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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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贱怂”低眉顺眼，谢琰没来由地怜惜他，支着下巴想了想，说，“你这名儿不好听，我跟前使唤的人，都是“书”字开头的，打今儿起，你叫“书砚”。
书砚抬头，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这是要抬他做一等小厮的节奏？
管家倒是非常有眼色，暗暗推了书砚一把，“别愣着啊，还不跪下谢谢娘子！”瞧这傻大个儿傻不愣登的，竟然入了小家主的法眼！
书砚默默翻了个白眼。要跪下才能谢恩么，本君可是有身份的，不跪行不行？
算了，做戏就做全套，横竖她将来是自己的妻主，跪一下就跪一下吧。不过瞬间腹诽而已，书砚膝盖打弯，还没跪下去，谢琰挥挥手，“行了行了，都下去收拾收拾吧。”
书砚的膝盖立马绷的直直的。哼哼，姓谢的，幸亏你聪明，今儿我要是跪了，明儿我就叫你跪搓衣板！
一同来的七八个小厮只有书砚一个人留在谢琰身边伺候，所以周围皆是羡慕嫉妒恨。其他几个小厮围着书砚酸酸不溜丢地说，“行啊你小子，跟在娘子身边发达了，可别忘了咱哥儿几个。”
书砚皮笑肉不笑点点头，就连一直伺候谢琰的书墨都过来说话，“你运气真好。娘子若非当初遇上事儿，即便是我这样的，也轮不上做一等小厮。瞧你这德行，怕是以前都没伺候过主子吧。不过娘子向来待人宽厚，而且她身边活儿不多的，所以你也不必紧张。”
书砚瞧着书墨摆着一等小厮的谱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紧张？本君可是见过大世面的，紧张个毛线。
“活儿不多？她身边就我们俩个，只怕不够使吧？” 书砚问道。
书墨耸耸肩，“怎么不够？你没事儿别往跟前凑，她喊你的时候你再去，明白？”
“明白。”
书砚点点头，看着书墨走远。同期陪着书砚被招进来的另一个化名“二毛”的小厮见四下无人，凑到书砚跟前，小声说，“殿下，谢娘子的家书被咱们的人截住了，刚王侍卫偷偷给我的。”
二毛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不久前谢琰写的那份十万火急的家书，递给书砚。书砚拆开来看，气的头上冒烟：姓谢的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怎么敢这么说他？？？！如此诬蔑皇长子她是不想活了么？！！
小厮装扮的二毛惊觉自家殿下有些要喷火的意思，忙顺着毛捋，“殿下莫急，小的虽不知道谢娘子怎么想的，但也清楚谢娘子并非黑白不明，她必定是受人蛊/惑。下一步如何打算，您给个话，小的交代下去先办着。”
书砚的拳头捏的咔咔响，半晌才平复气息，镇静道，“照着谢琰的笔迹和她的语气重新写一封送到宁州谢家，就写她爱慕本君已经无法自拔，没有本君她活不下去生不如死，求老家主尽快做主请圣上赐婚！”
二毛斩钉截铁道：“殿下放心，小的会尽快派人将家书亲自送到老太傅手上。”呵呵，跟我家殿下玩阴的，探花娘子您差的还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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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宁，还眼皮子直跳，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甚至因为尚未谋面的凌阳大君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想问题的时候，就摸着眉心间的绯红花印。晚些时候沐浴更衣，到这会儿月上中天，竟还看着镜中的花印发呆。
书墨和书砚候在外边，时不时向房内望一眼。
小家主没有吩咐，看来今晚可以歇着了。书墨打个哈欠，跟书砚说，“我瞧那样子，是不把那眉心钿抠下来誓不罢休，得嘞，咱回房睡去吧。”
一等小厮的待遇比二等和三等都好一点儿，就住在谢琰正房旁边的耳房里，随时听吩咐做事。
书砚不太想走，他其实还想进去跟谢琰联络一下感情，等时机合适了再揭开自己的身份，让谢琰感动一下：你看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君殿下为了探花娘纡尊降贵，也是没谁了。
书墨看见书砚磨磨蹭蹭迈不开腿，一双眼透过茜纱窗直往里头瞄，内心呵呵两声：新来的小厮莫不是个想爬·床的？开什么玩笑！先不说谢娘子怎么想，就凌阳大君亲自盖了戳的人，你个做小厮的爬一个试试看？
“书砚，那要不你守着？我先睡去了？”书墨才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反正都是咎由自取嘛。捂着嘴哈欠连连，没等书砚说话，就回了房。
