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们粟田口一家无所畏惧》Sonata

10、唰

　　笔试合格，心理测试低空飞过，灵测不及格。

　　拿着总成绩不合格的测评，秀一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吧唧的。

　　考前还信心满满，信誓旦旦表示这场考核对自家审神者来说，就是“小意思绝对能过”的清光等人，一时之间只觉得脸有些疼。

　　毕竟从时之政府考核制度建立起以来，就没有哪个审神者是通不过第一次考核的。

　　不过再疼再尴尬再惊讶，他们都得把这事儿抛开。本丸的大家开始你一口我一语，安慰着感觉辜负了大家期望，以至于十分沮丧的秀一。

　　“毕竟主人才接触灵力三个月。”长谷部严肃拿着测评表，看似严肃且正直地分析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让秀一觉得，考前那个一直宣称 “不就是审神者考核嘛”“小场面”“如此简单的测试”“我主随便走一圈就能过”“绝对艳压群芳技压群雄”“第二名我们都不稀罕第一才是我主的宝座”……的家伙不是他。

　　秀一神情怏怏，觉得自己辜负了长谷部的信任。

　　安定劈手夺过长谷部手中的测评表，少年付丧神那张清秀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额前的刘海耷拉下来，将他的眼睛遮掩得晦涩不明。

　　“安定？”

　　顿时雨过天晴。

　　笑容阳光灿烂的少年付丧神拿着测评表，声音朗朗：“一定是测评员弄错了，考核结果绝对有问题。主人稍等，我去考核点问一下！”话还没落音，他转身就准备往外走，脚步匆匆，气势汹汹。他一手拿着测评表，一手将挎在腰间的本体推出半寸，凛冽的刀光一闪而过，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首落死”。

　　却不想还没走出几步路，安定突然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脚一绊。“嘭”地无比响亮一声，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清光默默地收回伸出去的腿，眼疾手快地接住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下落的测评表。

　　“清光——！”捂着酸痛的鼻梁，安定迅速爬起来。倒下前他就认出了那只半路伸出来的脚，于是直接锁定了小伙伴。

　　尽管如此，罪魁祸首清光非但没有半点愧疚，甚至觉得很无辜：“我怎么了？哎，安定你干嘛趴在地上？”

　　“你这家伙！！！”

　　“大和守先生请冷静啊！”

　　“对呀对呀，主人还坐在这儿呢！”

　　看着众人七手八脚地拽住想扑过来的安定，清光倒是不紧不慢地将测评表放在了桌上。他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将安定凑近的脸一掰，让他直面神色关切的秀一。

　　“安定你没事吧？需要手入吗？”刚才摔在地上那会儿，脸砸地的声音可不轻啊。秀一看着鼻子通红，眼睛还泛着生理性泪水的安定，稍微有些担心他的鼻梁。至于清光安定二人的争吵打闹……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可担心的……吧？

　　本来还在挣扎的安定瞬间安定了下来，揉了揉鼻子，安抚自家审神者：“没事没事！小意思啦！”结果这一揉，瞬间淌了两管鼻血下来。

　　“…………”额角青筋暴跳的清光心中无比嫌弃，甚至还想再踹他两脚。最好是踹趴下，眼不见为净。

　　“……真的吗？”秀一忧心忡忡地看着若无其事擦掉鼻血的安定，“我觉得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万一身体出现问题了呢？”前不久也流过鼻血的秀一联想得就有些远了。

　　“真的真的，主人别担心。”安定笑容灿烂地说，“只是稍微磕碰了一下而已，又不跟主人似的，巧克力吃多了上火流鼻血。”

　　秀一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一般，第一个动作就是扭头去看长谷部。他完全没能控制住自己的举动，然后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被长谷部察觉到了不对。

　　长谷部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震惊道：“巧克力——？！”

　　偷偷带巧克力给审神者解馋的小短刀们，有些心虚地往自家哥哥们身后躲了躲。

　　不过长谷部这会儿根本顾不上他们。他现在被“流鼻血”事件的真相给狠狠地震惊了一把。“所以四天前主人突然流鼻血是巧克力吃多了造成的？！”他猛地扭过头，求证似的看向药研。

