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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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程的飞机上。
宽敞的VIP贵宾席，陆盛垣戴着真丝眼罩躺在座椅上小憩片刻。
因着VIP席位不多，王瑰和唐梓欣没抢到头等舱，两人结伴坐在经济舱。
王瑰在熟人面前，话痨属性尽显。他小声地探头和唐梓欣说：“唐姐，你有没有觉得陆哥有一点点奇怪？”
唐梓欣笑笑，没接话。
王瑰猛喝一口水，“是吧，唐姐你一定看出来了！”
唐梓欣老成地说：“小王你可别乱扣我帽子，我可没说。”
王瑰四处张望了两眼，确认自己身处经济舱，与头等舱的老大隔得很远，这才做贼似的开口：
“唐姐，咱两明人不说暗话，陆哥这回有点问题，你看过他对哪个女艺人这样过？”
唐梓欣不接茬：“那是因为季惔是男艺人，让我一个女人去搬一个男孩子合适吗？”
王瑰符合地点头：“这倒也是，但我觉得还是不合理。”
唐梓欣：“你就是想得太多，你陆哥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王瑰神秘兮兮地耳语：“唐姐还记得我们陆哥三年前参加的一档综艺节目吗，那个会占卜的女巫师对我们老大的预言。”
唐梓欣回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陆盛垣的粉丝选择占卜他的爱情。陆盛垣本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王瑰倒是兴趣盎然。
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唐梓欣一乐：“你说说？”
王瑰扳着手指一数，“女巫预言陆哥的情缘就在今年！现在已经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月份了，我可是盼望了整整一年了！”他目露精光，“唐姐，你说会不会就是他，陆哥的春天到了！”
唐梓欣无情戳穿他的妄想，“你陆哥的桃花还少吗，天天嚷着喊他老公的粉丝不多吗？圈内投怀送抱、暗送秋波的女明星一茬接着一茬，你看看你陆哥理过一个吗？”
“这倒是，”王瑰泄气，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季惔是男的啊！”
“男的也一样，那个男编剧不是高调追求过陆盛垣吗，现在看到他就绕路走。”唐梓欣实话实说。
王瑰叹气，为陆哥的情缘操碎了心，“唐姐，可是陆哥居然能忍受季惔这个大男人抱着他不撒手，这怕是绝无仅有的。”
他可是亲眼看见，季惔昏迷的时候死死抱住他陆哥，他陆哥挣了两秒就任由季惔抱着了！
唐梓欣内心认同，表面仍然保持着淡然的模样，“毕竟是朋友的弟弟，还是要忍一忍的。”
王瑰的小眼睛瞪大，“唐姐你居然说这话，你看看陆哥忍过谁，他那张嘴毒死了多少人！”
唐梓欣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说，我们没办法左右他的事情，静观其变。”
王瑰缩在座位上，刷着手机，嘀咕说：“我还是比较看好季惔，他居然整整抱了我们陆哥五分钟，他看起来也比较好相处。”
唐梓欣：“再说吧。”
头等舱的陆盛垣完全不知道他的助理王瑰已经探讨过他的终身大事，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讥笑一声，刺一把王瑰：“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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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惔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胖男人，他自称是自己的经纪人。
“这里禁止吸烟。”季惔指着咖啡馆包间墙上大大的禁烟标志，淡淡地说。
胖男人不在意：“这里是包间，没人。”点了点桌上的经纪合约，“既然你已经签过这合约了，为什么不听我的，私自溜了这回的小综艺。”
嘴上叼着烟，胖脸挤出来的小眼睛睨着季惔，“难不成你这是想毁约？”
季惔冷脸：“不能吸烟，警报器会响。”他都已经不记得这胖子的名字，这合约也不知道签了多久。
胖男人抬头看到头顶的烟雾警报器，“哼”了一声，到底收回香烟，脸色不善地盯着季惔。
季惔还没住够豪华单人病房，就被一通电话叫出来解决不遵守合约的问题。
胖子接着说：“要不是李元城托我照顾你，我还真不想管你，我高世发手底下的小明星哪个不听话？”
小公司里签约的大多是不懂行情的素人，和一些想入圈的大网红。这两类人几乎都唯高世发马首是瞻，想在他手缝里获得资源。
但季惔不是，放着家里大哥那条捷径不走，干嘛非得在小公司吊死。
显然高世发并不知道季惔的身世，原“季惔”对于家世比较低调，在外也很少提及家庭状况。
季惔默不作声地翻看合同。
这份合同相当霸王条款，等同于古代的卖身契。签了就得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抽成比例高得出奇。
