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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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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话:
毛乐最近迷上了看冷笑话,闲着没事儿他就抱着手机或者平板窝在沙发上嘿嘿嘿笑个不停。
一天,韩呈下班回家,就看到小男朋友在那笑出了鹅叫,他走过去,毛乐眼睛弯弯,仰着脑袋让他亲了好一会儿。
韩呈去洗了手回来,把人抱进怀里,道:什么笑话这么好笑,给我也讲讲?
“这次还真不是冷笑话,真人真事儿奥,不过那效果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来来我给你讲讲。”毛乐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连忙活动了一下面部表情,努力控制。
给别人讲笑话自己可不能笑!
毛乐喝了口水,感觉自己好点了,才给韩呈说:“刚才陈然给我发消息,他妈拉他出去相亲,那什么,你也知道,他是这个嘛。”说着,他伸出手指,弯了弯。
韩呈点点头:嗯,然后呢?
“然后吃饭的时候,双方长辈都走了,就剩下他跟那姑娘,他想着找个借口散了就完事儿了,结果那姑娘就开始一直问他问题,估计看脸对他挺满意的。”
“不过那姑娘的问题都挺现实的,比如家里人口啊,有没有什么病史啊,然后就是问陈然个人情况,工作啊,生活啊,以前谈过几段啊,反正能想出来的那姑娘基本都问了个遍。”
“陈然一开始还耐心回应一下,不过完全没有反问回去,他以为那姑娘怎么也能感觉到他的不积极,能自己下个台阶,结果对方丝毫没感觉到他的意思,到后面都给他整无语了,正好那姑娘问他,现在工作收入怎么样,一个月能拿到手多少钱,他就随口说了一句,不到十万吧。”
说到这,毛乐噗的一下又笑了,“他说那姑娘一听他说这数,眼睛都瞪圆了,笑的一脸荡漾,说话语气都柔了几个调,缓了会儿打量了一下他感觉好像不太对,就又追问了一句,那具体到底是多少啊。”
“然后陈然就说,扣了社保公积金三千五吧。”
“哈哈哈哈,神他妈的十万,笑死我了。”
“我估计那姑娘当时受到了十万点暴击是真的,可能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
陈然的笑话好不好笑他不知道,但自家小男朋友是真的挺好笑的,韩呈无奈的给笑岔气的人拍背顺气,抱在怀里稀罕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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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指甲:
早上,韩呈起床洗漱完,准备去上班。
毛乐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看,就见对方正背对着他在柜子前面换衣服。
后背上明晃晃的有几道抓痕,红彤彤的,已经结痂了。
他后知后觉的脸红了,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都怪这人,昨天晚上弄的太狠了,他、他没控制住。
毛乐在被窝里摸了摸手指头,指甲有点长了呢。
该剪了。
晚上洗完澡之后,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准备看会儿电视,毛乐“啊”了一声,突然咚咚咚的跑进了屋里,鞋都没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修剪指甲的工具盒摆到了茶几上。
“那个,我指甲长了,剪剪。”
同样想起了昨晚的韩呈眸色暗了暗,他把人抱到怀里坐好,从后面揽着毛乐开始给他剪指甲。
轻车熟路的剪完之后,他扯了张湿巾仔仔细细的又擦了一遍,这才举着手指头凑到嘴边亲了亲,比道:等这次的伤好了,下次咱们再抓。
毛乐忍不住笑着捶了他一下,“你够了啊。”
韩呈把人放到沙发上,收拾了一下周围,然后忽然想起自己腿上也有一道血痕,便直接坐到地上,抓着小男朋友的脚放到了腿上。
虽然有点羞耻,但也不是第一次让男朋友给剪脚指甲,他脸红红的动了动圆润饱满的脚趾头,嘿嘿笑了笑。
韩呈换好指甲刀正准备剪,突然发现手里捏着的脚没了。
嗯?他抬头询问。
毛乐支支吾吾的咕哝了一句:“你等我会儿奥。”然后又一溜烟跑没了。
水声儿和瓶罐开合的声音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韩呈纳闷,不是刚洗过澡吗?
没一会儿毛乐出来了,刚一坐下,韩呈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他们家身体乳液的味道。
果然,等毛乐把脚抬起来踩在他的腿上时,这股味道更浓了,他捏了捏刚刚还有点干燥,这会儿却是嫩生生的小肉脚,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
毛乐有点不好意思的蜷了蜷脚趾头,想往回缩,这回却被捏的牢牢地,无法动弹分毫。
“你别、别笑了。”
“你别看我,快剪呀。”
“哎呀,你好烦呀。“
“痒痒,别、别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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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牙:
毛乐最近闹牙疼,一直不敢去看医生。
韩呈好说歹说算是把人给哄去了口腔医院,检查过后医生拍板下结论,这牙,堵不了,得拔了。
毛乐抗议无效,只得老老实实的让医生消炎上药等着到日子了过来拔牙。
不管他多想把这事儿给忘了,时间一到,毫无反抗余地的就被韩呈押着去了医院。
“哥,我觉得我这牙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了,你看。”说着,他张开嘴咬了咬牙,发出清脆的响声,试图证明自己已经完不需要去拔牙了。
韩呈握着方向盘的手稳稳当当,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毛乐在开车路上,第N次试图自救失败。
到了医院,因为之前有预约,所以也没怎么排队就轮到了他。
毛乐躺在椅子上的时候,听着隔壁传来钻牙的声音,感觉脚心都在出汗。
打完麻药要静置一会儿,等着麻药生效,在脸颊逐渐麻痹的过程中,他连忙拿出手机调到了语音备忘录,里面有三条记录,他握住电话垂在身侧,用拇指测了一下位置和距离,方便等会儿看不见的时候能盲按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条。
过了一会儿,正式开始拔牙。
即便是打了麻药,还是能感觉到一股胀痛,再加上心理提前预设了‘一定会疼’这样的念头,毛乐只觉得那钳子拽的不是他的牙,而是他的某条痛觉神经。
手指头不受控制的按下了最上面的一条语音备忘录。
“疼!不过我还能忍忍!”
之前怕屋子里有杂音,医生听不清,毛乐特意给手机媒体音量调到了最大,这一声出来,颇有点振聋发聩的意味,医生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没忍住笑了。
“你这牙神经都快死完了,放心吧,疼不哪儿去。”
拔牙的医生年纪不大,还跟毛乐开起了玩笑,试图让他不要那么紧张。
因为是很靠里面的牙,牙根抓的比较牢固,即便被蛀出了洞,依然不是那么好拔,还要防止有遗留的牙碎在里面,所以花的时间比正常要稍微久了点。
在毛乐第一道录音放出来的时候,医生还能笑着跟他开句玩笑,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好疼,我要忍不住了!”
“疼!不过我还能忍忍!”
“好疼,我要忍不住了!”
“卧槽疼死了,快住手,不然我要咬你手了!”
……
整个隔间里不断传出“疼!”“好疼!”“卧槽疼死了!”这样的声音,医生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拔牙工具,虽然明知道打了麻药的嘴根本没有办法咬他的手,但他还是觉得手有点疼。
韩呈在隔间外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忍无可忍的进去把毛乐的手机给收缴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这小孩儿关起门鼓捣半天,敢情是偷着录音来着。
回去的路上,毛乐一手捂着肿起来的一边脸,一手在那三条语音备忘录乱点,随机循环播放。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韩呈深深的体验到了被“疼!”“好疼!”“卧槽疼死了!”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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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