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冰河纪（末世）》关白附

53、第16章（重修）

　　陈陌的评价中肯，俞升依旧很不爽。他不是机构里面智商最高的，在这辆车里面也肯定是佼佼者，现下判断唯一有可能一拼的是年少得陈杰。
　　如今这个世界，智力反而排在了后面，俞升瞥了陈陌一眼，说：“武夫。”
　　陈陌没说话扯扯嘴角算是安抚俞升。
　　“总有办法，不成为战士也至少自保，哥想计划，孩子都养俩了。”陈阳懒等哥弄现成的。他不知道如何循序渐进，不知道该强化哪部分合适。一切让他来制定，得从负重跑开始。一来没时间，二来没场地。
　　“阿京也想一下。”陈陌算是答应了。
　　瓦连京颔首，他比较乐观，人类的身体很神秘，总能不经意突破陌哥界限。
　　说话间陈杰听着耳机传来的声音基本清楚来龙去脉，说：“不要太靠近。”大戏进入尾声。
　　陈杰斟酌后说：“虽然乱七八糟的什么说法都有，超市里的人也有说杰姆斯有天赐的审判能力。但我觉得杰姆斯应该是有某种隔空的攻击方式，他没有碰到艾文，对方就被击中。”
　　陈杰把他看到的影像导入平板，递给陈阳看，此时已停了车，几个人在超市不远处看着平板中的内容。
　　“每次有人受到攻击时，他的手都会呈一个很奇怪的姿态。目前看来，似乎是碰到目标后会呈现被攻击反应。Daddy你看，他那种力量碰到货架一样会倒，目标受众不完全是人，也包括物体，也就是穿透我们的车达成隔空攻击。”
　　“这是什么呢？能力波？龟派气功？”陈栗捋着不存在的山羊胡子，说：“越来越无法判断了。”
　　“艾文说叫做瑟琳的女人需要触碰才能看到建筑物、车辆内部的情况。会不会有人，可以直接穿透这一切遮蔽物直接看到想看到的一切？到底现在有多少种变化方式，又有多少所谓的技能…”陈杰略显稚嫩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凝重。
　　这些事几个年长者包括兆青都想到过。
　　“想这么多有意义吗？现在咱们遇到的都是个体变化，你猜透了一个人，你能猜透所有幸存者吗？都是坑，不可能每个都被咱们越过去。”陈栗非心大而是看得开。
　　“可是我们总要想到防范的办法！”陈杰有点儿着急，最危险的陈栗和兆青，他说：“消极抵抗不行。”
　　“太子，我们，包括爸爸都不可能是世界上最强的人。我知道我得过且过的样子你看不惯，你担天忧地的样子我也看不惯啊。你想那么多干嘛，看山炸山啊，了不起就是把我们都埋了。”陈栗不喜欢陈杰有慌乱的样子，说：“你还小，天塌下来有人顶着。”
　　“…喂，我永远看不惯你这一点！受不了。”陈杰一个眼刀。
　　陈栗一眼白甩过去：“咱俩性别倒错了吧，泥像个娘们。”
　　“别吵，我争取多锻炼一下，想办法和你们产生连接，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去我的小世界。”兆青小声劝慰着，他经常看到陈杰陈栗互怼，却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俩吵架。
　　“枣儿哥真是棒嘞，我们的防空洞。”陈栗扑过来抱住兆青，兆青温柔的不躲避，自持着也不迎合。
　　“滚开，别等我打你。”陈阳说着陈栗不情不愿的闪开。
　　“太子的担忧合理，栗子的说法可以。”陈陌下了定语，两个孩子性格差异很大，互补。
　　俞升：“当战争方式彻底改变时，我们永远无法判断能力的出处与展现特性，除了加强自身综合水平，我们没有什么其他的方式预防五花八门的内容。”
　　陈陌：“我的速奔跑和反应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肌肉紧实感和体重倒没有阿阳增加的多。”他说出这几日独自恢复训练的感受。
　　尤其是经过了刚刚侵入者的实战，末世前他杀人是方寸之间，如今可以说毫秒之间。
　　“还快？？？”陈栗瞠目结舌的看着陈陌，说：“他妈再快成闪电侠了。”
　　“变化不可能只我，你们的变化。”陈陌抬起经常低垂的眼睛像是个扫描仪的看过每个人，说：“关注自身情况，没谁比你们更了解自己。”
　　陈杰：“深深的无力感，我们这他妈是进了什么世界啊？是DC还是漫威啊，这人生跳跃太大了，我被这世界华丽的转身甩了一下腰。”
　　“你是被顶了胯。”陈栗。
　　“呿，”陈杰。
　　俞升：“枣儿的方寸之地尽量不暴露，休整时在我们能防范的安全范围内枣儿可以取用自己仓库的食品。争取多做一些存进栗子的空间，一两天总归坏不了。整理出一部分枪械和压缩品，放进车里。太子从今天开始二十四小时让你的蜜蜂在我们休憩位置环绕摄录，有异动立刻示警。”
　　陈陌：“嗯，按阿升说的办。”
　　陈杰：“好的。”
　　“哥？”兆青。
　　“怎么了，枣儿？”陈阳也开始喊兆青的代号。
　　陈陌同时问：“想说什么？”
　　“我觉得，不必过分隐藏我有仓库这件事。我非常弱，应该很难参与战斗，你们又下意识保护我。外人看来我会没有任何附加的能力和价值，那会不会更凸显我的奇怪。不如让我和栗子一起做个有空间的人，一来替栗子分散它人注意力，二来也不会显得突兀。至于小世界可以种植、进入的事，在咱们家人没有完全产生连接或对这个世界没有深入了解之前，需要隐藏。”兆青最初说话的声音很小一直盯着陈阳，在后者的鼓励的眼神里，越说越平稳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兆青：“哥，看这样行吗？我也希望我有用，总不能我想给你们做些事都要看四周是否安全。栗子说的对，有些非常规的手段，我们防不住，总要随时有补给。”
　　“棒！可爱！”陈阳听兆青的话心里一暖，他抓着兆青的脖子在周匝的车厢里捧着兆青的脸颊使劲吸咬了一下。
　　兆青伸手把陈阳给推走。
　　“谢谢枣儿为我分担火力啦！”陈栗挽住兆青的手臂。
　　“谈不上，”兆青冲陈栗笑笑。
　　“我想的少了，不该把你藏着，按你说得来。”陈陌提了提嘴角。
　　正好陈陌看完了平板里的主要内容，说：“阿阳跟我下车。”
　　俞升：“嗯，你们注意安全，在你们回来前我们会把车内装备好。我们有两个空间使用者，我们依旧需要做好不用任何空间的准备。”
　　陈陌点头，某种意义上俞升和他完美对拍。
　　“嗯，做好两手准备。不怕暴露，不代表不需隐藏，争取淹没在众生的平凡中。”瓦连京心中有些过往，不知道在这个末世里是否还能得到解答。
　　“两米二哪儿平凡了。我们他妈都被淹了，你还是最后一个好吧。”陈杰。
　　“不会啊，我头上会坐着我的小天使你呀，你会是最后一个。”瓦连京话说的自然，坦坦荡荡的反而没有肉麻感。
　　陈杰抿了抿嘴闭上眼，说：“我困了。”
　　“睡吧，”瓦连京摸摸陈杰的脑袋，有些感情是说不出缘由。
　　陈栗：“这一对两对三对的，日子没法过了，爸爸我也要去。”
　　“先留下等信，陈阳跟我走。”对方要的人是陈栗，陈陌暂时不能带着她。
　　陈阳：“把对讲机调好了，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们出来直接火箭炮轰，再牛逼也不可能不怕这个。”
　　“成嘞，阳仔，保护好我爸爸。”陈栗服从指挥敬了个军礼。
　　“滚…”

