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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28章(重修) ...

  •   每一种关系都会有一个结,每一对恋人也会有属于他们难以消解的坎。
      陈陌说完这话站起来摸了摸俞升的脑袋,对着陈阳等人说:“我困了,去睡会儿。什么时候出发?怎么走?去哪儿听俞升的。”
      “怎么了?”海德尔用英语问着。
      “没事儿,他们有家里事要说。”奈雯回着。相处了这么久,一旦他们说中文代表着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说。
      奈雯只能用家里事儿搪塞,没听懂的她某种意义上还真相了。
      瓦连京只听到后半段,他只能默默地承接了沟通这件事儿,问海德尔:“你们有计划吗?交通工具呢?腿着很难到终点。”
      海德尔不知道那看起来阴狠的东方男人和身边的人到底说了什么,现下有人搭话,他开始说他们的准备。
      陈阳在他哥认真说话的时已经站了起来。
      “陈阳?”兆青摇了摇陈阳的手。
      “二哥,我哥…得了,我也不会说什么。”陈阳话音未落,俞升像是突然被开了开关一样,几步出了门追到车上。
      陈杰:“我是很感动daddy这么爱护我们所有人,只是这么怼妈咪真的好吗?我感觉daddy在警告威胁妈咪。”
      “首先,要是让爸知道你这么叫二爸会被打死。其次这是大人的事情,我们现在是小孩的身份,别多嘴。”陈栗撸着喜糖的脊背,小动物很敏感,铲屎官情绪不好它也跟着紧张。
      陈栗:“还是底子没打好,要是像二傻子叔和枣儿哥就好了。”
      “陌哥怎么突然那么严肃,有啥话不能委婉一点儿说么?”兆青听陈陌这一长段话都扎心,不知道俞升啥心情。
      “你啊,有些地方没开窍。二哥参与改变了很多我哥的决定,当然不代表二哥想要对我们不利。”陈阳抱着兆青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着。
      “啊?”兆青没听懂,那这其中有啥危险性。
      “这么说吧。我想带你回华夏,是因为你想去,我的决定在这件事儿上没有附加项。”陈阳整理了一下,小声的和自己的爱人解释:“二哥,其实打心底是奔着华夏军方去的,加之二哥的想法一直很正直你也知道,他希望保护一切可保护的弱小。今天这事儿只是个导火索,二哥刚才在说服我哥的过程中,可能有心、可能无意的用了技巧性暗示。重点是我哥愿意下车已经代表接受帮助海德尔的结果,可二哥却在用他的方式继续强化这个决定。”
      陈陌看着兆青清澈的眸子,说:“你觉得救助别人是对的。我即使不愿意也承认二哥做的对,劝人向善总是对的。海德尔这些人没有太大的威胁性,他们有自己的物资,无非是希望和我们同路,真的遇上不测之事可以被我们保护,这是个相对风险系数不大的好事儿。我哥这么在意,只是因为…”
      “呃?”这话都是中文,怎么组合在一起就让兆青昏昏然。一段话里面夹杂着某些人的感情,让其他人无法知道内在的含义。
      “只是,二哥不该用技巧说服我哥,你我有商有量是爱人,暗示到了某种程度和催眠可以类比,那是把你的想法同化成我的,中间并没有给对方一个独立选择的机会,主动和被动之间差太多了。二哥对我哥的影响,正如你对我的影响,未来影响力度也会越来越高。婚姻中的两个人早晚思维路线会变成一样,目标、想法、信念愿望都会被同化。二哥在用他的方式影响我哥,看我哥那意思,二哥应该是暂时没有想好,至少二哥的底线和我哥不一样。我相信二哥没有任何恶意,但如今我们遇到的都是小事,如果有一天一个功利千秋的事儿摆在二哥面前,我哥怕我们会变成牺牲品。有些事放大到一定程度未必是善事,你要知道最大的好事儿,都他妈是小人物的悲哀。”陈阳愿意多和兆青讲讲这些事儿,兆青太单纯。
      兆青:“这…你们也别钻牛角尖,二哥是个挺好的人,你们担心的应该不会发生。”
      “小小,你赌吗?”陈阳捋着兆青的头毛,压低了声音,低到模糊难解只有爱人能听懂:“我不赌,我不赌任何可能。每天一千个苹果,一千杆破损的枪完好无损。栗子也许衣食无忧,你也许愿意认可这是奉献,可自由呢?什么是自由?当自由有了尺度就没有自由。然而只这样都是好的情况,你们的能力会不会量产?能不能复制?怎么复制?别人行不行?怎么能行?我做梦都会被吓醒。我们很厉害吗?”
