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魔女》梨球球

14、chapter.14

　　如果一个半大的孩子说，长大后要娶你，你会是什么反应？
　　大抵是一笑而过，然后打趣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吧。

　　中原中也当时也是差不多待遇。

　　在港口黑手党辖区内的酒吧里喝着酒，面色微醺的女子五指捏着酒杯，她愣神地面前的少年。

　　被醉意带来的冲动控制大脑的橘发少年一砸杯子，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彼时的少年还没有穿上干部打扮的正装，唯有他人赠送的帽子一直戴着头顶。
　　少年感十足的黑色夹克衫里穿着一件白色T恤，褶皱的深红下摆垂在腰间。

　　时间差不多是龙头战争结束后不久，完成了一天的善后工作的十六岁少年骑着机车赶来喝酒。

　　非常巧合的是，今天他常来的酒吧里只有宇智波带姬一人。

　　也是了，太宰治那个混蛋跟其他人去了Lupin酒吧。

　　中原中也就这么因为不怎么好的酒量，把真实的心声说了出来。
　　想必要不了一天，中原中也向宇智波带姬告白一事就会传遍港口黑手党，文件还会摆上森鸥外的办公桌吧。

　　带姬听后哑然失笑：“中也，你是雏鸟情节吗？”

　　实打实算起来，加入港口黑手党后中原中也见的最多的人不是他的指导者尾崎红叶，而是宇智波带姬。

　　谁的学生没时间带了都会往带姬这边扔，谁让她平日没什么工作呢？

　　喝醉的少年人嚷嚷着自己是认真的，请带姬也认真回应。

　　重力操纵使的手劲极大，醉意上头让中也有点撒酒疯的倾向。

　　他极其认真地攥住带姬的手腕，宝石蓝的眼中染上了水色。

　　“请……请您——嗝！”
　　一个酔嗝把气氛破坏全无。

　　带姬捏着酒杯摇了摇，红色的液体沿着杯沿荡起又落下，沉醉于酒意的带姬今天心情不错，她弹了一下中也的额头说：
　　“等你成年了当上干部了再说。”

　　然后临近撒酒疯的中也被女子干脆利落地放倒，从他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让他的下属来接人。

　　第二天消息传开的港口Mafia议论纷纷，被议论的主角在酒醒后颓废地捂了半小时的脸。

　　紧接着他踩着上班的点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带姬的办公室里，像只炸毛的猫般问带姬昨天说的话算不算数。

　　“算数啊。”清醒的成年大姐姐走过来俯下身子，她盯着中也的眼睛说，“如果你能成为干部的话。”

　　如果她还留在这里，森鸥外便永远不可能给中原中也成为干部的机会。

　　倘若她离开了，中原中也即使成为了干部也无济于事。

　　因此，她当时是许下过这样的承诺。
　　那时候她不觉得自己还会回来。

　　时间回到现在，从幼兽长开的小豹子气势汹汹地压了下来，如果不是他有些泛红的耳尖，还看不出他害羞的情绪。

　　不想听到拒绝的回答，中也进一步说：“眼睛……太宰说你的左眼已经回来了。”

　　带姬有些不明所以地仰起头，看着俯撑在沙发上的中原中也。

　　为什么每个人都提及自己的左眼？
　　她的左眼是已经从轮回眼换回了自己的写轮眼没错？

　　……那眼睛还是自己亲手从卡卡西那边夺回来的。
　　留了很多血，也非常疼。

　　中原中也继续说：“那是不是已经代表，你对过去的感情已经完全放下了。”

　　宇智波带姬缓缓打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讲道理，她觉得自己母胎solo至今。

　　别问，问就是旗木卡卡西那个怂货没有当面告白过。
　　对着慰灵碑说的告白，那能算告白吗？

　　从中也之后如同开机关枪一般的话语中，带姬得知：
　　基本上所有人都把她过去缺失的那只眼睛当成了送人的定情信物。

　　宇智波带姬继续打出第二个问号。

　　她当年送眼睛的时候没想过任何战友情之外的事，等自己半截身子沉入黑暗后，她听着那人碎碎叨叨对着慰灵碑说了很多。

　　定情信物？战争年代哪来这么多儿女情长，她对未来的想法还不如琳来得清晰。

　　如果说死亡能给一个人带来影响，带姬是信的。
　　旗木卡卡西的情感或许是在那十几年里变了质的，可带姬活过了更长的时间。

　　放下过去的感情？带姬侧过脑袋思考了一阵。
　　“我的确是回来散心……想把以前的事情放一放……”

　　中也的眼睛更亮了，他顺着杆子往上爬。

　　“那我是不是——”

　　中也的话被开门声打断了，从门外走入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

　　“中也君，我觉得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不是吗？”

　　*

　　没有等到来人的森鸥外亲自出马把人请到了首领的办公室中，途中他头一次表现出后悔把中也提拔成干部。

　　对此，一向尊敬首领的中也在心中呵了一声。

　　森鸥外首先表达了对带姬的想念，自Mimic事件一别已有四年，如今带姬能够回归，他非常欢迎。

　　干部的位置也一直替带姬留着，只要她愿意回来，五大干部有她一席。

　　“那可真是太荣幸了。”

　　带姬回了一句，却没有应下邀请。

　　她之前留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坐的便不是干部的位置，但也不像织田作那样处于下层。
　　而是介于干部与首领之间一个很微妙的地方。

　　对于港口黑手党而言她是一把绝佳的刃，只有首领能使唤得动她。

　　算是为了还前任首领的人情，而且她实在是讨厌异能特务科那样规矩森严的存在。

　　森鸥外办公室的爱丽丝一见到带姬就跑了过来，利用小孩子的外表成功骗到了带姬的怀抱。

　　“带姬姐姐！我好想你啊！”
　　“爱丽丝还是一样可爱呢。”

　　非人的存在被她抱在怀中，女孩背对着带姬对另一边的中也做了个鬼脸。

　　中原中也：？

　　除了欢迎带姬来到港口黑手党外，森鸥外双手支着下巴，认真地提起了过去的某件旧事。

　　“要说约定，带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什么？”

　　带姬皱起眉头，她努力在芜杂的记忆中翻找了一阵，终于记起了她与森鸥外的初见。

　　她是在一条阴森狭窄的小巷子里捡到森鸥外的，这个狼狈的男人浑身是血，虽不致死，地下医生仍旧玩笑般地朝她说：
　　——如果救了他，他就以身相许。

　　她那时候拽着森鸥外的领子把人给提起来说：
　　——大叔的以身相许还是算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请你去当他的私人医生，可别死在路上啊。

　　时间回到现在，带姬露出了充满困惑的表情。

　　且不说这儿戏一般的约定是什么，但是……

　　“林太郎你的狩猎范围难道不是十二岁以下的幼女吗？”

　　她，宇智波带姬，外表二十七八的成熟女性，完全就不在森鸥外的性..癖范围内。

　　“而且林太郎听说爱丽丝她的造型和性格是……”

　　后面的话森鸥外已经不想听了，他觉得没有比在自己的下属面前翻车更糟糕的事情了。

　　他究竟，为什么要给自己艹这个人设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殉情是我先的
中也：告白是我先的
林太郎：求婚是我先的
卡卡西：……扫墓是我先的？

哦对，困惑的表情参考[富冈义勇困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