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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紫研的任务 ...

  •   熟睡中的南宫采突然头疼痛起来,有些模糊不清的记忆接踵而来。一幕幕的往事,象是一片章乱无序的小电影。“不,不要。住手,不要杀她。”床上的她惊醒过来,脸上全部都是粘稠的汗水。脸色微微泛着苍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冰仪,冰仪…….”正在打扫屋子的冰仪听见南宫采的叫喊,急忙跑了过去。“小姐,你怎么拉?脸色那么的难看,还有身上的衣服怎么都湿透了。”南宫采见到眼前的冰仪马上掀开身上的被子,朝着冰仪跑过去。

      “冰仪,我好象记起了一些事,很真实。但,又象是梦,我好害怕。我从未见过她,可是我却不想要她死,特别是死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总觉得自己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想到她,我的心就会特别的痛,那种难以呼吸的痛,好象把身上的肉硬生生的撕开来一样。

      “小姐,没事,那只是梦。你长那么大都没离开过圣国,也没有离开过相爷和夫人怎么会认识其他的人呢?”冰仪的手轻轻的拍着南宫采的削瘦的后背,象是哄着受到惊吓的孩子。

      我没来到南宫家之前,不知道小姐的任何事。所以,现在面对受到惊吓的她,我只能这样安慰着。我不想伤害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侥幸存活下来的冰凝,我只能信任她也必须信任她。南宫采靠着冰仪的背,静静地靠了会。觉得好点了,她就起来。

      南宫豫听离清扬昨天晚上临走时的那番话,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南宫采。看看她身上的项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爹和娘都没有提起过。他只知道小的时候爹要他好好的保护采儿,不能让她受伤,也不能让她碰着磕着。难道,爹是怕世人看到采儿身上的项链?他一想到南宫采身边的冰仪,就马上来到南宫采的房间。只见,冰仪正在帮南宫采梳理头发。南宫豫见到南宫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觉得有些不对劲。

      “采儿,你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南宫豫焦急的问着南宫采,旁边正在帮南宫采梳理头发的冰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少爷,小姐她受了惊吓,好象是做了噩梦。”冰仪,放下手里的梳子,没有看旁边的南宫豫,帮南宫采的头发盘起来。径自说着。

      等南宫采盘好头发,朝着南宫豫问道。“哥,我是不是离开过家里,或者是我以前在什么地方生活过呢?”面对南宫采突如其来的疑问,南宫豫倒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他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着南宫采正色道。“采儿,你一直都生活在圣国,怎么可能离开过家呢?而且,你从小最喜欢粘着爹了。”我的这番话说的是口是心非,我依稀的记得采儿是爹在那年冬天带回家的,所以,刚才采儿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但,我却无法给她任何的解释,爹说过只要采儿提起她身份的事,我就装做不知道。具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知道。

      “采儿,你别想那么多,如果,你想出去走走,那么哥哥陪着你。”南宫豫转移话题,他知道南宫采最喜欢玩。这次,应该也没问题。

      坐在铜镜前的南宫采歪着脑袋,想着南宫豫刚才的话。或许,自己真的是做噩梦了吧。算了,还是出出走走。即使是真的恢复记忆,那么以后这样的画面还是会出现。“哥,等晚上你陪我去趟梨合院吧。我好久没有见到萧姐了,还有梨合院的一些姑娘们。”南宫豫见到南宫采说要出去玩,他的心放了一半。

      “冰仪,你帮我们去厨房拿点早餐进来吧。今天,我和采儿不出去吃了,你顺便和爹娘说一声。”南宫豫是想支开冰仪,他要问问南宫采身上的项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采有些不解的看着南宫豫,哥哥有想做什么呢?有些奇奇怪怪的,有什么不能让冰仪的?等冰仪走后,南宫豫起身把房门关起来。“采儿,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南宫采点点头,她看着南宫豫脸上的严肃表情。“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现在冰仪也被你支走了。”南宫豫就是欣赏南宫采这种聪明时候该聪明的样子。“你身上是不是有条莲花坠子的项链,这项链是爹给你的吗?”南宫采以为南宫豫要问什么?原来是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呢?“是的,我身上是有条项链,但是,它不是爹送的。好象是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它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开的,除了我自己。”我不能断定项链是不是一直带在我身上,可从脖子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从小就带在身上的。

      “采儿,记住,别轻易地把项链拿出来,也别告诉别人。不是哥哥吓唬你,这条项链一旦见光,那么你就会招致杀身之祸。谨记。”我觉得还是告诉采儿比较好,这样,她也可以有防备的意识。清扬虽然有他的想法,但我觉得采儿也有知道的权利。这是带在她身上的东西,她也应该好好保护才是。

