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养成战场杀神的日常！（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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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已过了一段时间，哪怕是北方也在慢慢回暖。
只是北方昼夜的温差极大，午间有太阳时还算好，到了晚间则是冷得人都受不了。
好在大部分的时候，整个天气是还好的，队伍总体会选择在有阳光的时候前行。而整个队伍为了行军便利，几乎大多数都是士兵和身负武艺的江湖人士，最靠近乔文荣和景子栩的便是训练有素的荣光阁成员。
实习神则是每天在出些馊主意。
“带着景子栩避开人群去看一下盐湖风景。”
“沙漠行进，石上观光！”
“少侠，骑骆驼不？骑乘不？双人坐骑，夹在中间很有趣味。”
这个趣味里面色彩丰富到乔文荣很想要揍一顿实习神。
而隔三差五的选择性方案，更是让他们这段旅程上充满了乐子，唯一的问题大概是这些个乐子至今没能让他和景子栩达成到最后一步，每次都是阴错阳差出了点状况。
今天有手下来汇报前方路况有碍，明天有队伍中谁受不住天气，急需军医去看一下。
前行路上阻碍重重。
倒是感谢那些个一直训练着士兵，有先见之明的将领们，那些个本就是打算用来打北面的士兵，让整个行进路程上的意外少了很多。
人一多，行走起来就要慢一点，哪怕乔文荣等人有意加快了速度，还是在半月之后才到达目的地。
已经习惯了驻扎方式的士兵们很快就听从边疆将士的安排，就近安顿下来。
乔文荣一出场便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还有不少本土的士兵用怜悯的眼神止不住看他。武将们有武将的交流方式，镇守边疆的将领见到乔文荣，便是迎接入了自居的帐篷，让人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而这头一起过来的武将则是安排了节目，一队士兵舞刀弄枪，气势极好，看得人忍不住拍手。
等欢迎仪式过了，整个边疆的士气好像都不一般了。
将领们这会儿都凑在一小堆，在房间里商议着具体的“和亲”行程。
乔文荣带着景子栩一起参与了进来。
“对方哪怕知道是和亲，也必然会做好一定的准备，以防我们突然下手。”领头的将领将地图摊开，拿着旗子放在几个点上，“我们分五路进行夹击，中间的便是和亲的队伍，当开打的时候，侧边先行。”
对于并没有打过仗的乔文荣，将领尽量用浅显易懂的方式来讲解整个战场情况，以及说了一下北方现今的情况。
“现今北方距离我们最近的这群游牧者，刚经历一场大灾，看似还凶狠，实际上只是一只临死的野兽回光返照嚎叫两声。他们绝对拖不起战争。其次，他们的首领说要和亲，但是年事已高，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他若是死了，那整个北方这一片都会陷入内斗状况。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他由于常年在边疆，过得有些邋遢，可一说到这些整个人精神劲十足。
景子栩盯着这地图，极为认真，却没有开口打扰众人说话。
将领先一步和乔文荣说着对景子栩的安排：“我们会有一小支队伍专门带着王爷和景公子撤退，一定确保你们的安全。”
乔文荣看景子栩如此认真研究地图的样子，答应了：“嗯。”
行军打仗和闯荡江湖不同，他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自然不该胡乱插足，以免乱了原本的计划。
等众人散了，乔文荣带着景子栩离开，景子栩还呆呆的，沉浸在刚才的地图中。
景子栩的心思根本没在走路上，他停下脚步，景子栩到贴近他到要撞上才紧急跟着停下，还颇为茫然看向了乔文荣，不明白乔文荣为什么停下。
“要不要去周边看看？”乔文荣问景子栩。
景子栩侧头：“周边？”
乔文荣点头：“看看这边实际的生活状况。”
景子栩双眼亮了亮：“好。”
乔文荣伸手揉了下景子栩的脑袋，景子栩戴着厚重的帽子，被他这么一揉，大半个脑袋进了帽子。他恼火的拉开乔文荣的手，哼哼跑开。
士兵们驻扎的地方距离百姓居住的地方是有一段距离的，乔文荣和景子栩由于是偷溜出去，并没有带上马匹，而是两人踩着轻功前行。
寒风刮在脸上会很冷，两人就将脑袋完全裹住了，而双眼那块则是用白色素纱绕了一下，勉强抵挡一下寒风。
一路轻功跑去，雪地上只偶尔留下几个足尖轻点，可以看出奔跑的两个人轻功有多惊人。
