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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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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沫沫越发觉得她的雷米哥哥很神奇。
十分钟的时间,叫好了出租车,办好了出境签证,预定了飞机票……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让祁沫沫有着十足的挫败感,同时又有着满足的自豪感。伸手拍了拍额头,祁沫沫郁闷于自己诡异的情绪。只是,有这样迅速的实力,为什么雷米哥哥要开夜店?以他的实力,现在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富翁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就带这个?”坐上出租车后,雷米发现祁沫沫的身上还是只有她从家里带过来的那只黑色布包。黑色的棉布,有几处已经擦出细绒毛来。
“啊,够了,这些足够了。”祁沫沫拍了拍布包,露出笑容。
一路上两人没再多说话,上了飞机,沫沫因为无聊竟然睡着了。一直到达巴黎,祁沫沫与雷米也没再说什么话。
祁沫沫懊恼,可是雷米一脸沉思的表情又让她无法开口打扰。这个时候,沫沫忽然开始想念艾利克斯,如果现在他在这里,她或许就能拿他出气。祁沫沫冷不防抖了一下,原来她是这样一个恶魔的人类。
几个小时的飞行,祁沫沫非但不累,反而精神十足,看来午后的睡眠是很重要的,也很有用,足够消除接下来几个小时的疲劳。当雷米带着她走在小道上时,天已经黑了,街道两边种满了参天的树,两排路灯全部开启,明亮的橙黄色光芒照亮整条街道,看上去就像通往圣地的阶梯。祁沫沫迷恋这种温暖安全的感觉,在道路上来回奔跑,时而追着雷米的影子踩两脚,时而盯着自己的影子看,重叠,分散,像木偶戏般好玩。
只是到达目的地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原来现在这个社会还存在中世纪的古堡,可是这里与平常看见的王子公主居住的地方相差十万八千里,如果非要祁沫沫说出个所以然,恐怕没有比鬼屋这两个字更适合命名这里的了。
破败的围墙,杂草遍布;吱呀作响的窗户,爬满蜘蛛;黑色的墙壁,满是藤蔓;高高的尖角屋顶,硬生生地将圆润的月亮劈成两半。一只通体黑色的猫咪从某处灌木丛里窜出,对着两位不速之客怪叫一声,又嗖地一声窜没影。一阵寒风吹来,种在鬼屋两旁枯败的树干影影绰绰。
“啪嗒”,祁沫沫手里的布包应声掉在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
“雷米哥哥,你确定我们没走错地方?”她怯生生地拉住雷米的衣袖。
“啊,我确定。”显然看出了少女的害怕,雷米无奈地叹息一声,“走吧,进去你就知道了。”说着先迈开脚步。
祁沫沫自然不敢独自一人待在原地,一把抓起她的黑色布包拍掉粘上的灰尘,匆忙跑到雷米身边,拉紧他的衣袖,视线左右巡视,跟着他走近鬼屋。
雷米的动作轻缓,敲在金属大门上的声音却是不小。隔了一会,那扇大门上雕刻的一只丑陋的骷髅头忽然张开了嘴巴,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祁沫沫下意识地揪紧雷米的衣袖,往他身后躲去。
那双蓝色眼睛在看到她这个反应后,眯成一条缝隙,然后大门霍然打开,顿时如清水般明亮的灯光流泻出来,
站在屋门口的老人一身管家制服,神态恭敬而高贵,右手叠于左手之上安放在身前。
“雷米先生,请进。”塞巴斯对雷米行礼,从门边退开引他们走进里面。
祁沫沫走进房子里面后,原本心惊胆战的情绪立刻被无比惊艳所代替。这间鬼屋的里面完全就是童话里公主王子梦寐以求的最佳故事场景。不管是雕花水晶的吊灯,还是象牙白通透的阶梯扶手,再来是红色羊绒地毯,弹性十足的真皮沙发,欧洲中世纪贵妇人的画像……这里和外面简直是两个极端的对比。
被雷米牵到沙发上的沫沫眼睛睁得老大,这间房子比爱丽斯夫人在维也纳的豪宅更为豪华美妙。祁沫沫决定她要剽窃这里的布局与装潢,回去跟祁黎炫耀一下她的外国之旅。
雷米看着祁沫沫变化无常而又喜欢的神色,心里稍稍有些安稳。
塞巴斯并没有去通报西蕾雅,只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站在一旁。雷米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塞巴斯,西蕾雅呢?”
“先生,主人带着殿下出去办点事情,她说您会来,所以我留下来照看。先生旅途劳累,是否允许塞巴斯带两位去房间?”塞巴斯微微颔首,保持微笑。
雷米的确累坏了,点头示意。
祁沫沫依旧精神十足,在跟着塞巴斯上楼梯时仍然好奇地张望。扶手擦得很光洁,让她不忍心印上自己的指纹。但是好奇心战胜了所谓的怜香惜玉之心,在意识到时,祁沫沫的手已经放在上面。冰凉的触感,隐约有些刺骨,毫无心理准备,就这么将手放上去的确让她受一惊。猛地缩回手,祁沫沫乖乖地跟着上楼。
与客厅相比,祁沫沫所住的客房显得有些普通,不过普通的也算奢侈。
祁沫沫将布包甩在床上,人就躺下去。软绵绵的触感,像棉花糖,她站到床上蹦了两下,然后再次躺下来。
这栋房子周围没有其他的住房,也离公路较远,外面又如此的荒凉,到了晚上,整栋宅子都是安静的氛围。祁沫沫静下心,很多事情又跑到脑海里面,但最重要的,她想知道Sola究竟是谁,那个苏究竟是谁,RV又是怎样的一个组织。闭上眼睛,浮现在眼前的是奶奶坐在树下微笑的脸。
正在她出神之际,房间门砰地一声打开,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在祁沫沫身上,然后左蹭右蹭,乐不思蜀。
“雷米,雷米,人家好想你啊!一定是听到我的呼唤,我的小雷米亲自过来找我了!”腻歪人的声音传来。
祁沫沫黑线,手忙脚乱已经成为过去式,她猛地一抬脚,身上的人立刻吃痛跳到床角。
“红眼睛妖怪!你给我看清楚点!我不是你的什么小雷米!我是祁沫沫!祁沫沫!”祁沫沫摸着额头叹气,为什么在这个完全有可能是个Gay的人面前,她只有表现出凶悍的一面才能获得解脱呢?
被踢到一边的艾利克斯一手抚摸着伤口,另一手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然后颤抖地伸出食指指着坐在床上对自己怒目的少女叫道:“耶?臭丫头,怎么是你?”
“废话!我这么纤细的身材你也能把我认成雷米哥哥,脑袋长着干嘛的?”祁沫沫怒。
“可是没胸部啊……”艾利克斯依旧处在不解状态,双手放到眼前,细细地琢磨着。
三秒后……
“很痛诶!干嘛又踢我啊!”
“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