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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试探 ...

  •   金钟铉说出原委过后,郑智雍的一系列举动也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金钟铉生病了,他在“感觉”上出了问题,因此难以愉悦,时常被忧郁压抑笼罩,这是生理的、无法自控的,而非性格和想法的问题。郑智雍坚持这样认为,而且不仅停留在对金钟铉的安慰上,他想让更多人对心理疾病有正确的认知,避免对患者造成二次伤害。
      “他对我提过,说有这样的想法,但我没想到他写了这样的歌,还想用作自己solo的主打。”金钟铉说。
      “这小子在试探我们”,崔珉豪回忆起给他们听了《生物》以后郑智雍的平静与沉默,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如果我们不赞同,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吧”。
      “所以呢?”金钟铉问。
      崔珉豪低着头,叹了口气:“做得好。”先试探队友们的态度,如果不乐观就先瞒着金钟铉的情况,以避免一些无心的伤害,虽然是不相信以及被隐瞒的一方,崔珉豪也要承认,郑智雍做得没错。
      “不要怪他”,金钟铉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说,“我去看的那个不像话的心理医生把他吓到了,让他觉得太多人有错误的认知,并用这种认知伤害到我,要说不信任的话,我对公司也是一样,智雍发展得很好,他如果不想续约,我害怕很难有美丽的离别”。
      为了赚钱而成立的演艺经纪公司不是一切为了艺术的慈善机构,妖魔化成旧世纪奴隶主固然不对,想得过于纯洁美好也没有必要。S.M.对于留在他手下好好干活的人算是够意思,混得不好想另谋出路的人,走的时候也能予以祝福,要是正当红时想离开,就没那么大度了。当年H.O.T.中三人离队,还有神话的离开,其实都是合约到期的情况,照样闹出了很大的不愉快,金钟铉不知道郑智雍会遭遇什么。除了那些内容刺激的歌词,郑智雍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毛病,近七年的时间里不曾有过行差踏错,因为自己沾染上“冷酷无情”的名声?金钟铉无法容忍那个可能性。
      “能暂时保密吗?”他问。
      没人能在金钟铉面前说出哪怕半个“不”字。

      在准备solo活动的同时,金钟铉也接了Mnet《四种秀》的录制,这是一个以艺人为中心的、带点纪录片与访谈性质的节目,金钟铉在节目录制的过程中情绪一度失控,过后却欣慰地说,他终于把“想用音乐传达真实的自己”这句话直接地说了出来。
      郑智雍作为至亲加队友,参与了节目的录制,其中有一个四字问答的环节,郑智雍冥思苦想了很久,只想出一个他不甚满意的提问:
      “会幸福吧?”
      “想知道钟铉哥的回答吗?”崔珉豪说。
      郑智雍没有说话。
      “会幸福的。”
      郑智雍沉默了一会儿:“我希望是这样。”
      随着金钟铉的坦诚,郑智雍曾经的怀疑与试探也无处遁形,但没有人责怪他,没有人顾得上责怪他。SHINee活动至今,相较而言一直算平安顺遂。所谓同甘共苦,“共”的顶多是辛苦而已。他们融洽的感情没有经历过波折的考验,平日里兴趣各不相同,沟通也达不到太深的层面,如今或多或少都有些茫然。
      S.M.想让SHINee成为长时间平稳活动的偶像组合,不接受郑智雍的冒险,这不能说错。但为了组合的平稳发展,让已经兢兢业业地活动至今的郑智雍继续压制自己的爱好,把一堆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作品压箱底,同样让人无法开口。金钟铉的情况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郑智雍无法对他意识到的问题视而不见,继续在人设中扮演一个无害的、只会给人希望的角色,与公司的矛盾愈发不可调和,金钟铉怕说出自己的情况会被有心人利用,其他人心里则有与郑智雍相同的、关于“不了解会带来伤害”的顾虑……
      郑智雍离开的缺点显而易见,可是如果借助感情让他留下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呢?
      崔珉豪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现在的郑智雍的矛盾和难过并不亚于他。他私心希望郑智雍能留下,但不想对他道德绑架,这么一来,该说些什么呢……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崔珉豪想了一会儿,说。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和你感情不好,你离开S.M.以后,有什么打算?”
      郑智雍看着他:“参加《show me the money》第四季,和感情没有关系。”
      崔珉豪一时失语,过了许久,他忽然笑了出来:
      “智雍啊,我们从未像现在这样相互怀疑,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相互信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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