，被这风聚起，越转越快；辽阔苍茫的黄土地上，从脚下一直铺展到天边的，是属于奇人异士和珍禽异兽的尸山血海。
　　一种巨大的哀恸擭住了他的心脏。他本能地向光源跑去——而那恰好是金乌西沉的方向。

　　他跑过脚下赤地千里的华服少女，跑过背生四翼腾云驾雾的远古巨龙，跑过身形硕大的巨人战士，跑过自天空坠落的素衣青年……奔向那个与他灵魂相契的存在。

　　在这片血海尽头，尸山之巅，有两个人在手持冷兵器拼杀。明明他们的动作已十分缓慢，疲惫肉眼可见，但是刀剑之间的每一次相撞，却仍然能够掀起冲击波。
　　他首先认出了那个熟悉的高个儿男人——那正是蚩尤。他还没有被狂化影响，肤色还是普通的小麦色，身上还没有满布的铭文，耳朵也没有那么尖和长。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他肌肉遒劲的身躯，银白的长发也染着斑驳血液，但金色的双眼却仍旧斗志昂扬。
　　与蚩尤交战的，是一个拥有漆黑长发的男人。一开始，他只呈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透过破损的衣物和泥泞的血污，能看出他的肤色似乎比蚩尤白一些。他的体力也差不多用尽了，但是跟蚩尤过招的每一回合，都没让对方获得机会。
　　终于，在一声刺耳的摩擦厉响后，黑发男人将手中的剑送进了蚩尤的胸膛。

　　目睹这一切的他已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场面，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的王死去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心理准备，永远不可能足够。他叫不出声来，只能任凭眼泪肆意滑落。刀兵和咆哮声忽然远去，耳畔唯有他的王油尽灯枯的微弱呼吸。
　　他踉跄着冲到两人身边，然而在这个地方，似乎没人能看到他，这两人也不例外。他看到那个黑发男人一改先前的坚毅与凶悍，温柔地接住了蚩尤滑落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捧起他无力的头颅。
　　那一刻，那个银发男人不再是智慧的王者，亦不是勇猛的战神，那双琥珀金色的眼睛褪去了凶戾，在落日的余晖中染上点点橙红，看向对方的眼神，纯净剔透宛如新生的幼儿。他干裂的双唇微微开阖，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仅留下了一副放松的、近乎于微笑的表情。
　　在这里被称作华夏之前，他们的兵神安详地闭合了双眼。

　　作为这场决战跨越时空的旁观者，他最终也没能看清那个黑发男人的脸，只记得那双竖瞳的血眸，闪烁着悲哀的微光。

　　“大王！”
　　时臣猝然惊醒，冷汗混合着眼泪划过他的鬓角和脸颊，而蚩尤早已守在他身边，安静地凝视着他：
　　“老夫在此。”
　　他颤抖着捧起蚩尤的一只手，把额头埋在他的手背上。

　　时臣花了很久才从之前的“梦”带给他的震撼里抽身。之前他曾不止一次在蚩尤的回忆里见到那个黑发男人的背影，他看着少年蚩尤与这个人从偶遇到熟识，直至一步步成为莫逆之交，却怎么也没想到，最终亲手杀死蚩尤的竟然是他。
　　出于对蚩尤的尊敬，他没有问他事情的详细始末，仅仅告诉他，自己梦见了涿鹿之战；而蚩尤也告诉他，他梦见了“她”——蓝瑟——与祈麟天人永隔的场景，并向他承诺道：
　　“老夫向你保证，若你有一天与她重逢，而老夫还在你身边——那么老夫定会护你们周全。”

