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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圣恩 ...

  •   傅久安看着自己这几天的练习成果就这样被魏惮嘲笑,心有不甘。

      她一把夺过魏惮手中的纸,掩在身后道:“陛下学比成山,才华横溢,臣妾敬仰不已。”

      “孺子可教也。”魏惮从桌旁拿出一张白纸,又拿起还沾着墨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惮’字,她不解的看着他,这个字她没在魏惮给的那本书里看过。

      “陛下,三王爷求见。”管公公的尖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魏惮想说的话。

      “留着学。”魏惮放下笔,大步走出宫门。

      他又在教她,甚至在帮她考虑家事?她愣愣的看着桌上的纸。

      重生以后身边很多事都变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家人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清姨娘甚至能瞒着父亲动用宫内眼线。

      她不想无端揣测清姨娘,可现在的她的确对很多人都多了一分警惕,难道当年母亲的死也有内幕?

      她再次拿起笔临摹魏惮留下来的字,以此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青果儿”她扬声道。

      “在”青果儿从门外进来偷偷打量着自家小姐,这样的严肃表情她还从没见过。

      “立刻去惠嫔那里,如果夏嬷嬷还没死,就带过来。”她抬手勾下一撇,虽然她不喜这位夏嬷嬷,但她有事问她。

      “是”青果儿匆匆离去。

      母亲过世时她才三岁,母亲向来病弱,据阿兄所说母亲入府后也是小病不断,故母亲病故,周围的人虽然伤心,却无多大意外,清姨娘是在隔年入府的,因是末商之女,一直没有正妻之名,但多年来早已在傅府立下根基,父亲也待她如妻。

      她一直认为清姨娘温柔体贴,现在想来是左右逢源也说不定,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错过了太多,是时候理清这些事了。

      “娘娘,夏嬷嬷到了。”青果儿回来的很快。

      “带过来。”她放下笔,走到正堂。

      “是”青果儿吩咐小丫鬟搬来屏风,走到她身边道:“惠嫔下旨五十大板,奴婢过去得快,却也血肉模糊了,夏嬷嬷如今还能回话,但绝不能污了娘娘的眼。”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屏风上映出的影子。

      夏嬷嬷只道后悔,清姨娘骗了她,说什么皇后蠢顿,叫她触犯了圣怒,惠嫔又留不得她,她一心只求速死,可这板子当真叫人生不如死,她意识模糊中感觉自己从行刑处被人粗暴的拖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静,但她现在除了疼痛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夏嬷嬷”

      夏嬷嬷闻声艰难的抬头,眼前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今日本宫从惠嫔手中暂时留下你,是有几处疑问未解。”血的味道飘散在空中,傅久安用手帕捂住鼻子,继续道:“若你答得好,自有太医医治。”

      “娘娘,请说。”即使疼痛不止,但夏嬷嬷仍然惊心不已,这位皇后绝非传闻中那么简单,清姨娘这回把她害惨了,她咬牙愤恨的诅咒着清姨娘。

      “你本是傅府家奴?”

      “是”

      “听从清姨娘?”

      “不、不,是清姨娘送来一些好处,说、说娘娘向来听话,必会应下此事,奴婢一时心急,并非有意顶撞娘娘,娘娘恕罪啊。”夏嬷嬷感觉血越来越多的涌出体内,死亡的压抑感吓得她失声痛哭。

      “还帮清姨娘做了什么?”

      “没,真没了。奴婢是第一次帮宫外人做事,前日奴婢出宫采办,被清姨娘的丫鬟环儿叫住,奴婢离开傅府进宫多年,早就和宫外断了联系,奴婢也不知道清姨娘如何就找了奴婢。”夏嬷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的听不到声音,只有嘴巴微微颤动。

      傅久安在屏风后听不到声音,也知夏嬷嬷到了最后,“带下去吧。”她垂首不再看屏风上的人影。

      见财忘命,这样的人的确留不得。

      “是”青果儿唤来几个太监。

      她默默走回内室,清姨娘怎会知道夏嬷嬷的出宫采办时间,又为何非要冒险联系她不可?

