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成为小坂田朋香》九岩律

10、初心如雪

　　如果坚强隐忍也是一种错误的话，手冢国光可以说是万劫不复了。
　　——题记

　　月光淡淡，夜色呢喃，凉风轻拂，思绪翩跹。
　　墙上的指针缓缓的移动着，发出轻轻的滴滴声, 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因为现在越前打的球只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而已。作为一个球员来说，他的力道，速度，反射能力，还有二刀流的打法，都非常的杰出。连打出对手无法预测的球路这种能力，都如出一辙。以前越前南次郎登上世界舞台，让自己的能力开花结果，但是越前却不是。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他永远只是个翻版。现在越前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再当南次郎的翻版，而是要发现自己的力量。”
　　一想到下午帮樱乃送东西给龙崎教练时无意间听到的话，我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
　　手冢国光，即使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吗？

　　******
　　上学路上
　　“朋香，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什么？樱乃你刚刚说什么？”我两眼无神地看着樱乃。
　　“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是身体不舒服吗？”樱乃看着我担忧地问道。
　　“没事啦，只是昨天晚上睡晚了，没问题的！”我笑了笑，“如果我不舒服的话一定会跟你说的，好吧！”我想了想，补充道。
　　“那好吧！”樱乃点点头，“那我先去网球部了，待会见！”
　　“嗯，待会见！”

　　下午放学后，我独自走在街道上，右肩上背着书包，左手在身侧随着前行而前后摆，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
　　等等，那个身影是……
　　“手冢学长！”我急忙向前跑了几步，追上那个身影。
　　走在前面的手冢国光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自己，便停下脚步，转过身。
　　手冢国光转过身见是我，便开口问道：“小坂田？有事吗？”
　　“额、”糟糕！刚刚想也没想就喊了人，现在该怎么说？
　　“我、”我低着头，随着视线下移，看到手冢国光的左手，心中一怔，鬼使神差地问道：“你的手不疼吗？”
　　“……你怎么知道的。”明明该是疑问的语气，却被他肯定地说出。

　　看到他眼里闪过的诧异，我连忙解释道：“前几天送东西给龙崎教练时无意间听到的，对不起！”
　　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总归自己当时行为不对。
　　“没关系。”“请不要告诉他们。”
　　“我知道，我没有告诉其他人。”
　　“谢谢！”
　　“学长现在是要去医院检查吗？”
　　“嗯。”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眼里倒映出我的样子，然后就见他微微点头。

　　到了医院，手冢国光让我在科室外等他，我就乖乖地在坐在医院走廊边上的椅子等着。刚刚进去的时候，手冢国光被医生一脸暧昧地笑着问今天怎么带女朋友一起过来了，吓得我连忙解释说自己不是手冢国光的女朋友，是在路上遇到就一起过来。不过在医生那一脸“我懂我懂”的微表情中，我只能无奈抚额不再多说，今天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只能心中希望这个医生不要太八卦，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你在这里等人吗？”稚嫩的童音从身侧传来，我转头就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站在我的旁边问道。
　　“是啊，你呢？”我拉着她的手，把她抱起来坐在椅子上。
　　“我住在这里。刚刚在和小伙伴玩捉迷藏。”小女孩一脸乖巧地回答。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病号服，小女孩的脸庞没有一般孩子来得红润，略显一丝苍白。眼睛却如琥珀般剔透清澈，一头柔顺的金发上夹着一个粉红色的发夹，笑起来的时候腮帮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宛若天使般清澈美好。
　　“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我帮她捋了捋有些逢乱的头发，轻声问。医院的急诊部和住院部应是分开的，刚刚进来的路上也没有看到有小孩子在玩耍，那么小女孩是从哪里跑来的？
　　“我找不到地方可以躲起来，然后走着走着就到这了。”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手指紧握了一下，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那你现在要去找你的小伙伴吗？”我问。
　　“不要！要是现在去的话我就输了！”意外的，小女孩摇摇头，有些激动地回答。
　　我没多想，只当是小孩子心性，不想输了比赛。只好耐下心来，温柔地劝说她赶紧回去，虽说这里是医院，一般没什么人乱来，但架不住一个“意外”啊。
　　“娜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我抬头便看到一个同样身穿病号服的少年？往这边走来。
　　“精市哥哥~”娜娜松开拉着我的手，跳下椅子张开双臂就朝那少年跑去，那少年也顺势蹲下接住娜娜。

　　鸢紫色的中长发，细致柔美的五官，褐色的双眸，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像阳光一样温暖。身量纤细而且看起来有些柔弱。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这样温柔清雅的人，站在网球场上时，不知是怎样的盛气凌人。