      兆青想说很厉害却没张口。
      陈阳:“我不愿这样说,但我们七个人拧成一股绳能对抗的力量终究有限。我哥和我的底线是永远走在你们前面。”
      “别这样说!”兆青听到这话红了眼眶。
      “小小,我从不会放弃抗争,强大和弱小一体两面,只看我们面对什么。”
      “你从未和我说过这些,你不要害怕,陈阳。”兆青抿了抿嘴,有些事儿不忍深想,想多了只想逃走。
      曾几何时兆青也被吓醒过,被解剖,被研究。也许他们都是杞人忧天,这些事永远不会发生。可赌吗?平凡人做平凡事儿,平凡的心绪,危机意识强到怂是真实的反应。
      “不说不代表不存在,时时刻刻,我不想。”陈阳恢复普通的音量。
      “知道了,”兆青也不管那边儿仍在交谈的瓦连京和海德尔。他双手勾在陈阳的肩上,说:“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会和你商量,我也会保护你。我要陪你过125岁生日,在天高海阔的地方。”
      说得太过沉重,兆青突然想起陈栗说的陌哥的梦,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好,咱们说定了。所以说,我哥当时不应该像个土匪一样的把人绑到他身边儿。像我一样一步一步的追求,多稳当。总玩那花活儿,还先性后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陈阳也收了严肃的心情。
      他们还没有弱到需要陈陌一力保护,他有这个自信,山高路远,他们兄弟俩一定能守住这个家。
      陈杰和陈栗也蹭了过来。
      陈栗:“…咋追?顶着六国通缉到华夏帝都去,先不说能不能进得去航天科工的保护区,进去了干啥,给妈…二爹送花吗?”
      陈阳竟无言以对,干脆忽略陈栗的话,说:“行了,咱们也别想太多了。我哥也下了猛药,那老东西无非是想要的多。还是我有命啊,小小这么可爱。”
      陈阳看着自家兆青又开始感谢上天了,兆青心里都是他,这方面完全不用矫情和确认。陈阳想着干脆亲着兆青的脸颊,又吸又裹的。
      开始几下兆青还忍着,越纵越来,他不得不把陈阳的脑袋推开,这才看到手上的血迹,说:“我还没洗手!”
      “…你不是有命,你是傻人有傻福。”陈栗递给兆青一个毛巾擦手。
      “怎么了,阿京?”陈杰看到结束谈话坐过来沉思的瓦连京。
      瓦连京神色难解的说:“我一直认可阿陌是老大,那是对战实力下和不同职能之间的让步,我从未想过他竟然把我也放在他后方。”原来没有血缘关系也会被人当成亲兄弟。
      陈杰:“不好吗?”
      瓦连京:“当然不是,我的小可爱。我只是有些纠结,一面开怀,一面觉得我不需要任何人站在我面前。”
      陈杰耸了耸肩,他还没成年,不懂三四十岁男性的想法说:“我不介意被爸爸二叔放身后,如果你介意,那你在最后吧。你看着后面,保护我们这些不如你们强悍的人。”他说这些也丝毫没负担,他随时可以为了陈氏兄弟把命搭上,但也不避讳期望被保护。
      陈栗似乎明白瓦连京的话,难得没怼陈杰说:“在哪儿站着,我们都是彼此保护,也许未来时间上终有前后,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必然在一起。”
      “别这么严肃,栗栗。”兆青第一次伸手揽住陈栗的肩头,说:“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和太子想这些。”
      陈栗笑了出来,看着兆青。
      “我也许不如你们有战斗力,但我也有资格说轮不到你们。”兆青的眼神很坚定,有些时候他无可抑制的怯懦,害怕未知的一切。而他心里也有一条线,在他价值观里又天然要被保护的人。
      陈栗收敛调笑之意,深深的看了兆青一眼,靠在兆青肩上不再多言,脸上却又挂上笑容。
      陈阳笑笑,属于男人对爱人的独占欲作祟却也没说什么。兆青的背靠着他的胸膛,就够了。
      陈杰双手托腮说:“年纪大的人想的真多。”
      瓦连京听到这话笑的爽朗。
      有些话题不必多再多说,兆青揽着陈栗看向收拾东西的海德尔几人开口说:“他们说怎么做?”
