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番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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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万次郎的笑容在唇角凝固的刹那，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被抽空。
沙鲁克的手指还扣在扳机上，却突然发现——目标消失了。
"在后面。"
轻飘飘的三个字从耳后传来，沙鲁克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度。他惊恐地转身，却看见佐野万次郎的风衣下摆刚刚落下，像是黑鹰收拢的羽翼。
咔嚓——
令人崩溃的骨裂声乍响！！
沙鲁克的手腕呈诡异角度弯折，木仓械掉落的瞬间被佐野万次郎的鞋尖轻轻一挑，稳稳落入掌心。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连影子都来不及捕捉。
“MP-443，警用型号。”佐野万次郎单手卸下弹匣，黄铜子弹叮叮当当散落一地，“赃物？还是......”他的目光扫过佐客雪茄上的政/府特供钢印，“监守自盗？”
依连克突然从侧面扑来，匕首寒光直取他咽喉。
佐野万次郎头也不回，风衣翻涌间右手成刀劈在对方肘关节神经丛。依连克整条手臂瞬间麻痹，匕首被两根修长手指夹住，刀面映出他扭曲的表情。
“太慢。”
随着轻叹，匕首柄重重敲在依连克太阳穴上。这个壮汉像被抽掉骨头的麻袋般瘫软倒地，砸翻了镀金的烟灰缸。
佐客终于放下二郎腿，雪茄灰簌簌落在白西装裤上。他身后的武装随从齐刷刷举起武器，二十三个红点同时锁定佐野万次郎的心脏。
"年轻人。"佐客用雪茄点了点满屋狼藉，"你知道自己在和谁作对吗？"
回答他的是骤然炸裂的水晶吊灯。
在黑暗降临的0.5秒里，佐野万次郎的身影仿佛化作一道黑色闪电。
最先倒下的随从只感到颈侧微凉，麻醉针的尾羽在动脉旁颤动；第二个人的防弹衣被从沙鲁克身上顺来的指虎凿穿，陶瓷插板碎成齑粉；第三人刚要扣动扳机时，却发现木仓管被生生拧成了麻花......
当应急灯亮起时，佐野万次郎正坐在佐客对面的真皮沙发上，用染血的手帕擦拭指虎。
那些随从以各种扭曲姿势昏迷在地，而他的风衣仅仅被子弹擦出一道焦痕。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他拾起滚落在地的雪茄，轻轻按灭在佐客的定制西装上，“关于你手下在我的餐馆......”火星灼穿面料发出滋响，“闹事的问题。”
佐客的喉结剧烈滚动，剜了地上半死不活的手下一眼，看都不看沙鲁克和依连克，半晌道：“他们不是我的手下，他们有求于我。”
窗外突然雷声大作，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佐野万次郎缓缓起身，阴影笼罩着面如土色的"大人物"。
此刻他不再是普通饿餐馆老板，而是从极道传说里走出的修罗，连雨幕都被他的杀气凝滞。
“选个死法？”他歪头露出虎牙，声音轻得像在讨论今晚的菜单。
……
佐野万次郎踏出会所大门时，暴雨依旧倾盆。
他站在台阶上，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掉指虎上残留的血迹。风衣下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衬得他身形愈发修长挺拔。会所内隐约传来警笛声——当然不是来抓他的，佐客先生现在应该正忙着和警方“解释”那些违规配枪的随从。
一辆黑色小车缓缓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三途春千夜那张恭敬的脸："Boss，都处理干净了。"
佐野万次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拉开车门坐进后座。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车载音响正播放着蓝染花最近爱听的钢琴曲。
他随手脱下染血的风衣，露出里面纤尘不染的白衬衫——竟然连一道褶皱都没有。
“老板娘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回去。”达恩递来温热的毛巾，“说炖了您爱喝的排骨汤。”
接过毛巾的瞬间，佐野万次郎凌厉的眉眼突然柔和下来。他擦拭着指节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达恩连忙说道：“嗯嗯！老板娘不会知道的！”
佐野万次郎嘴角微微上扬，接过达恩递过来的手机，输入一串话。
【还有二十分钟到家，阿花】
轿车无声地滑入雨夜。后视镜里，高级会所的霓虹灯牌突然闪烁几下，彻底熄灭。三途春千夜瞥了眼导航上自动规划的新路线——绕开了所有可能有监控的街道——忍不住从后视镜偷看自己的王。
佐野万次郎正闭目养神，几撮湿漉漉的刘海垂在额前，看起来人畜无害。
达恩也在副驾偷瞄，这个看似慵懒的男人十分钟前是如何单枪匹马端掉这个可怕的地下势力的。
“对了。”闭着眼的佐野万次郎突然开口，道：“明天找人把会所买下来。”
“改成什么？”
“儿童图书馆。”他顿了顿，“阿花上次说这片区似乎缺一个。”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被不断推开又汇聚。达恩突然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佐野万次郎的场景——那时的Boss也是这样，在这里血战后漫不经心地吩咐他把火拼的仓库改造成流浪动物收容所。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Boss收留了他，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跟随Boss，生活也越来越好。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温馨的房子灯火通明。
三途还没停稳车，就看见房子的阳台上，蓝染花正冲他们挥手。
佐野万次郎瞬间收敛了所有锋芒，像个普通丈夫一样急匆匆推开车门，甚至忘了拿伞。
“Boss！您的......”达恩举着伞追出去，却见自家老板已经三两步跨上台阶，在屋檐下被妻子用毛巾裹住了脑袋。
雨幕中，达恩隐约听见蓝染花在抱怨：“怎么又淋雨......”而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极道之王，此刻正低着头乖乖挨训，发梢滴水的样子活像只落水的大型犬。
轿车缓缓驶离时，达恩看了眼后座遗忘的指虎。金属表面映着路灯的光，干净得仿佛从未染血。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踏过尸山血海，却始终记得回家时换上温柔的笑脸。
——有些人生来属于黑暗，却固执地在心里留了一盏灯。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番外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