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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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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学校门口，随意吃了点东西，然后兴致勃勃地回到宿舍。包振天和赵祥倒头就睡，只有卫凌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他侧过手腕看着白皙的皮肤，还是不敢置信，黑色珠子真的不见了。难道外星人真的是他的臆想？或者他精神分裂卫凌摇摇头，他真的遇到了外星人，可是唯一的证据黑色珠子也不见了。
这样也好，卫凌想，就当他从来没有遇到外星人！他打了个呵欠，好困！
卫凌翻过身，好亮！他意识到不对，猛地睁开眼，‘咦’，然后他惊叫着站起来。他指着他身旁的杰尔：“你怎么……在这儿？”
杰尔笑笑，不说话。卫凌看了看周围，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卫凌问。
“科技大厦的顶楼！”杰尔回答道。
“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卫凌哼了哼。
杰尔狡猾地笑笑：“我怕你忘了怎么进入量子空间，所以特地给你设定了睡眠时进入。”
杰尔无害地笑着，仿佛他真的是出于好心。卫凌愣了愣，他真是看错杰尔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狡猾。卫凌想到下午让他帮忙时，对方多余的动作，肯定那时就让他给做了手脚。见卫凌仇视的眼神射过来，杰尔挠挠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这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卫凌冷哼一声。
“你问问我们老大，量子空间必须定期进入。”杰尔低声下气道，他的翅膀怂成一团，然后低下头。
“你们老大？”
杰尔狂点头：“我们老大是星河联盟当世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说起他们老大，杰尔开始变得滔滔不绝起来：“他主张积极找寻文明，在大型星际飞船和人造卫星上有很大的建树。我们的大型飞船飞行速度在星河联盟可是翘首，另外在人造卫星上，我们花费的材料也是最少的。最重要的是，他主持建造的合成仪，提高了元素合成成功率，甚至打破了整个星河联盟的历史记录，当然这些很重要，可最重要的是他主持的人工智能造星技术在整个星河联盟历史上是第一次……”
“停停停，我见！”
怕杰尔再说下去，卫凌赶紧打断。
杰尔狂喜，他拍了拍手，整个房间都亮起来。相比奥利卡的房间，这里更为夸张。他们仿佛随着整个房间穿越时空，来到另一个地方，而距离卫凌最近的地方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高大身影，卫凌愣了愣，观察起对方来，对方抬起头正好迎上卫凌探究的眼神，那是一张英俊的脸，对方微微一愣，然后轻笑出声。
他微笑着点点头：“杰尔？”
和杰尔的翅膀不同，对方是一对白色的翅膀。他端坐着，一身纯白的衣袍显得洁白无瑕，头发披散着，自然垂直落下，仿佛神话里的圣天使。
杰尔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心中正处于见到偶像的激动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卫凌走上前，伸出手：“你好！”
穆莱显然被对方给逗乐了，他笑笑说：“这是全息！”
卫凌尴尬地挠挠头，他真以为他穿越到对方的空间来，没想到居然是全息，不过这全息也太真了。他甚至能清楚看到对方所处的环境，这里仿佛是一个指挥室，明亮而干净。对方的身后，是浪漫的星空，有很多星星不停地闪啊闪。不远处坐着几个人，他们正认真的埋头工作。再远处隔着玻璃窗，是一个阳台，卫凌甚至能看到阳台上放着几盆植物，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见卫凌有点窘迫，对方笑着问：“你是378号文明的持有人？”
持有人什么意思？卫凌愣了愣，难道是对方以为他是星球长，他吓得赶紧摆摆手：“我不是持有人！”
穆莱善解人意，笑着解释道：“持有人的意思是第一个和星河联盟文明接触的人！”
卫凌‘咦’了一声：“按照我们那儿的说法，叫先驱！”
“先驱？”对面的人愣了愣，然后他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看来量子空间的识别功能还是不够强大，持有人的说法是按照量子空间的翻译来的，一会儿我让人改改。很高心见到你，我是穆莱。”
杰尔终于回过神来，他激动地拍怕卫凌的肩，话不对题道：“这可是我们老大！”
