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耶梦加得找爸爸》鹿歇

25、024

　　轿车顶部的铁皮被砸得微微凹了一块，司机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地急忙踩下刹车。

　　耶梦加得伸出手臂拦在洛基胸口，帮她减缓了冲势，这擦边球的吃豆腐动作只换来蛇蝎美人不轻不重的一瞥。

　　车子停在了一条人迹罕至的昏暗街道上，阴暗的角落和巷子里陆续跑出来十几个人，即使隔着车窗，都能听到外面那群人兴奋的怒吼和尖利口哨声。

　　耶梦加得朝外看了一眼，这伙半路拦车的暴徒都戴着小丑面具，和他刚到哥谭时打听消息遇到的那个小丑面具抢劫犯一模一样。
　　这群人是那个小丑面具的同伴？还是戴着这个丑兮兮的面具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是哥谭反派的标配啊？

　　这伙人里为首的那个穿着一身奇怪的紫西装，手里抓着一根棒球棍，却跳过来彬彬有礼地敲了敲车窗，哈哈大笑着说：“Knock knock~”

　　耶梦加得看着那个几乎贴在车窗上，笑容夸张的小丑面具，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世界的人比你哥哥的那些彩色紧身衣小伙伴还奇怪。”

　　洛基拢了拢头发，按下车厢隔板的按钮，隔板降了下来，满头冷汗的司机转过头，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
　　“埃……埃利奥特先生，是小、小小小小丑……我们该怎么办啊？”

　　“除了下车，难道还有别的选择？”洛基示意司机解开车锁，敲了敲车窗以示对小丑的回应，“乖乖听话，他们要的应该只是钱财而已。”

　　司机对耶梦加得投来请示的目光，耶梦加得点了点头让他照做，司机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好解锁开门。

　　洛基率先走了下去，耶梦加得紧随其后，街上腐臭的垃圾味和浑浊的空气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噢，多么美丽的女士啊，遇见你真是我今夜最大的幸运！”紫西装小丑对洛基夸张地行了一个礼，直起身来却看到刚下车的耶梦加得——托马斯·埃利奥特，他尖利高昂的声音顿时低了八度，低沉地问，“噢，亲爱的，和你一起的怎么不是布鲁西呢？”

　　“猫女突然出现在了晚宴上，布鲁斯追着她走了。”洛基摇了摇头，神情遗憾地说，“我很抱歉，小丑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又是赛琳娜那个臭/婊/子？！”小丑顿时暴怒起来，手中的棒球棍重重砸在车前窗上，“你可真是没用，莉莉斯！”

　　车窗顿时应声而裂，碎成了无数蛛网似的碎玻璃片，可怜的司机都快吓晕过去了。

　　洛基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美丽的绿眼睛蒙上一层水光潋滟的雾气，咬着嘴唇小心地说：“小丑先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她这副模样无疑是非常动人的，耶梦加得感觉得到，周围的人眼神全都变了，目光愈发下流且肆无忌惮地在洛基只穿了一条黑礼服裙的身体上来回打量。

　　耶梦加得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指骨。

　　小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得好像要把肺吃下去。
　　他一手挥着棒球棍，一手叉着腰，焦躁地来回踱步，“最后一次机会，亲爱的莉莉斯，”足足好几分钟之后，他才用神经质的尖利嗓音说，“最后一次，明白了吗？布鲁西最近躲着我呢，这可不行，是不是？你一定要把他带到我面前，明白了吗？嗯，莉莉斯，明白了吗？”

　　洛基捂着胸口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明白了，小丑先生。”

　　小丑挥着棒球棍重重地砸着车前盖，寂静的深夜里只有一声声的重击声和车子疯狂的警报声在空气中回荡，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直到把这辆昂贵的轿车彻底砸烂了，小丑才停下手。他转过头，好像现在才注意到耶梦加得和那个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司机。

　　“噢，是你啊。”小丑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嫌弃，回头对自己的手下说，“杀掉这两个家伙吧~”

　　“小、小丑先——”
　　司机的惊呼还没结束，就被一声响亮的枪声终结在了恶臭的黑夜里。

　　耶梦加得瞥了眼对方脑浆流了一地的尸体，另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

　　洛基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什么都不能做，好吧，什么都不能做。
　　耶梦加得憋屈地磨了磨牙。

