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赤司君》新蘅

41、Q37 机会

　　体育馆

　　虹村前辈……今天，果然心情不好啊……

　　赤司看了眼训练结束后被留下的灰崎，对方那副快灵魂出窍却还在机械地做运球动作的模样实属有些可怜。他难得对这个不守纪律的不良少年泛起一丝同情时，又不免想到了前几天刚给他处理了一件和校外人员打架的事件。

　　赤司的眼神冷了下来，甚至还觉得虹村队长太仁慈了。

　　“赤仔……”紫原突然出声了。

　　赤司压下情绪回头看了眼紫原。

　　紫原顿了几秒，还是开口道：“赤仔，青仔今天训练完又不见了。”

　　为了逃过我给他的补习练球都不多打了？

　　赤司点了点头，分析着青峰可能去了哪里。

　　绿间擦了擦汗说道：“他没去找桃井，不过我前几天倒是看到他往第四体育馆那里去了。”

　　……不会那个练习的声音就是青峰搞的吧，难道是因为他太黑了导致别人没看见他？

　　赤司有了这个猜想后便付诸行动，决定把青峰抓去图书馆，不然他下周小考不合格还要在下课后留下多补习一个小时，耽误训练。说着便穿上外套对紫原和绿间说：“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绿间推了推眼镜说：“我也一起吧，早川老师（班主任）有嘱咐过我要盯着点青峰。”

　　紫原本来没想去，但想到最近口味的美味棒在赤司包里，他还是跟了过去，等赤司回来开包再吃。

　　第四体育馆

　　“我不会说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做到，但是放弃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

　　哈？这种话竟然是从青峰嘴里说出来的？看来体育馆里不止他一个人啊。

　　赤司心里有些好笑，推开门：“青峰，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原来在这里啊。”然后习惯性扫了一眼体育馆里边。

　　倒是没有其他……人……嗯？

　　赤司的眼神聚焦在青峰身边，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他是幽灵体质吗？太难发现了吧，等等……

　　“……赤司！”青峰说，“那个，我，那边人太多了，哈哈哈……”

　　“练习已经结束半个小时了，人已经走了一半了。”绿间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又意有所指地说，“图书馆倒是人不多……”

　　“你在哪里练习，我倒是管不着。”赤司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青峰，觉得先把这个问题儿童的事情后压，他现在对他旁边的人更感兴趣，“……他是？”

　　“啊，黑子哲也。”青峰见赤司没想着给他补课，连忙顺着话题说，“他也是队里的，最近一直跟我一起练习。”

　　“队里有这样的人们吗？”紫原叼着一片薯片问。刚刚他都没察觉到这个家伙，赤仔竟然注意到了，紫原表示对着这个看起来弱爆了的家伙没好感。

　　赤司下意识开始回忆篮球部人员的名单，黑子不在一军二军的名单里，那只能是三军了。哎，实力还是不够啊。

　　“他不是一军的。”青峰又说，因为跟黑子已经算得上是好朋友了，就没提他是三军的。

　　“啊——什么嘛，赤仔，咱们走吧。”紫原表示完全自己没兴趣，既然青仔找到了他们也可以回去了，可以吃美味棒了。

　　“不，我对他有点兴趣，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真有趣。”赤司开始在心里罗列分析黑子这种神奇的特性很有开发价值，觉得眼前这个存在感不高的人有可能达成他想要的变化。

　　赤司有些歉意的对小伙伴们说：“抱歉，你们可以先回去吗？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绿间虽然还对赤司的选择有些奇怪，但还是拉着一脸不解的青峰和十分生气的紫原走了。

　　不一会儿，馆里就剩下了赤司和黑子两个人，黑子有些紧张和疑惑，但听了赤司的话心里又忍不住带有一些期待。

　　赤司只是温和地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赤司既然有培养黑子的想法，自然也想过以后黑子还有成为自己队友的可能性，所以引导他的话不能太直白，否则会影响到他自己球风的形成。回想起刚进场馆时青峰说过的话，再模拟一下黑子现在的境遇和实力，赤司觉得应该用一个机会刺激他，让他更有斗志一点。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认真努力练球，却得不到相应成果的人。”

　　效果很明显，黑子确实被打击到了，一脸空白的说：“抱歉，我现在好像不是能接受这句话的精神状态……”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赤司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感慨罢了。”

　　黑子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赤司解释道：“虽然运动能力低下，但运动神经绝对不差，训练量上来讲也称得上是经验者，如果是长时间从事某一种运动的人，都会或多或少有一定的气息而在你身上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黑子：我知道这是在说我没存在感。

　　赤司见话题切入的差不多，说道：“我再重申一遍，你的情况非常特殊，但这绝对不仅仅是缺点，如果这种相当稀薄的存在感如果能活用的话，一定会成为有力的武器，这是你的优势。”

　　“活用……无存在感，这种事情可能吗？”黑子有些怀疑，他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对不起，我只能说到这里了。你的这种情况一旦出现，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打法，如果你自己是这种半信半疑的态度的话，很难成功。”赤司淡淡地说。

　　黑子没什么表情，但赤司看得出来他在思考。

　　“但我对你相当期待是真的，虽然不能手把手教你，但可以给你些提示。”

　　看到黑子亮起来的眼神，赤司一边向门口走一边说道：“第一，想要做新的改变就要抛弃旧的固有概念；第二，活用这项技能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团队，你要有这种觉悟。如果你找到答案的话，就来一军找我，我会向教练推荐你的。”

　　打自己的篮球就要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路，我给出的答案很有可能会限制你的未来，为了你自己请好好探索吧，黑子君。

　　赤司没再关心黑子的反应，推开体育馆的门就出去了。

　　赤司刚走出门没几步就看见绿间还在外边等自己。

　　绿间明显感觉到了什么，直接提出自己的问题：“这就是你所说的场上第六人吗？说实话，难以置信，那家伙会成为有用的队员。”

　　“谁知道呢？”赤司有些随意的说，如果黑子没能通过考验，也没摸索出属于他自己独特的球风，，那就是他的觉悟和实力都还不够，自然没必要在为他费心思了，“我不过是看到了可能性，我和他又不是什么朋友，没必要为他做到那种地步。我只是给了他一个能在球场上发挥自己价值的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