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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治理水患(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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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采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收了九阴白骨爪。看着一地的残花败叶,那场景别提有多么的凄凉,叫冰仪进去拿把锄头来用用,今天,心情不好,我就学林妹妹玩葬花。天真冷,手有些冻的发红类,她努努鼻子,用力的吸了一下鼻涕。丢人,那么大人了,还流鼻涕,闪人。花倒是没葬下去,再玩下去明天要葬的保证是我南宫采本尊。直起冻僵的身子,扬起头看了看灰白的天空,雪开始落下来。摊开自己的手掌,用力的去接。没想到雪一碰触到手就马上融化,对着白茫茫的雪景和被自己摧残一地的花叶,她想起自己读大学时最喜欢的一首诗。《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隐隐道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这是伟大的苏老头梦见爱妻,醒来时触景伤情所作的精辟杰作,伟大的爱情那里有我批发给你,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失败的例子。离清扬在雪中看着南宫采,她怎么能有那么大的感触,到底是谁伤了她,能让她看上去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心又些痛的感觉,想要拼命的保护她,把她抱在怀里。“你又在想些什么,对着雪景你也能作出如此凄凉的诗来。”南宫采回转身,看着离她很近的离清扬,眉头不由来的皱了起来。这人还真的是讨厌,怎么那么喜欢偷听人家说话的,走路还鬼一样没有声音。阴魂不散。扫兴的家伙。
“我做什么诗,你也有意见啊,还有下次你出现的时候,我拜托你出点声音好不好,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有没有搞错,我最讨厌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欠扁。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淡兰色的长衫,还有一件披风,上面绣着梅花。把他的气质更好的呈现出来,说实话,他长的是没话说。就是做事太让我光火,好冷啊。离清扬看见南宫采用手对着嘴哈了一口气,他细心的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走过去系在她的身上。“穿那么少,还不听话的跑出来玩。看看你自己的鼻子都冻成什么样子了,回房间吧。”说完拉起南宫采的手,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大冬天的衣服都不穿多点,手还那么的冰。离清扬牵着南宫采的手,南宫采抬起头,偷偷的打量着离清扬。他好象有些生气,到底是在气什么呀?郁闷。
她使劲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该死的变态。他的手掌很宽大,有些茧,却不粗糙。握着自己手的时候,感觉到一阵温暖。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温度,很舒服。牵就牵吧,反正我又不是没被他牵过。怕什么?果然还是房间里暖和多了,南宫采脱下身上的披风,放在挂架上。冰仪找一把锄头找到大西洋去了,南宫采心里想着。正在这时,冲进一个人。不是冰仪还会有谁,傻楞楞的站在那里看着离清扬,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受伤的事情,冰仪就感到害怕。她慌乱的颤抖了一下,锄头掉在地上。“小姐,你怎么跑到房间里来了,我拿了锄头出来,发现你不在院子了,我找了很久呢。”低下腰去拣掉落在地上的锄头,拿在手里紧紧握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掉。“冰仪我很冷,去那个暖炉来吧,我想暖暖手,别忘记你帮自己也拿一个,你为找我肯定冻死了呢。”冰仪急忙走出房间,她觉得在小姐的房间里和离清扬多呆一分钟,就增添一份寒意。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发现她的心却是那么的善良,自己取暖的同时,还不忘记给下人准备一个。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不理解她,也完全不了解她。“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这人真是死性不敢,居然赤裸裸的盯着我看,不想活拉。故意重重的咳嗽一声。离清扬有些失神,面对她总是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过几天我去南门镇和豫会合,和他一同去治理水患。想在走之前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给豫的呢?”换做是以前,就会去梨合院和锦绣共度一夜,而不是现在这样来看南宫采。到底什么时候,自己的一颗全部都系在她的身上。他也要去南门镇,啊哈,救星来了,你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没有什么带给哥哥的,只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她露出大大的笑容,贼兮兮的看着离清扬。我就不相信你不带我去,即使你拒绝我,那么我就学人家玩跟踪游戏。呵呵……….
“不能带上你,那里是洪水肆虐的危险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去呢?再说了,我们不是去玩,很多棘手的事情等着我们去解决呢?”离清扬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她。这女人脑子在想什么,怎么说那里也没有女孩子家会要去的,又不是欣赏美景,游山玩水。去那里随时都会因为不小心而丢了性命。南宫采听右耳听着离清样的话,左耳早就跑出了。不想带我去就直接说好了,小气,反正我是压根没对你抱着希望。我自己去,等着看吧,哥哥。你可爱,聪明,美丽的妹妹来找你玩了。离清扬看着南宫采一脸算计的样子,拉着俊脸沉声道“你别想自己偷偷跑出去,被我发现,小心你的皮。”这女人总是永远都不怕死,不知道她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被南宫家彻底的宠坏了。“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你是我谁啊你?”她有些怒了,什么人啊,资本家的,我出去玩,你管那么多。真是的。我鸟都不鸟你,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离清扬拿出挂在身上的一块玉佩,放到南宫采的手里。“拿着,这是黑玉,能保佑你平安无事。记住以后别和我斗嘴,我不喜欢你伶牙利齿的模样。”恩,这玉长的还真特别,好,反正你自己送给我的,不拿白不拿,到时候没钱了,还可以去当铺整点钱花花,爽歪歪。“好,我收下就是,但,以后你不能随便对我发脾气,还有不能骂我。不然我把你的玉砸成粉末。”嘿嘿。和我斗,小样你的心脏承受能力够不够强啊?