　　又一声枪响过后，年轻的亿万富翁托马斯·埃利奥特横死在深夜的哥谭街头。

　　耶梦加得站在原地，看着洛基与小丑一同离开。等街上恢复空无一人后，他收回幻术让埃利奥特的“尸体”消失，尼德霍格窸窸窣窣地从他的袖口里爬了出来，咔嚓咔嚓地吃掉了司机的尸体。

　　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他得换成个什么身份才好呢？

　　耶梦加得想了想，一把抓住尼德霍格的尾巴，“诶，你还记得赛琳娜·凯尔的气味吗？”

　　进食到一半被打扰的尼德霍格愤怒地嚎叫了一声，扑扇着龙翼就想回头咬人。在反应过来抓着自己尾巴的是什么人之后，被变成猎犬大小的尼德霍格整只龙都僵住了，只好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耶梦加得的手背。

　　耶梦加得顿时被糊了一手背的脑浆和碎肉，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嗷！嗷嗷嗷！”尼德霍格急忙叫道。

　　“记得就带我去找她。”耶梦加得强行把它变回小蜥蜴体型，团了团塞进口袋里，冷酷无情地说道，“在找到她之前，你别想吃一口肉。”

　　被威胁之后的尼德霍格变得无比老实，不到半个小时，它就带耶梦加得找到了他的目标。

　　耶梦加得悄无声息地进入赛琳娜·凯尔的公寓，从背后打晕了女人。
　　他把赛琳娜抱到床上，摊开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变成了她的样子。
　　这还是耶梦加得第一次变女人，但和洛基能变成真正的女性身体不一样，他只是用幻术改变了自己的模样，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耶梦加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摸到的仍然是一手结实坚硬的胸肌，不由得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尼德霍格：“……”
　　嗷，这是一个什么品种的变态嗷！

　　给赛琳娜施放了一个梦境之后，耶梦加得把她捆好塞进了衣柜里。这个女人明明是个大盗，却住在破破烂烂的公寓里，这里的环境差得让在黑暗中待了好几万年的尘世巨蟒都忍不住皱眉。

　　耶梦加得在赛琳娜的公寓里四处翻了翻，找出了一袋应该是她还没来得及脱手的宝石。虽然中庭人和阿斯加德的货币体系不一样，但这袋子石头应该也能换不少钱了。

　　耶梦加得满意地点了点头，揣着宝石出门。

　　一走出破旧的老公寓，耶梦加得就看到了一辆停在不远处，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超级跑车。嫉妒让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并打算把车主扯出来然后自己坐进去，接着这辆车就是他的了。

　　还没等他动手，车主就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耶梦加得脚步一顿。
　　哦，布鲁斯·韦恩。

　　耶梦加得绝对不是故意来等他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应该把韦恩抓到洛基那儿去吗？
　　应该不用。洛基不是让他什么也别做么。

　　耶梦加得于是心安理得地站在原地，看着英俊的花花公子向自己走过来。

　　布鲁斯·韦恩伸出手臂一把将他抱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
　　“你终于不再躲着我了吗，赛琳娜？”韦恩如释重负地说道。

　　耶梦加得强忍着把他推开的冲动，“是的，布鲁斯。”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有多么艰难。

　　紧紧地拥抱了一会儿之后，韦恩松开了他，笑着说：“赛琳娜，跟我回家去坐坐吗？我们太久没见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阿福也非常想念你……”

　　韦恩的态度让耶梦加得大失所望。
　　看来这个赛琳娜·凯尔根本不是洛基的情敌，她和布鲁斯·韦恩明明是好兄弟嘛。

　　耶梦加得勉强笑笑：“改天吧，我还有事。”
　　布鲁斯立刻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不必。”耶梦加得谢绝。
　　布鲁斯试图递出友情的橄榄枝，“我知道你应付得来，但现在太晚了，哥谭的黑夜并不安全。”
　　耶梦加得不想接：“真的不必。”
　　“赛琳娜，”布鲁斯·韦恩神情的蓝眼睛黯淡下去，苦笑着说，“之前丢下你们离开，确实是我……”