像是比赛一样，两人一前一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周边的村落。
只是这村落里人声并不多。
景子栩停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可当他随着乔文荣走入村子里面时，才发现这个村子不仅人声没什么，大部分地方还有肉眼可见的红褐色痕迹。
那是鲜血洒落到地面上，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形成的颜色和痕迹。而且，是大部分地方都是。武艺有一定水准的他都能够想象出当时武器是怎样划过□□，才会造成这样喷射状况的痕迹。
没有炊烟袅袅，没有人声鼎沸。
这个村子如同门口那干枯的那死树一样，没有任何的生机。
常年在乔文荣庇护下的景子栩笑容渐渐淡去，他看见一个小孩子蹑手蹑脚跑出来，在看到他后一脸惊恐跑了回去。
那孩子好像看到的不是一个京城第一美人，而是看到了来自地下的魔。
乔文荣同样看到了这一幕：“这个村子人看起来没有多少。”
景子栩：“嗯。”
人命在战争面前，如此一文不值。乔文荣心中叹息，却并不想让景子栩一无所知。知道人命丢失如此轻易，才会知道人命的可贵。
这很有利于避免景子栩变成一代反派。
景子栩转，伸手拉住了乔文荣厚重的棉衣袍：“王爷，我能打仗么？”
乔文荣：“？？？”
景子栩双眼还在丝绸之后，看不真切。可乔文荣却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了他的认真。
周边还是一片的寒冷，他们两个说话时呼出的气，都是热烘烘的雾气。村子里的没有多少色彩，周边一圈看下来，最明亮的色彩，就是来源于他们两个外来人。
显眼，鲜艳。
景子栩重复了他的话：“我想打仗。我想了很久。我不想要和亲，这天下没几个人是想要和亲的。如果不和亲就要打仗的话，我可以打仗的。”
“……打仗和行侠仗义是不一样的。”乔文荣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景子栩靠得他更近了一点，像是很迫切：“都是为了百姓啊。将士们欢迎我们的时候，一半都是身上负伤的，他们人手根本不够。我们带足了人来，陛下准备了那么多年，我可以学着他们打仗的。”
来的路上，营地的画面，再到面前的村子，一幕幕的场景和京城的繁华全然不一样，给了景子栩极大的冲击。
他忘却了自己身世背负的东西，只是想着能够少见几幕这样的情景。
乔文荣心有所感，叹息一声。
神：“方案一，答应景子栩学习行军打仗。方案二，拒绝景子栩去打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方案三，拖延时间，等回京城再议此事。”
三个方案是三条路，乔文荣觉得这个问题和先前路上实习神发出的问题不一样，就像是到了某个分歧点，选项极为关键。
前一世也有那般的问题。
乔文荣取下了自己蒙住双眼的素纱，也去掉了蒙住景子栩双眼的素纱。他极为认真的问景子栩：“你确定么？”
景子栩没开口。
“你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我们成婚后，我仍然是五王爷，必然居于你身后，不可能随你上战场。我们注定聚少离多。作战的生活没有有趣，平日里除了操练还是操练，饮食上京城的糕点，你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乔文荣说得还是好的。
这些很现实。
乔文荣和景子栩想要成婚，若是一起混迹江湖还成，可若是军中朝上，那只有一人可以存在。更别说战场上可能存在的那些个事情。
就连乔皇这回的打仗，都是做好了要打几年的准备。
他们这两人本来只是来走个过场。
景子栩能明白乔文荣的意思，他盯着乔文荣看，眼内是挣扎的。
“方案一吧。”
乔文荣微微低头，将额头撞在了景子栩的额头上，紧贴着：“我同意你去打仗，只有两年，回来后和我成婚。”
这是一个陈述句。
他给景子栩飞一次，如果这样会导致任务失败，那他下一世再来找他。只要有一世，他就找一世。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就是——这辈子怎么有种自己也死不掉了的感觉呢？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养成战场杀神的日常！（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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