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汪汪椿黛

10、第 10 章

　　雪青在小时候就曾被问过关于全人类幸福的问题——这一直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目标。这个问题也是考察关于维奥莱特转世的今生，李雪青有无资格再次带领他们走向新的世界。

　　究竟何人有资格获得幸福？罪孽深重者能否听得福音？而我等又是否有资格去祈求幸福的橄榄枝垂怜？

　　在听见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说要捕捉尾兽创建永久的和平，雪青又想到了当初刚被羽斯缇萨抱到爱因兹贝伦家时，尤布当时就很直白地问出了关于幸福的问题。全然不顾雪青在那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回答不上来就要把她赶回去。

　　谁叫尤布尤其讨厌拐带了自家姐姐的维奥莱特，因此他也不喜欢百年后她的转世……哪怕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人类在向往和平的同时也不会放弃战争作为最后的手段。”雪青不由地回想起尤布那张已经布满皱纹的脸，他活了两百年都要看腻人类这种贪婪的生物了。每一次对全人类幸福的探索几乎都以失败告终。

　　为什么他不能给人类带来幸福呢？

　　千手柱间在雪青话语中有过分求知关于宇智波家写轮眼的秘辛时，强行把话题扯到他们要捕捉尾兽上，希望持有三尾的她可以把它交给他们。

　　“永久的和平是梦话。”雪青并没有用嘲讽的语气说话，用极为平静的语调阐述着事实，波澜不惊的墨色眼瞳从穿着厚重护甲的两个男人身上一一扫过。

　　脸上永远坚毅不变的神情，时刻不露破绽的身姿，还有她感受到的浓厚的生命能量。无疑不是在说他们是他们所在世界的顶尖的强者。

　　不过他们说话的方式，衣服着装，拿出来点火的工具来看，他们社会的生产力水平低下。大概还是处于封建集权的社会时期。想要在这个时期拥有长久的和平，最方便的手段还是要有一个强势的帝王来掌控全局。

　　“尤其是对你们来说，世界和平了的话，你们该怎么生存下去。”千手柱间并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雪青懵懂无知地开口就点出了宇智波家写轮眼的脆弱，还容易失明。他就另开话题，讲到尾兽，还有自己想要和斑一起建立和平。

　　虽然作为千手家的人，柱间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使用写轮眼究竟会不会让人失明，但是看斑的表情他都想要捏死她了。和平马上就要到来了，柱间不想看见无辜人的鲜血。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雪青看向他的时候，自己总有一种被解体的感觉。

　　肢体被拆分，精神被构析，他就像是被人切成薄片分析存在构成。

　　再仔细看过去，雪青的眼睛里没有让人锋芒在背的锐利感，更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倒映过自己的身影后，更显得圆润。

　　这样观察就只在几分之一秒中完成，柱间有把握一个普通人根本不会发现他在偷看。

　　雪青在学术氛围浓郁的爱因兹贝伦家长到十四岁，从四岁到十四岁的十年间，尝试过各种术式——几乎都失败了。不过这样的尝试也不算是无用功，她从中学习到了锲而不舍的精神。

　　羽斯缇萨对一步步走向科学发展观的她感到很无奈呢。

　　她偶尔也会有点学术精神上线，对新事物的好奇。

　　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之一，还是暴露在体外的。轻轻碰一下都会流泪，用那么强的力量冲刷眼细胞，没有瞎是因为变异也将眼细胞一同强化了吗？那么视力有改善吗，有的话能告诉她改善到什么地步么。

　　雪青还想问这些问题。

　　然而，另外一个人把话题绕到了三尾身上，她也就适时地接上了他的话。不想说也没关系，她又不是真的学术性研究员。只是有点好奇啦。

　　忍者和战国相似的诸侯分割时代，柱间透露出来的东西很少，不过雪青把日本大概的相似的时代背景往里面一套，就懂了七七八八。而忍者是这个世界最有力量的人。

　　可他们在权贵眼中却毫无地位可言，只有被当作工具来使用的命运。还有，和平时代忍者可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一把肮脏的刀就是对这个职业最好的诠释。

　　“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果然还是杀了你比较好。”宇智波斑不喜欢她，按理来说，雪青个人力量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就等同于毫无威胁力。对于这样的蝼蚁，他没有在意的必要。要知道讨厌可是比陌生人还要高一级的社会关系。

　　这么快他就讨厌她了，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叫做李雪青的女人看他们的眼神和其他平民看忍者的眼神不一样，不是畏惧，不是恶嫌，就像是单纯地看一个人。他和柱间没有什么不同，忍者和平民不同，甚至他们和她肩膀上的三尾没有不同。

　　虽然驯服三尾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但是身为弱者就该仰望强者。

　　“你杀不死我的，放弃吧。”雪青再一撸矶抚和鲛肌让他们从宇智波斑写轮眼里的幻术中醒来，对于她自己身上的防御级别，她还是很有信心的。哪怕她没有魔力让身上连环重叠的防御魔法灵装发挥到最大的程度——彗星撞地球，还正对着她来，她都能活下来的那种程度。

