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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00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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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舒怀走进VIP包厢,老杜跟他简单说明原因,他很快就同意跟何辞对戏。其实他早知道何辞来了,何辞只要一走近,他就能如同雷达般发现他的存在,也许是因为他太喜欢他了。
“小易,何辞现在是变态杀人狂,你是他的囚徒,是生是死都掌握在他手里头。你要把囚徒面对死亡威胁的恐惧演出来,顺便激发何辞的变态劲儿。”
老杜说的好像很简单,但其实难死了。这样一说,易舒怀的角色,好像比他的更难。
易舒怀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问:“我需要先看看剧本么?还是即兴?”
“即兴吧,何辞现在拿到的剧本也不是全的,只是一些片段。他现在不太能找到变态杀人狂的感觉,他比较善良。”
何辞哭笑不得,“好了老杜,你是夸我还是损我?没完没了。”
老杜双手叉腰,说:“好好好,我就在一旁看着,你们随便怎么弄都行。要多变态有多变态,我负责在你控制不住的时候,保护易舒怀的安全。”
“玩真的啊,易舒怀怕不愿意。”何辞随口这么说了一句,但说话间,易舒怀已经在脱衣服了。
他把最外面的围裙脱了,衬衫袖口的纽扣解下,前襟的扣子解到胸口处,将衬衫柔皱,然后弄乱了头发。
“瞧瞧,人家小易已经在准备了,你干啥啊何辞,畏畏缩缩的。小易,哥问你一句,敢不敢来真的?”
“敢,何哥又不会真的杀了我。”易舒怀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出门买个菜。
“嘿嘿,放心,不会怎么样的,顶多有点磕碰。何辞那是老演员了,懂分寸的。”
“没关系,来真的我也敢。”易舒怀很淡然。
“哈哈哈哈哈,听见了没有何大腕,咱小易很玩得起。”老杜大笑几声,往后退几步,关了VIP室的大灯,留了盏小灯,造成昏暗的效果。
易舒怀在角落曲腿坐下,将手伸了出来,老杜用绳子将他的手腕捆住,打了个死结。何辞过去拉了拉绳子,真的系得很紧。他其实有点担忧易舒怀,他好像不懂得拒绝。
“易舒怀,你可以拒绝的,如果演的过程中觉得不舒服,可以随时喊停。”何辞说。
“我能演。再说,杜老板在一边看着,不会有事。”易舒怀看向门口处的老杜,又对上了何辞的眼睛。那一刻,何辞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他觉得易舒怀应该是会演戏的,而他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会演。
老杜在一旁喊了声:“Action!”即兴表演正式开始。
易舒怀整个人蜷缩在墙角,手脚微微发抖,低着头,一副不敢抬头不看何辞的模样,一秒钟就进入了状态。易舒怀这种认真的态度感染了何辞,来就来,要来就刺激点,彻底将他黑暗的一面激发出来。
见到这样的易舒怀,何辞的心突然有些躁动,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一把抓住易舒怀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易舒怀的眼睛真的很漂亮,这双漂亮的眼睛正惊惶地看着自己,又害怕地闭上,何辞突然有种强烈的控制欲,想控制眼前这个人。
“怎么,我很可怕?”何辞声音阴森森的,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与易舒怀之间,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这场没有剧本的即兴表演,就此展开。
“看着我!”
随着何辞一声怒吼,易舒怀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如小鹿般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和害怕,他极力往墙角躲去,想躲开何辞,却被一把拖到房间中央。失去了墙壁的护佑,他越发显得不安,整个人蜷缩着,不敢去看何辞,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往前爬了两步,又被何辞拖了回来。
同一般的表演害怕不同,易舒怀自有自己的一种方式,不同常规,却合情合理。他没有用叫喊的方式表现害怕,也没有求饶,仿佛是被囚许久已经习惯于恐吓与虐待,也早就知道了求饶无效,于是他无声地害怕着。
正是这种可怜的状态,不觉间竟真的激发了何辞的兽|欲,他想跟易舒怀好好玩玩。他捡起地上的绳子,缠绕在易舒怀身上,然后捏住他的下巴。
“这么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何辞附在易舒怀的耳边,轻轻说着残忍的话,手中的刀沿着易舒怀的脸缓缓划下,他又闭上了眼睛,淡色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已经认命,等着何辞给他最后的一刀。
站在一旁的老杜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这两人是真的入戏了,早已忽略了他的存在。何辞的演技好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易舒怀的演技才真的是浑然天成。他不像是演出来的,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他是真的在害怕。而且,他真的激发了何辞,在这场看似以何辞为主导的戏里,无声推动着何辞的行为举动。
何辞的刀在易舒怀的胸口处停下,挑开了衬衫的扣子。易舒怀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何辞拿着刀逗弄了他一会儿,突然歪头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这么快就杀死你?我还没玩够。”
何辞阴森森地抛出这么一句,扯着易舒怀的衣襟,将他拖进了浴室。
老杜远远地瞪大了眼。草!玩这么大!