      “哐当”一声,茶杯从南宫采的手中滑落。杀身之祸,这怎么可以?我还没好好的在这个时空里享受一下,就要下去到阎罗王处报道。我不干,打死我都不干,打不死我也不干。“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南宫采故做轻松的问着,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看着南宫豫。

      “采儿你也不小了,哥哥能保护你一时,但不能保护你一世。或许,这条项链的确不是爹给你的。但,可能对你来说很重要呢?所以,你要好好的保护,别让它见光。”这是我最后能对采儿说的话,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

      “哥,我知道了。会好好的保护它的,就象你所说也许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得不相信哥所说的话,尽管,他没有告诉我任何的原因。脸上也少去了以往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所以我选择相信。

      天色有些晴朗,梨合院里的苏锦绣正对着院子里的景色发呆。到底怎么样?才能得到离清扬的信任,虽然自己这些年在他的身边混的如鱼得水。可是,他的内心呢?完全信任自己吗?我看未必。如果,他信任我就应该接我去王府,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住在妓院里混日子打发时间。所以说我从小就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以往的命运,这话一点也不假。可,我却偏偏不小心爱上了他,赔了身又赔了心。也好,省得下地狱去还没尝试过男人是什么样的味道?那我岂不是白白混杀手组织,也不配再当白虎使。

      很多人以为我是冷血,无情的。其实,是他们弄错了。我并非他们眼睛所看到的那样。因为,我从小在妓院长大。加入组织真的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在八岁那年,前主宫看到我跪在寒冷的下雪天里。而身上仅仅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可我始终不肯开口求饶。他觉得我有骨气,够冷血。所以带我离开了妓院,领我进了无极门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当然是好,如果,不去无极门。那我长大后肯定也会被狠心的鸨母逼良为娼,索性选择了离开。说不定会好过点,到了无极门我才知道自己的天真。真的是进了一处狼窝又入了一处虎穴,真正的倒霉到家。

      为了伪装自己,我喜欢在人前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样做就是保护自己,尽量要让人怕自己觉得自己冷酷无情。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目的。来梨合院五年,我混在离清扬的身边。却爱上了这个像风一样的美男子,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忧伤。第一次,我见到他被他的冷漠所吸引。没想到装冷酷,自己还是碰上了对手。在接触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他痛恨女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很好奇,但又不想问。我知道男人你越是想要紧紧的抓在手里,他反而越反感。所以我做了聪明的举动,不问不管,欲擒故纵。

      他每次来梨合院看我,也只是听我弹弹小曲,跳个舞什么的。不说其他的,就独自喝他的挂花酿。每次我弹琴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偷偷的看他,看他那细长的淡凤眼露出朦胧的神情,别有一番韵味。我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的暖床工具。而我却把他放在心里,如果不是为任务,我想我会爱他一辈子。甚至,有段时间我一度的想要离开无极门。可是白悯悠的为人我很清楚,要离开我会连尸体都留不下来。

      白悯悠比起前主宫,他是一个狠角色。说话轻声细语,但是听到我们的耳朵里是毛骨悚然。就连温枫对他也是敬谢不敏,对他极为的恭歉。白悯悠是一个幽雅的男人,只是,他做的事非常的血腥,残忍。他有一个本事就是杀人可以不见血,杀手做到他那般的优雅,我都自叹不如。很好奇,他要是爱上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样子?

      “研姐,你怎么坐在院子里吹风?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这次的任务我希望你没忘记。”我对冷洽的提醒倒是有些反感,好不容易能松口气,她非要逼我那么紧吗?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吃了白悯悠的口水,怎么说话都是一样的口气,淡淡的却透露着坚决。对于冷洽我们三大使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总觉得她身上的气质不象是杀手。说句世面上的话,她倒象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自己很她比起来,前世是妓院长大的丫头,后世就是一个典型的杀手。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做杀手的哪有富贵人家的千金那样娇贵。”这话我一半是说给自己听,一半是说给她听。冷洽看着院子的景色深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觉得我受伤那晚之后,她变得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研姐,我希望这次任务,你不要受伤,有事情我替你抗。”我对紫研只是有着恩人的心态,在这个无极门里只有她对我是最照顾的,剩下的就是温枫和寺界。但,他们两个是男人,我一个姑娘家,有什么事,还是不怎么方便。

      自从那晚白悯悠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我,这次我主动提出和紫研一起出使任务,知道自己这样是惹恼了他,但我不想因为自己和他有过关系而被他保护起来。现在我找到了姐姐,任何人对我来说只是生命中的过客,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离开无极门。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死,我也要离开。一切都是形式而已,已经不再重要。