　　耶梦加得烦不胜烦，索性一拳敲晕了这个婆婆妈妈叨逼叨的家伙。

　　布鲁斯·韦恩英俊且价值连城的脸砸在了哥谭市贫民窟的臭水沟里。

　　然后耶梦加得开走了大少爷昂贵又漂亮的跑车。

　　哥谭市的确是罪犯的天堂，即使是什么都不懂的他界人，耶梦加得也很快找到了黑市，并把那一小袋宝石换成了一大袋现金。唯一的小插曲是他刚换完钱出来就遇到了两拨试图打劫的废物，然后通通成了尼德霍格的盘中餐。

　　虽然他可以用幻术制造出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但钱财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真的握在手里才有实在感啊。

　　等耶梦加得回到赛琳娜的破公寓时，天已经快亮了。

　　公寓楼下围了好几个人，耶梦加得路过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布鲁斯·韦恩”的名字。

　　耶梦加得脚步一顿，侧头看了眼——那位数个小时前被他打晕的公子哥，竟然还躺在原地。
　　布鲁斯·韦恩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扒了个精光，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和一件皱皱巴巴跟咸菜一样，已经完全看不出它原本价格的衬衫，原本打理精致的发型乱得像鸡窝。

　　“这绝不可能是布鲁斯·韦恩。”一名围观群众信誓旦旦地说，“韦恩怎么可能来我们这种地方？这儿可是老鼠都不愿意来的贫民窟，可不是什么吃牛排喝红酒的高级餐厅！”
　　另一个人立刻反驳：“他长得和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我女儿可迷她啦，屋子里还贴着他的海报呢！我每天看这张脸少说也有一千遍，绝不可能认错！”
　　“他是不是死了？”最后一个人问，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精光，“这具尸体能卖不少钱吧？”

　　“没死，还活着呢。”耶梦加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友好地说，“他不是布鲁斯·韦恩，是我的弟弟布鲁西。不好意思，我弟弟有梦游症，大概是晚上睡觉不小心跑出来了吧。”

　　明明他语气和善笑容甜美（当然，是用赛琳娜这张脸），但围观人群却像见了鬼似地，立即跑了个精光。

　　耶梦加得踢了韦恩一脚，男人的双眼仍旧紧紧闭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怎么回事，他明明只是打了韦恩一拳，又没有让他做梦，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醒？这个中庭人看着结实，身体怎么这么弱。

　　如果耶梦加得什么都不做的话，这家伙会很快真的死在这个地方。
　　布鲁斯·韦恩可是洛基的目标呢……他可不是故意要掺和洛基的事，谁叫这家伙自己跑到他面前来了，是不是？

　　耶梦加得于是再次心安理得地，满脸嫌弃、皱着眉毛，从袖子里扯出睡得昏天黑地的尼德霍格，“把这个人背上去，不准吃他。”耶梦加得指了指地上的人。
　　睡懵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尼德霍格：“？？？”

　　把布鲁斯拖进公寓之后，耶梦加得随手把他丢在了地板上。虽然呼吸似乎是有点微弱，但只要这人还活着就行了。
　　耶梦加得摸着下巴想了想，发现洛基并没有留给他联系方式，他也不清楚洛基现在在哪儿，只知道那家伙一定还在哥谭市。

　　唉，这可是洛基让他什么也不做的，所以他抓到布鲁斯·韦恩，也不用着急通知那个冷漠、自私又无情的坏“主人”吧？

　　耶梦加得的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

　　既然有了钱，他就该换个地方住。这地方又破又小，要还是以前，这儿连他的一颗眼珠子都放不下。

　　耶梦加得正要转身出门，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低头一看，正对上一双迷茫的蓝色眼睛。

　　耶梦加得努力调动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你醒啦？”

　　布鲁斯眨了眨眼睛，问：“这儿是哪里？”
　　耶梦加得微笑：“我家。”
　　“我怎么会在这儿？嘶……”布鲁斯伸手摸了摸脑袋，“我的头好痛……”
　　耶梦加得面不改色：“因为你在地板上躺太久了，快起来吧。”

　　布鲁斯撑着地面，慢慢地站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模样，然后抬头看向耶梦加得，眼睛里的茫然都快要满出来了。

