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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只咸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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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再次相见完全在意料之外。
当初雪瘫在懒人沙发上思考了足够久的人生发了足够久的呆,实在饿了准备下楼吃碗拉面的时候。
突然福至心灵,往阳台那边望了一眼。
对面厨房里,有人正尴尬地看着自己。
呵呵。
初雪挪动了两步,面无表情地准备拉上阳台门。
“喂,等等,你——”
啊,世界安静了。
对面的少年一副瞬间爆炸又理亏强忍的样子。
只可惜玻璃门良好的隔音效果让他看上去像个傻子。
初雪动作利落地拉上了窗帘。
抓起桌子上的钱包,转身出门。
啊,窗帘拉来拉去也怪麻烦的,干脆就不要拉开了吧。
拉面店里暖呼呼的。
藏青底白字的布帘后,是原木与竹子制成的柜台和桌椅,角落处摆着叶片擦得一尘不染翠绿欲滴的大叶盆栽。
空气中飘荡着高汤,叉烧和味噌的味道,所有压抑的疲倦都在面汤的咕噜咕噜中翻涌上来。
初雪突然觉得饿到不行。
“一碗豚骨拉面,加两片叉烧,半个卤蛋和一份玉米粒。”
“好嘞。”
一副中年早衰大叔模样的拉面师傅用毛巾擦了擦手,熟练地下面,切叉烧。
“小姑娘,怎么天天在外面吃啊?”
大叔掐指一算,有四天了吧,这姑娘换着吃,天天准时报到。
“家里没人。不会做饭。”
初雪把脸埋在胳膊中,闷闷地说。
“不高兴吗?学校?”
大叔小心翼翼地关怀了一句。
“嗯。”
“不要紧的,都会过去的。我家小女儿也是,天天念叨着作业写不完啊喜欢的男孩子不理她啊和朋友闹矛盾啊,一开始我还紧张兮兮的,后来就习惯了……”
“不一样的。”
初雪扭过头。
“都会过去的。”
大叔放缓了声音,将拉面放在初雪面前的柜台上。
初雪接过拉面,嘟囔了一句“我开动了”,直接开吃。
热腾腾的汤面进了肚子。
一直空落落的地方就有了底。
“好吃。”
她小声地说了一句。
“喜欢就好。”
大叔笑了笑,就继续看手上的报纸了。
出了拉面店,天已经有点黑了。
唔,去买冰激凌吧。
“喂,水桥,初雪。”
她愣了一下。
转过头去。
那个炮仗又出现了。
初雪面无表情,转身就往家里走,连便利店也不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并不想看到他。
看到他就会胡思乱想。
“你不冷吗?”
别扭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
爆豪烦躁了挠了挠头,看着初雪。
她还穿着所谓的战斗服,只是薄薄的一层布料,盐般素净的肌肤与纤细的小腿暴露在四月夜晚的风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初雪突然转过身,淡淡地说。
“……看到你进了店,就,等了一会儿。”
爆豪一顿,有些不适应地说。
“为什么。”
初雪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爆豪,看得他几乎都以为自己是吃饱了撑着的。
“我……”
爆豪张口,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解释什么?
那些脱口而出的话?站在窗前盯着别人女生看?还是站在角落发呆了半个多小时?
“算了。”
那个人似乎也不想听的样子。
“别跟着我。”
爆豪眼睁睁看着初雪走楼梯上了二楼。
他内心烦躁得很,还有一丝茫然,甚至想往墙边踹一脚。
然而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在地上跺了一下,以免在墙面上留下脚印。
“喂。”
清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爆豪抬头。
楼上的女孩子俯身。
“你叫什么名字。”
搞了这么半天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爆豪感觉头上青筋绽出。
“爆豪!爆豪胜己!”
“哦。水桥初雪。”
爆豪还等着她干些什么,然而对话就此打住。
初雪是真的回家了。
“靠!”
愣了一会儿,他打了一拳墙壁,心情复杂地回家了。
爆豪,胜己吗。
初雪瘫在懒人沙发上,露出一个苦笑。
不擅长激励别人就不要干啊。
你可把我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