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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以毒攻毒 ...

  •   此刻,扒在棺材边的三人,脑袋像被雷劈了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个阴谋。”三人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这种可能。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又能如何?远处的嘈杂已经不给他们思虑的时间,任天王当先一声大喝,同时抓起陆远的尸体,一个鹞子翻身跃上屋顶,而灵堂之内却是骤然间亮如白昼。

      “久在江湖,各位如此对待赛帝皇,怕是不妥吧?”说话之人留着两撇八字胡,给人第一印象就是精明能干,但很可惜这话是对着缘木和翔尘说的。

      翔尘压着嗓子低声喝道:“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了?”说话间在灵堂之内扫了一圈,但却未发现可疑之人。

      “翔尘先生,别看了,连您这样的老江湖都被算计了,当然是预谋好的了。”八字胡说的胸有成竹,但眼中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听罢此言,缘木开口道:“既然已经识破我等,何必现身一见?”语声雄浑,将整个灵堂震的簌簌发抖,屋顶上的泥土不住掉落,围攻众人面有惊色,却无丝毫退意。

      八字胡对缘木之言充耳不闻,只是挥手让人将棺盖合上,再一挥手,众人让道,对缘木和翔成做了个请的手势,却让缘木和翔尘满头雾水,不明白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此非久留之地,缘木和翔尘刚走出灵堂,却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两位乃是高手,若无消息泄露,又岂会轻易被围?而逃脱之人却是轻而易举。”

      翔尘霍然转头,凤目盯着说话的八字胡,眼角狠狠跳了两跳,虽说翔尘乃是韵味十足的女子,但八字胡却无丝毫赏心悦目之感,反倒犹如被蛇蝎盯上一般,心中不由一突,忍不住咽口唾沫,喉结滚动间,眼前已不见二人踪影。

      出来之后,二人一言不发,直奔客栈,却见任天王并未回来,翔尘看一眼缘木,黛眉微蹙,缘木却是不动声色。

      青青眼见师父回来,看他们身后却无任天王身影,当下只得没事找事,倒了杯茶端给师父和缘木和尚,借故换茶,出得门外却依旧不见任天王的影子。

      青青心中纳闷,但见师父与缘木和尚二人只顾盘膝打坐,没有丝毫说话之意,她也不好强求,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任天王别处什么事才好。

      但翔尘此刻却是心绪难平,只想早些见到任天王回来,好仔细分析今日所遇之事,但却不知此刻的任天王正带着陆远的尸体奋力迎战无名高手。

      但心境却与翔尘一模一样,一般的心乱如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乱的根源不是别的,却是因为翔心系翔尘安危,虽说有缘木在侧,但心中所虑随着自己不得不出全力迎战,变的越来越急躁,甚至几次出手都是大喝连连。

      周身松石、假山被任天王内劲所迫,纷纷断裂,但围攻任天王的四人却是毫发未损,这让任天王心中又惊又怒。

      “江湖中何时出现如此高手?何以自己从未听闻?”看这四人气息,内劲修为绝非泛泛之辈。

      但奇的是,自己竟无法推测这些人属于何门何派,这些招式似是而非,但却威力奇大。

      任天王一招迫退众人,自己也借机后退十丈有余,将陆远放在一边,而那四人并不上前围攻,只在一旁等候。

      任天王心中一动,开口道:“各位缘何阻我?还请告知。”语声渐重,如海潮翻滚,层层叠加,冲向四人。

      四人也是应变极速,扎马在地,双掌如推山岳,吐气开声与音浪重重撞在一处,只听刺啦一声,四人胸前衣襟应声而裂,皮肉破裂,血痕隐现。

      任天王趁势而上,奇招迭出,再次与四人战在一处,四人却如心有灵犀,同时出手,将任天王逼到一处,任凭他如何挣扎,战圈亦是越来越小,前胸后背不时挨上一招半式,但自身空间越来越小,如此下去,定然会被生擒。

      见此情形,任天王一声大喝,将内劲发挥道极致,但突然之间,斜刺里冲出一道灰影,在四人头顶百会穴逐一重击,四人应声停手,如木头一般站立。

      任天王瞅准机会,含怒出手,将四人瞬间击飞出去,却见四人面面相觑,气息却无丝毫变化,甚至看着任天王的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再一看,却见陆远站在四人身后,面色惨白,似乎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当下一个箭步窜到陆远面前,伸手封住他胸前几处大穴,抓他肩膀,在地上重重一踏,二人身如电闪,瞬间消失在此地。

