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落幕之舞

83、第 83 章

　　艾萌吃完晚饭就往沙发上一躺，急于给肖叶发微信消息。肖叶不仅没陪她吃晚饭，就连放学都没等她一起走。最重要的是她还没跟肖叶要奖励呢。

　　“要吃点什么水果吗？”李女士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上还戴着橡胶手套。

　　艾萌“嗯”了一声。

　　“等我刷完碗给你洗，到时候你给肖老师也送去一些，我今天买了很多。”

　　艾萌答应了一声，继续躺着等肖叶给她回复。

　　当收到肖叶已经到家的信息时，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先是回自己房间背起书包，然后又冲进厨房随手端了一盘草莓，“妈，我去肖老师家写作业了。”

　　“肖老师回来了？”李女士说着脱下橡胶手套，“哎……草莓还没洗呢。”

　　艾萌着急，“不用了，到肖老师家再洗就行。”

　　几分钟后，艾萌已经后悔了。当她兴冲冲走进肖叶家，端着草莓进入厨房准备清洗的时候，她就后悔了，为什么不在家让李女士洗好了再拿过来。

　　这玩意怎么洗啊？

　　草莓的表皮那么薄，一洗就破，不能像洗苹果那样搓来搓去，那怎么能保证洗干净呢？

　　这时候去问肖叶是不是太丢脸了？自告奋勇去洗水果，结果根本不知道怎么洗。不过她在肖叶面前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一想，艾萌就释怀了。

　　艾萌问肖叶：“草莓应该怎么洗啊？”

　　肖叶闻声走进厨房看了一眼，“放水里冲冲就行了吧。”

　　“那能洗干净吗？有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

　　肖叶想了想说：“不知道啊，我都是随便冲一冲的。”

　　艾萌有些诧异：“你多活了那么多年竟然也不知道吗？”

　　“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肖叶说完在艾萌腰上捏了一把。

　　艾萌忙求饶：“疼疼疼疼疼……我错啦……我就喜欢你比我多活那么多年你不是知道的嘛。”

　　肖叶懒得理她，“快点儿洗完出来写作业。”说完肖叶回到餐桌前坐好，等着享用艾萌亲手洗的草莓。

　　不一会儿，艾萌端着草莓出来了，“我百度了一下，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吃吧。”

　　肖叶：“吃完不会进医院吧？”

　　艾萌：“……”

　　草莓很甜，肖叶接连吃了几颗，见艾萌一直在对面坐着不动，于是问：“你怎么不吃？没毒，我试过了。”

　　艾萌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月考的奖励你还没给我呢。”

　　肖叶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在学校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不是那个……”艾萌撅嘴，“不一样的……”

　　“那你还想要什么奖励啊？”

　　艾萌想了想：“嗯……”

　　肖叶忙打断她：“除了那件事，那件事绝对不可以。”

　　艾萌脸一红：“你不是说过毕业以后才可以……我没往那方面想……”

　　这下轮到肖叶脸红了，她忙转移话题：“那你想要什么啊？”

　　艾萌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肖叶“哦”了一声，拿起一颗草莓递到艾萌嘴边。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行。”肖叶直接拒绝。肖叶瞬间脑补了和艾萌接吻的画面，如果说一旦真的亲了，势必就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艾萌委屈地吃掉了那颗草莓，脸上写满了不甘心，“亲一下都不行了……哼……”

　　肖叶看着这样的艾萌，心里忍不住感叹，好可爱啊，想亲。

　　算了，还是吃草莓吧。

　　××××
　　体育课上，阳光正好。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花香混合着海风的气味在操场上蔓延开来，有种说不出的迷之味道。

　　小梁老师站在队列前方，正要像往常一样带着大家跑步，学生中忽然有人带头，齐齐喊了一声“祝梁老师新婚快乐！”

　　梁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憨厚一笑，“大家都知道了啊？”

　　学生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八卦起来。

　　“梁老师，师娘漂亮吗？”

　　“听说是隔壁初中教历史的老师。”

　　“梁老师这是闪婚吧？”

　　“难道是奉子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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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远笑骂了一句：“小小年纪哪儿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看我不去跟你们肖老师告状的，刚才那句谁说的，出来做十个俯卧撑。”

　　全班一阵哄笑。

　　队伍中的艾萌也跟着笑，她刚来的时候，梁老师还在追求肖叶，一晃眼儿也成了已婚人士了。这么算下来，学校里到了适婚年龄还没结婚的老师，就只有肖叶了啊。

　　艾萌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想幸亏我跟肖老师在一起了，要不然她看到别人都结婚了而自己还单着，多可怜啊……

　　小梁老师人逢喜事精神爽，语气不自觉地又软了几分：“好了，跑三圈然后解散自由活动，小圈就行。”

　　女生接二连三地站出来说自己肚子疼，小梁老师无奈苦笑：“你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唉，行吧，以后你们一定会怀念我的体育课的。”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女生们离队，带着其他同学去跑步了。

　　艾萌跟日常肚子疼的宗晓瑄在树荫下站着聊天，突然被身边的同学叫住。

　　“艾萌，有人找你。”

　　“嗯？谁啊？”

　　“教学楼那。”

　　艾萌顺着女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林佳成在教学楼正门一侧站着，正不停地朝着自己招手。

　　好像很久没在学校里见过他了，这个时间他们班又没有体育课，他出现在这里倒是很不正常。艾萌快步走过去，“你逃课了？”

　　林佳成有些意外，“诶？你没看我朋友圈吗？”

　　“没有啊。”

　　林佳成说：“我入选了呀。”

　　“国家队？”

　　“国家队。”林佳成得意地对着艾萌挤眉弄眼。

　　艾萌笑着恭喜他：“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继续加油吧，骚年。”