      瓦连京:“他们说要改良两个校车把老人和孩子带走,那三辆车的物资正分配尽可能塞塞进他们的畾空间中。末世前这个贞子的青壮年都在邻近城市里讨生活,留守儿童和老人这事儿不是华夏独有的。”
      “爸爸让二爸决定,结果二爸也跟去了。”陈杰。
      “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俩在车里啪啪啪,得多长时间啊?没有什么事儿是做个爱不能解决的,如果没解决,就做两次。”陈栗比了个三。
      “很有道理啊!”陈阳喜欢陈栗这个论调。
      “喂!”兆青眯着眼。
      “完全没道理,”陈阳一本正经。
      “阿京已经和海德尔他们谈好了,会带他们到林肯城。期间伙食、物资自理,自己的人自己照顾。危险情形下自救,我们唯一做的是开路和不拉垫背。适时在不损害自我的情况下,给予合理范围的帮助。”陈栗仍靠着兆青,挠着喜糖的脑袋顶儿。
      陈杰:“我同意。”
      “说真的这么大点事儿,无非就是一点儿暗示么值当这么矫情?”陈栗的脑洞深沉,但对感情之事不明白。
      “嗬!连你都能看出来是暗示,还能是一点儿?你该庆幸的是二哥以前不是主攻心理学。他要是主攻催眠暗示方向还能被你我发现?我可不想给你解释什么,滚边儿去吧,以后你当家就知道了。”让陈阳给兆青解释那叫宠,他对陈栗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懒得废话。
      “所以现在你承认是爸爸当家了?”陈栗睁大眼睛卖萌。
      “这点我一直承认,好吧。”陈阳总怼陈陌,可陈陌是他前半生最大的依靠,此刻依旧。
      长兄如父,父母死的太早,陈陌是陈阳生长期中最重要的参考。此时陈阳希望自己成为陈陌那种人,坚定持重、里外分明。
      兆青:“陌哥,非常可靠。他…真是个完美的家长。”
      “哈?你可不知道我们小时候过什么日子!”陈杰/陈栗七嘴八舌的控诉自己小时候没有童年时光、被扔来扔去,甚至连什么没有二傻子叔都未必能吃上饭都说出来了。
      兆青笑说:“生活总是各式各样,我是指陌哥的心智。”
      “啊!!!不想再聊任何可能走向深刻的话题。于是,是不是在爱的鼓掌?啪啪啪,啪啪?”陈栗他们不太习惯煽情,拒绝煽情从个体做起。
      陈栗摇头晃脑像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说:“我们要成为一个好人啦,普世意义上的好人。”
      兆青淡淡笑着,不想打击这些自以为穷凶极恶又受不了煽情的人。
      经久相处,兆青能至到他们这些姓陈的一直这个风格。为什么要走最偏的一条路,为什么不想遇到其他人,就是怕随时随地被绊住。
      没什么能平白无故的滋生,暗示的前提本就是某些想法得存在。无法暗示一个目不识丁的人可阅万卷书,没有前提,暗示不会奏效。
      没有谁能真正暗示另一个人什么,除非另一个人心里有这个念头,即使有时他自己都不知道。
      暗示只能引发对想法的确定性,却不能凭空捏造。
      陈氏小队不是绝对善良的人,也不会无端作恶,不想被任何事牵绊是他们的真心,很冷漠却合情。

  •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变化:3132-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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