　　布鲁斯·韦恩接着问：“请问……你是谁？”

　　耶梦加得的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幻术。发现魔法仍旧好端端地覆盖在自己身上后，他怀疑韦恩的脑子有病：“你不记得我了？”

　　“抱歉，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布鲁斯蔚蓝色的眼睛里滚动着真诚的愧疚，“你认识我是吗？我是……”

　　他的表情和声音同时卡住，紧接着，那满满的茫然从他的眼睛弥漫到了整张脸。

　　令人绝望而窒息的三秒沉默后。

　　“……我是谁？”

　　耶梦加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
　　布鲁斯惊慌摇头：“不，我没有，非常抱歉，我只是……”

　　耶梦加得迅速挥出一拳，将他再次捶晕。
　　“没关系。”他和蔼地看着扑通摔到地上，脑袋再一次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年轻人，“你的记忆马上就能回来了。”

　　……然而并没有。

　　半个小时之后，耶梦加得和布鲁斯面对面坐着——耶梦加得坐在床上，布鲁斯不安且难受地坐在地板上，面面相觑。

　　耶梦加得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布鲁斯挪了挪屁股，扯着皱巴巴的衬衫下摆，徒劳地试图遮住自己的大腿根。

　　“所以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我是谁，不知道哥谭市是什么地方……”耶梦加得不由得问，“那你还有什么是记得的？”

　　布鲁斯老实地说：“什么都没有……啊，有一件！”

　　耶梦加得催促：“快说！”

　　布鲁斯羞涩一笑：“我记得……我觉得我应该认识你，因为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很亲切！”

　　看着一个肌肉发达、成熟英俊的男人对自己扭捏微笑，真的是对视觉的强烈冲击——甚至超过了洛基用女人的身体男人的声音说话。

　　耶梦加得偏过头闭了闭眼，缓了缓大受伤害的视觉神经。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以及，我是谁吗？”布鲁斯小心翼翼地问。
　　“我叫赛琳娜，是你的姐姐。”耶梦加得随口胡诌，“你叫布鲁西，是我的弟弟。”

　　布鲁斯四下看了看，为难地问：“所以这儿……是我们的家？”
　　即使他出于礼貌极力不想表现出来，但显然他和耶梦加得一样嫌弃这里。

　　“以前是，但很快就不是了，”耶梦加得掏出一把钞票，得意地甩了甩，“我有钱了。”

　　布鲁斯的眼睛噌地亮了起来。

　　“所以我现在要去买房子。”耶梦加得跳下床，像对待尼德霍格一样随手拍了拍布鲁斯的头顶，“你在这儿乖乖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布鲁斯乖乖点头：“好的……不过我能洗个澡吗？”
　　耶梦加得无所谓：“浴室在那儿。”
　　“我的换洗衣服在哪儿？”布鲁斯扯着衣角站起来，局促地问。
　　耶梦加得开始不耐烦：“没有。”
　　布鲁斯眨巴着无辜的蓝眼睛问：“姐姐，你能顺便帮我买一点儿吗？我身上的这些都不能穿了。”

　　耶梦加得冷漠地看着他。
　　布鲁斯渐渐不安起来：“……姐姐？”

　　耶梦加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等着。”他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转身出门。

　　耶梦加得当然不可能真的去给布鲁斯·韦恩买衣服，他又不是什么鸟妈妈，他吃的鸟蛋连起来都可以绕生命之树一圈了。耶梦加得只是走到了隔壁，一脚踹开了邻居家的门。
　　邻居是个二百磅的胖子，戴着耳机沉浸在电脑游戏的世界里完全没发现自己家被非法闯入了。耶梦加得随便在他的衣柜里捞了一把，夹着一包衣服回去。

　　“滚开！”

　　耶梦加得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布鲁斯的怒吼声。只见他站在衣柜前，浑身紧绷地和地上的尼德霍格对峙。把布鲁斯拖回来之后，尼德霍格就自闭地爬到床底下休息去了，耶梦加得也忘记把它变小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现在的尼德霍格都是一只长相邪恶而恐怖的怪物。