呆了一段时间离清扬走了,南宫采收起笑脸。呼,累。明天还要应付素未谋面的先生,一清二清,爹娘不亲啊。居然,要我读书写字,折寿啊。不行,我需要作战计划,逃跑,去投靠哥哥。治理水患也要去见识下,反正,以前黄河,长江都见识过了,再凶猛也不会凶猛到哪里去吧。她在房间里忙碌着,收拾衣物,还有银两。差点把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搬走了。冰仪拿着暖炉进来,看到忙碌不堪的南宫采。小姐又怎么拉?难道,她有要出去玩不成。“小姐,你在整理房间吗?这些粗活冰仪来做就好了。你去歇着,来暖暖手。”说着把暖炉放到南宫采的手里,把她手上的活接了过来。这丫头还真的是体贴的没话说,这次出门顺便把她也带上好了,反正路上多个伴聊聊天也不会很无聊呐。
“冰仪,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如果,我想去南门镇找哥哥,你会不会支持我去。得了,我怎么问起你这样的问题来了,你肯定是反对的。”冰仪知道南宫采和南宫豫两人的感情从小到大都很要好,这次小姐会去找少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是人之常情,小姐最怕的事情就是离别。记得少爷第一次去镇守边关的时候,小姐还哭了好久,最后,才漫漫地缓过来。看在小姐那么真切的份上,就和她一起去找少爷吧,顺便逃离夫子来教课的命运。“小姐,我陪你去,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而且,你最头大的就是读书,写字。什么时候出发,我去准备点东西。”还没等冰仪说完,南宫采“吧唧”一下,吻上了冰仪的脸。“小姐,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哈哈,冰仪真可爱,不就是亲了一下脸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糟糕,太高兴忘记了现在自己是在圣国。冰仪的脸象是一只煮熟的虾子般殷红,她用手遮着脸,羞答答的跑了出去。南宫采用手拍着脑袋,惨了,闯祸了,这冰仪不会怪自己吧。
还是去看看她吧,闯了祸,后果自己去背。她提起裙摆向外面跑去,院子里冰仪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在啜泣着。南宫采走上前去,递上自己的手绢。塞在她的手里,和她一起坐在冰冷的石板上,陪着她。“冰仪。刚才是我太不小心了,对不起。”冰仪听到南宫采这样说哭的更加凶了,南宫采伸出手拍了拍冰仪的头。“别哭,我在,以后我都会保护你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来到这里那么久,除了爹和娘,只有冰仪是我身边最亲最爱的人了,她总是任我欺负,还拼命的保护着我。就象是我的姐姐一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小姐,我没事,刚才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你亲昵的举动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人。我是一个孤儿,曾经,我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夜之间全部都被毁灭了。一百八十三口人,一个都不留活口,爹爹出事前把我放在一个大花瓶里,侥幸逃过一劫。我只看到一百八十三口人身上全部都是没有开的黑色莲花。当我看到红色的血和黑色的莲花结合在一起,我提醒我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为家族的所有亡魂报仇。”她愤恨的说着,已经不再哭泣,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芒,南宫采一怔,眼前的冰仪好象被复仇使者上了身,极其可怕。“我托哥哥帮你查一查,放心,我不会透露半句有关你身世的秘密。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别坐着,那么冷,我们回房吧。”她拉起坐在石板上的冰仪,这个忙我帮定了。杀千刀的黑色莲花,别让我碰到,不然我要你死的难看。
两个人匆匆茫茫的收拾完包袱,吹灭了烛火,摸着黑来到后院,坐上一辆普通的马车。暗夜中有个人偷偷的她们的一切尽收眼底,好样的,我说的话你不听,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采。离清扬施展轻功离开了南宫家的府邸院落,骑上了一匹白色的马,尾随她们。马车上,南宫采穿着一身黑色的男装,冰仪则是普通人家的丫鬟装扮。不想引起他人注意,他们假扮夫妻。南宫采闭上眼安静的躺在柔软的褥垫上,闭目养神。冰仪在一旁拿着一幅羊皮图仔细的端详着。看不出什么所以来,她把羊皮图放到自己贴身的衣服里面。这是家人留给她一条唯一的线索,不能轻易的弄丢。雪越下越大,荒芜的行道上毫无人烟。四周充满着狼的吼叫声,有些荒凉。马车行了一段路程,突然停了下来。南宫采睁开眼睛,掀来布帘问马夫是怎么回事。“车夫,什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下来。”哪有什么车夫,马车外面没有一个人,南宫采心里发毛,看着外面的景色。什么鬼地方,黑漆漆的。别是打劫的出来就好了,乌鸦嘴。