VIP包厢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房间里有浴室和厕所,和宾馆的配置差不多。
老杜跟了过去,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怕惊动了二人,只远远站着。何辞在浴缸里放了水,将易舒怀绑在一旁。其实不绑也没什么,他哆哆嗦嗦也不敢跑。
“来,我帮你洗洗。”何辞疯了一般,扯着易舒怀的头发,将他往水里按。按了一会儿,又将他拉出来,如此反复,易舒怀呛了水,倒在浴室地面,不断咳嗽,整个人缩成一团。
老杜没想到何辞能这么变态,心里一阵发紧,却不敢轻易上前打断他两的对戏。
“不……不要了,求求你。”易舒怀求饶,小声的,卑微的,仿佛连求饶都不敢。
何辞贴近他,冷冷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易舒怀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扯开了,露出洁白的皮肤。何辞注意到,他身上还有几块青紫淤痕没消,想起那日早晨他躺在自己身边的模样,何辞突然有点懵。
他有点相信那天自己确实强了他,因为在他身体里,潜藏了这样的兽性。这样的易舒怀,把他的兽性完全激发了出来。
老杜感觉他们两人有点不对,大喊了一声:“好了好了,小易他流血了,停了,何辞!”
何辞突然醒来,看向躺在冰冷地砖上的易舒怀。他鼻子流血了,可能是刚刚把他按进浴缸里不小心碰到了,也可能是呛水导致的。
易舒怀流鼻血了,然而他竟然沉浸在对戏的快感中,完全没发觉。他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双手,然后强迫自己从刚刚的戏里走出来。
“对不住,你怎么样?”
何辞将易舒怀拉起来,易舒怀却突然搂住了他,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说:“冷。”
这一刻,他就像个斯德哥尔摩患者,紧紧抱住虐待他的施虐者,获取唯一能获得的温暖。
易舒怀身上的热气和湿气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何辞的心跳得很快,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去给你找衣服,你在这儿洗洗,然后把头发给吹干。”老杜慌慌忙忙出了门,去给易舒怀找衣服穿。
何辞的手微微发抖,他发现刚刚那样的场景,令他很兴奋,他甚至……甚至想真的对易舒怀动粗。
易舒怀的鼻血流的不厉害,一会儿就止住了。他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问何辞:“何哥,我们刚刚没演完,需要重新演吗?”
何辞看了一眼手机,说:“都快十二点了,演个屁,回去吧。”
“洗澡呢?”
“回去再洗,太晚了,老杜也要歇了。”
易舒怀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跟老杜道别。临走时,何辞突然说:“老杜,你以后能让他早点下班吗?最晚十一点,不能再晚。”
“啊?”老杜有点懵,“怎么?可以啊,他按小时算薪水的。你……”
“我想签他,现在在考察期。”
老杜想起何辞有工作室的事儿,笑着说:“那好啊,小易干脆不来了,就在你那儿好好学,是吧?”
易舒怀站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何辞转身,对着易舒怀,说:“要不然你别做了,跟着我,我给你弄资源。工资不会少的,行吗?”
这儿毕竟是gay吧,如果有一天易舒怀红了,这段经历很可能会被人挖出来,这对他来说,很可能是致命打击。不过当着老杜的面,这话不能说,回去后再给他说吧。
老杜笑了起来:“小易,你不是很想做演员吗?现在你何哥想提携你,还不赶紧答应?待会儿让我家那口子给你把账算算,结清了给你转账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易舒怀终于应了下来,说:“谢谢老板,还有何哥。”
何辞生怕他会拒绝,听到他同意,一颗心终于放下,跟老杜道了别,说:“老杜,我开车送他回去,走了啊,回头见。”老杜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