　　陈氏兄弟下车，海贼周围簇拥着几个零星的小蜜蜂跟着飞了出去。
　　剑齿虎又往前蹭着行驶了一小段，其他人收拾把物资堆好先吃了几口卷饼对付午饭。
　　“你的表情很复杂啊，枣儿哥哥。”陈栗站起来准备武器，瓦连京往这装甲车上下填充弹药，架设枪支。
　　“还好吧，很明显吗？”兆青搓了搓自己的脸，拿出来一些睡袋被子毯子之类的保暖用品。
　　陈栗的空间里面有一层雾，纺织品在里面时间长了也会起霉，现下连生活用品都在兆青这处。
　　“非常明显，”俞生接过保暖用品叠好，塞在两排座椅下方的空隙里。
　　兆青顺手拿出来一箱压缩饼干、牛肉干、脱水蔬菜和火腿，规整的码在脚下，想了想又塞了一盒水果罐头。他说：“早上的情况让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无需强硬转折，慢慢体会过渡，没有人能立时改变。”瓦连京。
　　“你习惯了在法治社会生存，我们习惯在法外生存。解决问题、看待问题的方式、角度不一样。”陈栗窜到前面往副驾手抽里堆放巧克力和咸菜，也把一些保暖的毯子塞在前面。
　　陈栗：“我看那么多小说，每次遇到大的惊变，主角第一次杀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可以砍人头如切菜，这种心理变化才是奇怪的吧。”
　　兆青知道陈阳和陈陌可能去斩草除根，当被陈栗大咧咧的说出来。早上他们算是防卫，而此时他们可以躲避却主动，像是撕开了那一层纸，露出一幅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画卷。
　　“我们毕竟是人类，有心理负担很正常，我也是一样。”俞升曾经和同事聊天也会聊一些热血的内容。
　　俞升接着说：“我接触过复员军人，心理建设是很大很深的话题。杀死同类是一种永远抹不去的经历。”
　　兆青摇摇头，听明白却不能感同身受的理解。
　　瓦连京解释着：“军人靠着对于政府命令的信任，所做的一切建立在保护的基础上，那么他就能够忍受某些杀戮带来的梦魇。我们这些人靠着对于金钱的欲念，所做的一切建立在保护自己享乐人生的基础上，也能忽略那些杀戮带来的心理压力。当某种意念强过杀死同类带来的冲击时，能抗住。但有过这种经历，也许能回归正常生活，只不过身边处处是引子，会勾起过往的回忆和肌肉记忆。”。
　　兆青看向俞升，问：“军人也会吗？”
　　“应该是会，经常有特种兵出了一次任务就折了，不是训练成绩不好、体能战斗经验跟不上，完全是承受不住真正血色带来的冲击。”
　　生命的抹杀，冲击着在和平环境成长的人，很难一言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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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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