　　“你最大依仗就是你的眼睛，可是那对我无效……”雪青话还没有说完，斑便口吐出一个大火球向她袭去。

　　解析失败，防御阵打开。攻击强度分析：三级。观测不是攻击个体力量上限，体表防御等级开至五级。反击阵法是否开启。否。

　　啊啦啊啦，看来是她表现的性格太不讨喜了，所以才会让他是这个反应。不过这样逸散出去的灵子应该够多了，羽斯缇萨可以更快找到她。

　　秉持不主动攻击的信念，雪青身上的防御和反击灵装都是被动开启的，她也不能主动操作，毕竟没有可以控制魔法阵的魔力。

　　“千手先生看吧，人是无法放下战争的。不论是达成的目的，还是夸耀自己武力，总是有人喜欢发动战争。”雪青会剑术，但是宇智波斑的动作更快，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防御阵够坚固，她的脑袋恐怕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了吧。

　　“所以，你那个什么捕捉尾兽，达成和平计划就放弃吧。”

　　“斑，冷静一点。”千手柱间从宇智波斑的背后扣住他。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斑就算有的时候脾气会火爆一点，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冲动。

　　“李桑，你做了什么吗？”他看向在苦笑地里雪青。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宇智波先生太敏感了。”雪青摸摸瑟瑟发抖的三尾，明明没有做什么但是却被所有人讨厌的她才是最无辜的吧。

　　盖亚再怎么厌弃人类，人类也曾是她的孩子。绝非善类这个标签一打在她的灵魂上，迟钝，反射弧上的人面对她是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有些天生敏感的人会没由来地讨厌她，而且会自己补充完整讨厌的理由。

　　“反，反正，我都习惯了。”雪青抱着自己的腿，背对着他们好像在逞强着，不让他们看见自己因为从小到大的周围人若有似无的排斥孤立，伪装着坚强。

　　诅咒，自然系生物对她的排斥。连父母兄弟朋友都有可能会下意识地讨厌她，远离她。就连他刚刚都是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碍眼，因为行动力强，所以就直接动手了。宇智波斑看挪远了两三米，控制距离的雪青。

　　三尾在她手上乖乖的也是因为畏惧。

　　宇智波斑才在千手柱间阳遁查克拉的帮助下，隔离了他对雪青无理由的厌恶之心，然后得知这种心情的由来是一个不知名的诅咒。天性敏感他几乎都能想到，在她成长中受到了多少非人的待遇。

　　恐怕有时候她没有做什么都遭致了外人的厌恶吧。

　　“你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保护你的吧。”也许有一两个人像柱间一样可以抵抗诅咒，在知道雪青的困境后，帮助她打造了避免她受无妄之灾的全方位防具。

　　“是，羽斯给我做的。”雪青点头，想到她是背对他们的，还转过身点了一下头，接着转回去了。所以她就没有看见宇智波斑脸上明白了的表情。

　　“刚才很抱歉，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大丈夫就要坦坦荡荡，勇于坦诚自己错误。宇智波斑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还特地走到她的面前道歉。忍者忍者，最重要的就是忍耐，而且他居然都不能抵抗。

　　像柱间，他说他也有一点奇怪的感觉，但是不怎么讨厌她。没有像斑直接动手。

　　“诶？”雪青抬头看一本正经在给她道歉的男人，一般越是强者越是骄傲，死不承认自己错了。而且宇智波斑一看就像是超级傲娇的人设，居然会给她道歉。

　　受宠若惊这几个字简直就刻在了她的脸上，在宇智波斑眼中就是从小到大没受过别人友善待遇的佐证，小可怜这样的人设恐怕洗不掉了。

　　其实就这一点，请放心。雪青在冰雪城堡长大，城堡里面几乎都是人造人，不在盖亚影响的生物范围。国家们也不在其中。麦考夫更不会受到那种外力影响被控制住心神。

　　雪青身上也有可以抑制这种非善类印象的道具。秉信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垃圾都有利用价值的她，自然也会好好利用这一种特性。是政治家的本色无疑了。

　　“隔绝这种感觉的话，不要看我的眼睛。因为眼睛是灵魂的另一层反映，即所谓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雪青再闭上眼睛，抬头“看”斑，“这样你们就不会讨厌我了。”

　　矶抚在雪青闭眼的那一刻觉得自己身上突然轻松了许多，对这个人类小女孩也没有多少惧怕的心理了。懒得动的它，也不想爬回水了于是就待在雪青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几百年都懒得挪窝的三尾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永远吃吃睡睡晒太阳。

　　“这种诅咒，李你知道究竟是谁下的吗？不解开会很麻烦的吧。”千手柱间是仙人体，还是木遁使，贴近自然的他应该比宇智波斑还要讨厌雪青来着，但是没有。不知道他是太迟钝，还是太敏锐。