　　当新一天的太阳升起，阳光与祝福一同普照大地，“蓝瑟”与“她”的女儿在街头擦肩而过。

　　我在三月中旬登月啦！成为了一名咸鱼玛斯塔XD
抽出来的第一个从者就是大狗耶！三星以上宝具升得最快的也是他！写/画啥出啥的玄学可真厉害！
目前值得吹一吹的也只有在零氪和当时刚打完第三章的情况下，小安二宝、单抽出了旧剑和明治维新池子单抽歪出杰克来了吧……之后的各种池子不知为何五星礼装倒是不少可是从者连四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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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臣看到的是涿鹿之战，少女是魃，巨龙是应龙，巨人是东夷部落的战士……从天上掉下来的是雨师……
为什么说蚩尤是“智慧的王”呢？因为他是东夷部落首领，并且，确切地说，他是兵神，据说发明了弓箭等武器……个人认为，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更接近“战争之神”的其实是掌握兵法、降到谁身边谁就能赢的九天玄女；道教中还有一干星宿也跟军事有关。
三次元的中国貌似真的没有专门的战神。
不过本文设定里蚩尤是最接近“战神”的人，可惜他生前跟黄帝对立，而黄帝算是中华文明圈神明主要扶植的代言人（本文关于黄帝还有更多二设后面再谈），死后又直接成了英灵，于是最终并没有成为神，仅仅是被一部分后世者奉为神。蚩尤本身有除尺阶和杀阶外全部职阶的适应性——毕竟三次元蚩尤是搞兵器研发的，又是地区首领，还能伙同一干弟兄拿法术打得黄帝差点GG，然而最后因为对面后台过硬自己先GG了，于是仇阶预定；当不了尺子是因为终究是个远古时代的王，死前完全没有愿望是不可能的；当不了杀阶，因为他只会无双，而专业无双的杀阶只需要王哈桑。本文这个狂阶的“狂化”主要集中在护犊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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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废案——片段一：
“Caster——诺维亚，必将为您达成心愿。”
出现在姬和面前的，是一个正向她颔首的年轻女人。
姬和本以为自己的母亲那样的女人，已经是世间罕有的美人了，但是这个女人显然更美——身材修长紧实，黄金一般的长发直坠小腿，皮肤白皙宛若凝脂；尤其是那张脸，不同于母亲的温柔，她的脸上混合着恰到好处的英气，美得超越了性别。她是如此耀眼夺目，光芒万丈，凝视稍久，甚至有眼睛被灼伤的错觉。
看着她瑰丽的血色双眸和其中的竖瞳，姬和确定，她这般震撼的美丽，绝对包含了非人类的力量。
待最初的惊艳过去，姬和恍然发现了一件令她十分惊讶的事情：
虽然她不如Caster美，又因为年纪尚小身材五官也没长开，而那头中国人中十分罕见的、淡金色的长发，也不似Caster这般浓丽……但是，她们的脸，十分相似。
甚至她也有如Caster那样的一双极为少见的，血红色的眼睛。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直系血亲们顽强的遗传基因——虽然奶奶年轻时是亚麻发色赤褐眸色、爸爸是浅灰金发色暗血红眸色，但毋庸置疑的是，无论是爷爷的黑褐发色咖啡眸色，还是妈妈的青黛发色浅玉眸色，都未能撼动她们家这一脉相承的“黄发红眼”。
……然后她终于想起了一个令其毛骨悚然的细节：
在她现在所处的——型月世界里，“黄发红眼”，似乎并不是与世无争的好设定。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细细观察自称“诺维亚”的Caster身上的服饰——较大面积的白色布料，装点着黄金与红色的宝石，简洁而又精美，相对宽松，带有仪式性的庄严与高洁，又有着神代先民的豪迈。
——这下更不敢想了啊……万一真的跟“那位”有关系……那可就要GG了……
在姬和观察诺维亚的时候，诺维亚也在观察她。
同样的，仅仅第一眼，诺维亚就愣住了。
虽然这个孩子是长发，发色也只是淡金，还是个女孩子，但是……
诺维□□不自禁地一手拢起姬和的长发，只留下过眉的刘海；一手轻轻托起她的脸，细细端详。
“真像啊……你和他们……”
似是哀怨，似是怀念，百转千回，最终又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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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维亚”即“Novia”，据说来自拉丁语，有“新”的意思，在西班牙语中有“新娘”的意思，不过按脑洞设定，诺维亚的出身跟西班牙毫无关系啦，我只是喜欢这个词的读音和含义而已啦哈哈哈哈。
……所以很明显啦，这个废案的暗线主角是“（某个人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