      离清扬进宫陪着轩辕浩天一起商讨四国之间的问题,局势与战争一触即发。得事先做好准备才能应战。“皇上,这次炎国和紫云国没什么动静,只有临国。”离清扬手上拿着地图,手指了指临国的边境。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几缕发丝因着他的身体倾向而轻轻摇晃着,眼睛专注的盯着手上的地图。“临国新帝登基,据说他好象很厉害。第一天上朝就给了临国三代元老一个回马枪。我倒是好奇他是何等的奇才,这场战争我一定要赢还要赢的漂亮。过几天会有临国使者到来,你把采儿也带进宫来吧。她很聪明,到时候看看临国使者会不会出什么主意刁难我们?”轩辕浩天说的理所当然,离清扬却听的很不舒服,特别是那句从他的嘴里叫出来的采儿,离清样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着地图指关节泛白。

      “皇上,南宫采臣会安排,你无须担心。目前的情况是,我们出征那么谁来带兵。南宫豫吗?”他开始对南宫家的人有些提心吊胆,这点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够很容易地看出来。不知道他神秘兮兮的在准备什么?恐怕,他现在已经很少信任我们,总觉得他在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黑色保护罩。离清扬好看的眉的向两边拢了拢,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表哥,带兵出征的事,稍后再谈。目前先把局势看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轩辕浩天的眼睛看向离清扬,说的轻描淡写。好象,这场战争他很有把握。

      只听到门外传来咿咿呀呀的小孩声音,离清扬快速的卷起手中的地图。军机密事是不能暴光的。小太监细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皇上,伊贵人驾到,还有小皇子。”轩辕浩天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快速的起身。“传他们进来,表哥你也见见嶙儿吧。”离清扬轻微的点点头,烛光照射下他的脸显得明艳。伊贵人带着玄远嶙进来,一阵香风软衣带过。离清扬对着伊贵人欠了欠身,随手把地图藏入自己的衣袖之中。

      “臣妾见过皇上,永析王爷。”伊娉婷的神色半带着柔情,半带着娇媚。在人面前,她永远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森林里大家最怕的动物是什么当然是狮子,但是,你们会不会看到有时候小鹿比狮子更凶悍。因为,柔弱的外表就是最好的杀手钳。有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实的,真实的东西我们眼睛未必看的到。

      夜晚天黑,离清扬带着满身的疲惫离开了皇宫。他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个黑影急速的闪过。离清扬半眯起细长的丹凤眼,嘴角向上挑了挑。一脸的杀气。只见黑影直直的拔出剑向离清扬迎面冲来,他抽出自己腰间的虹雨剑。与来人对打着,剑身与剑发出清脆的声音,离清扬一个回扫式挑开了那人脸上的蒙面巾。

      借着月光离清扬看清楚了她的脸,他有些愕然。没想到她居然是苏锦绣身边的丫鬟。那么苏锦绣呢?自己的猜测如果没错的话,苏锦绣应该也是无极门的杀手。离清扬举起手中的虹雨剑朝着冷洽的胸口刺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洽躲避不及,眼见自己要被刺杀身亡的时候。一个白影飘过,把她拦腰抱起。飞离地面几丈。

      “离清扬,还好你的剑没有伤到她,不然我会让南宫采直接死在你面前。我说的出做的到,下次见面时就是你的死期。”白悯悠脸上的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森冷的光芒,而离清扬手上的剑发出刺眼的红光。“多谢你的忠告,请你看管好你的手下。下次没那么幸运躲过伟大虹雨剑,还有,下次见面是我的死期,我看你也一样离死不远。”离清扬的眼睛露出邪恶的光芒,白色衣衫随风飞扬。冷面修罗,此时的他就象是一头等待爆发的野兽。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碎尸万段,虹雨剑被安然的放回剑鞘。

      白悯悠消失在黑夜之中,冰凝被他带回了无极门。他放下手里的人,背对着冰凝。“看来你很喜欢送死,那好,我送你去死。”白悯悠咬牙切齿的说着,完全没有了以往优雅,轻声细语的作风。他彻底的被冷洽激怒,手重重的捶的墙壁一记。椅子上的冷洽被白悯悠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整个人缩进椅子里,弓起来。

      “研姐对离清扬你比我更清楚,叫她去做这次任务。我怕她是有去无回。所以我就代替她去了,难道这样也有错吗?”冷洽不急不漫的说着,眼睛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白悯悠。

      白悯悠转过身,素净的手指狠狠的捏上冷洽小巧的下巴。“你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叫你死,不然你没有权利让自己死。”说完吻上冷洽冰冷的嘴唇,他的牙齿狠狠的咬住她的舌头。两个人的嘴里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冷洽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逃离。现在的他就是恶魔,而自己怎么挣扎还是徒劳无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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