      留下四个黑衣人,任凭风吹叶打,却是岿然不动,不一刻在暗处行出一人,正是白敬亭。

      白敬亭看着四人胸前的伤口,心中却是一惊,别人不知,他却看出了不同,中掌处有一丝淡淡的灼痕,若不是内劲深厚,绝不会如此。

      随着白敬亭挥手,四人隐没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见,而白敬亭眼中精光一闪,慢慢走出院落,留下一地打斗痕迹,被风吹散。

      待白敬亭被拽进客栈房间之后,房内的气氛变的诡异起来,而乍然出现的陆远让白敬亭的瞳孔猛的一缩。

      此刻的董青青坐在床边,看着憔悴的陆远,心如针扎,甚至想不通这短短月余之间,陆远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师父,他……”翔尘看着陆远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将爱徒拉进怀中以示安慰。

      “你们不是说他中毒了么?那倒是解毒啊,你们平时都那么多本事,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青青此刻急火攻心,话语之中满是迁怒。

      翔尘听在耳中,心中大痛,却无丝毫办法。

      “所中之毒极为罕见,我等实属无奈啊。”缘木是出家人,不打诳语,看青青伤心至此,但还是实言相告。

      “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有办法,一定有的……对了,赛帝皇。”说着挣脱翔尘怀抱,立刻跪在白敬亭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咚咚咚磕头不止。

      翔尘见爱徒如此,心中不忍,只得别过头去,却红了眼眶,白敬亭心中一疼,嫉妒的火焰差点在一瞬间烧红了双眼。

      任天王却是二话不说,只是将陆远拉起来,双掌直抵陆远背心,内息运转,想要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一个时辰之后却不得不放弃,而陆远却没有丝毫起色。

      “能否推断出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翔尘心细,开口发问。

      缘木扯开陆远衣襟,只见陆远前胸后背俱是紫青色,唯有胸口处肤色如常。

      “是否有救?”翔尘问的小心翼翼,但还是被青青听了去。

      “一定能救的活,一定可以。”青青直直瞪着师父,竟让翔尘有些不敢说话。

      只见青青猛的推开众人,上前抱起陆远想屋外走去,嘴里还一个劲的叨叨:“别人救不了,赛帝皇肯定可以,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医生,一定可以的。”

      “你醒醒吧,他已经死了!!!”翔尘的声音并不大,但听在青青耳中,瞬间摧毁了她的所有希望。

      世间之事往往如此,别人生死与己无关,初次听闻心道可惜,再次听闻亦不见有何感慨。

      若此事一旦与己有关,那便是天壤之别,不论伤悲还是欢喜,均会放大千百倍。

      此刻的青青在听到师父之言时,满心希望着去救陆远,可师父的一句“他已经死了。”让青青如遭雷击。

      “是啊,赛帝皇死了,死了,就在灵堂里躺着呢。”这么想着,青青整个人在原地不断走动,最后将陆远放回床上,反复咬着嘴唇,双拳不断的握紧又松开,强忍着喉间的哽咽。

      将陆远发间的杂乱理顺,正了正衣领,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脸,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连个媳妇儿都没讨上,真是丢人。”边笑边帮着陆远整理身上的其他地方。

      大家看青青如此,都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任天王却突然开口:“那赛帝皇去哪儿了?”

      “人都死了,再问去哪儿,有用么?”青青心如死灰,回答问题亦是双眼无神,声音颓然。

      任天王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只有找到赛帝皇的尸体才是重中之重。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本不必说的要过详细,缘木经任天王提点,心中疑惑顿生,猛然间一个闪身,上前抓住白敬亭,眼中神光暴射,“施主,这其中缘由还望告知。”

      白敬亭看陆远如此,恨不得弹冠相庆,但此刻却被缘木一把抓住,心中不由的打个突,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结巴道:“说,说什么,么?”

      缘木原本修养极好,但陆远与他却不一般,初次见面之时便让缘木有收徒之意,世上名师难寻,但好的衣钵传人同样难觅。

      一路之上对于白敬亭几次三番接近董青青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如今事发陆远之身,缘木瞬间暴躁起来。

      俗话说,江上易改禀性难移,多年前的缘木大师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左右大明万千之人生死。

      此刻白敬亭在他眼中几如蝼蚁一般,当下再不多言,内劲窜入白敬亭身体,看他在地上翻滚哀嚎,却是口难佛经,毫不理睬。

      直到白敬亭盯着满头汗水,哑着嗓子呼喊:“他没死,没死,你放过我,放过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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