草丛中跳出几个大汉,全部都蒙着面,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南宫采心里说着对白,“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卖路财。”希望不是那么俗气的对白,果然,不出她所料。领头的大汉对着南宫采嚷到,“小子,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卖路财”。吐血,还真的是让自己给说中了,娘的,看我怎么对付你。“大爷,你真好笑,你说这路是你开,这树是你栽,你的路上有标明这是你的路吗?还有这些树上你有打上你的姓名吗?别和我说没有,我看你想钱想疯了。唉,真是可怜,如今,打劫的水准怎么也越来越低下了。可怜呐,可怜呐。”她连连说了几个可怜,对面的领头大汉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死娘娘腔,少废话,你要是不想死在这野鬼林,聪明的就放下你手里所有的钱财。说不定我们哥几个好心就会放你们一条活路。”切,和我谈起条件来了,你也不去市集买面镜子来照照,就你长这副德行,也配。“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说了不会给你一毛钱,还有,你居然敢叫我娘娘腔。你以为你长的很帅啊,八成是丑的惊天地。泣鬼神。所以打劫还不忘记蒙上面,算你还有职业道德的精神。你帅你帅,头顶一窝白菜,身披一条海带,腰缠一个麻带,你自以为是东方不败,其实你是衰神二代!你酷你酷,你喝水在水库,睡觉在古墓,嘴里流瀑布,自以为是貂禅驴部,其实你是南极土著!你这个乡巴老,你的眼睛像天边的两颗星,圆得像十五的月亮,白多黑少!”呼,痛快,好久没这样中气十足的骂过人了。
马车里面的冰仪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旁边的几个蒙面大汉,全部爆笑出声手捧着肚子,领头的蒙面大汉,转过头白了他们一眼,全部都禁了声,可,肩膀还是不断的抽动着。领头的脸都气绿了,整个眼睛冒着火,举起手里的大刀向南宫采砍去。南宫采利索的跳下马车,左右闪躲。大汉气极了,转头喝道。“还笑,还不快给我动手,我要杀了你这个死娘娘腔。”他的大刀直直的朝南宫的脸部劈来,南宫采忘记了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大刀,妈呀,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黑暗中一个小石子打了过来,犹如一颗流星。坚实在打在领头的手腕上,他手的刀,“铿锵”一声落地。脸部表情痛苦不堪,一个手摸着另一个手的手腕。“谁,给老子出来,居然敢偷袭我。不要命了。”受了伤还不忘记嘴,这人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月光之中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飘然而下,所有的人看的呆了。好美,好美的可人儿啊。南宫采看着离清扬的出现,有些意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走到离清扬的身边,手指着为首的领头。“就是他,他想打劫我,还用大刀砍我的脸。”她平时最讨厌离清扬,现在翻脸翻的比翻书还快。离清扬爱怜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过头面对着领头的大汉,手的关节“喀喀”做响着。领头大汉清醒过来,差点被美人误事。可惜,那么美的人居然有断袖之僻。
离清扬抽出自己的虹雨剑,通体血红的虹雨剑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红光。领头的蒙面大汉,一时楞了,虹雨剑,只怕自己打劫没打到,性命倒是没了。发了一个信号全体收队,南宫采失望极了,本来还想看场免费的武术表演。哪里知道打劫的原来是那么的孬种,一看到变态的剑起身就跑。什么嘛,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南宫采使劲的拍着身上的衣服,幸好今天穿的是件黑色的。不然,肯定脏的不成样子。离清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跟踪自己。什么人呀,他怎么竟做些下流的勾当啊,刚才的救命之恩,荡然无存。翻脸无情就是说南宫采这样的人,她横眉怒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跟踪我。”气鼓鼓的说着,嘴还有些微嘟。离清扬看到她脸上丰富的面目表情,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我跟踪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和你玩游戏。”他露出邪气的笑,学着南宫采平时说话的强调,把手中的虹雨剑收回剑鞘。笑,笑,笑,就知道笑,笑死你算了,可恶,你不知道自己长的很好看吗?还笑成这样子,真想冲上去撕了你的脸。南宫采恶恶的想着,头也不回的爬上自己的马车。离清扬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一匹白色的马儿奔腾而来,扬起漫天的尘土。他摸了摸马脖子,马吐着舌头在他的手心舔着。他纵身一跃,潇洒的上了马,冲里面的南宫采嚷到。“南门镇一起走吧,我可不想被人骂成见死不救的烂人。”车夫躲在草丛中,见没事也坐上了马车赶起了车。南宫采闷声闷气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随便你,爱跟不跟。你别冻死就行了。”那样算不上是关心他吧,好拉,好拉,我承认自己有些关心他拉,但,是看在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不想被人喊忘恩负义的家伙,累死了,睡一觉吧。
一匹白色的马和一辆普通的马车消失在野鬼林中,离清扬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他觉得南宫采刚才骂人的架势,有些搞笑。她一点也不象是一个大家闺秀,不过那些句子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居然,一口气骂完,还不结巴。这女人总是喜欢出其不意,看来南门镇的日子不会无聊了。他的眼弯成了月牙状,手摸着身上的虹雨剑全身都带着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