他前脚一走，后脚谢琰就喊，“书墨，你死哪儿去了？快把小公子前两天送的止血药拿过来。”
书墨已经听不见了，书砚逮着机会进了房间，看见谢琰将眉心间抠的血流不止，惊道，“你疯了吗？！”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语气和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匹配，忙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的。而谢琰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新来的小厮，眉间出血，沿着鼻梁蜿蜒而下。
嗯，抠破皮了，有点疼。她愣了片刻，说道，“......药呢？”
书砚忙把药盒“恭恭敬敬”递上去。
谢琰打开盒子，里面是褐色的带着浓郁香草味的粉末，并不是小表弟崔提之前给她留着备用的。“这哪儿来的？书墨没告诉你我要用什么？”
“回娘子的话，这药是....大管事才买来的，说效果最好，止血结痂，三日内脱落也毫无疤痕。”
“是么？”谢琰打量着书砚，“那印子能去掉吗？”
“不.....不清楚。”书砚摇头，“娘子，小的觉得你那个桃花印很好看，为什么要抠掉呢？”
谢琰更好奇了，“新来的，书墨没告诉你做小厮话不能太多么？”
书砚不说话了。心里暗暗道：桃花印是本君赐的，这药粉也是本君亲自配的，你就是把骨头抠出来也没有用。
谢琰沾了药粉往眉心扑，不均匀，褐色的粉末糊了一脸。书砚忙伸手接过膏药盒，说，“娘子让小的来吧，这样的活小的来做就是了。”
不等谢琰说话，他就主动上手。
谢琰心道，这厮真勤快，莫不是……有什么......意图？
书砚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覆药的动作非常的灵活，轻轻柔柔的，掌心的温度渡到了谢琰的额头上，暖暖的。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尺，谢琰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论长相么，算得上端正，肤色微沉，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在平淡的五官中显得格外突出。关键是这小子时不时地瞄她，然后又低下头去，好像是在掩饰什么。
啧啧，他不会是有那个意思吧......。谢琰不厚道地笑了。
这小子，不光有贼心还有贼胆。
“书砚，头抬起来，让我好好瞧瞧。”谢琰明媚的眼睛里泛着光芒，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多大了？”
“二.....二.......十......”书砚咬着后槽牙编谎。男人的年龄是随便问的么？那是忌讳你不懂吗？！
“哎哟！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不去嫁人反倒卖身进谢宅做事？”谢琰想不通，二十岁，啧啧，传说中的大龄剩男。
“小的.....小的....家境贫困，嫁....嫁不出去，所以来娘子家做事，攒点....嫁妆钱.....”
书砚眼角直抽抽，他想骂人。年纪大怎么了，喝你家水了？吃你家大米了？谢琰你个魂淡！
转眼又想，怕什么呢，谢琰再厉害，也逃不出他这个老男子的手掌心！
一想到此，书砚勇敢抬头，对视她。
谢琰仔细打量，觉得书砚长相不出彩，但是身材非常过关。又叫他站起来，盯着他的腰看了半天，目光渐渐下移。
嗯，好腰！好臀！没准......还有好雕！
谢琰的目光不止暧昧，而且轻佻。书砚的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了。他不介意扮演一个爱慕家主的小厮，可是在谢琰这种有点“下·流”的眼神里，他完全就是个能够随便玩·弄的小厮啊，可不是什么凌阳大君。这眼看要成亲了，谢琰为什么还要这么浪/荡。
谢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新来的小厮修长的身躯，居然生出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莫名亲切。她很想把他的腰带解下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儿。
这么想着，竟然不知不觉把手伸出去了。
谢琰的举动出乎书砚的意料，他表现地有点抗拒，“娘子，你.....你在干什么？”
“怎么？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清楚？难为你大半夜的进来还主动为我上药，你说你这份情我怎么都得领着不是？”谢琰眼角上挑，勾勾唇角，直接解开了书砚的裤腰带。
裤腰带没了，书砚忙用手兜住裤子，姿态十分僵硬。“你.……大胆！…….你.......放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