　　“你好！刚刚这孩子麻烦你了。”他牵着娜娜走到我面前，温和地说道，眼睛里有着浅浅的微笑，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没有啦，娜娜很可爱很乖巧，我很喜欢她。”我摆摆手，连忙说道。
　　“姐姐，你来和我们一起玩吧！”娜娜一手拉着幸村精市，一手拉着我问道。
　　“额、我、”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就听到“咔嚓”一声，旁边科室的门开了，手冢国光正从里面走出，眼睛扫过面前的三人，最后停在幸村精市身上。
　　“手冢国光”“幸村精市”
　　两个人双眸相对，周身散发着一种他人无法插入的气场。
　　………………冷场………………
　　“姐姐？”见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娜娜摇了摇拉着我的手问。
　　“抱歉啊，娜娜，时候不早了，姐姐下次再和你们一起玩，好吗？”我摸了摸娜娜的头安慰道。
　　“嗯、那好吧！姐姐一定要来找我哦~我们拉钩？”娜娜说着伸出了她右手的小拇指。
　　“好，我们拉钩盖章！”我说着一边用右手小拇指勾住了娜娜的小拇指，大拇指相对，许下诺言。
　　“学长，你的手还好吗？”从医院出来，我迫不及待地问。
　　“啊，没事！”手冢国光简洁式回答。
　　“嗯，那就好。”我心中也清楚，依手冢国光的性格，是不会告诉我实情的，只是……
　　“学长，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越前比赛呢？”我问。
　　手冢国光目不斜视，沉着道：“现在的越前仅仅是模仿，我想看到他自己的东西。越前拥有统领青学未来的素质，但愿他日后能更加精益求精。”
　　“即使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吗！”
　　听着我略带质问和激动的语气，手冢停下脚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慰，对着我道：“我没事，不要担心。”
　　黄昏的余辉洒在他的身上, 沉溺在柔和光芒下的他，好像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眼眸犹如平静的大海，能容纳所有的浪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令人心醉神迷。
　　“嗯！”我听见我是这样轻声回道。
　　……
　　雨后的夜晚十分安静，空气格外清新，群星在空中一闪一闪地望着大地，晚风吹拂着面庞，感到阵阵清凉。
　　在便利店店员“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的甜美声音中，我拎着一瓶酱油走出来。
　　街道上路灯的白光微微照耀着它底下的一小片地方，投下一束束阴影。四周是深深的黑暗，月亮躲在迷雾般的云层里，朦胧中泛着诡异的光晕。
　　我顿住了脚步，前方拐角处走出来几个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青年，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领头的黄发青年见我孤身一人，就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身后的几人从他左右两旁走出，隐隐间有着想将我包围住的趋势。

　　见到这一情况的我不禁在心中骂了句：Shits！想到前几天妈妈提到过的近段时间经常有人报案说在这街区附近遇到一些麻烦事，虽然有警察处理过但依旧有人顶风作案。
　　因着离家最近的一个便利店刚好在隔壁一个街区，这边的路我平时不常走也不太熟，但想着出来买瓶酱油的功夫而已，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却倒霉地碰上了。
　　“小妹妹一个人啊？要不要和哥哥几个出去玩玩？”黄发青年猥琐的看着我，而他身旁的另一个光头青年道：“怎么样？一起去兜风如何？”说着伸手就想搂住我。
　　我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就用手上的酱油挥过去，打开了光头青年的手。这一举动可把几个人给惹恼了，双双眼神示意一下，堵住了我的去路，再将我逼到矮墙边。
　　看着他们的动作，让从未遇上这种情况的我不知所措。只能一手拿着酱油挡在身前，一手摸索着身后的墙壁慢慢后退，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几个混蛋，防止他们的突然袭击。

　　“怎么样啊小妹妹，考虑得如何？”领头的黄发青年用自以为十分帅气的姿势撩了撩头发，贪婪的眼光打量着我。
　　“不怎么样、”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就此打住，不行！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自己只有一个人，现在可不能逞口头威风，得赶紧想个办法脱身才行！该怎么办呢？！
　　“喂~你们——”低沉的嗓音在夜里听来格外有迷惑性，被挡住了视线的我并没有看到远处的情形，不过，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卧槽！！老老老、老大，那那、那里有、”光头青年带着惊恐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着，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我们，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另外一个灰发青年脑袋开始冒冷汗，身体稍稍侧身，预备着随时可以马上离开。
　　“不要胡说八道！”黄发青年状似训斥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惊慌。
　　“嗯，怎么了？”一道平淡的声音的加入，似乎加剧了几个青年的恐惧！

　　我小心翼翼地侧过身，隐隐中看到前方好像有一件运动服“飘”在空中！身边还“浮”着一杯饮料！饶是向来胆大的我也不由得心生一阵害怕。
　　随着先前那低沉的嗓音“呵~”的一声，那“飘”在空中运动服也随风摆动起来。
　　“啊——”一阵惊慌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忽然响起，同时，一股风从我身边刮过带起一片灰尘，只见那几名青年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般地拼命向后飞奔，瞬间便没了身影。
　　我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遇到了灵异事件。再次看向那地方却不见了那“飘”在空中的运动服，连那杯“浮”着的饮料也不见了踪影。
　　“啊啾—”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连忙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