      “娘娘,管公公带话来,说明日回宫,还有陛下要今晚来娘娘这里,请娘娘早做准备。”青果儿红着脸,急匆匆的端来一件水红色衣裙。

      准备?她不解的拿起衣裙,蓦的羞红了脸,上下就几块短布,淡淡的薄纱绕在胸前,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伤风败俗,真是伤风败俗!她仿佛被烫了手般松开衣裙。

      “娘娘,这”青果儿为难的看着她。

      “放下吧。”她不愿多看,紧紧的捏着衣角,她知道魏惮不是什么讲礼教的人,只是她没想到会轮到自己,她无论如何也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可在他眼中,她竟和那些媚主的妃子们没有区别吗?前世里宜妃也是这样侍奉他的吗?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她不敢哭,要想和前世不一样就只能笼络着魏惮不是吗?重生以来,她第一次深觉悲哀。

      入夜,她卷着厚重的外衣坐在床边,紧紧的抓着床单,外衣内薄薄的纱贴着身子,整个人都空荡荡的。

      “皇上驾到。”

      她下意识的跪在地上,紧张的等着魏惮。

      “平身”他大步走来,扶起傅久安,失笑的看着她的打扮:“这宫里的碳烧得不够旺?”

      她低着头不作声。

      他也不勉强,走到桌旁拿起她的练字纸问道:“中午给你的字,学会了吗?”

      “学会了。”她小声道。

      “那就好。”他拿起她写的那张纸认真道:“这是朕的名。”

      “陛下!”她惊恐的跪在地上,埋着头,陛下的名讳可不该是她拿来练字用的。

      “平身”他无奈的再次扶起她,“既然写给皇后了就是要教会皇后的,切勿多想。”他带着她走向内室:“听四弟说他跟你打了个赌。”

      她不知道他都知道了什么,连忙否认道:“没、没什么。”

      他把她额角的散发顺到她耳后,又拿出被四王爷拿走的傅家玉佩还给她,宽慰道:“他自小在外野惯了,你别放心里去。”

      “是”她愣愣的接过玉佩。

      他走上前,轻轻扯开她的外衣,她下意识的按住他的手又急忙放开,情急道:“陛下!”

      “恩?”他笑着等她的下文,同时她的外衣应声落地。

      她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捂住哪里才好,心乱如麻。

      水红色的轻纱缠绕在她身上,曼妙的身子若隐若现,两团白玉呼之欲出,脸上是明媚的烟染之色,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朱唇雪肌,描绘出迷人的迤逦。

      “安安果然适合这件衣服。”

      她听着他带笑的声音,恨不得把自己埋了,房内很暖,她却仍觉得冷飕飕的,脚下似有针扎一般难熬她此刻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的到床上将被子裹在身上,狂乱的心跳让她忍不住流泪:“陛下”

      他一把按住她的后背,把她带进怀里,抹去她的眼泪,他的手指微凉,她不由得瑟缩,他想她就像含羞草的叶子,一碰就羞涩躲藏,不过没关系,他对她很有耐心。

      她躺在床上,攥紧了手掌,上次喝了酒她什么也不记得,可这次因为这身薄纱,她觉得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加倍清晰,似火灼却又酥麻,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也不记得魏惮将她摆出多么羞人的姿势,她听见魏惮低声叫着:安安,她彻底迷失在疯狂中。

      再度醒来,她已经在回宫的马车上,满身酸痛让她一动也不想动,只想沉沉的睡在被子里,她瞟了一眼身旁神清气爽看奏折的魏惮,默默的翻身背对他,他瞄了一眼那团蠕动的被窝,也不揭穿她,继续翻动着手中的奏章。

  • 作者有话要说:  在原本的设定中安安就是成长型,魏惮教个好学生再自己受益(正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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