　　直觉让他发现那种对雪青没由来的厌恶很不同寻常，所以压制住自己，在雪青闭眼睛以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能猜的出来是谁，很难解开。她原本的目的就是不让我那么轻松地活着，如果解开了就会有更不幸的事情发生，因此我没有去解。”盖亚可不就是想要给这个冒犯了她的权威的人类一点颜色好看。

　　离羽斯缇萨找到她还有一段时间，她要找个饭票，不，讲得更委婉些是要找一处栖身之地。宇智波家看着不错。

　　从他们身上衣服的细节来看，宇智波斑衣角缝合更加细致，还有一个像乒乓拍的纹绣，衣领衣袖口布料处理得都比千手柱间的要舒适一些。还有他们放手的姿势，斑比柱间稍微文雅点。

　　由此得知宇智波活得比千手要精致一点。虽然人看着要比柱间阴郁点，看着还不好相处的样子。

　　“emmm，千手先生要比宇智波先生更受欢迎吧。”雪青通常脑子想到的东西很多，但是讲出的话却总是不伦不类，前言不搭后语。

　　“才不是，村子里斑比我受欢迎多了。小姑娘总喜欢找他说话，不过斑总是冷着一张脸把她们吓走。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们还是前赴后继地过来。”千手柱间坚决维护自家挚友的受欢迎程度。

　　“不是那个受欢迎，是想让人当领头的，让人信服又可以信任的气质。宇智波先生身上的气质有点沉。”雪青闭着眼，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才没有被不爽的宇智波斑砍死，“在你们把所有尾兽都抓捕完后，回到村子众人推举当领袖的也只会是千手先生。”

　　千手和宇智波建立忍者联盟，吸收各个家族建立忍者村，就算是现在因为要抓捕尾兽所以推迟首领的选择，但是回去之后，他们也会面对这个问题。

　　不过就这么放着刚刚建的村子不管，一切事务丢给弟弟，千手先生真的是太任性了。从千手柱间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实的雪青极大地震撼了他们。

　　以及不由自主地猜测她真的不是什么间谍吗？

　　在宇智波斑再次想要动手前。
　　“这些东西很好猜的。”雪青笑起来，“‘暂时把事情都丢给扉间就出来，回去会被他说不顾大局’，柱间扉间都是房子的一部分，所以我猜所以你们应该是兄弟。”

　　大局——新建的村子是要有人好好管理引导，还有比较严重的一点是。

　　“从相处中来看，你们两个的地位是平等的，又都是最强，我看不出来首领是谁。你们中有谁是领袖是会有不同的，所以首领没有被选出来，可一个集团没有首领在建造初期是会分崩离析的。”

　　“还有，千手先生想要推举宇智波先生当首领，但是按照现有的情况是不可能了。”

　　“和平的现状马上就要消失了。”雪青仗着自己的防护力强，在金戈之声中畅所欲言。没错，宇智波斑又一言不合动手砍她的防御阵。

　　同样是在防御阵范围里，千手柱间沉思了一下，看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的雪青。
　　“李桑你能帮我们吗？”

　　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不同意！”宇智波斑收刀，幻术忍术体术都没有用，一通火龙炸下来，李雪青还是毫发无损，“不管怎么看，她都太可疑了。”

　　“斑，把那种先入为主的厌恶感排除再来看。”千手柱间小声地笑了起来，“雪青在说她想帮我们。联盟也是，和平也是。”好心帮助他们的雪青，自然是要称呼更亲近一点。

　　“她什么说过这样的话了。”宇智波斑瞪大了眼睛看开始就联盟未来交谈的两个人，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和外人说。

　　“在乱世中能有和平意识的你们，我很喜欢你们。”但是想法还是太稚嫩了，你们不去打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去打你们。雪青还是闭着眼，当在完成额外的家庭作业了。忍者和社会的发展，这个社会学的课题她有点兴趣。

　　“还有雪青可以帮我们制服尾兽，怎么算外人。”千手柱间和李雪青来了个击掌，“如果只要威慑，不需要武力的话，就算是斑也会轻松很多。九尾真的有些危险。”但是最强尾兽九尾，在他口中也只是有些危险也足以表现千手柱间的强大了。

　　“还有柱间先生可以理解我的话真的是太好了，我总是因为不会说话所以被人讨厌。”配合着改变称呼，雪青擦擦没有泪水的眼角做感动状，能跟得上她的节奏，说明他的思维也很跳跃。

　　“蛮好理解的，还有雪青以后可以再稍微多说一些原因，结论不要下得太快，大家应该就能明白你说的话了。”千手柱间很有老大哥风范地拍拍李雪青的肩膀，然后被魔法阵震了一下。力气太大所以反弹了。

　　“嗯，我知道了。”雪青对那个什么写轮眼还是很感兴趣，和魔眼大概还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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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hhh大家善待一下野生动物好不好23333都拐回家养很累的
李·准政治家·雪青：一直都是别人来揣测她的想法……不过，跟不上她的节奏的话确实是有些麻烦，这一点需要改进。不停地说话应该就可以了。
然后就是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间和李雪青两个话痨搞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