　　“以后我基本上就不能来学校了，要一直训练，还要到处去参加比赛，以后想见面就难了。”林佳成有些惋惜地说。

　　艾萌笑着回他：“我以后会多关注你的朋友圈的，有机会的话还去看你比赛。”

　　“真的啊？”

　　“嗯。”

　　林佳成想了想说：“那我给你签个名吧，当作分别礼物，给你留个念想。”

　　艾萌：“……”这个林明星还真把自己当明星了啊，我要你签名有啥用啊？

　　艾萌本能地嫌弃，于是委婉地说：“我这现在也没有纸笔，下次吧，你签好了寄给我也行。”

　　“我去找，等一下。”说完林佳成转身跑进了学校小卖部里，片刻后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A4纸和一支笔。

　　他把A4纸抵在墙上，招呼艾萌过来帮他按着，然后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收好呦，没准儿以后价值连城。”林佳成贱兮兮地说。

　　艾萌“呵呵”地笑，翻过A4纸看向背面，就见那上面是用宋体字打印出来的“请自觉排队”，这不是小卖部墙上的告示吗……

　　林佳成有些尴尬，“小卖部也没纸了……”

　　后来，大学有一年冬天艾萌返校早，和同学在宿舍里看冬奥会直播，几个女生面对满屏幕的男性荷尔蒙发着花痴，“太帅了！”，“啊！我感觉又恋爱了！”，“他什么时候娶我？”……

　　艾萌不以为意地扫了一眼屏幕，正在直播的是男子冰球项目，比赛时间已经过了四分之一。艾萌问：“哪儿跟哪儿打啊？有中国队吗？”

　　室友不住地翻白眼：“合着我们跟这喊半天了，你老人家一眼没看啊？”

　　艾萌笑了笑，把手机揣回兜里，决定等会儿再跟肖叶腻歪，先看一会儿冬奥会。这时镜头切换了一个场上近景，艾萌就瞧着那人眼熟，再一看屏幕下方给出的英文名字，她惊呼：“诶？这不是林佳成吗？”

　　室友又瞪她，然后用一种提防情敌的眼神看她，“原来你也是林佳成的迷妹啊。”

　　“不是……”艾萌解释说：“他是我高中同学啊……”

　　室友表示怀疑。

　　艾萌继续说：“我还有他的签名呢！”

　　“真的？送我，我给你打一个月热水。”

　　艾萌刚想答应，仔细一想，那个写在“请自觉排队”背面的林佳成亲笔签名，好像是被她转头就扔到了操场的垃圾桶里……

　　“就知道你在这吹牛。”室友不再理会，继续看比赛。

　　艾萌一时有些悔恨，也不管林佳成正在比赛不可能看手机信息，找到林佳成的微信接连发了十几条信息。

　　——给我寄点签名过来。
　　——最好是签名照。
　　——有没有没发表过的私密自拍？
　　——丑照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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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比赛加油！

　　××××
　　艾萌的生日在芒种之前一两天。芒种，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九个，代表仲夏时节正式开始。“芒”指麦类等有芒类植物的收获；“种”指谷黍类作物的播种。芒种的到来，预示着农民开始了忙碌的田间生活。

　　农民们“忙着种”，艾萌则是觉得自己必须抓紧一切时机，抢收了。

　　她生日那天是休息日，白天按部就班地和肖叶吃饭、逛街、看电影，像许多个平常的日子一样。

　　到了晚上，回到肖叶家，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吃着生日蛋糕，肖叶这才拿出礼物，“祝我家小朋友十八岁生日快乐，快点长高吧。”说完摸了摸艾萌发顶。

　　艾萌把包装精美的礼物小心地拆开，不禁惊呼起来。这是前阵子新出的游戏啊，她早就想入手了，但是她又存不下零用钱，只能等期末考好成绩哄李女士开心了再说。没想到会提前拥有，并且还是肖叶给买的。

　　“一星期可以玩两个小时。超时的话……你自己看着办。”肖叶的语气虽然透露着威严，脸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艾萌几乎要原地起跳了，但一想到自己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成年人，不能再那么孩子气，于是只是淡淡地笑着回应：“好，我听你的。”

　　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想着，等哪天家里没人的时候，她要打个通宵。

　　就听肖叶又说：“游戏存档会显示游戏总时长吧？我每周会去你家检查一次。”

　　艾萌：“……”

　　“给你买游戏，只是对你用功学习的一种奖励，不要以为我这就是鼓励你玩游戏。”

　　艾萌连连点头答应，好吧，两小时就两小时。

　　肖叶看了看艾萌盘子中剩下的半块巧克力蛋糕又说：“好了，吃完蛋糕赶紧回家吧，明天补习班可是一定要去了。”

　　艾萌把手中的游戏盘放到茶几上，突然靠近抱住肖叶开始撒娇：“我妈加班没在，我今晚睡你家好不好？”

　　肖叶刚想说不好，低头正对上艾萌泪眼汪汪的双眼，一时心软，错过了拒绝的最佳时机。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艾萌说。

　　“只是答应你在这过夜而已，不要想太多。”肖叶说。

　　“我不管。”艾萌心想，我就是要趁着生日才敢占你便宜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今天晚上必须成功。

　　说完，艾萌抱着肖叶的双臂圈紧，紧接着朝着肖叶亲了过去。

　　肖叶目光迷离看向艾萌，虚弱地喘息，“不是说好了……等你毕业以后……”她早前一直拒绝更亲密，就是怕有眼前的情况发生，因为一旦艾萌这样做了，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艾萌打断她：“我等不及了……”说完左手向下探去，缓缓拉扯着肖叶下身最后一块布料。穿裙子实在是太好了……

　　肖叶惊喘一声，随着艾萌手上那不安分的动作又气弱地说：“不听话……”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