季惔脸上的表情更淡，李元城真是厉害，这种合约也让他签，看不看一眼的吗？
但他好歹做了点好事，就是签约时间不长，只有一年。因为李元城一年后合约到期，打算自己成立工作室，季惔必然是跟着他后面走的。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拿出巨额赔偿解约，这个钱季惔有，但他不想白拿，白白便宜他人。二是熬过这一年，照眼前名为高世发的胖子所言，他这一年怕是不好熬。
季惔放下合同，心里有了打算。
“《超级星厨》这个综艺我可以去。”
高世发翘起的二郎腿晃了晃，惊讶于季惔答应得这么快。
《超级星厨》是个厨艺类综艺，专门请明星去秀厨艺。每周四晚十点定时在小卫视播放，前面两季已经播完，可以说是收视率惨淡，被同期吊打得体无完肤。第三季开拍，节目组连二三线明星都请不到，只能在十八线网红里找找。
高世发广撒网，把手底下五六个艺人打包给节目组挑。季惔皮相出众，气质矜贵，一眼被导演PD相中，直言要他过来录一期。高世发自然乐意，掉下来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谁知道季惔居然以不会做菜的理由拒绝了他，实在是不识相。
高世发：“早答应不就好了，明天节目组录制，我让小刘送你去。”
季惔应声。
他之所以答应录制《超级星厨》，因为小说里简短地提到过这个综艺，第三季把原“季惔”捧红了，被骂红的……
原“季惔”本就是娇生惯养，上了厨艺类综艺啥也不会，比花瓶还要花瓶，全程他就站在一旁看帮厨做菜，活生生的一个大少爷。末了，他还点评帮厨做的不好吃，这个不入味，那个口感差了。
季惔能理解，毕竟他真的是富养出来的季家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口味刁钻实属正常。但广大网友和观众不能理解，这不是闹着玩吗，这情商也太低了，像个傻逼，生生把“季惔”骂上热搜，捧红节目。
女主叶晴晴同样参加了这档不温不火的综艺，与大少爷“季惔”形成对照组。这东西无人对比显不出你的好，一有了对比，口碑就蹭蹭蹭地上去。
这回季惔可不打算被骂得体无完肤，至少做到及格线，不被对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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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星厨》节目录制现场。
镜头正对着料理台，台上各类果蔬、刀具一应俱全。可以看出节目组很用心，蔬菜全都挑得卖相好的，个个水灵。工作人员洗得干干净净的，随拿随用。
小刘有事，临时接送另一个网红，季惔独自一人赶往录制现场。
一到现场，女导演许艺瞅着他的脸，大为欣喜：“节目可算有救了，厨艺不好不要紧，只要跟着我们的厨师一起做就好了。”她围着季惔转了两圈，“你找好角度，负责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你这张帅气的脸蛋。”
季惔表面：“好的，导演。”
展示自然是会展示的，但是菜一样要做，还要做的精致。
许艺爽快道：“季惔是吧，好好表现，我们先来到一下节目流程。”
这期安排季惔做的是一道家喻户晓的苏菜松鼠鳜鱼，难度颇高。节目带点科普意图，带领观众领略各地经典菜色。
季惔思索片刻，看着这道没点手艺还真做不出来的菜，心里萎了。
不带这样的，一上来就是SSS难度，这对他这个只会做家常菜的人来说太难了吧，怪不得原“季惔”只能做个围观者，错怪他了。
“许导，我老实说啊，你不要笑话我。”季惔腼腆一笑，长睫翕动，“这道菜对我来说太难了，我根本上不了手，给大师傅打杂都没那个能耐的。”
许艺挥挥手，“没事儿，你在旁边插缝帮忙就行。”
季惔：“许导，我有一个想法能说吗？”
许艺正苦于节目收视率低下、难以挽救的困境，偏偏手底下的人还没有什么创新的法子，第三季的套路还是沿袭上两季，毫无新意。她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是没有什么新点子，美食节目大都是这些套路，难以翻新。
“你说说看。”
“我来之前特地做了功课，我们这个节目很有意义，专门讲解当地特色菜，但是这些菜对我们普通家庭来说几乎不会出现在日常的餐桌上，而且有几个明星会做这些菜，显得不太真实。”季惔边观察许导神色，边继续说，“以往是有一些教大家做家常菜的节目，收视率应该也不算高，所以我们节目组才出了特色菜这个新意。”
许艺点头：“你说的对，我们还请了明星来增加人气。”
季惔轻轻一笑：“明星是个亮点，但是我们请明星来做做家常菜就比较接地气。一边做菜，一边唠唠家常，大家也会愿意看，只是看做菜的话就有些单调。”
许艺：“你是说，我们这一期没必要做一些经典菜色，改走平易近人路线。”
季惔：“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作为观众的一点想法。”
许艺锁眉：“我得想想，可行性还算高，但需要一个有趣的主持人抛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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