　　“姐、姐姐，你别过来……”布鲁斯声音颤抖，死死瞪着尼德霍格，“这个东西很危险，快去找人来帮忙！”

　　耶梦加得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现在无比怀疑把布鲁斯拖回来是他做过第二不明智的决定——仅次于当初为了金苹果和美色昏了头，稀里糊涂地认洛基为主人。

　　耶梦加得走进房间，关上门。“它不是怪物，是我养的宠物，叫尼德霍格。”耶梦加得对尼德霍格招了招手，用他最温柔的语气说，“尼德，过来。”

　　尼德霍格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嗷”地叫了一声，哧溜钻回床底下，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耶梦加得：“……”

　　布鲁斯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刚才看到它想吃柜子里的人……等等，柜子里为什么会有人，她是谁？”

　　耶梦加得走过去一看，被五花大绑的赛琳娜还在沉睡中。
　　“这是你的妹妹布蕾妮，”耶梦加得把她塞回去，关上衣柜门，瞎编，“她生病了，一定要在衣柜里睡觉才能好，别去打扰她。”
　　“我的妹妹？”布鲁斯吃惊地睁大眼睛，“可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耶梦加得点了点头，随口敷衍：“对对，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你的双胞胎妹妹，我的妹妹……”布鲁斯纠结了，“那她应该是我的姐姐才对啊……”

　　耶梦加得忍无可忍：“我们是三胞胎，三胞胎行了吧！你还想不想洗澡了！”

　　耶梦加得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布鲁斯轰进了浴室里。
　　他错了，他不该为了与洛基周旋就这样虐待自己，他应该现在立刻马上就找到洛基，把这个麻烦给丢掉。

　　布鲁斯很快洗完了澡，套着对他来说过分肥大的T恤和沙滩裤走了出来，黑发还在湿漉漉地往下滴水。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简直像个大学生。
　　当然耶梦加得是注意不到这些的，他哄骗着布鲁斯说出门买新房子，带他出了门。

　　楼下那辆漂亮张扬的黑色跑车已经不见了。在这样的贫民窟里，他不该就那么把车随便停在楼下。

　　耶梦加得暗骂一声，只好带着布鲁斯走到五个街区外才打上车。将近一个小时后，他们在距离韦恩庄园还有一个街区的地方下了车。

　　“乖乖待在这儿别动。”耶梦加得把布鲁斯放在快餐店里，塞给他一把钞票，“待在这儿等我回来，知道吗？”
　　布鲁斯点点头，乖巧地说：“好的，姐姐。”

　　耶梦加得将自己变成布鲁斯·韦恩的模样，走回韦恩庄园。

　　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看到他出现，大大松了一口气，“您彻夜未归，通讯也联系不上，我可差一点就通知戈登警探了。”
　　“抱歉了阿福，昨晚玩得太嗨没注意到，”耶梦加得模仿着花花公子轻浮的语气，像是不经意想起般地问道，“对了，昨晚莉莉是什么时候走的，谁送她回去的？”
　　“是托马斯·埃利奥特先生。”阿尔弗雷德回答。
　　“唔，昨晚我是不是让莉莉不开心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道歉礼物，马上就让人送过去。”
　　“还是我亲自送吧，”耶梦加得挥挥手，“道歉总得有诚意，不是吗？哦对了，我忘记把车开回来，快去帮我准备一辆新车。”

　　他话音刚落，阿尔弗雷德突然抬起头盯住了他的眼睛。

　　耶梦加得后背微微一悚，正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哪里露馅了，阿尔弗雷德就垂下了眼睛，恭敬地说：“好的，老爷。劳菲森小姐的地址我会输入到新车里，请稍等片刻。”

　　耶梦加得很快就开着一辆新的“又贵又漂亮”离开韦恩庄园，去接布鲁斯。
　　他在快餐店的街对面停下车，看到布鲁斯正乖乖坐在快餐店窗边临街的位置，穿着肥大的T恤和沙滩裤，安安静静地吃着汉堡。

　　下一秒，强烈的冲击波震碎了“又贵又漂亮”的车窗玻璃。

　　快餐店湮没在了爆/炸的火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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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不及了，我放弃了。
接下来一个月是final term，paper和project多到炸裂，更新不稳定哈！