　　药研推了推眼镜，轻轻点了点头。收手的时候，还屈指敲了敲扒在他身后，往外探出个小脑袋的包丁。

　　包丁“哎哟”一声，捂着被敲的脑门儿乖乖地缩了回去。

　　“我就吃了六颗……”秀一怂怂地比划了下，觉得特别尴尬。他很久没吃巧克力了，一时之间没管住嘴，一口气吃了六颗巧克力球。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不过六颗巧克力，就这么让他给吃上火了！上火不说，居然还流鼻血了！

　　明明是好心与审神者分享糖果的小短刀们，看到秀一的鼻血从鼻子淌到下巴，再滴答滴答染红了雪白襦袢的时候，还以为自家主人得了绝症没救了。

　　当时这群上过战场，沐浴过硝烟与鲜血的短刀付丧神们，不知怎的就慌了神。他们不通药理，不知道流鼻血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他们却是知道，自家主人身体不好，更是常常生病。可是平时再怎么病，也没见过他像这样流血啊。

　　秀一明明好好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那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流血呢？据说大和守先生和加州先生原来的主人病重时常常咯血，最后也是病逝的。一时思维发散想多了的小短刀们，根本就没去管“咯血”与“流鼻血”的区别，吓得脸都白了。

　　于是几个年纪大的留下来照看情况，年纪小的风风火火地满本丸找药研。他们闹得动静还挺大，除了当时出阵和远征的付丧神之外，本丸所有人都知道了……

　　从来没想到吃巧克力也能上火的众人——包括秀一在内——在药研检查和询问过后，得到了给流鼻血的原因，齐齐沉默了许久。

　　考虑到自家审神者脸皮薄，大家也没再提及这件事。只是叮嘱小短刀们，绝对不能再毫无顾忌地“投喂”秀一了。

　　……

　　秀一的注意力瞬间就从流着鼻血的安定身上扭转到了别处。

　　安定心情愉悦地看着心虚脸红地耷拉着脑袋的秀一。慢条斯理地收拾干净残留的血迹，他这才凑上去给被长谷部不停絮叨的主人解围。

　　其他付丧神：……噫！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和守安定！

　　看来审神者这会儿是没心思在意考核结果了。清光很快就收回了注意力，拿起手中的测评表细细查看了起来。

　　坐在他左手边的天下一振也与他一同看着。

　　“第一次考核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清光压低了声音，将测评表往旁边推了推，让天下一振右手边的药研也能看到。“是有别的什么缘故吗？”嘴上这么问，清光心里基本上已经将能解答这个问题的对象，锁定在了刀种异常的粟田口六人身上。

　　天下一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吭声。

　　药研倒是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时政那边打探不出来，粟田口这里也套不出话来。清光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乱被召唤出来之后，他就找狐之助询问了下粟田口刀种出现异常的原因。但当时狐之助的回答比较含糊，似乎是涉及到一些机密，所以不能将前因后果透露给他，但同时也对他表示本丸“一切照旧”。

　　间接说明时之政府对粟田口刀种异常的状况是知情的，甚至他们很有可能在当中扮演了比较重要的角色。而且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本丸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就把他们当做普通的打刀、太刀、薙刀对待就行——至少在第一次审神者考核结果出来之前，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

　　*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本丸付丧神们对自家审神者病弱的体质有一定了解了。

　　因为要照顾时不时就会生病的审神者，所以本丸每天晚上都安排了白日不当值的付丧神值夜。考虑到秀一不习惯与别人同睡一屋，付丧神们便想了个办法，将自己的本体放在距离秀一不远的地方，一旦有什么问题，立马就能知道。部屋里随时都准备着应急和常用药，药研也都教大家怎么用、什么时候用、什么情况用，到时候无论谁值夜，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秀一原本还有些犹豫。心思细腻的乱便提出，除非秀一身体需要，他们绝对不会打扰到他，把本体当做是普通刀剑就行了。

　　秀一感动他们温柔体贴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酸，最后也同意了。

　　紧张了一个月的考核终于过去，虽然结果不甚很好，但临近考核前，那颗悬在心间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一松，疲惫感便在之后一涌而上。身心俱疲的秀一在第一次考核结束的当晚，又病倒了。

　　不过问题并不严重，只是有些感冒发烧。对于秀一来说算是最为平常的小病了。他吃了药后便睡下，枕边不远处放着今日值夜的秋田的本体短刀。

　　一切看起来似乎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然而夜深后，平时吃完药都会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秀一，突然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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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赶上了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