“辛苦你了！”穆莱再次向杰尔打招呼道。
杰尔差点原地爆炸，激动地开始转圈，老大居然和他说话了。卫凌则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杰尔，他没想到杰尔也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一面，他又看了看对面的男子，从和杰尔的对话中，对面叫穆莱的人身份比他想象中的高。
“穆莱，你好，我叫卫凌。”
穆莱点点头。
“这次让杰尔安排我们见面，有点冒昧。不过，这很必要。我想我们在交流上遇到了一点困难，你对我们或许有点误解。对于你们的星球，我们可以说一无所知，你能主动联系，这让我们很高兴。邀请你们加入星河联盟，也是我们的期盼，但是对于每个文明，我们不会强求加入。其实，你们的星球离我们只有几十光距，这是一个很近的距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然后再给我们回复，而不是因为胆怯拒绝。”
卫凌听得不大明白，光距是什么？比光年怎么样？其实，他少得可怜的天文知识也只知道一个光年单位。
“什么是光距？”卫凌尴尬的问。
穆莱愣了愣，解释道：“星河系的直径为一万光距，一光距是万分之一的银河系距离。”
卫凌还是不明白一光距有多远，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银河系的直径有多大。
“那你们有超光速飞船么？”卫凌自然而然地问。
“超光速？”穆莱显出为难的神情，然后摇摇头：“没有。”
没有？卫凌一阵遗憾，你们不是科技很发达么？怎么连超光速飞船都没有？不过他也只能想想，而不敢真的问出来。
好在一旁的杰尔拉了拉卫凌：“宇宙中光速最快，所以并没有超光速飞船！”
卫凌愣了愣，尴尬起来。好在穆莱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公事公办地说：“你可以和杰尔四处转转，然后再慢慢考虑要不要加入星河联盟，当然星河联盟无法让你们的科技一步上天，却可以让你们少走很多弯路。”
说完他礼貌地退出。全息中断之后，杰尔还在兴奋地握着拳头。
“杰尔，为什么想让我们加入星河联盟？”卫凌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根据他们的只言片语，加入星河联盟的低级文明能享受到很多的好处，但对高级文明来说这是付出，如此不平衡的联盟那不是逼高级联盟退出么？
杰尔这才恢复正常，他惊讶地看着卫凌：“这还用问么？文明对星河联盟来说很重要，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有他们存在的价值，他们是能改变整个星河系的重要一环。再比如说，你们会肆意破坏你们星球上的动物或者植物么？大肆破坏对生态圈来说是致命的。”
卫凌摇摇头：“地球上，有很多稀有动物，我们不仅不会伤害他们，还要保护他们。”
杰尔恶劣地笑笑：“这就对了，你也可以把文明比作稀有动物，星河系比你想象中的大，而文明则是星系里的孤舟，孤单而脆弱。再说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你们就是高级文明准备的篮子。”
“你的意思是高级文明帮助我们，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卫凌突然有点懂了。
杰尔点点头，这在星河联盟里不算秘密，可以说一旦一个文明加入了星河联盟，就自动获得几十个篮子。因为和宇宙比起来，文明实在是太弱小，即使发展如二型文明也有被宇宙抹杀的那一天，再者星河系将要面对的挑战，不是一个文明能支撑的。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整个星系，如果不联合起来，只会被各个击破。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科技大厦的底楼，赫然正是卫凌初次来看到的那个大型广场。这次，卫凌觉得他看到的广场似乎不一样，当他和杰尔从大厦里走了出来，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凑了过来。
“哇，杰尔！这就是新的文明持有人么？”
“他们的眼睛真漂亮！”
“新的文明会加入星河联盟吗？”
“新文明需要帮助吗？”
……
一下楼，这群热情的外星人就围了过来，纷纷询问杰尔，新的文明是否加入星河联盟，以及是否需要帮助。
卫凌狂汗，虽然外星人很热情，他还是被对方诡异的外貌吓到了，他们的长相大都不符合地球人的审美，甚至在地球人的眼里有些丑陋，当然也不是只有丑陋。卫凌看了看一旁的杰尔，心里终于舒坦了一点，好在青澜人长相比较俊美，这才不至于让他备受折磨。
“好了，大家不要吓到新的文明了，他们需要时间考虑。”杰尔挥了挥手，外星人群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